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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政绥清俊的颜骤然在她眼前放大,她甚至能清楚的看见他的睫毛,不太长,但很浓密,根根分明。
接着唇上一凉,他在她口中轻轻吸了一口气,就离开了。
碰触的时间很短,甚至连一秒钟都没有。
可是林悠悠懵了,她怔怔地摸上自己的唇,那凉凉的触感好像还在。
白政绥自她口中吸出一口精纯阳气,就闭上眼睛,让那股暖暖的气体在体内四处游走,彷佛周身都渐渐有了些许温度。
待那气息完全消融在自己体内,白政绥才睁开眼睛。
“你怎么了?”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林悠悠呆呆的盯着自己,好像失了魂一般,他不由得有些紧张,“是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仅吸一口阳气,对于正常人来说,完全没有任何伤害,但这是白政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不断地回想,自己是不是哪一步做错了。
林悠悠却想挥拳揍上白政绥的那张脸!
她珍藏了二十三年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有了,更可悲的是,初吻没了,但自己对于初吻的记忆,仅仅只有一个字,凉!
此时白政绥正看着她,眉头微蹙。
他的脸色惨白,却更衬得眉眼的黝黑,像是一幅上好的水墨山水,没有过多的着色,但别有一番静谧沉稳的气质。
林悠悠的视线落到他的唇上,那里只有淡淡淡淡的粉。
对着这样的他,林悠悠虽然很气,很恼,却也发不出脾气,她更恼这样的自己。
“下次不要随便亲人。”
林悠悠没好气地说完这句话,起身就想走,却被白政绥一把拉住手腕,“你没事吗?”
“没事!”她挣开他的手,进了卧室。
白政绥看着紧闭的卧室门,不知道她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没过多久,卧室门开了,林悠悠穿戴整齐走出来,要出门的样子。
“去哪儿?”
“上班。”
白政绥看看窗外,天才蒙蒙亮,“这么早?”
“嗯,今天很多事。”
是早了点,还不到六点半,离正常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可是昨晚那么混乱的一夜,稿子拿回来一点都没准备,而且刚刚她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还不如早点去公司。
她走到玄关穿鞋,直起身子发现白政绥就站在旁边,那样子,像是在等她然后一起走的样子,“你想跟我一起出去?”
“嗯。”
昨夜鬼差们说的话,白政绥一直记在心里,他担心若是她在外面遇见意外,自己来不及救她。左右他在家里也没什么事,不如贴身跟着才放心。
林悠悠却以为,他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好容易渡到阳气可以出门,还不赶紧出去放放风。
她没多说什么,抬手去开门,等要跨出大门时,又转身叮嘱:“你跟在我后面。刚刚才渡的气,也不知是不是立刻奏效。”
白政绥跟在她身后,笑着说了句好,心里却觉得她傻得真可爱。
林悠悠走出门外,紧张地盯着白政绥,只要他表现出一丝丝的不对,她可以立刻将他塞回家里。
白政绥反身将门关好,转过来看见她那样子,不由得上扬了嘴角,“你不用这么紧张,若是有事,刚刚打开大门时,第一颗子弹就射过来了。”
“真的?那现在没有任何反应,表明真的没事了?”
“是。”
“哦,”林悠悠将门锁好,边小声嘀咕,“真没想到,那一口二氧化碳这么有用!”
电梯还显示故障中,林悠悠只得又从楼梯下去。
清晨的楼梯间,格外安静,只听见她一人的小鞋跟笃笃敲打楼梯的声音。
林悠悠心里莫名发憷,她看见身边的白政绥好整以暇地跟着自己的步伐慢慢下楼,忍不住说:“你这样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走在我旁边,真让人心里瘆的慌。”
她想了想又问:“我一会儿去上班,你可以自己回来吗?”
“我跟你去。”
“那怎么行……”
“放心,除了你,没人能看见我。”他顿了顿又说:“也听不见我说话。”
“这样……”林悠悠想了想又道:“可是你一直跟着我,我会觉得别扭,我怕不能安心工作。”
白政绥奇怪地反问:“为什么不能安心工作?我又不会打搅你,你根本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那你得老实一点,”林悠悠又补充道:“也别去招惹我的同事们。”
白政绥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吗?”
“……”
白政绥见她不吭声,又想起她刚才的样子,于是问:“你刚才不高兴,是因为我亲了你?”
林悠悠有些诧异他的敏锐,却依然耿耿于怀,“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你说我能高兴吗?”
白政绥沉默一会儿,“你确定你知道什么是吻吗?”
“当然知道!”林悠悠的分贝立刻高了起来,脸也嗖地红了:他这样鄙视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如此甚好,那你应该知道,我只是碰了碰而已,”白政绥看着她说:“再者,严格算起来,我都可以当你爷爷了,若你愿意,可以当做是长辈给小辈的关爱之吻,这样想着,心里是不是会好过一些?”
“我爷爷才没有那么老!”
“哦,也对,”白政绥正了正帽檐,“仔细算算,应该是曾祖父。”
“喂,你够了!”
两人说着话,林悠悠也没刚才那么害怕,下楼的速度快了不少,等她推开门走出楼梯,赫然看见,公寓大堂内围了很多穿警服的人,她奇怪道:“警察怎么来了?”
白政绥自是知道警察为何而来,他上前一步贴在林悠悠耳边叮嘱:“记得,若是有人问起,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交代完,立刻隐在她身后,林悠悠回头看看,什么都没有。
他走了?
“这位小姐,请问您是这栋公寓的住户吗?”这时,有警察看见她,立刻走了过来询问。
“我是住在二十楼的,上个周末才刚刚搬过来。”
“周末才搬过来?”警察听见她才刚搬来,有些迟疑,但还是拿出一张照片,举到她面前问:“请问您认识这位先生吗?”
难道警察这么早来,就是为了找人的?
林悠悠定了定心神,仔细看了看照片,摇摇头说:“不认识。他怎么了?”
警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请问您这么早出门做什么?”
“今天公司事情很多,所以想提早去,”林悠悠回答完警察的问话,见黄色的警戒线围着电梯拉了一圈,又说:“你们真辛苦,小区电梯故障了都要亲临现场?请问,这什么时候能修好呢?每天两趟爬二十楼,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警察安抚了她几句,见她真是不知情的样子,就放她走了。
林悠悠离开小区很远了,才开始小声唤着白政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一直到她进了公司,白政绥还是没有出现。
他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