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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云王爷明察,小臣并未,并未勾引您的未婚妻,更没有无视王爷。”禹世然微微咬牙,上前一步向百里云鹫的轿子抱拳深深躬了一身,而后又转向敏贵妃躬身,“也请敏贵妃明察。”
“白纸黑字就在本王的手中,本王还需要明察什么?本王认为这封信就是出自驸马爷之手,若是贵妃娘娘、公主以及驸马爷本人觉得此信不是出自驸马爷之手,不妨请刑部来查证,这样得出的结果也会令人心服口服,娘娘觉得云鹫说得可对?”
“云王爷说的不无道理。”敏贵妃声音冷得不能再冷,“不过就算查证得出这封书信是否出自驸马之手,也不能证明王爷您的未婚妻没有毒害公主,而她蔑视本宫更是在场各位亲眼所见之事,此等罪名,又当如何定?”
“琉璃毒害公主了吗?为何云鹫没有见到?”此刻的百里云鹫在白琉璃眼里像极一只护犊的母鸡,就差没将黑的说成白的护着她,让白琉璃心底没来由蓦地一阵暖,却又被她自己很快驱散,不过都是出于目的而已,除了越老头和沙木,还有谁会真的对她好,只听百里云鹫继续问道,“琉璃,你毒害公主了吗?”
“琉璃没有毒害公主,琉璃来到状元府,不过是应驸马爷切切相邀来赏菊而已。”白琉璃作忧伤状道,“谁知才来到状元府便被认为毒害公主且还对驸马爷纠缠不清,还请王爷相信琉璃,琉璃并未做出过有逾礼法的事情。”
谁知白琉璃的话音才落,夏侯珞便暴怒了起来,隔着一段距离指着白琉璃的鼻尖骂道:“呸!白琉璃你个贱人!你就是想要勾引禹郎!因为你要嫁的人根本不及禹郎一个指头,所以你还是想要勾引禹郎!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心里的肮脏想法!”
“珞儿胡闹!”暴怒的夏侯珞突然的口无遮拦让敏贵妃立刻呵斥道,与此同时禹世然上前将她搂在怀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因为在他的计划里夏侯珞不该有如此反应,夏侯珞如此在乎他爱他,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乖乖地听不会有任何猜疑,更何况是昨夜他搂着她一夜在枕边给她吹的风,她必然每一步举动都会照着他昨夜所给的指示来,只是他没有算到百里云鹫会出现,更没有料到他能如此轻易地激怒夏侯珞,而夏侯珞如今的情绪一旦失控,便没有人料得到她会说出什么令他意想不到的话来。
“夫人不要激动,为夫就在你身边,你冷静点,来,为夫带你回屋歇着,夫人你累了。”禹世然紧紧搂着夏侯珞欲将她带离秋苑,今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不能让夏侯珞的情绪超出他的控制范围,带夏侯珞离开,敏贵妃依旧能如他所想的给白琉璃定罪。
暴怒中的夏侯珞因着禹世然这紧紧一搂果然乖乖地安静了下来,敏贵妃冷眼观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可当禹世然搂着夏侯珞经过白琉璃身边往月门走去时,夏侯珞突然用力挣开了禹世然的怀抱,一把揪住了白琉璃的衣襟双目瞪圆着尖声喊道:“白琉璃你这个贱人!你把本公主的玉珠还来!还来!”
“夫人!”禹世然拧眉将夏侯珞从白琉璃身上扯开,尽管他十分想夏侯珞能就这么掐死了白琉璃,可他知道有百里云鹫在,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那么他就必须做些表面功夫,与此同时,禹世然眼神变得幽深沉冷。
玉珠?赤玉?成婚当夜被盗的玉珠竟是在白琉璃手里?若非是赤玉,夏侯珞的反应绝不会这么大,他派人前寻万找,都查不到丝毫关于赤玉的下落,他竟没有想到,赤玉竟会在白琉璃手里!
他本也是猜想过赤玉会在白琉璃手里,毕竟是白琉璃告诉他赤玉在夏侯珞身上,而他之所以最后没有将白琉璃列入搜寻范围,不只是因为当时白琉璃已死,也是因为就算白琉璃没死,她也不可能有足够的本事与身手进入状元府,再轻而易举地从夏侯珞手中偷走赤玉并成功地从他派出的搜寻守卫的眼皮底下顺利逃走,而此刻夏侯珞居然说赤玉在白琉璃手中,怎么会是这样?
若赤玉真的在白琉璃手中,那便证明白琉璃在他与夏侯珞大婚那夜便已活了过来,不仅如此,她的身手本事还诡异地增进了。
前几日还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忽的又浮了上来,她真的不是从前那个愚蠢的白琉璃了?
若是如此,今日的局,究竟是她在布还是他在布?
白琉璃浅笑着无动于衷,任夏侯珞揪着她的衣襟用力摇晃,最后夏侯珞又撒开手紧紧抓住了禹世然胸前的衣衫,激动异常道:“禹郎你说过的,要帮我找玉珠的!现在玉珠就在白琉璃这个小贱人的肚子里,你快帮我杀了她,把我的玉珠拿回来!快啊,快啊!就是因为没有玉珠我才会变成这样的!”
禹世然不知在夏侯珞与白琉璃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白琉璃对她说了什么,以致夏侯珞情绪如此激动,只是他的情绪也并不能安静得下来,以致于他没能阻拦住夏侯珞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禹郎你昨夜答应过我的!答应我找到玉珠的下落后就——”夏侯珞激动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只见她两眼一白,竟无力地昏了过去,软倒在禹世然怀里,只听禹世然抱歉道,“内人情绪近来很是不稳定,若有冲撞了王爷的地方还望王爷海涵,小臣这便先扶内人回房休息,以免再扰了王爷与娘娘。”
赤玉,没了?还有,夏侯珞这个不中用的废物!
敏贵妃此刻的面色极为不佳,不知是因为禹世然的举动,还是因为夏侯珞方才那一句话。
“驸马爷且慢。”正当禹世然欲走时,白琉璃也正欲张口,然轿子里的百里云鹫却先她一步凉凉出了声,“事情还没有说完,驸马爷怎可走呢,贵妃娘娘您说对吗?”
“小臣并非要走,小臣不过是先送内人回房歇着而已。”禹世然微垂的眼眸中有隐隐阴毒,凭什么百里云鹫一个什么也不是的窝囊王爷可以对他指手画脚,他可是王上殿上钦点的武状元,是举国称赞的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