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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没有回答,却也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却听一道轻柔舒缓的嗓音淡淡出声:“你们认识九儿吗?”
钟母转首看着苏沫扯了扯嘴角:“认识一个叫这名的,不过长得漂亮异能还有些高。”天知道钟母说出这句夸赞的话时心都在滴血,谁愿意承认一个仇人的优秀?谁也不愿意,天知道那女的将她女儿害的有多么惨。
苏沫挑了挑眉:“九儿本来就是极美的,为了减少麻烦伪装了些而已,五阶异能者,还不算高吗?”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轰轰的差点将母女两炸晕了,晕乎乎的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钟情只觉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她的胸膛,那眼中的仇恨似能将人焚烧。她突然想起之前递给对方物资时那淡淡的笑容,如今想来那是嘲弄,是讥讽,是耀武扬威才对吧?
一直心心念念惦记的仇人近在眼前那么久,她竟然都没有丝毫察觉还笑着给对方物资,当时的蠢样就是她越上心下也要笑的吐血了。
钟情胸膛的那股火腾地升起久久不能降落,眼一闭毫无症状的晕了过去,只记得钟母那尖叫的嗓音就在耳边。
郑亦然就算无动于衷此时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他的冷血,急切的走近两步从钟母怀中接过了钟情,观察了会才温声道“只是突然昏厥并无大碍,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便将人抱向一排并未有人坐的位置安置,钟母就近照料。
既无大碍,少将便二话不说直接让小李开车离开,特工一行人都很清楚没有定位仪找人犹如大海捞针,就算到时候找到定位仪姬九儿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之前能有幸逮住她完全是对方受了重伤,吃一蛰长一智,他们哪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找到人?
一路死寂般的沉默,众人的心口皆被一个名字完全注满,大巴目标明确的直接前往白虎基地的位置,接连前进了两天两夜众人的神色都有些疲倦趁着天黑找了一个住所将就歇息一晚。
经此一遭,姬九儿这三个字简直能让特工一行人印象深刻,就是到死都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让他们吃了两次哑巴亏,几人默默的看了一眼角落垂眼周身散发着寒气的尚祁,心下更是点蜡。
好不容易有了个想脱离单身的对象,竟是这样的结果收尾。
众人恨九儿的同时,心下也是佩服, 能拒绝那么优秀的尚祁,到底想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别说是这些旁观者的想法了,就是尚祁都没想到对方真的舍得。
他的示好,他的情意,他的一切庇护...
成为他的女人,这是无上的诱惑,她知道跟了他以后会多么幸福吗?尚祁想不到对方真的就无动于衷,依旧坚守着最初的本心想要逃,早知如此,他就该在最开始的时候直接斩断她的一切后路,冷着心不该多一丝丝的关注,免得此时不仅被人打脸打的啪啪响,心里还特么的舍不得!
人都是贱的,尚祁自认做了接近三十年的高尚人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真对,对方越是不为所动,他越是觉得心下欠欠无法忘怀。
烦躁的点燃一根烟,尚祁直接下了楼回到了大巴上,苏沫远远看着想要不理会,脚步却不由跟上对方的步伐,动静并未刻意隐瞒,尚祁也察觉到了,寒风呼啸,如今的天是真的冷,转首就见缩成一团像个雪娃娃的苏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剩那双眼,对上那双微怔的杏眼,尚祁心下的浊气挥洒了那么一些,难得扯了扯嘴角。
不过弧度太小,终究无人发现他的变化。
“冷就在屋里好好呆着,跟出来逞什么能。”
两日没开口的嗓音还有些沙哑,本能的冷漠,苏沫心下一跳,开口打趣道:“难得见尚大少爷失恋的样子,观摩观摩。”
尚祁狠狠瞪了一眼苏沫转身快速往大巴的位置走,身后是苏沫有些肆无忌惮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没人敢这样打趣他,特别是这种时候。
苏沫的出现让他有了一丝放松,路过一家店铺直接从中找到几瓶酒提了出来,两人坐上大巴良久无言,苏沫有些尴尬有些紧张,开始后悔自己跟出来是对还是错,耳边全是尚祁时不时灌酒的声音,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姬九儿什么都没有做,就莫名牵扯了他的心。
苏沫只觉得自己这次出来真的是个败举,一时间就有些想要离开,踌躇不定的情绪尚祁感觉的分明,如幽灵般的步伐缓缓走近,看着背对他搅动着手指的苏沫悠悠吐出一句话:“怎么不说话。”
苏沫被吓得一抖,她坐在尚祁的左前方再加上对方的步伐轻的仿若没有,根本就没有听见,此时睁着一双眼转首惊恐的看着尚祁,低吼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尚祁向前一步靠着身后的被椅,双眼仿若蒙上了一层薄雾,喝了酒的他好似沾了凡间男人的人气,没了平时高冷如神郅般的冷峻,双唇抿着格外红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浑身的酒气。
“男人都喜欢借酒消愁吗?”
尚祁笑了笑,明媚的撞进人的心底,那目光好似蕴藏无数的情意,苏沫一时心跳有些快,只觉得快要在那双似能将人看透的眼中无所遁形。
“只是郁闷,还有些失落。”
这话说的,莫名就让人觉得他很可怜,像是受了伤的豹子。苏沫心下微涩,起身拿过对方手中的酒瓶,已经空了他却还拿在手里,尚祁不解她的动作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苏沫自动掠过那热辣辣的视线,抬眸认真道了一句:“她的离开,是她的损失,你不该这样,这样不像你。”
尚祁眸光微闪:“那我是怎样的?”
苏沫直视着他“高傲,冷漠,运筹帷幄。”
尚祁微怔,只觉夜色幽深,鼻尖处袭来的味道格外香甜,那翻动的唇瓣好似一桌佳肴,引诱着人上前探寻。
露骨的视线着实让人忽略无能,苏沫心中一跳,面上露出紧张之色,喃喃道:“你,好好静静,我先走了。”说着就想外车外走,一只有力的胳膊却猛地拽住她的手臂,苏沫嘴角微勾,随即化作一阵惊诧与恐慌,就见身体不其然的靠近那满是酒味的胸膛,一只冰凉的手掌扶向她的下巴,强迫挑起,迎接的薄唇微凉透着水润,好似狂风暴雨般,那酒味熏得她都快醉了,心跳如雷,两人的距离第一次亲密无间,尚祁的大手好似点火般在身后游移,苏沫迷迷糊糊身子发软,却知道此时不能沉浸其中,猛地推开尚祁就是‘啪’的一个耳光,响声清澈,四周却是寂静,只有苏沫起伏的呼吸。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这声质问引得尚祁一怔,冷冷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心下满满的全是懊悔,刚才的他就好像精虫上脑,不知为何就想做点什么:“很抱歉苏沫。”
苏沫深呼一口气,好似在平复自己的情绪,良久才道:“算了,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也不要太过介怀。”说着便转身下了车,随着背影快速离去,尚祁都还怔怔的站在原地。
众人思绪不一,夜很快就深了,黑暗中的钟情悠悠转醒,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钟情抚着额头有些恍惚,衣物摩擦的声响惊醒了钟母,一见人翻动着起身立马柔声道:“怎么样情儿,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钟情这一昏迷就是两天两夜,钟母着实急的上火,此时见钟情摇了摇头方才放下心来。
钟情脑子里的思绪才逐渐回笼,朦胧的色彩转瞬被仇恨与屈辱重重覆盖,双手死死的掐住手边的被子,低着头浑身颤抖。
钟母不知道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知道钟情自己想通平复下来,才酝酿着缓缓出声道:“情儿啊,你也别太气,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姬九儿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盖不住结了那么多的仇人,不用你出手,那些人也绝对会把她找到的,我们只要呆在白虎守株待兔,你趁机好好提升异能,到时有仇报仇何乐而不为?”
这话说的很对,应该是除了这样也没其他办法,但钟情现在对钟母的感情早已消失殆尽,心下早已隐藏了恨意,冷哼一声疤痕密布的脸上有些狰狞:“说的倒是轻松,您难道就没发现他的心思吗?会由着我们跟他去白虎吗?我倒是没关系,可是你呢母亲?”悠悠的一声轻笑惹得钟母浑身发麻,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当下便收起所有心思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转而看向钟情附耳说着悄悄话,随着话音逐渐落下,钟情的双眼愈发的亮了起来,惊叹道:“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对方亲自说的还会有假?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做了。”
钟情只觉心潮澎湃异常,一个女人最在意的什么?无非就是那张脸。若是真有人能将她的脸恢复如初,她还会死扯着郑亦然不放吗?她会找一个更强大更俊美的男人守护,也不用天天带着个口罩无端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心下一动,脑子里莫名就浮现出一张俊美如天人的脸,钟情只觉自己浑身都软成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