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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中的办法很简单,孙家也是同意的,但按孙老爷现在的意思,只要两家小姐过了门,赵家的胜算会大些,月珑的意思是两家同日过门,入门后,谁先为孙家生儿子,就立谁为主母,这个主意被写在圣旨内,孙家是不会让月华有孩子的,至少月珑是这么认为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吹奏声越来越近,鞭炮声随之尔来,马车外,月珑是第一次见古代的婚嫁之事,确实跟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两顶大红花轿,孙子楚站在府门前,看热闹的百姓将街道堵的水泄不通,他们是在等得喜糖,喜钱的。
新娘是由媒婆背进孙府的,月珑下了马车,孙府的管家带上好几个小厮,才将百姓排挤到一旁,腾出一条路来,府门外,月珑从管家手里取过红色圆球,夜王也有,不过是蓝色的,管家说这是孙老爷家乡的习俗,孙少爷今日办喜事,凡是有身份的都能拿到一个球,在球上写下一个数字,这些等在府门外的百姓都是一早来取了号牌的,只要月珑写到什么号码,对应了号牌,那位幸运的人就能得到孙家特别提供的喜礼,月珑觉得这像现代的抽奖,她的四合院到年终也会办这类的活动。
“13号。”
“俺,是俺。”
管家报了号,一个穿粗布麻衣的大汉挤过人群,大汉从管家那接过新衣,米面,月珑这才看清,大汉的腰部露出一双小小的手,小脑袋怯生生的露出,朝月珑多看了几眼,大汉摊开带来的破布,仔细的将新衣,米面都裹好,准备继续挤到人群的中间,等会撒喜钱时,多半都是靠中间,不知是不是太高兴,自己一个劲的朝后挤,顾不到自己的孩子,只是听到哭声才发现孩子不见了,忙着找时,却在也挤不出人群。
“好小的孩子,真可怜!”
夜王草草的写了13号,大汉又被点名了,这回他不用挤过来,人群被分出一条道,大汉没心情要物资,只是想早点看到自己的孩子,却被管家拦住,管家说孙府不是他能进的,让他去后门,刚才他的孩子已经被郡主领进孙府了,不用太担心。
孙府后门,大汉等在门内,由小厮看着,紫苏来传话,说是郡主那边传大汉进去,小厮不敢怠慢,便放行了,孙府的大厨房外,其实是厨房后院,小孩子正埋头吃着月珑现做的家常青菜肉丝面,厨房内摆的都是喜宴上的菜,月珑只能向厨娘要些面条,煮了最简单的,不过还多加了个荷包蛋,这孩子实在是太瘦小了,夜王站在一旁,突然幻想起自己与月珑会有许多孩子围绕膝边,想想就满足了。
“十二。”
“爹。”
十二?这是什么名字,大汉真是精壮,一看就是干力气活的,养家不容易,如果说十二是这孩子的名字,古代的那些穷人没文化,家里孩子多,不就是只叫排序号嘛!
“爹,这位姐姐救了俺,还给俺准备了吃的。”
“谢姑娘相助,俺是粗人,姑娘如果日后有活,就来找俺,俺有的是力气,一定都能干好。”
月珑朝紫苏招招手,紫苏从荷包内取了二十两银子,递给大汉,大汉没有接,到是小家伙拉着大汉的衣袖,眼神内都是劝服,是希望大汉接受这二十两。
“爹,十三,十四得病都二三日了,大夫说在不治就晚了。”
“这银子俺不能要,姑娘能将此银换成药材吗?”
孙老爷在前面招呼客人,管家来回话,说是夜王,郡主刚才已离府了,说是还有事,孙老爷点点头,就让管家下去了,马车上,小十二还是第一次坐马车,而且还是如此宽敞华贵的,比起自己身上的衣裳,月珑身上的不知要好多少倍,而且马车上还有点心,都是他没见过,没吃过的,月珑让小十二别客气,尽量吃,可小十二总舍不得,刚才在永安堂,爹还没开口,就见掌柜大叔对好心姐姐行礼,连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许多,爹赶着牛车先带大夫回村子了,马车行的慢,不过也快到村子了。
夜王没想到大宇还有这么破败的村子,小十二几乎每一户都认识,月珑是去过现代的农村,可眼前的是比她去过的任何一个村子都贫穷的,村内住的大多是老人,孩子,壮汉都外出干活,只为自己的家人不会挨饿,小十二见永安堂的大夫已经走过来,钱大夫是永安堂资质对老的,钱大夫告知月珑,那两个孩子本来只是得了咳疾,但拖了几日,已经转成肺炎,已经不好治了,月珑明白,在这个架空的时代,肺炎等同于鼠疫,是需要隔离的,成活率也不高,尤其是孩子,老人。
“既然是这样,就去取最好的药,有一点希望,也别放弃。”
钱大夫点点头,说已经留了五日的药量,看看喝了药能不能好转,如果还不见好转,怕就没希望了,月珑付了诊费,又让紫苏去庄子上取一些雪梨,苹果,金橘,蜂蜜,枇杷,罗汉果,云锦去市场买些猪骨,鸡蛋,这村子里连只鸡都没有,小十二等在茅草屋外,还有*个岁数相近的孩子,大汉在屋后煮药,见好心的姑娘还未走,就上前感谢,但又流了泪,一个大汉流眼泪,真是奇观!
“你也别哭了,孩子不会有事的,你这药也继续吃,饮食上也要加强营养,从明日起,会有自称四合院的伙计来这送饭,你到时就只管给孩子们吃就好。”
“等会在让云锦教你几样简单的,让孩子们也学着自己做,你不是要报恩嘛!明日就去夜王府,夜王会告诉你该干什么。”
大汉一听是王府,吓的坐在地上,救小十二的姑娘到底是谁?不过姑娘身边一直站着黑袍男人,那冷漠的气息,完全是旁人无法接近的,夜王也有点疑惑,这大汉出除了有一身蛮力外,也无什么用处,干干农活到也行,送去他的王府干什么,他府上可不缺人。
“小姐,东西都拿过来了。”
月珑招集几个岁数大的孩子,让他们去找几块石头,大汉家连个炉灶都没有,就当是野炊了,就弄个简易的,云锦从牛车上取下砂锅,小十二在一旁用哥哥打来的井水清洗着水果,紫苏将处理好的猪骨放进砂锅,又加了一个猪心,小姐说猪心有养心安神,除烦祛痰的功效,孩子整夜的咳,睡眠一定不好,这临近晚饭,月珑就当是给自己做晚饭了,夜王帮不上忙,只能陪着几个小点的孩子捡树枝,一闲下来,就用树枝在泥土上写字,教孩子们写字,也算帮了点忙。
猪骨汤的味道飘出来,孩子们咽口水的声音已经传到大汉的耳朵里,大汉表情一严肃,孩子们都低下头,压抑出自己的渴望,云锦耐心的教六女如何煮小补品,都是平日可以常吃的,六女学的很专心,她是姐姐,至少也该好好照顾生病的弟弟,大家都在忙活,小十二靠近好心姐姐,月珑乘机塞给他一口红烧腐竹,小家伙从未吃过腐竹,更没见过黑木耳,为了不被发现自己偷吃,他又悄悄走远点,夜王早就看在眼里,看来小十二是入了月珑的眼。
“去摆碗筷,菜要上桌了。”
罗汉果煲猪骨汤,六女,五男都端了一碗,先喂给小十三,小十四喝,喝了热汤,孩子们就又睡下了,桌子不大,有的孩子就坐在凳子上,碗就放在膝间,他们应该许久没碰过肉了,除了汤内的猪骨,云锦还买了排骨,猪寸骨,一盘糖醋排骨,十几个孩子分分就只剩下汤汁了,月珑将酱汁倒入米饭中,拌匀,这糖醋酱汁不可浪费,拌在米饭内也是极香的,云锦说银耳雪梨炖瘦肉已经好了,大汉站起身,走到草屋外,大喊一声喝汤了,这村子内不到十户人家就都派了人来,各个都是将家中最大的碗拿来了。
紫苏精打细算着,每户给多少大概是够的,小十二拿着自己的小碗站在一旁,云锦盛了一勺给他,有肉有梨有银耳,小十二也不怕烫,端着碗就跟几个妹妹吃起来,这孩子连银耳都没见过,大汉收拾着碗筷,他收养的孩子们许久没碰过肉了,这一顿可算是吃香了,那么多都被吃完了,几乎没剩下什么菜,月珑要离开时,孩子们依依不舍的,尤其是小十二,他并非是向往富裕的生活,而是真的很喜欢好心姐姐,直到月珑上马车,小十二才跑到马车边,大汉想请求月珑,给小十二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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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是有用之材,小十二其实是女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