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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家的村民是个新手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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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最后一条。傍晚前,一定要赶回来。”

    “了解!”X7

    比起松崎他们浩浩荡荡的往吉见家不远处神社走的队伍,约翰这边的人,只有大河、夏目加他三个人。

    “也就是说,之前俯身那鲁桑的那只灵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的,如果不尽快除去的话我们也会有危险,是这样对吧?”已经换好了神父服装的约翰,从陪同他的夏目那里知道了大河他们要做的事情,“确实,人数众多的话,能尽可能一次除去的话,比较好。”

    “是,犬神桑他们是这么说的。”

    夏目跟约翰一前一后往吉见家的院子走去。在哪里等着他们的,是把克己跟和歌子引出宅子的大河。

    大河静静的站在院子里微笑着,她的身后是吉见家全部大人们的尸体,其中还包括了叶月……

    “死了?”克己松开了和歌子的手,上前去确认尸体。

    之前,他还不相信大河所说,为了破除吉见家的诅咒,她用九字真言杀死了吉见家全部人的事,但是,现在所有人都一身血的躺在院子里,而且他们都没有了心跳,身体冷冰冰的。

    克己露出了一个诡异弧度的微笑说:“真的……死了。但是……太可惜了,就这么死掉太仁慈了,死的太轻松了,和被人砍下脑袋比的话,和比同胞出*起来……”

    沉默了好久,克己站了起来说:“接下来,该轮到这个孩子了。”说着就要往海边走去。

    “呀啊啊啊啊啊——!”

    和歌子发出一阵尖叫阻止了克己的脚步,他猛的转回头来,就看到一条银白色的巨龙用尾巴卷住了和歌子,他张开血盆大口要吞食和歌子。

    大河微笑着,她从挎包里抽出一把沾着血的菜刀对克己说:“该轮到谁,是我说了算,为了吉见家,你们两个也必须得死。”大河说着,仿佛杀人鬼一样,摇摇晃晃往克己这边走来。

    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种压迫感的克己,仿佛回到了曾经被杀死的那个时候,战栗……以及……恐惧……

    克己后退了一步,却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他猛的低头,看到有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腕,克己使劲的踢了踢腿,也没能挣脱开。

    抓住了克己脚腕的是吉见家的人,浑身是血的他们猛地睁开眼看向克己,仿佛要将他吞吃掉一样。

    克己吓得扭头又去看已经逐渐逼近的大河,她手中的菜刀不知道为什么正在滴着血,衣服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血迹斑斑,她□在衣服外的手臂沾满了血。在克己的眼里,大河的身上像是抹了面粉一样纯白,周围的景象,更是像年老的电视机一样刺啦刺啦的接触不良。

    克己跟大河那毫无波澜的眼睛对上了,那双眼睛是血红色,正在流着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克己的尖叫,比刚才和歌子的声音都大,听起来已经是没有了人样的声音。

    一直都在关注着约翰除灵的夏目扭头去看克己,他刚好看到步伐有些凌乱的大河在克己面前蹲下,她将手中捏着的符贴在了克己的额头上。

    夏目听到,大河笑着对克己说了一句,“胆小鬼。”

    刚才还大叫着的克己瞬间安静了下来,他往后一仰,闭眼晕倒了。

    夏目无意间注意到,大河从自己的身上撕下来一张纸,揉搓了几下后,塞进了裙子的口袋里。

    另一边,约翰在辰龙抓住和歌子的帮助下,把俯身在和歌子身上的灵除去了,他将大河准备的符给了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是谁?”的和歌子。

    约翰安排道:“夏目君和灵兽君一起守着她,我去克己那边。”

    刚才,有听见克己凄惨尖叫声的约翰,有些担心的走过来,他刚好看到大河正在将散乱在地上的人形,收入挎包中的动作,约翰注意到,有一个人形上写着吉见家的人名。

    克己的尖叫和吉见家的人形……

    “你刚才不会是对克己君身上的灵做了什么吧?”已经说出重点的约翰看着大河询问道。

    “嗯,这个……”大河有点为难的顿了顿,突然笑着说,“没有啊,我刚才没注意把人形掉了一地,被克己看到了,就把他给吓晕了过去。”

    约翰握拳砸掌,“原来如此。”

    如果,滝川此时在的话,一定会觉得这个画面十分的眼熟。

    这种时候,不管怎么说也得让滝川出来遛一遛,去神社那边除灵的队伍正在疯狂地往吉见家这边跑来,打头跑来的是松崎,后面断尾的则是林跟滝川。

    “这天还没黑,哪来这么多灵啊——!”正在念着不动明王咒的滝川抽空往宅子这边大喊一声:“小不点紧急情况求支援——!”

    大河眼神很好的看到了像是丧失群一样追赶着滝川他们的灵,她赶快叫了守在夏目身边的灵兽,“辰龙——!”

    银白色的中华龙闻声仰起头来,他一跃,腾空飞向滝川他们的方向,银白色的光芒像是盾牌一样挡在了像是丧尸一般扑过来的灵们的面前。

    “大家快点进屋。”松崎和麻衣拉开吉见家的门,将人引入室内。

    林吹了一个口哨,分出一个守在那鲁身边的式神,带着之前准备好的纸条送大河上了吉见家的屋顶。

    大河用力将篮子里的纸条扬起,伸手指向天空,手势下落的时候,被风吹得漫天飞舞的纸条瞬间静止,听话的“刷刷刷”的扎进了吉见家宅外的地面上,紧紧连接在一起,圈住了房子。

    结界完成,辰龙跃起回到了夏目脖子上的勾玉中。

    “呼,真是吓死人了。”滝川狼狈的坐在了地上,他看着想要扑进来,却被他们做出的结界挡在外面进不来的灵说:“不过,巫女这一次做的还真是吓人一跳,有这么厉害的能力,你怎么不早露出来啊。”

    “这不是说来就能来的。”施展能力也是有一定条件的松崎解释说:“之前一直都在大城市里工作,并不那么容易能找到适合的树,还记得刚才看到的那位有胡子的老爷爷吗?那是树灵,可以理解为是活着的树,而大城市里的树,基本都是空旷的,就算叫他们,他们也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反应,而且,叫他们一次,树灵就需要大半年才能恢复,这样的能力当然要等到关键时刻再用啦。”

    “也就是说,这一次碰巧吉见家就住在远离城市的地方,而且,养有着一些年龄的树的神社,那万一没有神社,你怎么办?”

    对于滝川的问题,松崎丝毫不在意的说道:“那就带他们去有神社的地方在除灵。”

    “大河——!”

    林的喊声打断了滝川跟松崎的谈话,他们扭头看向一直注视着屋顶的林,才想起大河从上了屋顶到现在,一直都没下来的事。

    “喂,结界已经完成了,小不点怎么还不从屋顶上下来啊。”滝川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看着结界还完好的样子,大河应该不会出事才对。

    这个时候,约翰从屋内出来询问道:“请问,你们有谁看到克己君了?刚才你们突然赶过来,我还没来得及给他除灵。”

    “难道……”听约翰这么说,林的脸色很不好,“滝川桑请扶我一下。”林踩着滝川的肩膀,上了吉见家的屋顶,看到了失踪的克己跟在屋顶上一直没下来的大河。

    大河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她跪坐在屋顶上,手臂跟双腿都在流血,血水顺着屋顶流下,滴在了院子的地上,因为方位是背着他们的,所以才没有察觉到大河遇袭的事。

    没有注意到林上来的克己,对着大河露出诡异的微笑说道:“居然敢骗我,既然你这么喜欢浑身是血的话,那我就满足你。”

    濒临在死亡的边缘上,大河感觉不到害怕,她理智的将自己全部的灵力都灌输入了结界中,就算她被克己杀死了,她留下的灵力也足够支撑结界到天亮,到时候,那鲁桑醒来就能解决掉这个家里的全部事情了……

    会在念咒的时候被克己偷袭,说到底,也是她自己的错,估计回到鬼灯桑那边时,会被他嘲笑一通吧。唯一可惜的,只有还剩下二十年的命没有使用完,以及,这一海岸足够她刷到一万点的灵……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点数的大河,内牛满面的闭上了眼睛。

    劲风吹拂过大河的脸颊,用肉眼可以捕捉到的风刃向着她飞了过来。

    响亮的哨声,打断了飞过来的镰鼬,感觉到雇主有危险的辰龙从屋内窜出来,他张开口,正好从下方把克己给吞进了肚子里。

    确定不会再有漏网之鱼后,辰龙才游到大河的眼前,用鼻子碰了碰正慢慢睁开一只眼偷看的大河。

    用式神打断了镰鼬的林松了一口气,他走上前来,用口袋里的手绢包住了大河身上最严重的伤口说:“为什么不叫我们,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着那鲁那样,有不要命的自信了。”

    辰龙喷了一个鼻息,赞同的点了点他的大脑袋。

    十分害怕林打开说教模式的大河立马道歉道:“对不起,情况紧急来不及想那么多,我没反应过来。”依然不太习惯依赖别人的大河,随便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敷衍了林跟辰龙。

    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辰龙的眼神鼓励下下说教道:“你身为一个阴阳师,连最优先的保护住自己都做不到,以后你所要接触的是多种多样的工作,难道你每次工作都给人家留一条命,就算是猫,也没这么浪费使用的,再说了,你还不是猫呢,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也要……”

    正左耳进右耳多出的听林说教的大河,看到包扎在自己胳膊上,那十分眼熟的花纹手绢询问道:“林桑,这个……不是我的手绢吗?”

    还想说什么的林瞬间安静了。

    大河没注意到林突然异常的表现,她翻动了一下手绢,在一个角上找到了“犬”的字样说道:“真的是我的,这个别扭的犬字还是我自己绣上去的。”

    辰龙默默的扭头看向收藏了他家小可爱手绢的林。

    其实这块手绢,就是当时大河第一次参加工作,林为了救麻衣受伤,大河用来给林按住额头上伤的那块手绢。因为,当时已经染上了血,林就跟大河要了这块手绢,说是洗干净之后再还给她,之后,这块手绢就没有消息了。

    血并不是那么好洗干净的,大河当时也不急着要,久而久之就忘记了,大概半年后,林很隆重的赔偿了她一块新的手绢,所以,旧手绢的事她也就没多在意。

    “我洗干净后,会还给你的。”这事就这么被大河翻过去了,她扭头对辰龙说:“你刚才把克己吃了吧?再消化之前,快把他吐出来。”

    本来还不太乐意的辰龙听话的做出一个“呕”的姿势,把快滑进肚子里,浑身沾满了他口水的克己又给吐了出来,辰龙迅速变小,游到大河的肩膀上趴好,打了一个哈欠不动了。

    为了防止克己再跑掉,林先把这熊孩子送下屋顶交给滝川他们祸害去了,顺便让麻衣她们准备伤药,才回来抱起大河送她下去。

    被镰鼬弄得浑身是伤的大河又被麻衣、松崎和原好一通说。

    “真是的,女孩子万一留下疤痕怎么办啊!”松崎一边抱怨着,一边用纱布帮她绑好胳膊上的伤。

    去换了一盆热水回来的麻衣说:“绝对不要再这么做了,知道了吗!”

    正在给大河的伤抹药的原适当的说了一句,“大家都非常的担心你,身为灵能力者最重要的就是谨慎,你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中,如果那鲁桑醒来的话,一定也是对你一通说教。”

    大河伤成这样,约翰觉得有一半都是他的错,“真的非常抱歉,如果不是我松懈了的话,克己也不会跑掉了。”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们也都有错。当时,除了林之外,居然没人发现小不点遇到了危险。”滝川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一阵后怕,如果当时不是林一直关注着大河的话会怎么样?

    大河被克己杀死的可能性虽然很低,但是她肯定无力再支撑结界,到时候,还是死局。

    看出滝川担忧的大河出声道:“请别担心,就算我被杀死了,结界也会撑到明天早上的,我不会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的。”

    “请更加珍惜一下自己。”

    “但也请你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夏目跟某位本应该在休息中的人,同时开口说教道。

    “那鲁!”麻衣惊喜的看到本应该在休息中的那鲁走出了卧室,他走到大河的面前,拎上大河又进了室内,还关上了门。

    卧室内,只传出一句,“那鲁桑,难道你也要……”就没有了声音。

    大概两个小时后,大河像是被抽干了血一样,步伐凌乱的被那鲁从卧室里放了出来,她走到夏目的旁边,趴在对方的身边不动了。

    大河这样子,可见那鲁的说教功力,比滝川他们加起来还要恐怖。

    感觉好友有点可怜的夏目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好吗犬神桑?”

    脑袋正在嗡嗡作响的大河虚弱的回答说:“非常的……不好。”

    “现在还没有时间休息小大河,你看看这个。”那鲁拎着两只小狐狸走了过来,这里面其中一只就是俯身他的,另一只是从克己身上除下来的,“我看记录上,你有说过他们是使役?”

    “是的。”大河爬起来坐好,“刚开始,我也只能确定一只,但是以目前的状态来看,不仅仅是一只,而是全部。出入于吉见家的灵,已经可以确定全部都是被人使役着的。”

    之前,念过除灵咒,又用过树灵来送走灵的松崎说道:“说起来,我除灵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拒绝靠近,如果是灵的话应该是希望被超度的,可见那并不是灵,它的力量很大,应该就是它在使役着灵。”

    能使役这么多的灵,应该是具有某种特别能力的。

    在事情没有头绪的时候,房间的窗户被“啪啪啪”的敲响,之前被大河放出去探察的祸斗回来了。

    不适合露出人形的祸斗,将事先写好的纸刁给大河。

    “那鲁桑请你看看这个,我想,这个应该就是松崎桑口中的,那个所谓的拥有特别能力的东西。”大河将祸斗带回来的讯息交给了那鲁。

    那鲁捏着纸念道:“海岸边的祠堂中供奉着惠比寿。”

    所谓的惠比寿,是指从海上飘来形状特殊,像手、佛像的木头、石头,人们将这些寓意美好的东西当做吉祥物供奉起来,祈求带来好运。

    “位于悬崖下的祠堂内聚集着数目异常的灵,晚上会不停的做出穿梭洞口的事。”念完的那鲁,顿了顿说:“原来如此,今天已经很晚了,大家都休息吧,明天早上就去拜访一下,这个所谓的惠比寿。”

    第二天。

    大河因为昨天守了一晚上的结界被留在了吉见家休息,陪同留下的还有夏目。

    “如果真的是供奉的神物做的,那不是跟神为敌吗?”夏目有些担心去洞窟那边的那鲁他们。

    趁着没有外人在,祸斗维持着人形抚摸着,躺在他大腿上睡觉的大河的脑袋轻声回答说:“无须担心夏目大人。海岸边一直被供奉的礁神已经不能算作是神祗了,因为供奉懈怠就降下惩罚,而这座房子就是曾经礁神的神社,吉见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买下了这座房子,礁神认为住进这里的人有义务供奉他,但是吉见家并不清楚这件事,所以,没有收到供奉的礁神,便对吉见家降下了惩罚。”

    “祸斗……”大河被谈话声吵醒,她也担心那鲁他们出事,就对祸斗交代道:“你快点去海岸那边,如果可以,不要让调查所的任何一个人背上弑神的罪名。”

    “那大小姐呢?”因为之前才出过大河被袭击的事,祸斗并不想离开她。

    “我没事的,还有辰龙守着我,所以……你快去吧。”大河催促着祸斗离开了吉见家,她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来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夏目君,这么乱七八糟的样子让你不安了吧?”

    夏目摇了摇头,“我没事的,倒是犬神桑,昨天晚上要支撑着结界,也没能闭眼休息,现在非常疲惫吧,如果需要靠着睡觉的话,我的肩膀借你。”

    “谢谢你夏目君,不过我有其他的事情必须要去做。”灵力几乎透支的大河站起来,她打开窗户,将一张黄符扔了出去喊道:“引导人犬神大河,请求守门人打开灵道,请将这些徘徊在这里的灵们,带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吧。”

    礁神的祠堂内,因为礁神的使役而攻击那鲁他们的灵,闻声主动离开了海岸的洞内,他们漂浮起来,向着灵道的方向飘去。

    “轰隆”的一声响,黑犬从外面一爪子破开了礁神封锁起来的洞口,他越过狼狈的人们,冲向了礁神的本体,浮木。

    红艳的火焰从他的口中喷出,烧着了浮木。

    黑犬一口气就将还在燃烧中的浮木吞食进了肚子中,他低吼着,转向刚才想要用自己的能力毁掉浮木的那鲁。黑犬在警告他,绝对不要做出背负上弑神罪名的事情,黑犬对那鲁犬吠几声,然后一个跃身,窜出了洞窟。

    诅咒之家事件落幕。

    大河看着消失在灵道中的灵,喃喃自语道:“俱生神,请将祸斗的弑神记在我的名下吧,毕竟,我才是指示人。”

    明明就知道应该尽量避免这些,却在可以推卸的时候主动承担下来了。

    隐在大河身边的两只小小的俱生神对视一眼,默默地的在大河的记录本上,记上了这个足够让她翻不了身的一笔恶行。

    远远地,祸斗就看到了趴在窗边的大河,他轻巧的落在屋顶上,歪头对下面的人说:“大小姐我们回家吧。”

    “嗯。”大河望着消失的灵道点了点头,她扭头笑着对夏目说:“我们回家吧,夏目君。”

    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的夏目,并没有在意的点了点头,“嗯,回家吧。”

    吉见家的事情解决了,大河在临走时,将手绢洗干净还给了林,“那么,我跟夏目就先走了,再见了。”

    “路上小心。”

    回到京都市犬神家,来玩的夏目也到了必须回家的时间。

    “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照顾。”夏目最终还是没有接受成为犬神家关门弟子的事,“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能看见的能力,一直都是我的困扰,所以,我并没有什么想要加强它的想法,谢谢犬神先生你的好意。”

    “是吗。”犬神爸爸觉得夏目空有一身强悍的灵力,却不入阴阳师的职业有点可惜,“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有空的话,随时欢迎你来犬神家做客,偶尔从大河那里偷学几招,也能保护住你自己。”

    “是。”

    夏目道别了犬神家,祸斗一路护送着他回了寄宿的亲戚家。

    一晃,大河已经是上了国中三年级的年龄了。

    又是一个炎热的夏季,已经亭亭玉立的少女坐在自己院子的廊下咬着冰糕,国中已经快结尾了,年底她就要面临高中考试。因为成绩不太怎么理想的关系,家里人全面禁止了她的阴阳师工作。

    没有阴阳师的工作,就等于没有点数。

    精神不佳,读书没有动力的大河后仰倒下。

    几年前,因为弑神的关系她还担惊受怕了一阵子,就怕鬼灯从彼世过来把她揪回去,虽然,这位确实还是来了,但是,并不是来抓她的。鬼灯过来,只是单纯的来说清楚,那一万点数基本抵消了弑神的罪名。

    也就是说,大河一直攒起来的点数等于是白刷了。

    “你高兴吧,如果不是你刚好刷到一万点抵消了罪名,现在你早被我用链子拉进地狱最深处去了。”出差顺便过来看看大河的鬼灯,喝着茶水说:“虽然分数没有了,但总比你直接堕入地狱要强。”

    大河想想鬼灯说的也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在意了。

    国小并没有给大河太多的时间刷回点数,她就因为升学的关系,将大半的时间都砸在了学业上,连调查所那边的工作,都全部交给了祸斗去做,至今为止,零零散散的只凑齐了不到一百来点。

    “难道就没有一大片一大片灵的工作吗。”曾经在两次大量灵中尝到甜头的大河,巴不得再来一个吉见家,只求对手不要是神祗。

    出门回来,顺道过来传话的东流,一回来,就看到了自家欧乃酱躺在廊下一脸颓废的样子。

    自从大河上了国中后,东流几乎每天都能看见欧乃酱一脸“让我死了吧”的表情,因为最近忙着要升学的事,她更是天天摆着这个表情不换了。虽然欧乃酱在阴阳师这方面能力很强,但是学生生涯这一块却真的是惨目忍睹。

    已经习以为常的东流咳嗽了一声说:“咳,欧乃酱,爸爸叫你过去书房。”

    叼着冰棍的大河翻了一个身,十分老成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去……”说着,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飘往傻爹的书房。

    东流目送欧乃酱离去,十分担忧她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因为岌岌可危的升学,大河已经很久没有接手过犬神家的事宜了,现在犬神爸爸叫她,估计是棘手到不能让祸斗去办的事。

    一进屋,大河就看到了平日里的傻爹今天格外严肃的跪坐在榻榻米上,如果是平时的话,他可没有这么规矩的跪坐过。

    “大河你来了呀,过来坐下。”犬神爸爸随便对大河招了几下手,让她坐到对面去。犬神爸爸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三个牛皮纸装订的册子和像是配套的三张卡,将这些递出去的他说:“你先来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大河一脸茫然的接过这六样,打开其中一本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姓名一栏上写着“斗”字,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祸斗对外的简称。

    再往下看,上面写着。

    “宠物犬预防针……?”

    这……确实是不能找祸斗自己去办的事。

    “那么,剩下的这三个该不会是。”大河又翻开了另外两本,“果然有曾外祖父跟小白的份啊。”

    想想数量也刚刚好,家里三头犬,一犬一本很公平,谁也跑不了。

    “那么,爸爸叫我过来的原因就是让我召唤出小白对吧?说起来,咱家这是头一次给使役犬打预防针吧?”大河回想了一下,从她出生开始,真没有给家里使役犬打预防针的前例。

    犬神爸爸说:“啊,是昨天啦,我听见隔壁王大爷家的犬去打了预防针,就在想,咱家的祸斗和曾外祖父也是不能吃巧克力跟葱的,那么,他们也很有可能会得普通犬的病,那么,带他们去打针也是好的,所以呢,宝贝你去把曾外祖父骗过来,叫上东流,咱三带他们打针去。”

    已经猜到曾外祖父那边铁定是她负责的大河说:“曾外祖父也很喜欢东流啊,你怎么不让他去叫。”

    “这不是因为你是姐姐吗~,快快,快去给曾外祖父打电话哈~。”犬神爸爸笑得一脸欠扁的样子,把大河推出了屋。

    如果,事后曾外祖父问起来为什么带他去打针,大河会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老爹。太不道德了,居然让她去做这么招仇恨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为了曾外祖父的健康着想,大河还是打了电话,用的理由是:“曾外祖父我想你了,你今天来成吗?”

    电话那一头的阵差点被口水呛死,“咳咳咳,如果你非要求我去的话。”

    “我刚才有说求这个字吗?”心里这么想着的大河沉默了一会后,握着电话询问道:“那你来吗?”

    “去!”

    招人疼的后代叫他去,不去是傻子。

    但是去了,阵你也就完蛋了。

    一小时后,犬神爸爸看着三位茫然的坐在一起,不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的犬,他扭头对两姐弟说:“好了,我们出发吧。”

    东流抱起小白,将他塞进了便携包,“路途有点远,小白要乖哟。”

    感觉笼子里有点窄的小白摇着尾巴,点了点头道:“嗯,我会乖乖的~。”

    阵看到祸斗也乖乖进了笼子后,总有一种危机感,他扭头看向走过来,铁定是负责他的大河问道:“出个门而已,为什么还要用上笼子啊。”看到大河笑而不语的和自己面对面坐,阵有点想跑了。

    我去!这画面微妙的有一种曾经出现过的即视感!

    大河笑着伸出手来抓了抓阵犬耳朵的位置。

    “嗷嗷嗷……”柯基犬受不了的倒在地上蹬了蹬腿,然后,被大河塞进了笼子里。

    宠物医院距离犬神家并不远,只需要犬神爸爸开着家用小坐驾十五分钟就能到。

    呆在笼子里的阵一下车就看到了“宠物医院”这四个大字,他猛烈的开始挣扎起来,大叫道:“你们想做什么,快住手啊!雅蠛蝶啊——!!!”

    为了防止曾外祖父逃跑,大河特意贴了一张符在笼子上,现在因为他吵,又补了一张消音的符。

    一直听话中的祸斗也发现了问题,“难道……”祸斗想起来,昨天他跟隔壁家的犬聊天时,听他说被主人带去医院打了预防针的事,据说,过程非常的恐怖……

    这三只中,大概就属小白对医院这方面不懂了,“东流东流,我们要去做什么?那个牌子念什么啊?”

    东流无比庆幸他分到的是大字不认几个的小白,他简要说明道:“这里面有很多宠物犬。”

    “哦,这样啊。”唯一能挽救犬们的小白就这么被东流说服了!

    听话的祸斗从来不知道反抗自己的主人,他乖乖的趴下,等待着一会可能会出现的,比妖怪还要难缠的医生,以及他手中的武器,恐怖的预防针。

    一进室内,就只能看到一幅景象。

    垂头丧气——……

    不管是宠物犬还是他们的主人,在等候的时候,都是同样心情低落的样子。

    大河将三本册子和三张卡递给了小护士,“犬神家,有预约。”

    “哇,好可爱的柯基犬。”护士笑着接过册子记录,刷过卡后说:“犬神家,东条院长已经在等着了,请去三号手术室。”

    大河带着阵往手术室走去,正好隔壁的手术室内被牵出一条大型犬。

    这头大型圣伯纳犬被主人强拉硬拽出来,他低着头,丧气的表情实在是……“真是没出息啊,不就是打一个针吗。”圣伯纳的主人不得不停下来安慰一下,灵魂都出壳的爱犬。

    大河扭头,沉默的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室内,负责接待犬神家的东条医生笑着说道:“呀,下午好啊小大河,宗一郎说要来打针,我可早早就为你们家这群特别的孩子们准备好了。”

    这家医院的院长东条先生,是犬神爸爸儿时非常要和的铁哥们,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对于犬神家的事情他也非常的了解。而东条成为医生最初的理由,是因为犬神家性格温和的祸斗在他差点溺死的时候救过他。

    大河鞠躬道:“麻烦你了东条蜀黍。”

    “那么第一个是谁?哎呀,柯基犬。”喜欢犬,却不知道第一位就是犬神家曾外祖父的东条医生,打开了笼子。

    终于解脱了的阵猛的窜出笼子。

    大河只来得及对东条喊一句,“危险!”

    三号手术室内响起了哗啦啦,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东条医生狼狈的露出脑袋笑笑说:“哈哈,不好意思,刚才来的犬有点活泼,吵到大家了。”

    见怪不怪的人们,连抬头看一眼的动作都不做。

    东流有些担心的将小白交给犬神爸爸,他走进室内,就看见自家体型巨大到都快占满了整个屋子的曾外祖父,用爪子把欧乃酱压在墙上,而欧乃酱的脚正踹在他的脸上。

    东流沉默的关上了门,重新坐好说:“曾外祖父不配合,被欧乃酱武力镇压了。”

    犬神爸爸干笑了两声道:“让欧乃酱负责曾外祖父是对的。”

    东流赞同的点了点,如果换做是他的话,肯定是没办法像欧乃酱那样随机应变,迫不得已就只能失礼的,一脚踹上曾外祖父的脸。

    “食欲不错,身体的骨骼也很结实,牙齿健康,血色也很好。”

    大河看着被东条医生翻来覆去、摸来摸去,看诊中的阵,只感觉曾外祖父你的清白何在。

    东条医生说:“这个孩子非常的健康,接下来,来打针吧。”东条拿出了他的武器,针管!

    阵吓得直接蹦进了大河的怀里,用两只爪子搭在大河的肩膀上瑟瑟发抖了起来,“雅蠛蝶哟,我不要打针……求别。”无力反抗的曾外祖父只能抖抖抖。

    大河揉了揉阵的脑袋说:“已经打完了啦。”

    阵双眼泪汪汪的转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东条已经收回了注射完毕的针管。

    没怎么感觉到疼的阵,松了一口气的趴在大河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进去的,叫的最凄惨的大概就是小白了,不过他反应没有阵那么激烈,只是喊了一声后,东条就帮他打完针了。

    “那么,记得明年也要再来啊。”东条站在医院的门口送走了犬神一家。

    傍晚,大河坐着巴士把阵送回乡下。

    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靠近树林的房子,拉开了门喊道:“欧巴酱我是大河,送曾外祖父回来。”

    屋子内很安静,好像没有人在,大河打开了笼子,把睡着的阵抱了出来,脱了鞋,进了屋子,“欧巴酱?大河来了哟……”

    “哎呀哎呀,是大河吗?我在廊下,在跟茶友聊天没有听见,哦吼吼吼。”

    苍老,但听上去却有点活泼的声音引导着大河。

    老屋的廊下,一位样貌像是小丸子奶奶的欧巴酱笑着对大河招了招手,她没有带老花镜,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让人感觉特别的亲切,娇小的样貌也十分的可爱。

    大河笑着走过去,看到自家祖母口中的那位茶友时,嘴角抽了抽说:“欧巴酱……你又跟妖怪一起喝茶啊。”

    “哦吼吼吼,这个孩子不坏的,无意间看到了她在徘徊,就邀请她来这里陪我一起喝茶了。”犬神奶奶接过大河怀里的阵轻声询问:“今天已经很晚了,大河就住在这里吧,夜路回去,太危险了。”

    “嗯,我无所谓的,随便找一个地方一窝就能睡。”就算没有被子只能躺榻榻米,大河也能保证安稳入睡。

    犬神奶奶给大河倒了一杯茶水询问道:“说起来,大河要升学了,学校,要不要选这里的景文古田高中呢?”

    “唉……?”

    “就当是陪伴我这位老人家吧。”

    “我无所谓的。”

    作者有话要说:哦吼吼吼,犬神奶奶出场了。奇幻贵公子的剧情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