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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是恍惚,虽然还是迷离昏沉,可白兮确定,这就是安晨。这微冰的唇,这萦绕在身侧的淡淡清香,是他,一定是他。
她紧紧勒紧安晨的脖子。
吻她吧,让她忘记刚刚那恶心的一幕,吻她吧,让他的吻盖住刚才的耻辱。
激吻了片刻,安晨抬头。
此时的白兮双颊绯红,刚刚被自己啃咬的小嘴也变得殷红起来,正微微张开,妩媚极了。胸脯因为激烈的吻而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安晨呼吸更紧,喉结也狠狠翻滚了一下,低下头,解开了白兮的衣服。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美,美到,足以对一个男人产生致命的诱惑。
无心的艳丽,最让人倾倒。
这样的诱惑,神魂俱醉。
很快,白兮光洁的皮肤暴露在他的眼前,安晨轻轻触碰,白兮的身上已经烧的火热,知道她忍得厉害,不在做什么前戏。一个硬挺,进入了白兮的身子。
“嗯……”
不知是忍耐许久的*终于得以释放,还是太多的委屈终于发泄出来,白兮噗的一声哭了出来。
安晨垂下身子吻掉她脸上那些凌乱的泪痕,满满的都是心疼。
他的唇重新附上她还在抽泣的唇瓣,手摩挲着她的面颊,低喃,“不哭了,不哭了。白兮,不哭了。”
她依旧委屈的啜泣,拉着他的脖子,极尽渴求的吻着他。
良久,白兮慢慢睁开了眼睛,双眸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迷离。
“还好吗?”安晨的手臂支在床上看着身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看着自己的白兮。
熟知,白兮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轻轻往下一压,两个人瞬间调转位置。
低头,再次吻上安晨。她的唇依旧火热,白兮很少有这般放·纵的时候,即使是被药物控制。可现在,她却像一个贪恋迷恋安晨小孩子。
她柔软的唇紧紧的贴着他,细腻的舌头主动闯了进来。
即使是在身下,安晨也不甘示弱,用力的与她的舌交缠。他太过了解她的心思,知道她讨厌懦弱,讨厌这样被其他外界不受自己意识的事物所控住,那他,就用尽自己所有的办法替她消除那般心慌。
身子一挺,两个人位置恢复正常。安晨也掉转了吻得方向。
湿热的唇自她敏感的耳廓逐渐向下。他细细的啃咬着她的肩头,柔柔的轻舔她傲然的红果。
白兮的意识已经被他扰的完全迷离,她感受到胸前的那般醉麻,感受到心底里那股醉生梦死的快·感。感受到双腿之间他带给他的释放与解脱。白兮肆无忌惮的闹着。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终于不用再像现实般那般隐忍,不用像平日里那般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这一刻,她是自己的主宰者,是心灵的主人。
每次安晨冲进的那一刻,她都会有些恍惚。但,她喜欢这样。每次他们被彼此填满时,他们都是在开始接吻,舌吻。她搂着他,他抱着她,他追逐她的舌,她就咬着他的唇,不给对方一点躲闪的机会。
和他的每次结合,都是白兮最欣慰的时候。她知道,她爱死了这个男人,爱他,需要他,更离不开他。他是她的宝贝,是她唯一珍藏的东西。
激·情良久,白兮的身子终于不再那样炙热的吓人,安晨吻吻白兮的额头,退了出来。
侧身躺在白兮身旁,帮她盖好身后的被子,拥着她。轻拍拍她的后背,想让她安心的睡下。
谁知,还没有二十分钟,安晨手中的皮肤又变得灼热。安晨一惊,抬了手起身看她。以为白兮在发烧,把她拉出怀里,却看见白兮的眼又红了起来。嗯嗯的又轻哼了着,身子也无意识的往自己怀里钻。
安晨一下子明白了,该死的张士浩,到底给白兮吞了多少药。该死,如果他今天晚到一步,白兮……
不忍心在多想。重新把她压回身下吻着她。
安晨的吻有些凉意,不过对于此时浑身炙热的白兮来说舒服极了。像是从大山中捧来的丝丝甘泉,令她放松,令她舒服。她用力的抱着他,止不住的呻·吟却享受着这无尽的满足。
她被他压在身下,淡蓝色的绒被搭在他的腰际,她赤·裸白净的身体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竟绽放出鲜艳的红色。
平日里利落的长发高高盘棋,现在却散落在柔软的枕上,几缕又随意的粘在瘦削的小脸上。在安晨看来,她是那样性感,迷人,美到极致。
相互吸引的正负两级磁铁,似乎就是此时他们的真实写照。相距越近,越被彼此吸引。彼此吸引的越紧,就在没有人可以给他们分开。
是啊,谁能把一堆相爱的人分开呢。有的人,会为了爱而渐行渐远,因为,他们总是想着也许放手,才会让对方过上更好的日子。而有一种人,却恰恰相反,他们想枯藤的老树一样。即使面临死亡,他们也永不会选择分离。
几乎是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白兮终于老实下来,视线也不再模糊,已经可以看清身旁的人了。
看着身旁汗水还未完全消退的却已经熟睡的安晨,她有些自责,却更多的是安心。她微笑着摸摸安晨的脸,窝在他的怀里释然的阖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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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多,安晨醒了过来。看着怀里的小人呼吸依旧变得平稳,他揪着的心终于放平。
白兮似乎还在痛苦纠结着什么。眉头紧蹙,长长的睫毛也因为不踏实而不禁的煽动。
忽然想起不知是从那里看到的一句话,说如果一个人连睡觉都会皱眉的话,那她一定不快乐。
白兮。
他吻上了她的眉心。
她不快乐,她真的很不快乐。这样的人生,那样的痛苦隐忍,她怎么会快乐。
倾城的脸上还有着昨天被张士浩打过的红痕,纤细的手腕上还残存着被囚禁而挣扎出的斑驳印记。
安晨更加心疼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自责与哀伤。
这就是她的白兮,冷淡,却永远坚强,即使被药物刺激也要守住自己最后的防线。了解到她居然孤身一人前往爆炸地点的时候,责备她的同时,他何尝不是被深深的感动包围。她一向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是张士浩的计谋。可若不是太过在意他,她怎会去冒险,而且差点失去了自己。多庆幸,她还是那个曾经高傲的白兮 。
昨晚,他猛地发现带上去的一个人身上,竟缠满了炸弹,好啊,好很毒的张士浩,不再船上放置,却弄出人肉炸弹。好在他发现的及时,纵身一跃跳下海的同时,这艘船已经爆炸。后怕之时,更多的是庆幸,幸好。。
他拼命的往岸边游去,可没有两分钟,就看见远方发出了警报。是暗魂的方向。暗魂的警报拉响了?出了什么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他转念一想,会不会……是白兮出事了。
不会,他沉在水里。
白兮一向聪明。谁能让她出事呢。
但脑中忽然莫名的一闪,刚刚的爆炸实在太过惊人,如果白兮以为自己被炸死,会不会来寻他?他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但转念,白兮根本不是那种轻易轻信他人之言的人。况且,她说,她恨他。说的那样决绝,恨得那样彻底。她说,对她来说,他只是颗棋子。她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再见,说他们以后各走各的路。她说她要做好他的杀手,他要做好他的警察。
他把自己沉得更深,让自己不要乱想。
白兮不会出事,更不会因为他的事而让自己身陷囹圄。
他快速的朝着岸边的方向游去。
可人总是这样,脑中的思想一旦形成,总会下意识的去胡思乱想。他不安,更不放心。不知从何而来的预感,他就是觉得,白兮,真的出事了。
不再犹豫,先前无意中知晓张士浩的逃跑路线,于是立刻改变计划,弃岸向船。
他游得很快,一方面他的水性一向很好,再加上他刚刚游走的地方离张士浩的大船确实不远。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翻上船,开始寻找。他敏锐察觉,今晚的士兵防守特别的严,而且甲板上有很多的水痕。他笃定,他们一定俘获了什么人。不难想象,这人不可能是别人,定是白兮。
白兮若被困,张士浩会把他带到牢房还是自己屋子里呢?安晨有些挣扎。忽然想起张士浩每每提起白兮时的眼神。赌一次,卧室。
安晨偷偷的压低身子跑向张士浩的卧室,同时开始给顾风打电话。安晨的手机是特质的,防水防火,所以即使刚刚他在水里浸泡了这么久电话依旧正常使用。顾风的电话是曾加白兮给她的,她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很着急又找不到我,就打风的电话就好!”
电话很快被接起。
“顾风,我是安晨。我发现白兮了。”
“她在张士浩的船上?”
“嗯,船在北偏东30度的地方。我没有船,需要你们接应。”
“好。”
放下电话,伤了几个士兵,终于来到张士浩的房间。安晨踩在房顶倒挂向屋内望去
他的眼眶瞬间爆红。
畜·生。
他猛地跳了进去,拉过张士浩就迎他而打。他打的很顺,也打的狠毒。张士浩武艺不比他精,而且这次,他确实发了狠。他出拳很少有这么狠得时候,他是警察,不是杀手,他的任务是把犯人带回,而不是像白兮他们一样让敌人毙命。但这次,他却招招让张士浩口吐鲜血。他想,十分钟,张士浩连十分钟都撑不住就会让他打死。不过……白兮已经撑不住了。她瞳孔都已经涣散,视线更是没有任何焦距。茫然,无助,无依无靠。那时,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来救她,甚至恍惚到居然还想跳海。趁着张士浩又一下被甩在地上,他跑过去拉过她,这才发现她的脸红红的,身子也热热的,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她立刻明白过来,该死的张士浩。若不是他来,白兮会被他糟·蹋成什么样。
安定好白兮,安晨更加发狠的打着张士浩。
猪狗不如的东西。
打斗的时候,他是真的放不下白兮。顾风怎么还不来?在这样下去白兮会死的。
好在,他们来了。顾风向船上发射了导弹,他才得以趁乱抱走白兮。带她回屋时,他真的心疼坏了。眉头紧蹙,嘴唇已经被咬破。这到底是一个多会隐忍的女人才会对自己如此残忍。而且即使到最后,她只有听到是他的时候,她才放下心把自己交给他。
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不心疼,又怎么放手亦或是不爱。
他很不喜欢叫她冰,除了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他也从没喊过冰。因为他始终坚持,她是白兮,是一个会生气,会开心,会撒娇,也会害羞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丫头,一个和正常女孩子一样的姑娘。而不是暗魂里冷酷无情,令人生畏的杀人女王。
对她的爱,他从没有过退缩或逃避,但有时,会不解。
他不解,这么多年,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呢?又到底爱着她什么?难道仅仅因为,当年那个出手相助么?
答案其实是否定的。不,不应该否定,只是,不完全。
被教官救下之后,他便挖空心思的开始关注她。
这些年,似乎除了任务,在没有让他如此惦记的事情。每每听到她参加了什么危险的行动,他真的快担心死了,心里乱的似乎什么都不能做。可听着她一次次的胜利归来,心里总是感叹与震撼的。
白兮,暗魂唯一的女杀手。24岁,加拿大国籍。6岁进入暗魂被培养成杀手,从小受教于暗魂与加拿大某雇佣基地。接受过二十多种国家的语言培训。9岁开始进行狙杀,15岁杀死暗魂最高首领蒋众芯。18年间共执行过三百多场大型狙杀,任务成功率高达百分之百。
原来他爱上的,是如此骁勇,战无不胜的女人。
好想,见她一面。
与她重逢之时,他真的狂喜。但她早已忘了他,依旧是那张她资料中那冷漠,阴狠的脸。不仅如此,她还把他吊在树上,或者拖着他开了好几十米的路。
他郁闷了,这还是女人么?腹黑,孤傲,狡猾,伶牙俐齿,古灵精怪。
但,他爱。
甚至,更加无法自拔。
那时他想,说是惯性也好,真爱也罢。反正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见惯了太多矫揉造作无病呻吟的女人,利落沉稳,冰冷却内心火热,被这样的女人吸引,也是自然之事。可转念,也许只是惯性。惯性的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关心的担心他是不是会有危险,惯性的去爱她。但一千一万个理由,却最终化成了他爱上她的结果。
“安,安晨,你不要脸!”一张如红碳般的羞恼面容乍然出现安晨的眼前。
他眼角有了笑。
她依旧,是本真的孩子天性。
偏执的对亲人爱人保护到极致,不管不顾的如同孩子。就像,昨晚她会冒着所有的危险来寻他。他才知道,她是多么爱着自己。故意说出那些违心的话,伤害他的同时,也撕痛着自己。
原来,白兮还是那个白兮。10年前的那个白兮,10年后依旧的白兮。干净无暇,晶莹的玲珑剔透。
那时他知,爱她,早已超过了惯性,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要去宠,想去疼。
他始终不懂,为何白兮的生长环境是那般黑暗,心却像莲花一样那般纯洁与纯净。即使手上沾过那么多的鲜血,却依旧让她的心那样澄澈。
相比于与她同龄的女孩子中,她经历的太多,受的苦也太多。她变得太过清心寡欲。吃了苦,受了伤也从不开口对任何人说。无论经过多少痛,她都会选择自己解决,自己消化掉。他想,只有缺少安全感的人才会把自己包裹起来像蚕蛹一样吧。不喜,不悲,不轻易动心,也不会随意付出。可他却看见了不一样的她,她是破茧蚕蛹,早已破茧而出,太过绚烂,绚烂到吸引他已太过容易。。
相比于炙热的爱情,他更喜欢细水长流的爱。因为似乎只有这样,那才是最让他无法割舍的,最让他回味无穷的。而从白兮身上,他总是能找到莫名的宁静与安详。他想要为她付出所有,想把此生所有的柔情与爱情统统都送给她。让她保管一生。
白兮,他的白兮,独一无二的白兮。他唯一的女人,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