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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皇上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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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杨雪胭仍是发着愣不答话,香儿有些怯怯起来,弱弱地问道:“是不是……我这想法……很不正常?”

    杨雪胭澹然一笑,“也算正常的吧!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任何极端的想法,都会冒出过!”

    香儿见杨雪胭认可了她的话,忙恳求着说道:“师妹!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的话,我真的是会死掉的!”

    杨雪胭微微笑道:“你放心吧,他日大将军一进宫里来,本宫就派人去叫他来见本宫,本宫给他好好地洗洗脑!”

    “真的!太好了!”香儿一阵欢叫着,丝毫不顾及两人的身份,扑上来狠狠地在杨雪胭的脸上亲了一口,将杨雪胭弄得哭笑不得,微嗔道:“瞧你这什么德性!若让外人看到了,又要怎么议论咱们俩了!钫”

    香儿嘻笑着:“怕什么!咱们以前在深山里的宓园的时候,不也常这样嘛!感情多亲密!”

    “这里可不是深山里!这里是皇宫里!”

    香儿又是一阵嘟囔:“就觉得皇宫不好!什么都给拘着!把我们好好的感情都给冲淡了!怪不得杰儿也不喜欢呆在这里!翰”

    听得她的话,杨雪胭心中遽然一暗,是啊!以前在宫外的时候,无拘无束,过得逍遥自在,进了宫后,名利之争,君臣之礼!将所有真实的感情都全部隐埋了!人还是原来的人!一点都没有变!但,总会觉得当中少掉了很重要的东西。舒悫鹉琻

    熙和之日,照亮着一个明朗的早晨,杨雪胭已是早起,正在殿后花园中赏着晨花,园中院外,除了能听得到那极富有生机之色的鸟叫声之外,那就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人人小心谨慎地各自忙碌着,没从口中发出一丝人的声音,此等情景,热闹而死气沉沉。

    此时的早朝已过,司马谨却仍还是在忙着批他的奏折,无暇顾及杨雪胭,杨雪胭也只有空闲着,和一众宫女们修剪满院满园的花,期待着,或在晚上也或在司马谨得空突然来看她之时,她能在这里,随时给他舞上一段他最爱看的《蝶恋花》。

    太监总管王圆之,走进了花园里来,恭敬对她行礼:“皇后娘娘!今日慕容大将军上了早朝之后,又独自去找一回皇上!”

    杨雪胭侧头看他,“哦!那亿见了皇上之后呢?本宫不是让你将他请来吗?怎么人呢?”

    王圆之忙神色为难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已经请了慕容大将军了的!但大将军一听说皇后娘娘只是想同他叙一些家常话而已,他便回了,说改日再来看娘娘您!”

    杨雪胭微微一怔!这是什么情况?慕容弓向来很看重和疼爱着她的!怎么这一次,想要请他过来谈谈心事,他竟然拒绝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杨雪胭问他。

    王圆之也是一脸的茫然,“奴才也是不知,只是见他从皇上那里出来,就紧绷着一张脸,很难过的样子!”

    “很难过的样子?”杨雪胭紧蹙眉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慕容弓去找司马谨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要绷着一张脸出来了?不行!她得去探一探!

    “备桥辇,本宫要去皇上那里!”

    “是!”

    王圆之应着,恭敬退了下去。

    御书房中

    太监篑一进来报:“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正在忙碌着的司马谨,抬起了头,微微地思量,淡淡道:“让她进来!”

    杨雪胭走了进来,带着甜美的笑靥,看得司马谨更是一脸的怜爱加莫名其妙。

    “芷儿怎么来了?”他微笑着问她,放下了手中的笔,伸过去,牵住她的纤纤玉手。

    “怎么?臣妾对皇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行吗?”杨雪胭粲然笑着。

    司马谨一阵好笑,“我们分离也才不过两个时辰不到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粘着朕了?说吧!来找朕是何事?”

    杨雪胭嘟嘴娇嗔道:“怎么什么事也瞒不过皇上!”

    司马谨微微一笑,优雅将拿起了案边上的一杯茶水,轻抿着。

    “刚才可是臣妾的哥哥来找皇上了?”

    司马谨微微一怔,抬头看她,然后笑道:“你消息倒是灵通!没错!刚才大将军是来找了朕了的!”

    杨雪胭微微嗫嚅,想要问他们刚才都谈了些什么,但又怕刚才他们谈的是国事,如此冒然问了,怕也会惹来了个后宫摄政的嫌疑。

    司马谨见杨雪胭突然没有了下文,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可是想知道你哥哥都和我说了什么的吗?”

    杨雪胭听得,也只抿着嘴,微垂着头,并不回答他的话,但在司马谨眼里看来,意思在是明显不过,只冁然而笑,说道:“你哥哥来找朕,其实,是要朕给他赐婚!”

    “赐婚?”杨雪胭倏然一惊,“赐他和谁的婚?”

    “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样,慕容大将军,看上骠骑将军蓝穹的妹妹蓝媚怡了!”

    杨雪胭心中不由得一阵拔凉,没想到慕容弓是真的喜欢上蓝媚怡了!才见那么一次面,他便已是这般的风风火火地来求司马谨给他赐婚,看来他对她,还真是动上了真情的了!只是……

    “皇上并没有答应哥哥的婚事,对吗?”杨雪胭明知故问道。

    司马谨也只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朕并没有直接回绝,而是让他回去好好想一想,相信慕容大将军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他会懂得掂量得到这其中的利弊的!”

    杨雪胭不再作声,心中暗想着,怪不得刚才她叫太监王圆之来请他过去她那里,他要婉言拒绝,想是心中难受得紧,无心再去和她谈话,怕她知道了他的事后,会来求司马谨恩准了!到底还是个明事理的人,就宁愿苦着自己的心了!

    这样想着,杨雪胭的心也不由得紧揪起来,百般滋味。

    又过上了好些日子,听得太监王圆之来报,说慕容弓这些日总告病在府中休息没有再来上朝,司马谨曾有派人去探望,回来也只说他整日在府中浑浑噩噩,整日喝得醉醺醺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令得司马谨有些头疼不已。

    再又过了几日,依旧不见他来上朝,杨雪胭也开始坐不住了,想要去看他,但,自己已然是皇后身份,虽她与他是亲兄妹,但断也没有主上出宫去探望命官的道理啊!

    所以,也在无计可施之时,猛然想到了一个法子,禁巩殿!以前她每每偷偷出宫之时,都是从那里出去的!

    这样想着,也就叫人去将香儿和灵叶都叫来了身边。

    灵叶一听到了杨雪胭的想法后,蓦然惊道:“皇后娘娘!这……可使不得呀!万一皇上知道了,那如何得了!”

    香儿倒也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随便装个病不就得了嘛!”

    杨雪胭摇头道:“这不可!本宫若装了病,皇上定会叫太医来看,而且,他也会一直要陪在本宫身边,本宫如何脱得了身!”

    听得杨雪胭的说,香儿嘟囔道:“那就干脆告诉皇上实情,就说皇后要一个人出宫去望大将军就好了呗!免得瞒得那么辛苦!”

    杨雪胭再次摇头,“这个更加不可!如若让皇上知道了,他岂会同意,就算是同意了,那肯定也会派着一大批人在宫外暗中保护着本宫,如此大的动静,难免也不会传入他人耳中去,到时后宫的嫔妃们和前朝的官员们知道了!那还不是更加乱套了!”

    “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样才好啦!”香儿顿时气恼地叫嚷起来,在屋内急急迈步着步子。

    灵叶见她这样的反应,不由得好笑道:“慕容大将军是娘娘的哥哥,娘娘都没那么急了,你倒急得跟什么似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你情郎呢!”

    香儿听得她这一顿说,不由得一阵脸红耳赤起来,也难怪灵叶会这么说,她确实也是不知道香儿是喜欢着慕容弓的,这样无意戳点到了她的心思,怎么会不窘迫得无地自容。

    猛然一见到香儿对自己的取笑竟是这么大的反应,更是不由得一阵惊愕,瞪大了一双眼,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然后,再将目光落回到了杨雪胭身上,企图能从她身上看出点答案。

    杨雪胭只浅浅地笑了笑,说道:“本宫倒有一个想法,只需要你们俩的配合便好!”

    “什么法子?”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杨雪胭道:“本宫一会儿会去告知皇上说本宫这两日会到求福堂去求上两天的福,不许有任何人打扰,到时候就由你们俩个在求福堂里侍候着,每日吃的和用的,照样叫人送来,不得耽误,可不能让外人看出什么端倪了!”

    “这……能行吗?”灵叶很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香儿不屑:“这有什么行不行的!皇后娘娘这样做,就算是到时被皇上发现了,皇上这么宠爱着娘娘,断然也不会对娘娘怎么样了!”

    杨雪胭淡然道:“凡事都是没有说得准的时候!更何况是圣心!我们还是小心些好!这事情也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就好了!别再让第四个人知道最好!免得无端生出是非!”

    灵叶笑道:“是!娘娘做事就是小心谨慎!奴婢和香儿姑娘定当会小心行事的!绝不让人看出来的。”

    “什么东西不让人看出来了?”司马谨的声音突然从屋外传进来,吓得屋中的三个人不由得要弹跳起来。

    杨雪胭忙领着两人上前去叩拜:“参见皇上!”

    “免了!”司马谨柔声地说着,伸手扶起了她来。

    杨雪胭冁然而笑:“皇上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叫人通报一声!”

    “你是怪朕来的得唐突,窃听得了你们三人的秘密了?”司马谨略垂眼眸,斜眼带着玩味之意看着她。

    杨雪胭不由得干干一笑,将香儿和灵叶都退了下去,然后灿烂地笑着拉着司马谨在屋中的檀木椅上坐下。

    “皇上!芷儿刚好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却来了!实在是心有灵犀啊!”

    “是嘛!”司马谨依旧是斜斜地看着她,嘴角仍是轻轻上扬着,似笑非笑,真令得杨雪胭感到一阵心虚。

    “嗯,皇上!听说在往年,后宫里的先皇后和先太后们,都会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去那求福堂里烧香念佛,祈求后宫昌盛安宁,皇上龙体安康的!这不,臣妾进宫里来也有上一段时间的了,皇上能否准许臣妾去为皇上祈福一次?”

    “后宫之事,你自行安排便好!无需过问于朕的!”司马谨平静地说着,然后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杨雪胭,好一会儿,才微笑着问道:“可是想要搞些什么名堂?”

    听得他的话,杨雪胭蓦然一震,心虚得再次干笑:“皇上说笑了!臣妾……还能弄出什么事来呢!”

    “没有就好!”司马谨淡淡地说道,微微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窗外,心思幽幽起来。

    杨雪胭忙担忧问道:“皇上所为何事在烦恼?”

    司马谨将目光收了回来,放在了杨雪胭的身上,略带忧心地说:“东岛国如今日渐壮大,欲将势力扩向中原来,三番五次地出其不意地攻打着边防的驻军和惊扰掠夺着边防城镇上的百姓,实在万恶之极!”

    “东岛国也只不过是个半大不小的国罢了,怎地竟是这般狂恶难缠?为何皇上不让慕容大将军率领兵队,去将他们一并消灭?”

    “这正是朕所担忧的!如今这皇宫之中,各国均有细作存在!慕容大将军近日失意闷在府中日日借酒消愁,也不愿再来上朝见朕!那些细作们自然个个明了,如今周边的邻国们,个个都有想逮准了这个机会,虎视眈眈地想要趁机来占领我国领土,今日朕又接到了好几个奏折,均是来参劾着慕容大将军近日以来的种种放纵不理公事的!朕,头疼啊!”

    听到这里,杨雪胭的心,不由得一阵痉-挛,想不到慕容弓现在,对于凌国来说,竟是这般的在影响力!他这才稍微告病了才那么个把月的时间,各国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那若是他真的要出什么事了,那还得了吗?他有这般的震慑力,怪不得司马谨和朝中的其他臣子们,都对他开始忌惮和防备起来。确实如今他的势力,已经是到了有危及司马谨皇位的地步的了!

    这样一想,也忙对着司马谨下跪道:“哥哥近日被儿女私情之事所困扰,一时想不开罢了!臣妾在此替哥哥跪求皇上恕罪?”

    司马谨微微一怔,忙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微叹着气,背过身去,双手负于身后,沉思了片刻,才说道:“朕并无责怪他的意思!朕只是希望,他能尽快好些起来便好了!边防城镇的百姓受苦,朕的心,也是焦急得很啊!”

    杨雪胭心下一紧,她能完全领会得到他的忧心忡忡,他向来爱民如子,才登基短短的这几年来,他处处为民着想,主张少收粮税,又开通了多条的通道,供百姓商家们与他国自由货物流通与交易,边防驻军又得慕容弓所统领把关,他国乱党贼子,倒也没有敢歪心思的,令得这么多年来老百姓也过得丰衣足食。

    “皇上爱民如子!想着慕容大将军也是能体会得到!会很快再重整威风的!”

    “担愿如此吧!”司马谨说着,眼望着远处,沉默着,心事重重。

    杨雪胭也是,心中百般滋味,填堵得慌知道慕容弓此时心中的难受,也明白司马谨此时心中的不安,他即敬佩慕容弓的英勇善战,同时忌讳着他的势力,也或许此时的他,更认为慕容弓的诈病失意,都只是在借着蓝媚怡的事,来向他的示威也是说不定的事!

    总之不管怎样,她都必须要出宫去看一下慕容弓,她绝不能让他这样消极下去!

    大体处理完了后宫的所有事后,杨雪胭便准备着要去求福堂,在走之前,将灵叶叫到了跟前来单独交代。

    “香儿姑娘性子爽直没有心计,容易惹事,本宫不在的这两天,就让她乖乖地呆在求福堂里,哪儿都不许去!”杨雪胭神色严谨地交代着。

    “是!娘娘!”灵叶恭敬答应着。

    杨雪胭轻抿了一口茶水,又说道:“皇子,一定要派着人跟着!绝不能再让他像上次一样,擅自跑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