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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暖情森,第77章 为爱扼腕
“牧白……是我自暴自弃吗?”褚梦蝶鼻翼微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模样,“你不明白,自从我遇见你那一刻,我就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那个女人,多年前你以为真的是不告而别吗?”
他看了一眼褚梦蝶,没有说话,当年的事情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舒悫鹉琻
“当年……当年……”她突然哽咽,说得吃力。
“梦蝶,你省点力气,以后你在和我好好说!”牧白说道,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掉额头上的汗珠,连带眼角飙出的泪珠。
她摇头,“我要说……钰”
“……”他没有再搭话,只是从倒视镜里静静地看着她的面孔,苍白的,十分骇人。却也是脆弱的,让人心痛,他忽然觉得,褚梦蝶的张扬跋扈与不可一世,那都是这个瘦弱不堪的女人的伪装,而她内在里,就只是一个受了伤的苟延残喘的女人,时刻等待他的救赎。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却给我一个遮掩的结局,我实在不甘心!”她说道,“多年前,我离开的而事情,那是牧老爷子也就是你爷爷一手安排的!”她说着,微闭着眼睛,语调无力而又平静,才知道时隔多年的伤口,再翻开,已没有当年那种钻心的疼痛,只是这难看的沟壑一样的伤疤,昭示着,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牧白依旧是没有做声咬。
“牧白,你说你要做个彻底的了断,好,我成全你!”褚梦蝶说着,泪水再次顺着原本还未干涸的泪迹流下,“我那么爱你,根本就毫无理由不成全你。但是,你知道吗,你是在把我往死路上推……”
“梦蝶,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倔强,女孩子柔软一点不好吗?”牧白这样说道,看着褚梦蝶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你从来都是这么极端,你让旁人因为你痛苦,而我也知道你自己更痛苦,你这是何必呢?”
“呵呵……”褚梦蝶一笑,却是苦涩至极,“牧白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你,要怪,就怪我瞎了眼,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说完她痛苦地靠在汽车座椅里,手腕上的纱布里,还有血在不断弥漫。
……
落夕静静地坐在梦蝶的床边,看着她,眼神里却是异样的平静。说到头,她们都是一样的女人,谁也没有比谁多幸运几分。
“姐,你怎么来了?”褚梦蝶见到落夕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眼神落寞的毫无神采,“牧白呢?”
“牧白说是有事先回去了,我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落夕说道,眼底突然弥漫一片水雾,连忙转过身去,“我给你倒一杯水!”
褚梦蝶低着头,“他终究还是选择要负了我!”
“你别这样说!”落夕将水端到梦蝶的面前,“或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姐,我是不是太天真了,我以为他会和我一样,心里只有我……”褚梦蝶说着,嘴角扬起无奈一笑,“他蜀国的那句我是他的唯一,我到现在还当做至理名言一样,而他呢,早就抛到脑后,甚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梦蝶,也许你们就真的是有缘无分,还是放下吧,免得再徒增烦恼!”落夕说道,心中一颤,想到了牧宇森,她自己呢,不也是缠着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不放吗?
“姐,你不明白,爱一个人爱到刻骨铭心,那又是怎么样一种锥心之痛,你想将这段感情丢掉,你想讲这个人忘记,那是万万不能的啊,做不到啊……”她说着,看着落夕,“姐,你哭了?”
落夕红着眼睛,“我只是觉得我的妹妹长大了,却是在心里堆积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情绪,这么多年你应该都过得不开心吧,我这个做姐姐的觉得对不住你!”落夕说道,诚然,褚梦蝶从没有向落夕坦诚布公地说起过心里的事情,她从来都是冷艳的,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褚梦蝶摇摇头,伸手拉住落夕的手,“姐,你只要幸福就好!”
褚落夕一怔,幸福……
……
餐厅里的冷气十足,刚挤过公交车的秦暖坐在椅子里,倍感舒爽,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坐在那里,安静地等着牧白。
“暖暖!”是熟悉的声音,她回头,看见一张熟悉的俊逸的面孔。
“来这么早?”牧白说着坐下,看着秦暖,总觉得今天的她哪里有些不太对劲,“早就饿了吧,我们点菜!”
牧白招来服务员,“给这位小姐一份海鲜沙拉,我要一份西冷牛排,再来一瓶红酒!”牧白利落的报出菜名。
“好的,二位请稍等。”服务员说道。
牧白转头问秦暖,“吃海鲜沙拉可以吗?”
秦暖点点头,嘴角扬起一笑,“无所谓的。”
牧白一笑,略微变得有些拘谨,“暖暖,这次约你出来,我其实是有话对你说。”
秦暖点头,“有什么话就说吧,何必吞吞吐吐的。”
“呵呵……是啊,你看我,字啊你面前就变成了像小学生一样,居然连话都不敢说。”牧白连忙打趣地说道。却看见秦暖还是那副冷清的微笑的模样,似乎对他的话好不动容。
牧白正色,拉着秦暖的手,却突然发现秦暖一怔,牧白心里有些不自在,“暖暖,有些事情我要向你坦白!”
“嗯!”她点头,眼眸里依旧平静如水,似乎他的事情根本就再不能在她的心湖里卷起半点涟漪。
“我的初恋情人回国了,而且还多次找过我!”牧白说道,为皱着眉头,看着秦暖的表情。
秦暖只是微微一愣,只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牧白会亲口对自己说出来这些事,说这些是不是就预示着她和牧白,就该彻底完蛋了?
秦暖再次扬起微笑,将自己的双手从牧白的手掌之中抽出来,“牧白……”
牧白只觉得自己的手里一种,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将他的心瞬间掏空一样。他忙不迭的捉住秦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
“牧白……”秦暖为皱着秀眉,她有些不解,“到底是怎么了,今天的你有点不像你!”
“暖暖你不相信我?我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的。”牧白说道,眼睛里满是恳求,他见着秦暖摇头,“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觉得我们……”秦暖说着,略微沉吟,真的要将那些话说出来吗?
“两位,你们的菜好了!”服务员的到来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好了,先吃饭吧,有什么话还是等吃饱了再说!”牧白说道,低下头,细心地分割着自己盘中的食物。
秦暖也是有一嘴没一嘴地吃着,若有所思,“牧白……我……”
“暖暖,不管你想要说什么都请吃晚饭之后再说好吗?”牧白西欧阿哲说道,“来,尝尝这个牛排,很鲜很嫩!”
秦暖低头看着牧白分过来的食物,忽然想起曾经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心中又是不忍,不再多说,只是安静的吃饭。
整个晚饭时间都是在两个人的无语之中度过,像这样的事情还是自打两个人想出以来第一次。
晚饭之后,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同走出餐厅。
牧白看了看周围的夜色,“暖暖,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秦暖点头,没有谁说话,安静的不似平常的她。
秦暖打开车门,看见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那是我送你的礼物,你打开看一看,看喜不喜欢?”牧白说道。
秦暖将盒子抱起来,打开一看是一双蓝色的镂空编织的高跟鞋,“真漂亮!”她嘴角扯开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试一下吧!”牧白说道。
“在这?”秦暖问道。
“嗯,就在这试吧,让我看一看你穿着怎么样?”牧白说道,期待的看着秦暖。
秦暖拿出鞋子,不住的端详,真的是很漂亮呢。
“我希望你穿着我给你的鞋子,陪我走完这一辈子!”他突然说道,不得不承认,牧白是一个极其温柔而又懂得浪漫的男人。
秦暖动容,将鞋子踩在脚上,却是弄了好半天才拉上拉链。
“怎么,鞋子小了?”牧白皱眉问道,拿过鞋盒,“你不是37号的脚吗?”
秦暖苦笑,“38号!”
鞋子终究是合脚的穿着才舒服……不管它是多么价值连城,也不管它是多么的华丽,只因一个穿着不舒服,它对自己便毫无意义。
“没关系,我拿去换掉,我再给你买一双更好地!”牧白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秦暖一笑,坐进车里,“走吧,很晚了。”
牧白亣沮丧,歉疚的一笑,将鞋子收起来,扔到汽车后座,转身坐进了驾驶座。
又是一路无语,木阿比多次瞥见秦暖皱眉的神情,像是有什么心事。
终究是物是人非,曾经的坦诚,也变成了如今的相对无言,各怀鬼胎……
牧白将将秦暖送到楼下,并不似曾经的吻别,如今只是客套疏离的挥别。
秦暖走进楼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又出了楼房,却看见牧白的车子早已远去,昏黄的路灯下只能看见无尽的滚滚风尘。她低头扯起一笑,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终究也没有拨出电话,转身便上了楼去。
……
晚上,医院的楼道里静谧的出奇,带着冷森森的温度,让人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牧白提着鞋盒,推开了一扇门。
“梦蝶……”他出声唤道。
褚梦蝶猛然回头,“牧白,你怎么来了?”
牧白温和一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怎么下床了,也不在床上多休息会?”
褚梦蝶眉毛紧蹙,笑笑,摆了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医生说没有割到大动脉,不用紧张!”
牧白长舒一口气,看着自己手中的鞋盒,“要不要看看?”
“呵呵……你给我买的?”她笑,笑的婉然,这样的笑容牧白有多年没有见过了,他觉得恍惚,恍然隔世,现在的褚梦蝶只有在受伤之后才会显现她骨子里的柔软与脆弱。
牧白将鞋盒打开,褚梦蝶眼前一亮,她看着牧白兴奋地说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喜欢的颜色。”
牧白一怔,“你喜欢的颜色?”是问句,她不是喜欢黑色和红色吗?
“你不知道,在每个女生的心中都一种挚爱的但是不愿意拿出来向外人说的颜色吗?那是她们的内心情绪。”褚梦蝶说道,拿起鞋子放在地上,迫不及待的穿上,仰起头,“正合适,我的脚,从高中的时候就没再长过,一直都是37号的,亏你还记得!”
牧白凝眉,笑的有点苦涩,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还真是神奇啊,我只是凭着感觉买的!”
“是吗,那真是太谢谢了,你不觉得我们这是由心灵感应吗?”褚落夕坐在床上,宝贝似的看着那一双蓝色的鞋子。
怎么会开心的像个小孩子?牧白看着褚梦蝶笑笑,坐到她的身边。
人生若只如初见……
酒店里,1808号房。
牧宇森坐在沙发里,半身裸露,精壮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之中,下身只是裹了块浴巾,着实可观。只是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未免让一些看客觉得有些可惜,大多数人觉得,美男要配上美女,画面才会显得香艳旖旎,只是他牧宇森的做派实在正直的很,若此刚正不免让诸多女人伤心。
“嘭!”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
牧宇森皱眉,偏头一眼,无力扶额,“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我的未婚夫难道不行吗?”女性的声音,那女子眼中确实是阴森的邪气,只是再看看她那副五短身材以及一张巴掌大的娃娃脸,旁人就会知道,这女子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牧宇森无奈瞥了佟墨雨,“小姑奶奶,您梦不能消停会?”
小奶娃翻了个白眼,轮着小腿跑到牧宇森面前,“这话应该是我说的,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安生点,别总在外面沾花惹草?”
牧宇森放下手中的红酒杯,交叠着双腿,看架势是要与眼前的小奶娃谈判了,“墨雨,我都和你说过了,等落夕进了门,你是要喊她婶婶的,你和我除了叔侄关系,再无半毛钱的关系。”
“牧宇森,你也给我听好了,落夕进门之后她要喊我一声大姐,我可是你的正房夫人!”佟墨雨说道,甚至肆无忌惮的爬上牧宇森的大腿,跨坐着,双臂还环住牧宇森的脖子,说实话这画面要是让旁人看见了,顶多就是个父女哦不,是叔侄和睦的画面,与情人暧昧神马的根本搭不上边。
“你身上可是有我的烙印!”佟墨雨说道,“所以说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别开玩笑了。”牧宇森一把将身上的佟墨雨扯掉,放在旁边的沙发里,“一边玩去,我还有正事!”说着,牧宇森便起身走到换衣间里。
“哼,反正我就是不喜欢那个落夕,我才不会叫她婶婶!”佟墨雨环抱着双臂说道,冲着换衣间的门大嚷,“牧宇森,就算我只能当你侄女,我也得自己选婶婶。”接着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更何况我要做的是你的老婆,哈哈……”说完,眼珠滴溜溜一转,跳下沙发,一溜烟的消失在门外。
牧宇森听着外面传来的关门声音,探出了脑袋,发现那个小祖宗真的走了,暗舒一口气,略微整理了一下西装,转身出了门。
……
佟墨雨在酒店里溜溜达达,终于在一间办公室前面顿住脚步,推开门,看见里面正在低头打字的人们。
“咳咳……”佟墨雨干咳几声,大喇喇的站在们口,环抱着双臂,一副领导的模样。
众人偏头,看了看不速之客,皆是微微一笑,又低下头忙着自己手中的工作。
佟墨雨皱眉,“大家都在工作呢?”
“……”无声。
“大家都辛苦了!”佟墨雨又说道,迈着细碎的小步子,走进办公室里,一个个检查他们是否在认真工作。
徐开明忍不住了,“小朋友,你爸妈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四处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