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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喜欢和式建筑~】
日本遗留下来的所有的古建筑都被推翻。
【神明只需要白兰大人就够了~】
境内宗教者被迫退教。
【妈妈最喜欢的就是薰衣草了~~】
满街道都种满了颜色各异的薰衣草。
各个听上去天真而不可理喻的命令都被12部队完全的执行,背后群众付出的血汗逆流成河,尸体足以堆积成座座高山。
群众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但是阿瑞斯最可怕的一点就是,他能够找到让群众缓解压力的方法,也能够提高自己的公信度。
在废除了原来的君主立宪制后,他成为了这片土地唯一的王。他召集了所有十五岁以下的儿童,让专人给他们洗脑。他鼓动那些叛逆而盲目冲动的青年,让他们为他所用。
他是个保持着童心的领导者,也是个专|制的王,能够很好的调动属下的上进心和放权给有才能的下属,这场权力的更替时间短到让人不可思议。
现在,他终于将那些日夜忐忑不安的政要和名门们聚集起来,并让他们的主事人都到他的办公楼,等待着会聊。
先进去的人无不是急着和家人告别,他们满含热泪,将之对为最后的相会。而也是如此,多数执拗顽固的政治家企业家的尸体被一具具的抬出了大楼,堆积在了广场上,但是他们的家人并没有被完全的杀光。
那些苦于被长兄压制的人们,只要有野心和能力,无论男女都可以上位,他们将继承那个家族,并成为阿瑞斯忠诚的下属。
而终于,轮到了赤司家。
赤司家人丁单薄,三位成员都出动,他们和其他的人没有什么不同,虽然竭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和身处大家的矜持,却也无法阻止他们对黑暗前景的恐惧。
赤司家的人,都认定自己会死。
他们被传召,忐忑的上了电梯,直达最高层。最高层是阿瑞斯的办公室,整层楼都是。门口有一排排的保安人员,他们没有对三人验身,所有被传召上来的人都没有被验身。
大门被打开,里面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但是没有一个保安人员动身,就连带领三人上楼的秘书都维持着她惯然的微笑。
然后,里面的白魔咒拖出了两具尸体。一具是老年人,一具是青年,他们死相凄惨,走在最后的是一个青年,他挑染着头发戴着耳环,在进来之前还保留着叛逆的表情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自信而傲然的笑着,完全没有之前纨绔子弟的风派,甚至要比他死去的兄长更有当家人的气派。
这是一个被长幼制牢牢压制住的幼子,他不被重视也被忌惮,不得不用另一种风貌将自己隐藏起来。
现在,里面的王给了他机会,他能够破开那封建的枷锁,得到继承权。他将会是新一代的继承人。
青年那得意而傲然的面色何其的让人感慨。
以前的赤司之助,不也是如此。轻佻、好色、耽于享受,每天都胡作非为的过日子,但却在十八岁的时候大大的打了轻视他的长辈的颜面,他不取一分的离开,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也就只有他母亲临死留给他的玉佩。
然后现在,他成了这个国家的独|权者。
三个人怀抱着不同心思进了大门,里面的地毯是红色的,血泡还在新鲜的冒出,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血液为此做出了贡献。
这个国家的领导人随意的坐在桌子上,笑容无害的看着他们三人。就像是在看陌生人。而他们确实已经是陌生人。
赤司家的人是明白的,赤司之助就是个执拗的人。他下了的决心,谁也无法撼动。
而在他和他们断绝关系的时候,血缘的羁绊已经被斩断。
他们坐立不安,但对面的独|权者却很是愉悦。
门被关上,阿瑞斯说:“我不需要墙头草,只需要忠诚听话的狗。”
这种侮辱性的言辞,在现实面前已经无法激起他人的怒意。眼前的三人,叱咤商场多年的精英们,都只能选择沉默。
“那么,赤司家……对吧。给予你们效忠的条件有三个。第一,将妈妈的骨灰交出来。”
“这个不行!”赤司父急急的打断。“你妈妈、内子已经入土多年,取出来反而会打扰她的安宁。”
“才不是呢~”阿瑞斯笑着说,“葬在那个肮脏的地方,妈妈才无法安息。”
“你!”赤司祖父受辱的想要暴呵,在对方笑意不减的表情下,想起了那个被轻易杀死的主持人,还有在楼下看到的一具具被拖出的尸体,满头冷汗的闭口。
“这也是妈妈的意思哦~”阿瑞斯说,“妈妈说的,等可爱的小助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要将妈妈的骨灰亲自送回她的家乡——那美丽的毕村安葬~身为她最爱的儿子,我当然要办到啦~”
“……她已经是赤司家的人!”赤司父却顶着压力,这么说。这个一夜之间衰老了十岁的男人,他的抗议声微小。
阿瑞斯歪头。“咦?可是~妈妈又不是自愿嫁入赤司家的,是你强|暴了妈妈,得知她怀孕的时候不顾她的意愿,强硬的拖入了赤司家的不是么?”
他笑着说出了这段连赤司征十郎都不知道的往事,本是沉默非常的对方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惯来敬重的父亲。
“我……我是……”被自己的幼子揭了丑,又被自己疼爱的儿子给怀疑,赤司父艰难的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明明就是自己不好嘛~说什么是因为被下药了,可是妈妈只不过是受雇去给那些无聊的贵族子弟的宴会里当一下服务员,想着拿到钱就可以给生病的父亲买药了~没想到啊~有了那样不堪的回忆,还被生生的拖入了赤司家,唯一的亲人也被活活气死了~却也没有得到珍惜,不是么?为了……赤司家的颜面,可怜的被关在了那个鸟笼里,还在青春年华的妈妈啊~她太可怜了~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赤司家的继承人?”
他看向了一脸震惊,受到莫大打击的赤司征十郎。
这和父亲说的不一样!
赤司征十郎的心里被动摇,他的冷静完全消失。
而他父亲的颓然和祖父的默然,都在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说的就是事实。
“所以啊~妈妈在临终前超级高兴的哟~”他说出了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的事实。“因为啊,终于能够离开了呢~~如果不是因为有孩子在,早就想死了,父亲惨死、被下人轻视、被夫家不屑…还有刚生产就被强硬的抱走了一个孩子,就连见面都不能够抱一下,只能够远远的躲在暗处里偷看~赤司家的主母啊~这样的生活,死了才是真的幸福啊~~”
“所以妈妈说了,死了才好呢~”阿瑞斯笑眯眯的说道。
看这三人都说不出话来,觉得无聊的阿瑞斯又说了:“到了第二个条件了,那就是赤司家主还有赤司前家主……”他用手指点了点那两个狼狈的老人。“你们都要住进妈妈的祠堂里,嗯…本来是没有的吧,嘛嘛~我不是特意给你们保留了一个祖先的祠堂吗?”
他面色转为阴郁,声音森冷的说:“里面所有的牌位都烧掉,只能供奉妈妈和外公的牌位,你们每天从早到晚,都要给我跪在妈妈和外公的牌位前,不停的磕头谢罪,这就是你们余下的人生!”
“那么接下来是第三个条件……”他的食指又伸起,点在了赤司征十郎。
“他、他好歹也是明子的孩子,是你的亲哥哥!求求你,一辈子都给明子磕头谢罪也好,将我碎尸万段也好!不要动征十郎!”赤司父焦急的跪下来,声嘶力竭的祈求着,就连赤司祖父也是如此。
阿瑞斯为难的收回手指,他说:“什么嘛~别把所有人都想成你们那样恶心啊~”
他的话让跪下的两个人都僵住。
“我可是妈妈的好儿子呢~当然不会做妈妈讨厌的事情啦~因为妈妈啊,虽然嘴上不说,但果然还是很想要亲近自己的大儿子的。可怜啊~可怜的妈妈,至死都不能见自己的大儿子一面,她说这是她最遗憾的了~可是她更欣慰的是,因为小助能够很好的照顾自己,而大儿子又不会因为自己的死去伤心……恩恩,真是可怕的家族呢~将一个本来那般纯真善良的女孩,逼死了~”
“继承位子的是你哦,赤司征十郎。因为妈妈最喜欢的是我,但果然得不到的东西会让人心痒难耐吧,所以我留着你吧,要是你那么辛苦的努力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妈妈也会哭着说:我可怜的小征啊……”
他向前,低下头凑在赤司的耳边,如同魔咒般的说着:“我可怜的小征啊…他是那么的努力,那么的可怜啊…如果最后什么都没有了…他会崩溃的吧……”
不去看那三个人的表情,他嫌弃的挥手,对房内的手下说:“将他们都赶出去,叫下一家。啊,等等。”他顿了下,又看向了那三个表情各异的人,“不要想着偷懒哦,监视你们的人可是遍布着各处。当然,我很好心的给你们家里整理了一番,那些奴大欺主的狗们,会一一找出来,连同家人一起……在妈妈的祠堂前被斩首的~呢~”
三人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却见到有一个白魔咒拿着一个小瓶子过来,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他说:“奉阿瑞斯队长的命令,叫赤司征十郎的必须要喝下这瓶东西,才能够走出这里。”
“……这是什么?”赤司征十郎的声音干涩,他今天受到了太多的打击。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一直记恨着的母亲才是最悲凉的那个,而他敬重着的长辈,却是那般的不堪和残忍。
然后他的弟弟…他妄称有天帝之眼,却是个瞎子完全被人耍的团团转,他确实没有资格,做那个人的哥哥。
他是个,失败者。
那个白魔咒讽刺的一笑,说:“什么东西,是能够让你们赤司家,灭种的好东西哦。”
老人们的面色苍白如纸,赤司祖父几乎晕眩过去,赤司父急忙搀扶住他,却也是说不出话来。
倒是赤司征十郎面色如常,他拿起那瓶东西,打开盖子一饮而尽。然后他问白魔咒,“那位大人还说了什么吗?”
看他如此轻易的将东西喝了,白魔咒心里也敬佩,也就收回了刚才的态度,阿瑞斯不是个喜欢地位压人的,因此他的手下里除非接收命令才会赶尽杀绝,一般情况下却都是很正派豪爽的人。
“队长说了,留着肮脏的赤司血的人,没资格将妈妈的血脉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