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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毒妾,第二百零九章 皇帝薨了
兴许在进宫之前宇文璨和皇帝支会了一声,皇帝竟然不在像往日那般沉溺于梦境,整个人很清醒,很精神,一点也看不出这几个人都你是卧病的样子。舒睍莼璩
皇帝原本是坐在龙榻上的,听到通报后竟然挣扎着亲自去迎接荣骅筝,陈公公被皇帝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的上前扶着皇帝龙体,低眉顺眼的道:“皇帝,龙体
为重啊。”
皇帝哪里听得进去,一手挥开陈公公的搀扶,让左右伺候穿好衣袍鞋袜之后哆嗦着身子就要出寝宫迎接。
陈公公等人担忧不已,但是谁都不敢僭越一步,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
“陈中啊,我大郢有后了!”皇帝很是激动,平素里青苍的脸色染上了一点红润生气,“而且是璨儿的,璨儿的子嗣啊!”
皇帝话语里全部是欢欣和满足,里面包含的深意让陈公公红了眼圈,弓着腰连忙应是,说了一些恭喜的话。
皇帝和宫殿里的人在宫殿门口等了不过片刻,荣骅筝和宇文璨的身影便来到他们面前了。
皇帝现在的眼睛已经不复以往的清明和锐利,不远不近的看着逐步走近的两人,眼睛不清不楚的看着荣骅筝,却是将她高高凸起的肚子瞧了个分明,不知是不是
因为太激动了,唇角笑了两下便开始扯着胸口咳嗽。
那咳嗽声沉闷而凄厉,陈公公等人听了不免担忧不已,慌忙这要上千伺候,皇帝却从容的挥挥手,“罢罢罢,尔等还是进去准备好吃食吧,心儿怀璨儿时就爱吃
酸,爱吃梅子,嘴儿叼又馋。”
其实这些话自昨夜恭谨王来了一封信之后皇帝就说了好几遍了,一遍一遍的呢喃,宫里的人早就准备好了,这番为了让皇帝安心陈公公细心的将如皇帝之话吩咐
左右,让一些人下去了。
皇帝听了陈公公的话很是满意,翘起唇角道:“心儿怀璨儿那会儿啊最不安分了,平日里是多么娴静的一个人啊,却变得每天都爱闹,有时候还爱哭,哭哭闹闹
的。当时正值大郢的水患时期,每天都有一大堆奏折从四面八方的传过来,当时贪官污吏重啊,国库出去的都被贪了大半,民不聊生的,每天上朝还要和朝上那
些顽固不化的人斗着,当时心多累啊,但是不知为何,当时就算多累却都爱被心儿闹……”
“现在啊,心儿不闹了,朕果然就不习惯了……”
陈公公静静的听着,眼圈红了又红。他是在皇帝还是王子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了,皇帝和孝颐皇后的事儿他都看在眼里,怎么会不明白呢?
“六年了吧,也不知道心儿还记不记得朕这个糟老头……”皇帝每次醒来之后只要说到孝颐皇后话就会变得特别多,一说就不会停,“六年了啊,但是朕怎么觉
得一切就好像昨天的事儿呢,心儿笑得模样我都还记得……”
“六年其实很长的吧,有时候真总觉得一天怎么都那么长,何时才是百年之后?”
皇帝看着远方喃喃自语,宇文璨和荣骅筝终于走了过来,宇文璨看到皇帝出神的看着天边一角,侧身和荣骅筝说了一声,然后加快了速度来到皇帝身边扶着他道
:“父皇,外面风大,怎么就出来了?”说着,就要扶着皇帝往里走。
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有点朦胧,看向宇文璨的时候多看了好几眼才道:“璨儿来了啊。”话罢,想到了什么挣开了宇文璨扶着他的手,笑道:“恭谨王妃
的身孕都将近九个月了,你怎么就扔下她先行跑来了,去去去,好生的看着,不然可要闹脾气了。”
皇帝将荣骅筝称为恭谨王妃,一旁的陈公公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宇文璨看着皇帝脸上的笑,眸底不着痕迹的深了深,沉着的点点头。
荣骅筝虽然已经怀孕即将九个月了,但是她身子被养的非常好,看着非常精神,之前宇文璨看她肚子凸得高高的走路她每走一步他云淡风轻的脸色就会僵硬一番
,在一旁不着痕迹的限制她走路的步伐和速度。两人所以磨磨唧唧的前进,宇文璨疾步的走了之后,荣骅筝而走得快了,三两下就来到了皇帝面前,根本就无需
宇文璨回去接。
来到皇帝面前,荣骅筝自然不会下跪,却很郑重的朝他福福身子,“见过皇上。”
皇帝一直盯着荣骅筝的肚子看,憔悴的脸上带着笑,闻言却笑容一僵,“怎么不叫父皇?是不是……”
荣骅筝一愣,宇文璨站出一步扶着皇帝道:“父皇,你想太多了,筝儿心胸广,不记仇的。”
意外得来的赞美荣骅筝心头滋味了一下,对于喊不喊皇帝的事儿,她是真的之前一直就不习惯叫皇帝位父皇,所以一个顺口的就叫了,却不曾想皇帝竟然如此敏
感。其实她不明白皇帝为何会想她是不是对他心有芥蒂,之前皇帝根本就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啊。
宇文璨昨天和她说了那么多,自然明白皇帝现在的心境,他的害怕。知不知道怎么的,荣骅筝看到两三年前还英姿勃发,高贵挺拔的皇帝在两三年之间就变成了
这副憔悴的模样,她竟然心酸了一下。
皇帝其实才是真正的苦命人啊,爱而不得求而不得,即使高高在上又如何?
“王爷所言极是。”荣骅筝眨两下眼睛,调皮的自夸道。
不知怎么的,皇帝就笑了,迈两步来到荣骅筝身边,直直的睁着浑浊的眼睛盯了荣骅筝一会之后,道:“你是个好孩子,朕以前啊总是拘泥于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所以才……”
荣骅筝看到了皇帝严重的紧张和懊悔,想了一下伸手扶着皇帝的另一只手,“父皇,都过去了。”
皇帝一怔,然后连连点头,“是啊,都过去了,好孩子啊,你是个好孩子……”
“父皇,这里风大,我们先进去吧。”宇文璨说时翘着唇看了一眼荣骅筝,黑眸荡漾着温柔。
荣骅筝也看向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两人将皇帝扶了进去,在宫殿里坐下陪着皇帝说话。
进了宫殿,皇帝立刻让人将东西端来,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对荣骅筝道:“来来,一路过来饿了吧,这些可都是你这个时期爱吃的东西呐,多吃些。”
其实在出门之前荣骅筝已经被宇文璨喂得饱饱的了,却没推托皇帝的好意,在他期盼的眼神中笑米米的伸出手捏着桌面上的糕点吃。桌面上的糕点都不是一般的
糕点,滋味美好不用说,用材料全数都是适合孕妇的,荣骅筝看到的时候有些惊讶。
一旁的陈公公眼尖,笑着道:“这些可都是以往孝颐皇后怀着恭谨王的时候爱吃的,皇上如今还记得呢。”
荣骅筝的心脏颤了一下。
皇帝病成这个样子,荣骅筝看他眼睛浑浊,两颊消瘦,时日无多了,本以为他记忆已经变差了甚多了,却想不到这些事儿都过了二三十年了,他竟然还记得。这
……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爱,对方爱吃的一桌菜,记了将近三十年!
“心儿嘴叼啊。”皇帝语气有些无奈,却满是宠溺,“心儿还未嫁给朕的时候就被家里冲着的,吃喝用度从来都不差,不过她嘴儿真的叼,有时候连御膳房出来
的东西都会嫌,嫌没新意,吃来吃去都是那几白种,所以后来她竟然自己跑去御膳房煮吃的。”
“心儿从来就聪明,什么事儿只有她不想做的,从来没有她做不好的,第一次煮吃食朕就觉得好吃。”皇帝话语里全是怀念,话罢,想起了什么,看着荣骅筝道
:“心儿自己研制出来的落莲雪子鸡是朕和心儿还有璨儿都最爱吃的,不过所需材料复杂,过程繁琐,做起来有些麻烦。”
“落莲雪子鸡?”荣骅筝舌头舔了一下嘴巴,丫的,她已经好久没吃了,被皇帝这么一说,那股味儿顿时就开始勾引着她的魂儿了。
“是啊,落莲雪子鸡你定然没吃过吧?”皇帝一脸惋惜的模样,“那是心儿自己研制的,方子当时谁都没有给呢,几乎没有人听过这个名字,如今朕倒是想尝一
尝那个味道。”
“我吃过啊,吃了好几次了。”荣骅筝有些奇怪的看向宇文璨道:“王爷,王府不是有人懂做这道菜么,既然皇上爱吃何不让厨子过来做一次?”
宇文璨脸上染上了可以的红晕,却轻飘飘的撇过脸没答话。
皇帝听了荣骅筝的话倒是觉得惊奇,“你吃过落莲雪子鸡?落莲雪子鸡可是心儿研制出来的,天下间只有心儿懂得做啊,恭谨王府怎么可能……”皇帝说着说着
,迷迷糊糊的脑子闪过一道灵光,话一顿,眼睛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宇文璨,“璨儿,该不会是你……”
宇文璨咳了一下,脸上仍然是云淡风轻的,“父皇要是想吃,今儿儿臣倒是可以做给父皇尝一尝。”
荣骅筝听呆了。
之前她吃的落莲雪子鸡竟然是宇文璨做的!
皇帝唇瓣翘了一下,道:“当初心儿去哪里都爱拉着你去,朕听了恭谨王妃的话就在猜测是不是当初你将落莲雪子鸡的做法学了去,果真不出朕所料啊。”
话罢,他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荣骅筝,眸色深了一下。素来君子远庖厨,高傲如他儿子,竟然愿意为一个女子洗手作羹汤……
“父皇的记忆力尚可。”宇文璨淡淡道。
皇帝笑了,挥挥手道:“去吧去吧,朕当真想尝一尝你的手艺呢,也和心儿的比较一番。”
宇文璨点点头,云淡风轻瞟了一眼荣骅筝便走了。
荣骅筝还在发愣,脑子里有些东西消化不开。
皇帝脸色有些疲倦,看荣骅筝这个模样却忍不住笑着问道:“可是被惊到了?”
荣骅筝愣愣点头。
“朕也被惊到了呢。”皇帝淡淡道:“璨儿性子素来寡淡,朕和心儿都未曾尝过他亲手做的东西呢。”
“……”
“所以啊,恭谨王妃,无论如何,无论日后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请你坚强一些可好?”皇帝突然有些悲伤的道:“请你一直陪在他身边,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其实,朕从来就未曾也讨厌过你,只是朕看到你之前所做的种种就会想到心儿,朕会觉得恨,恨为何当初心儿不坚强一些,不强悍一些,认着死理要是心儿像
你这般那该多好啊,任何人也不得欺负,痛了一点就还别人十倍百倍,如果心儿像你这样,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了……”
荣骅筝静静的听着,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恭谨王妃,你是不同的。”皇帝又道:“朕知道要求你一直陪在璨儿身边是过分了点,因为你现在其实是什么名分也没有了,可能即使璨儿登了皇位你也不能
成为哪一个和他并肩享受荣耀的人,这对你不公平。”
荣骅筝咬唇。
皇帝看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无奈和悲恸,“但是时间哪来那么多公平呢,朕全心全意为百姓,为天家舍弃了唯一,心儿那么好,曾经救济百姓无数,曾经宽恕无
数人,但是上天还不是一样将她早早的从朕身边带走了。世间的公平啊,其实就是一种残忍。”
“孩子……”皇帝说着说着,突然伸处颤颤巍巍的手来,荣骅筝看着,有些彷徨。
一旁的陈公公催促道:“恭谨王妃,抓住皇上的手啊。”
荣骅筝哦了一声,赶紧伸出手抓住皇帝的手。
皇帝对荣骅筝的反应很满意,点点头,继续道:“这两年多来璨儿过得并不好,他虽然不说,但是朕都知道。”话罢,他想起了什么,有些歉然的道:“两年多
前,在你还没前往诛狼山之前,因为兵权的事儿朕几乎隔几天就到他府上劝他迎娶云小姐,不知你可有留意到?”
荣骅筝侧头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皇帝有一段不时间经常一袭寻常打扮的来王府,见到她的时候脸色都不怎么好。
皇帝看荣骅筝的脸色就知道她想起来了,“当时朕和拥护他的臣子一道劝他,他都不听,甚至为此要想着要放弃皇位的争夺,当时朕气坏了,觉得他当时脑子糊
涂了,所以每每看到你脸色都不怎么好。”
竟然还有这么一出?荣骅筝委实惊讶了。
“如果璨儿不娶云小姐,皇后定然逼着翟儿娶的,璨儿现在三百万兵权有一百万来自云王府的,翟儿也拥有一百五十万,如果翟儿娶了云小姐,璨儿可真是什么
都没有了,一皇后恨心儿和璨儿的心,翟儿登位后都不知道皇后会对璨儿做出什么事儿来。”
荣骅筝当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叹息的点了点头。
“朕知道朕偏心了,翟儿璨儿都是朕的儿子,但是……人心终究是偏的啊。”皇帝脸上有着无奈,“朕四个儿子,朕都亏欠了他们,朕是个失责的父皇。”
“皇上……”荣骅筝听着有些不忍,“生在帝皇家,有些事儿终究不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是啊,这是帝皇家最大的悲哀,爱不得求不得恨不得痛不得……”
四个不得,荣骅筝听得都心惊了。
“其实,四个儿子当中,朕最疼爱璨儿,却亏欠他也最多”皇帝突然很有感触的道:“传说你没了之后璨儿连续三个月没有理会朕,三个月闭门不出,什么全国
的钱庄啊,兵器的制造啊,招兵买马啊,还有特种士兵的特训等等的,事儿全数抛下了,整天喝酒醉生梦死,如果不是朕苦苦哀求,璨儿真的是连真正父皇都要
丢弃了。”
“或者皇位并非是璨儿想要的,但是朕为了能够在碧落黄泉不会没脸见心儿,将这些俱加诸在他身上,也不知他会不会怨朕。”
“朕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朕没有办法啊,六年了,朕再也忍受不了多久了。”皇帝浑浊的眼睛有点发红。
荣骅筝听得心头发堵。
“璨儿将来会站在这郢国的巅峰,但是站在巅峰上并非是好事,没尝过滋味的人不知道站在那里久了其实很想下去,站在那里太寂寞肩膀承受的东西太重了,往
往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站在那里并不好,但是那个巅峰一站上去了却不是随随便便能下去的。”皇帝幽幽的对荣骅筝道:“所以,孩子,为了璨儿能够好过一
点,为了减轻朕的负罪感,可否请你一定要好好的陪在璨儿身边?他真的需要你。”
荣骅筝垂头没有答话。
皇帝静了好久,荣骅筝不答,还是忍不住问道:“孩子,你的决定呢?”
荣骅筝抬起头来,眼睛有点发红,鼻腔发酸,知道皇帝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
只要宇文璨愿意,有生之年她都会陪着他。
“既然这样朕就放心了,朕不希望璨儿步朕的后尘啊。”皇帝松了一口气,也笑了,想起没事对陈公公道:“陈中,你到朕批阅奏折的书桌上打开抽屉,里面有
一个明黄的袋子,你将它拿过来给朕。”
陈公公脸色变了一下,赶紧点头。
在事儿和和荣骅筝聊完之后,皇帝显得越发的轻松精神了,事儿一件件的吩咐身边的人做,他宫殿里的人个个走动着拿这拿那的,不一会儿荣骅筝身边便堆了好
几个包袱。
荣骅筝看着那几个大大的包袱,嘴角抽了抽。
其实,宫里有的东西,宇文璨府上也有吧。
当然,荣骅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毕竟是皇帝的一番心意。再者,荣骅筝知道他心里其实对她有愧疚的,不然也不会赶忙着讨好。
面对一个没有什么日子的人,面对自己爱人的父亲,荣骅筝一句不好的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对那几个包袱却非常满意,才想说哪些哪些是给她的,哪些哪些是给他的皇孙的,陈公公这时候却将东西拿来了,郑重的跪地交给皇帝,皇帝敛眸拿过,抓
住荣骅筝的手,放进了荣骅筝的手里,道:“这个,你保管好。”
掌心的东西不算大,但是也不算轻,凭着感觉,荣骅筝觉得那会是玉质的东西,应该是什么印章。
荣骅筝想要开口问,皇帝却道:“这个回去之后再打开看,不过,一定要记得保管好。”
荣骅筝看皇帝语气郑重,点了点头。
“这才对。”皇帝很满意,目光看向荣骅筝的肚子,想起了最关键的,对陈公公道:“唉呀,陈中,不是让人绣了龙凤小衣小鞋么,可是拿来了?”
陈公公看皇帝高兴也忍不住高兴,“方才让人去催了,听说是一会就拿来了。”
“好好好。”皇帝心安了。
荣骅筝听着,问了一句,“可是一套出生穿的小衣?”
“是啊,衣袍鞋子,什么都齐全的。”而是龙纹的,他的长皇孙啊。
荣骅筝笑了一下,慢慢的凑近皇帝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个字,然后慢慢退开。
陈公公不知颠倒荣骅筝说了什么,却见皇帝更激动了,脸上大大的笑着让陈公公走近,在他耳边说了些话,陈公公脸上一惊,又是一笑,兴冲冲的下去了。
之后,荣骅筝和皇帝聊了一会,宇文璨便回来了,伴随着的,还有荣骅筝想念了好久的味道……
很多事儿,即使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当天中午荣骅筝和宇文璨就回去了,然而,当天下午宇文璨就再度让人叫到了宫里去,荣骅筝听说好像四个皇子都被叫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儿,但是荣骅筝猜出了几分,心里很是忐忑,一个下午心头都是揪着揪着的非常难受。
当天。那时候还没有到达黄昏时分,但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皇帝薨了。
举国大丧。
在听到消息的开始,荣骅筝的心更痛了,忍着忍着,还是没有忍住,在房间里放声大哭。
其实皇帝和她相处甚少,只有一个上午一番话一顿饭,但是或者是因为他和宇文璨和她肚里的孩子流着相同的血,所以她没由来的伤心,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