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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又是哪种……哪种……”
“哪种东西？……哪种怪物？”柳真接口道。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窒息压力，方言的面色陡然一变。
不过，不等方言开口解释自己的失言之语，柳真反而轻松地放过了他。他转头指了指这个仿佛沙丁鱼罐头一样，乱糟糟站满舞厅的数百人。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温笑：
“虽然，这里面也确实有几个值得注意的强人，但我要杀光他们，只需要十秒钟！
如果拼死一击，用上底牌，我甚至能在十分钟内杀光这条街道上的所有普通人。然后……”
“然后……”
“然后，我就死了！……又或许，从此生不如死。绝对没有逃走的希望就是了。”柳真颇为自嘲的笑了笑。
“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在真正的高手眼中，我又算是什么东西？……一只比较强壮的蚂蚁罢了！踩死我，也不会比踩死一个普通人难多少。”
“……”
直到好几分钟后，方言也依旧处于深深的震撼中。
如果这个能够在十分钟杀光一条街的猛人，还只是只是蚂蚁，那自己是什么水平？……草履虫，还是细菌？
这个新手剧情世界的难度在方言的眼中，已经到了仙佛满地走的那种夸张程度了。他现在也多少猜出了，为什么契约空间把他这个新手契约者仍在这个恐怖的位面里面了。
原来，他这个新手契约者，只是空间用来投石问路的那枚探路石。低级炮灰、低级消耗品……新手契约者成本廉价，来源广泛，即使牺牲了也毫不心痛。如果未知位面太过危险，那也不至于损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高阶契约者。
柳真虽然看到方言在发愣，但并不能猜测出他心中的想法。拍了拍方言的肩膀，把他从发愣状态叫醒，接着向他提点到：
“虽然我们这种人在不同的人眼中，有很多种称呼。例如：超凡者、游戏者、混乱散播者、玩家……但是我们最为认同的一个称呼却是职业者。
你要格外小心……我们职业者本身的阶位、等级不同，战斗力也完全不同。而每跨过一个阶位，职业者的战斗力都会出现飞跃性的进步。像我这种水平的人，在职业者中最多也只能排在中下层次罢了。
我们的同伴分布在世界各个角落。也许只是一个要饭的流浪汉，也许只是一个卖唱的街头艺人，也许只是一个学校里没毕业的老实孩子……也许他们前一刻还只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但转眼间，就成了一个毁灭整条街区的人形灾难。
以你的见识，很难判断出对方到底是不是像我这种人。但我发现你的心灵力量并不弱，灵觉应该较常人发达两倍以上，而且还有自主开发的迹象。
所以，只要你碰到感觉有威胁的人，就只管掉头避开就是。大家也都会遵守‘规矩’无视你的。”
“无视？……”方言抿了抿嘴唇，感觉喉咙发干。
将自己的生命交由对方的善恶喜好、规矩法度，让他感觉到深深的不甘。
柳真瞥了他一眼，开口安慰道：
“你放心吧！超凡事，超凡了，超凡人物，超凡老……从我成为职业者到如今，敢于践踏这条线的所有人都遭到了各方最严酷的镇压。毕竟，那些大佬们也不希望自己生活在一个充满恐慌、动-乱、战乱的世界。”
“现在你还有最后一个不太过分的要求。直说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
十分钟后，方言看着柳真那杯黑色斗篷包裹的身影越走越远，紧紧地握了握自己的双手。心中对于力量的渴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就此放弃直接到手的利益，到底值不值得。但为了提高自己的生存几率，他还是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一个难度变态的新手世界，可能是天大的风险，也可能是一个天大的机遇。只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就能成为强者。
“人类可从不是只会用拳头、牙齿打架的低级动物。
相比起自身强大，还需要各种时间、战斗、经验、资源的积累，合理地利用工具，才是我的优势。……如果我有一把威力足够大的枪械，即使号称不死之身的吸血鬼，我也敢刚一刚正面。
希望这里真的能够买到一些好货色吧！”
方言把手伸到口袋里。摸了摸齐思远临走前给他的一把金币和十几颗破碎品级的宝石，心中稍安。
虽然这些物品在经过空间鉴定后作为特殊货币，都不能带回去，但也相当于一大笔财富。
（实际上，是空间刚刚被齐思远的试探给弄怕了。本剧情世界任何携带有魔法元素的物品，除了已经强化到身体上，或者特殊绑定的。都不会随着方言的传送回去而送到其所在位面。）
方言按照柳真最后给他所指的路径，来到了酒吧二楼，然后钻进一个黑暗的楼梯口，拐了个弯儿向下，又反反复复的绕了不少路下了好几层楼梯，最后来到了应该是地下二层的地方。
忽然，原本楼梯口昏暗的环境骤然一亮。他来到了一个像是中国古代商铺柜台一样的场所中。
滴滴~~！方言的耳中能够听到契约空间正在不停地给自己刷着提示。什么空间探索进度大幅度上升，剧情挖掘度大幅度上升，发现隐秘装备购买商店，发现周围有大量未知奇物……等等。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是，空间居然直接奖励了他5点贡献度。虽然贡献度的具体功用他还不太清楚，但空间提示说没点贡献点可以抵消1000点通用点的债务。这就一下子让勒紧了她脖子的巨额债务缩水了一般。
“职业者们的地下交易点！
原则上，这里的掌柜认钱不认人，依赖黑暗职业为生的人，只要备足了嘛内~，都能从这里交易到自己满意的物品。更何况……以我身上的契约者模板来看，也相当于是一个职业者。只是可能连最低级的职业者属性，都达不到罢了。”
这地下的人员虽少，但却看上去各个都是精悍之极的黑道人物。
方言能够看得出来这里明显戒备森严，一路上经过了两三处拐弯的走廊，角当中都有两到三名大汉站在墙边，双手抱在胸前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他。
他毫不怀疑，这些人只要摸清了他的底细后，就会悍然地黑吃黑。习惯了刀口舔血的人，有几个能够掌控自己的心灵、欲望的呢？
不过方言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些只是踩点、盯梢的小人物身上。他直接看向了柜台后那个四十多岁的猥琐中年男子。此人就是这里的掌柜。
这是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六，一张黄脸，还配着一口黄牙的亚洲人面孔。最让他意外是，他还穿着一身像是清朝时期土财主一样的金钱背心。这在他身后那慢慢一架子先进枪械武器的背景衬托下，显得不伦不类。
不过，方言却不敢小看这个人。
他的灵觉告诉他，这个看上去像是棺材里挖出来的老古董，也是一个远超他想象的强者。虽然感觉不如那柳真，但也相差不多。
掌柜感受到方言的目光，忽然从假寐状态睁开眼。一瞬间，屋子里的灯光都仿佛忽然亮了好几度。柜台前原本有些嘈杂的黑帮人员感觉背后一凉，全都像按了开关的机器人一样，乖乖闭上了嘴。
“嘎嘎嘎~~，欢迎光临……客人这是要买家伙？这个……有推荐人吗？”的声音特别沙哑，仿佛喉咙被破铁刮过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方言却不回话，伸出自己的手背。上面一个被特殊荧光涂料印上的古怪印章，在灯光下反射出独特的色彩。
掌柜却仅仅扫了一眼那印章，就想到了刚才离开的大顾客。他露着一口黄牙，对自言自语说道：
“咦~？真是奇了怪了。那个姓柳的职业者只是精英级罢了，想不到不仅本身身价不菲，连自己那仅有的一张推荐票也舍得随便送人？……难道是我看走了眼~？”
不过，能干他们这行，本就不是多嘴的人。所以掌柜也没有深究，只是按照章程询问道：
“客人想要什么等级的商品？”
“你这里的商品有几个等级，都是什么？说出来让我选一选。”方言眼珠子一转回答道。
他现在摆正了心态。自己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白，所谓多说多错，多听听对方的介绍才是正理。
掌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并未追究他狡猾的回答，给他介绍到：
“我这里的商品按照客人的不同，需求的不一，大致分为三个等级。
第一档次的商品，当然是最为普通的科技武装了。军火、毒品、兴奋剂、致命毒药、甚至生化炸弹，应有尽有。即使暂时没有，也能在短期内帮你联系到货。
不过，能够找到这儿来的人，大多都不是为了这些东西。它们一般都作为我生意上的添头，赠给了客户。相比你也不是单纯为了买些军火玩玩吧？”
方言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第二类的商品，就是魔法改造类的商品了。军方和各大势力的核心研究成果虽然没有，但各种魔改武器、装备、道具、辅助品、甚至设计图我们都有出售。客人可以自己看看……”
掌柜在柜台上敲了敲，不知道按动了哪里的机关，一道立体三维光屏骤然出现在方言的眼前。
“魔改手枪、附魔弓弩、随身多功能助手、微波人体扫描仪，空气炸弹、恐怖自爆小黄鸭（活体）、黑客精神波入侵必备软件A到Z系列、脑电波转化头盔……”
各种他听都没有听过的物品名称和图片形成一个列表，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差点挑花了眼。
不过他在看了看后面的价位后，明智的放弃了绝大多数不切合实际的高能产品和对他帮助不大的辅助道具。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那些最朴实的魔改武器上。
在保留了大部分的购买资金后，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趁手的玩意。依靠空间的提示，他得到了这把武器的详细资料。
“华尔兹疯狂转轮魔法附魔改造手枪——简称疯轮手枪。（名字坑爹的长）
装备稀有度：绿色（组合配套枪械装备）
攻击力：15~30（可以根据注入的法力多少，调整杀伤力）
材质：H265锰钛合金冲压，一次成型。
附魔：金属外壳内侧有加固、火焰强化两种附魔（虽然效果接近于无）。但枪管中有闪电系魔纹勾画，可以提供强大的高斯推进力，足以把绝大多数的枪械威力甩在身后。（大师级附魔，高斯武器！）
可使用弹药：5.45毫米常规子弹，或者魔法子弹（建议土豪选用）。
子弹最远射程：1公里（但远距离射击精度没保证，别指望你能把手枪当狙击枪用。）
重量：2.1千克。
全枪长：450毫米
弹匣容量：20（鬼知道这转轮手枪是怎么上这么多子弹的……好吧，其实你需要再买一个特殊空间附魔弹夹。弹夹比枪还贵！希望你不会破产）
装备使用条件：最低要求力量10（经验老道的枪手双手握枪低频率点射），或力量超过30点低俗慢射，或者把手臂改造成机械臂等其他构造……
最快攻击速度：2发/秒（少年，你要是想截肢，就可以试试这种疯狂射速）
本绿色套装其他构件：专用减震器（暂无），空间弹夹（自带，另收费），电磁波智能锁定瞄准镜（暂无）
本装备战斗力计分：9（当然，满分10）
评价：如果你的胳膊够硬，你就能用它在一分钟内打死非洲草原一整个狮群。如果你能集齐套装，不用专职枪斗类职业，也能横行一方。
武器价格：10块破碎品级魔法宝石，或者10万金币，或者100亿RMB。（神豪专用，概不打折，当场付款，非诚勿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