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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易真百思不得其解,快走几步跟上陈秋实夫妇,疑惑道,“大伯大娘,其实就算你们不松口,他们也不能拿你们怎么着,干嘛要白让出去一套房啊!”
在易真看来,实在可惜了,要是她,指定不能松口,爱嫉妒就去嫉妒吧!
何新阳也快走跟了上来,正好听见他媳妇这番话,摇摇头,笑道,“大伯大娘这叫以退为进,与其宿敌,还不抵借此机会再发扬下精神。”
时下揪着这个批逮着那个斗,跟嫉妒心也有极大关系,若是借此树个好形象,未尝不是件好事。
陈秋实笑着点头,“而且我跟你大娘也干不了几年啦,等退休之后,我跟你大娘回乡下养老,苗苗跟春儿住着也舒坦,再生两个孩也没问题。”
现在陈学功和秀春搬过去跟他们一块住,以后两室一厅理顺应当就是他们的,如果不搬过来,等陈秋实和许淑华退休,两室一厅还会被院里收回去,陈学功和秀春将会一直挤在那间一室一厅的套房里,还不知猴年马月才会换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秋实走这步棋实在是高明,既受到拥护,又得到了实际利益,一箭双雕啊。
易真虽然不清楚现在到底多少岁退休,但她知道,要不了多久,时局稳定之后,国家就会统一出台政策,像陈秋实和许淑华这样,生于解放前,而且已经是干部级别的人,以后可是终身享受离休待遇,依然享受和原职位相同的所有工资福利待遇,就和上班一样。该涨工资就得涨工资,该发东西就得发东西!
姜还是老得辣啊!
又得搬家,面对一屋子的杂七杂八,秀春有点哭笑不得。
还好两套房也就五十米的距离。
陈学功让秀春带旦旦,搬东西的活他来干就好。
秀春摇头道,“家里东西多得先整理下,我把旦旦送给大娘,让他们带旦旦出去玩,我们一块收拾。”
听秀春这么说,陈学功没意见,整理家什方面,他确实没秀春动作麻利。
从院里借了架子车,秀春在家收拾,陈学功来回推送,锅碗瓢盆铁皮炉,衣裳被褥还有旦旦的尿布奶粉奶壶...
收拾家就一样好处,好些被遗忘在角落的东西全能给扒出来,比如陈学功送她的玉镯,许家几个长辈送旦旦的礼,老地主送她的金银玉器还有一把钥匙。
陈学功推了一趟,再回来进门就看见秀春对着一堆锦盒发愁,也坐下来跟她一块看。
陈学功随意开了个宝蓝色锦盒,咋舌,“劳力士,日志型全金款,不用说,肯定是大舅送的,好好收着,它可是稀有款。”
再然后是个暗红色锦盒,打开一看,“我猜这个是何爷爷送的,羊脂玉,水头不错,分量足,好东西。”
“冰种翡翠?”陈学功又打开一个。
秀春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说话间,秀春又把老地主给她的钥匙拿了出来,对陈学功道,“苗苗哥,何爷爷给我这把钥匙,只让我收好,也不跟我是用来干什么的,你说它有什么用?”
陈学功拿过来,一本正经的反复看了看,一把普通的铜锁,旧货市场或者废品回收站随处可见,跟其他宝贝相比,没任何特色。
“搞不好是什么宝藏钥匙。”陈学功开玩笑道。
秀春不信,“真要什么宝藏,解放之后早就被人找出来了,连何爷爷家的祠堂都给烧了,还能留什么好东西。”
陈学功失笑摇头,捏起那块羊脂玉,“那这个呢?他哪来的?藏哪儿的?”
秀春语塞,难以置信,“该不是真送旦旦一个宝藏吧...”
陈学功笑,“赶紧收起来,可惜了,不能存银行,放家里总归不放心。”
秀春又一阵翻腾,把陈学功的存折也给翻了出来,时下不以密码取钱,取钱凭红印章,小小的一个拴了红绳子,和存折放在一块。
“苗苗哥,你真够穷的。”秀春笑嘻嘻道。
这还是她头一次看陈学功的存折,存折里就剩五十多块钱。
闻言,陈学功气结,伸手捏捏秀春被养的滑腻腻的脸蛋,“每次工资发下来我可都连工资条一块交给你了,年前才涨到六十块,月月花光,存折上能有多少钱。”
秀春听得暗爽,就要这样才行,易真给她支的招,结婚之后一定要管好财政大全,存下她自己的工资,花陈学功的,这样他才有斗志,好好挣钱养老婆孩。
琐碎的东西连收拾了两天,才把房子腾出来,赶着休息天,易真带二蛋下楼一块给秀春拎东西。
邻居霍主任他爱人也过来帮忙,忙忙活活一天,总算是全搬完了。
陈秋实抱着旦旦去楼上跟梁主任下棋,秀春和许淑华在家还要把东西挨个归位。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有陈秋实夫妇在,秀春几乎不用操心既要带旦旦又要烧饭洗衣的事,人清闲下来就想找事干。
这天晚上洗完澡,秀春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见陈学功擦着头发进来,喊道,“不行了,不行了,苗苗哥,明天我就想回邮局上班,再这样下去我就发霉了!”
陈学功坐床沿擦着头发,想也不想便道,“你们邮局正经业务停了一大半吧,三天两头开会说些鸡毛蒜皮的事,你去干什么,还不抵在家里带旦旦,你上班了,旦旦怎么办。”
秀春道,“大伯大娘也不是天天上班,他们能帮着带旦旦,不行我把我奶接过来,让她帮忙带。”
陈学功反对,“奶年纪这么大,眼睛又不好,让她带旦旦,这不是折腾她吗。”
秀春不傻,听出陈学功不太想让她上班,她把工作辞了最好,天天在家带孩子,晚上陪他暖被窝。
“那你说怎么办。”秀春的语气不由僵硬了起来。
陈学功也听出了秀春的不高兴,把毛巾扔在书桌上,踢了鞋上床,伸手揽住秀春的肩,秀春把他手掸开,翻个身背对他。
“小媳妇?生气啦?”陈学功伸脑袋,捏她鼻子。
秀春哼了哼,“之前我们都说好了,生了旦旦之后我还去上班,你言而无信!”
陈学功摸摸鼻子,笑道,“你现在都是小富婆了,还去上班做什么?工资三十多块钱一个月,上不上都无所谓,我能养活你们娘两。”
秀春相当坚持,“那都是何爷爷外公他们给旦旦的东西,我不用...再说了,苗苗哥你存折上就剩一百块不到,还好意思夸海口说养我和旦旦。”
陈学功语塞,臭小孩,生了旦旦之后,脾气渐长啊。
“小媳妇?”陈学功犯.贱,撩拨她。
秀春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带旦旦滚到床里面,决定不跟言而无信的人说话!
看吧,恋爱时再甜甜蜜蜜,回归到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中都会生摩擦,婚姻呐,无时不刻不在磨合中,总得有一个人最终妥协让步。
秀春可不想当深闺怨妇,所以她必须坚持这一步,否则以后有她后悔的,因为在秀春看来,工资多少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能有个转移注意力的东西,或者说它叫脱离家庭生活之外的调剂品。
隔日早,秀春还未醒,旦旦已经醒了,眨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两只小手搁在秀春胸上,乖乖的,不吵秀春睡觉。
陈学功起来去卫生间,闹钟才指向四点多,从卫生间回来,陈学功瞧见他儿子已经醒了,忍不住笑,轻手轻脚越过秀春,把旦旦抱到中间,伸长了胳膊,把她娘两圈在怀里。
旦旦乖了没一会儿,饿了,瘪瘪嘴,陈学功手指在他嘴巴上比划了个闭嘴的动作,可惜旦旦看不懂,哇一声就哭,这一招最好使,立马就能吃到饭。
秀春睡得迷糊,伸手摸旦旦没摸到,一个激灵睁开眼,翻个身瞧见陈学功在手忙脚乱哄旦旦,伸了手,“苗苗哥,我来吧,旦旦估计是饿了。”
确实是饿了,秀春解开衣裳,旦旦自己就找到食物来源,裹着乳.头猛吸,小手还霸占着另一个,生怕被别人抢去。
晨起的男人不禁撩拨,陈学功在一旁看得身体发热,底下胀得难受,伸手把旦旦附在另一只小白兔上的小手轻轻抓在手里,等于旦旦的手放在他手上,他的手放在秀春的小白兔上。
秀春不客气的拿开了他的手,抱着旦旦,翻个身,背对他。
“春儿,小媳妇...”陈学功声音哑哑的,手脚并用,直接夹住秀春,笃定道,“你在生我气。”
还算知道她在生气。
秀春道,“因为你言而无信,所以我才生气,说好我生了旦旦之后照常上班,现在你又反悔,或者说你再找个借口,拖着等我怀二胎,再生再怀,未来多少年内我都不用上班了,直接在家养着为你生儿育女。”
陈学功失笑,“生了怀,怀了生,那你不成母猪了?”
说着,在伸头快速在秀春额上亲了一口,低声道,“我怕了你还不成?你想去上班就去吧,不行就让爷爷奶奶过来帮忙带旦旦。”
秀春道,“苗苗哥,不是我硬坚持去上班,而是我想跟你一样,你都有工作,每天接触不同的人,每天都在进步,如果我一直待在家里,总有一天我们会无话可说,因为你说的东西我将会听不懂,我烦心的事在你眼里可能不值一提,我不想你以后嫌弃我。”
陈学功没想到秀春担心的是这个,一时间心里又酸又软,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刚见你那会儿,你还是个小土包子呢,你什么样我没见过,要嫌弃你早嫌弃了,瞎想些什么。”
“我以前也不会想这些问题,就是怀旦旦之后到现在,闲着没事干,就愿意瞎想,还不抵我去上班,再说你看易姐,带两个娃照样上,她还没公婆爷爷奶奶帮忙带呢,我们就旦旦一个,还带不过来?大不了我把旦旦带去邮局。”
陈学功汗颜,“你都这样说了,我再不同意,你再把旦旦给抱着离家出走了怎么办。”
陈学功好想听许淑华提过一回,说他刚出生那会儿,他妈就因为上班不上班的事,跟他爸闹矛盾,直接抱着他藏了起来,可把他爸折腾的够呛。
同在一屋檐下,陈学功有点担心万一秀春染上他妈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的脾气,赶在他上班的时候偷跑了,他可找不着。
“我才不离家出走,我得天天在你眼前瞎晃荡烦死你。”秀春拍开他又附在她小白兔上的手。
陈学功一听有门道,死皮赖脸缠了上去,“旦旦又睡了,趁还早,要不你现在就来烦烦我...”
“没皮没脸,不行,不行,我要起床...”
陈学功不急不慌的在秀春身上揩油占便宜,还不忘附在秀春耳边说露骨的话...
四点多就醒了,闹到六点多才出来,许淑华已经做好了早饭,让他们赶紧刷牙洗脸趁热吃饭。
“旦旦醒了没?”
秀春先洗漱好,帮许淑华盛面粥,“早上醒来喂了奶之后又睡了。”
饭摆好,陆续上桌,一家人吃着早饭,秀春趁这个空当对二老道,“大伯大娘,我想今天去局里报个到。”
夫妇两皆愣了下,许淑华随即道,“行行行,总在家也瞎着急,把人磨得都没了脾气,去上班吧,旦旦交给我,我来带。”
陈秋实犹豫了下,还是道,“会不会太早了点,旦旦才四个月大。”
陈秋实话音刚落,许淑华便道,“去去去,别拿你那套来管儿媳妇。”
说着,许淑华扭头对陈学功道,“苗苗,你可别学你爸那样,当年我生了你之后,他就是这么找各种借口不让我上班的,我...”
陈秋实一看许淑华当着两个小辈的面揭他老底,忙打断,“老许,咱两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苗苗都这么大了,还提那些陈年旧事干啥?”
许淑华呵呵笑,“春儿,你看你大伯,就是这样,还不准我说,我就是想告诉你,新时代咱们妇女一样顶半边天,别拿你古板的那套出来说事,孩子照样生照样带,上班一样不耽误。”
秀春不迭点头,无比赞同。
陈学功太阳穴突突跳,他就知道,他春儿要是再跟他妈住一段时间,他早晚能沦落成他爸那样。
吃完饭,陈学功去上班,秀春也要去报到,不过去邮局前她又给旦旦先喂了奶,才交给许淑华,笑眯眯道,“谢谢大娘。”
许淑华道,“这说得是啥话,我带我大孙子,还有不乐意的?”
邮局离家属院有点远,秀春推了自行车,跟陈学功一起走一段路,路过他们原来的家,秀春瞧见有人在往里面搬东西,问陈学功道,“苗苗哥,谁搬进去住了啊?”
“应该是老何他们科的韩师兄。”陈学功道,“他比我还早进医院两年,不过老光棍一个,今年总算处了对象,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该随份子啦。”
穿过住院楼,陈学功上楼,秀春骑车去邮局。
“哟,小孙来上班啦。”刘姐笑眯眯道。
“孙啊,长胖了,瞧瞧这小脸蛋,水色真好看!”吴大姐拉她坐,“你上班,孩子呢,你家小陈带啊。”
秀春笑道,“不用,我婆婆带。”
许淑华是内二科主任,去上班也就走个过场,她自己又有个单独是办公室,把旦旦抱办公室就成了。
吴大姐恍然,可不是,谁像她那会儿,公婆有五个儿子,也不可能过来帮她带孩,反正也熬过来了。
“哟,小孙来了啊。”周科长下来开会了。
秀春忙站起来,“过来跟您报个到。”
八点之后,局里人陆续到齐,周科长拍拍手,主持会议。
“先欢迎小孙回来上班!”
秀春人缘不错,大家很给面子,热烈鼓掌。
再次看到熟悉的面孔,秀春还挺激动,跟天天在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掌声熄了之后,周科长又道,“好了,言归正传,咱们商讨下关于顾伟民同志调回的问题。”
众人一愣,资历比较老的牛哥道,“满三年了吗?现在就调回?”
上头有政策规定,上山下乡支援的年限通常是三年,当然,如果有关系的,可以缩短年限,没关系的干四五年迟迟不能回的也有。
咋地,顾伟民这是寻到啥门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