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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院长无可奈何的看着南言俊带着他的人怒气冲冲的走进电梯间,半晌,只得返回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他惊讶的看见谢家豪脸上的神色变了。
完全不是刚才玩世不恭的嘻嘻哈哈大笑神情,而是比南言俊脸色更冷的一种冷酷的颜色。
彭院长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谢少,你们……”
谢家豪几乎是才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小样!”
然后看也不看彭院长,起身甩着膀子就向门外走去。
彭院长顿时怔住了,呃……这是说谁呢?南言俊还是他啊?
他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他妈的,这些土豪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仗着有几个臭钱真把自己当成上帝了?连他陪着小心的问话都懒得回答也就算了,还说出这样明不明白的话?
想威胁谁呢?
你谢家豪就当了这家医院的大股东也还得些时候吧?
尤其可恨的是,竟然跑他堂堂一个大医院院长的办公室里上演暗战,还都是丝毫不卖他这个院长的一个面子,可恼!
彭院长端起一杯水泄愤似的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光,也不讲究什么细品慢咽吞津养生了,然后把一次性水杯狠狠地扔进办公桌下面的废纸篓里,才愤愤的在心里骂道:鬼都可以看得出你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乌烟瘴气!
……
接到南言俊的电话,徐晓曼正在一个婚庆的第一拍摄现场忙得昏天黑地。
她一边哇哇的叫人约束着那几个不肯听话的花童:新娘的婚纱拖得太长,托婚纱的几个小男孩女孩和拎着花篮撒花的几个小男孩女孩,不是步伐错乱就是停下來嘻嘻哈哈,咬小耳朵做小动作。
年轻的新郎在司仪的指挥下,局促的摆着惹人发笑的pose,神情紧张,当然了,对于做新郎这个非常重要的活计,他确实是第一次干,业务严重不熟,举手投足都表现鸭梨山大。
摄影贾明杰一向都是一个吹毛求疵力求完美的人,新人笑得不甜美自然,花童站错位置,对于他的镜头來说,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表达自己不满的方式不是自己亲自去维持那几个不听话的孩子,或者告诉司仪如何去诱导经验不足的新人,而且收起摄像机对着徐晓曼翻白眼。
天地良心,徐晓曼最怕的就是看贾明杰翻白眼。
本來就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再翻就是叫她不停的看着一双死鱼眼,额滴神吖,晚上还要不要她吃饭了?想起贾明杰的一双死鱼眼她就饱了。
于是她便逮谁叫谁的去管制那些孩子,然后又去协助司仪,为了少看贾明杰的一双卫生球的死鱼眼。
很容易才井然有序了,贾明杰举着摄像机前头去了,徐晓曼才松一口气。
南言俊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來的。
“啊?啊?啊,哦,对不起,南总啊,我是,我是徐晓曼,我这会正忙呢,啊?飞云都?什么什么?我沒有听错吧,我现在根本就走不掉好吧,谢琪安的档案?琪安她怎么了?南总,喂,南总,琪安还在云都啊?”
电话里,传來南言俊有些恼怒的声音:“徐晓曼,你问題也太多了吧,我命令你立即带着琪安的人事档案赶到云都來!”
等徐晓曼挂上电话,看见贾明杰翻着白眼正在站在她身边呢:“徐策划,你赶紧走吧,机票都给你买好了,东西也给你拿來了,车已经來了,马上送你去虹桥机场。”
看着新娘和新郎已经走到前面的公园里的拍摄场景里去了,左右无人,徐晓曼顿时对着贾明杰爆发。
她很沒有形象的舞动着两条胳膊,气急败坏的尖叫道:“啊?啊?这算什么回事儿啊?我这里还沒有头绪呢,这场婚礼怎么办?开玩笑,才刚开始拍摄,有这样不由分说抓差的吗?现在要琪安的人事档案干嘛啊?公司的银行卡她不是已经交还了吗?还要怎么样啊?真要我们赔偿二十万违约金啊?笑话!当初是怎么和我约定好的?谢琪安是傻子,不要也拿我当傻子好吧!”
巴拉巴拉巴拉……
贾明杰叹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徐策划,你不要这么激动,这里的事情大不了我亲自上阵呗,总能糊弄得过去的,沒啥好抱怨的,你赶紧走吧,走吧,去云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还一边做了个驱赶的手势。
徐晓曼顿时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盯着贾明杰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的看了一会,才猝然夸张的大叫道:“呵呵呵呵,我现在才发现,原來你贾明杰很高兴我突然被抓差啊,这么急着要我走?你要是惦记这策划的职务你早说啊,我们正好可以打个调换,多好。”
贾明杰立刻把一双死鱼眼翻得更白了:“徐晓曼,我警告你啊,你个死八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别揉不动西瓜揉瓠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见谁都咬,掉什么换,只要你不嫌累,都搂着好了。”
徐晓曼顿时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蹦起老高,龇牙咧嘴道:“你才八婆,你们全家都是八婆,敢骂我是狗,你才是狗,你们全家都是狗!你就和你那个boss表哥一样的,满肚子坏下水,你就是一瓠子!”
贾明杰懒得和她拌嘴,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把她给搡到一辆刚刚停稳的面包车前,和声缓气的说道:“行了行了,我就是一瓠子好吧,赶紧走吧,走吧,别忘了,你可以借这个机会看看你那位美女发小的,我都懒得天天听你念叨了,一天这么凶巴巴的,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啊?也不怕嫁不出去!”
徐晓曼这才看见,自己刚才只顾在忙乱现场,根本就沒有看见公司真派车來了。
她被贾明杰推得几个趔趄,一片声的尖叫起來:“你说谁更年期?你才更年期,我要是嫁不出去就嫁你,天天凶死你恶心死你!”
贾明杰忍不住呵呵大笑道:“你得了吧,我找个男人作伴也不要你,男人也比你温柔些,瞧瞧,瞧瞧,哪像一个高级白领?整个就是一个恶霸男人婆。”
徐晓曼恼羞成怒,回头就要去挠贾明杰,贾明杰一边笑一边抓住徐晓曼的双手对徐晓曼叫道:“别闹了行不行啊姑奶奶,司机师傅在等着你呢。”
徐晓曼只得使劲的甩开贾明杰的手,对着他撅嘴皱鼻的哼哼唧唧:“死BT,你等着,等着我回來好好地修理修理你!哼!叫你找男人,叫你如愿以偿,哼哼哼……我恶霸男人婆?我狗咬吕洞宾?你还有眼不识金镶玉呢,哼!”
贾明杰装沒有听见,却赶紧过去替徐晓曼拉开车门,徐晓曼一边对他扬眉凝睇的瞪眼一边坐了进去,贾明杰扶着车门对她笑道:“徐策划,早去早回啊,我会想你的。”
然后笑着飞快的替徐晓曼关上车门。
那股贵促狭的表情潜台词简直就是在咒徐晓曼早死早超生。
徐晓曼气坏了,摇下车窗,司机已经启动了车子,徐晓曼只好咽下想继续刻薄反击贾明杰的话。
贾明杰一定是先接到南言俊的电话,早就做好思想准备了,否则他不会这么一副笑呵呵淡定的样子,非常配合的打发她去云都。
要知道,他们公司接手的这单婚礼是个土豪级客户,从头到尾都是徐晓曼策划打点的,从服装到礼仪,贾明杰还是和从前一样做甩手掌柜的,干他的业余摄影。
要是搁平时,不要徐晓曼自己跳起來尖叫了,贾明杰就先不干了,现在居然破天荒的笑米米的把她往出差的车里推,可见南言俊给了他不是一般的说法。
贾明杰可以收拾好这么一个大摊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來了。
鬼才相信!
好吧,既然他说可以对付就让他去对付吧,反正就算是砸了割地赔款也碍不着她徐晓曼什么事了,南氏传媒有的是哗啦啦大水淌來的钱,老板爱咋咋地吧。
然后她才开始想到谢琪安头上。
想到自己突然被总裁抓差的原因。
该死的,这个二货到底又干了什么脑残的事情?竟然要南言俊这么十万火急的勒令自己把她的人事档案送到云都去?
他们难道还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
她不是在云都码头上找了份仓管兼业务员的工作嘛?是不是哪里又惹到南言俊了?
徐晓曼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额滴神亲娘外祖母啊,王婆卖麻花,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放不下撇不清死不了摆不脱的极品发小啊?
啊啊啊啊啊!!
死了!她们。
好吧,就算是死,最起码得叫自己回到住处拿些出差必须的洗换衣服日用品化妆品吧?
作为准黄金待嫁一族,保持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身材面容光鲜亮丽,那是打死也不能更改的钢铁法则。
所以有些气急败坏的徐晓曼阴森森的对公司的司机阿三命令道:“先送我回住处。”
阿三想也不想的说道:“徐小姐,恐怕來不及了,这里离机场还有20分钟的路程,现在离登机时间不到三刻了,只要徐小姐证件是随身携带的,其他的请徐小姐将就一下吧。”
阿三的话让徐晓曼气急败坏,证件什么的,不用说,凡是工作属户外性质,随身携带身份证工作证职务识别卡是基本常识,至于手机啊银行卡啊钥匙啊口红啊纸巾啊更是说也不用说的出门必备品。
她不免有些气哼哼的说道:“啧啧啧,看不出,你时间观念还挺强的啊,还三刻?三刻到底是多少时间?阿三,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日返的?”
阿三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按照指示带着机票和档案送您登机,其他的,也不是我可以打听的,时间观念嘛,纯属职业习惯,三刻是四十五分钟嘛,哈哈,徐小姐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徐晓曼对着阿三的后脑勺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嘿,这个臭开车的,成天到晚浑身上下都嘚瑟着本地人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动不动说起话來就是一捆一捆的。
还真拿她当了弱智是不?
她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这个红鼻子阿三是不会叫她如愿以偿的。
哈哈你妹!
徐晓曼愤愤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她抽出装在纸袋里的飞机票看了一下,确实的,时间真是來不及了。
然后她在心里又骂了一句:你妹的!
这次是骂南言俊和谢琪安。
徐晓曼开始给谢琪安打电话。
她是有好一段时间沒有和她联系了,现在,她必须得问问清楚,谢琪安到底干了什么让南*oss要和她算老账的事情?
南言俊想和谢琪安算老账沒什么,别拔起罗卜带出泥,捎带上她啊。
徐晓曼知道,南言俊不会是闲的蛋疼,在明知道她根本就无法抽身的情况下,突然的,十万火急的叫她送谢琪安的档案去云都。
南*oss不会那么好心,突然的想放她大假,并且出免费的机票请她去著名的新兴美丽海滨城市云都旅游的。
叫她把谢琪安的人事档案送过去,傻子都可以猜得到一定是南言俊想要干什么?
因为,谢琪安已经离开南氏传媒有一段时间了,而且还差点背上携款潜逃的恶名,就算是别人不知道,徐晓曼是心知肚明的。
很快,电话里就传來:“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人工服务台语音留言。
居然连短信通知都沒有设置。
谢琪安你个该天打雷劈的脑残!!
飞机到达云都机场时已经是黄昏了。
下了飞机,徐晓曼打开手机看了一下,18:20分。
暮色正在逐渐适合。
徐晓曼的脑海里还在琢磨着一路上对谢琪安的各种担忧和思考,随着人流走出机场大厅。
徐晓曼抱着档案袋走出云都飞机场,广场上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站在广场上,她不禁回头看看已经灯火辉煌的云都国际机场。
和国际接轨的宽阔宏大圆弧形设计,让云都机场在辉煌的灯光下看起來显得华丽堂皇,浑然一体的巨大建筑,远远看去,购票大厅候机室,井然有序的进出口排列组合,起伏有致的传送电梯,形形色色的旅客,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徐晓曼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下,果然是新开发的的城市,看起來比虹桥机场还牛叉。
回过头來,她就有些小郁闷了,云都固然首先就给她一个惊艳的亮相,但是,自己被阿三沒头沒脑的送上飞机,这一下飞机,到底有沒有人來接啊?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自己该去哪里?
不过,徐晓曼知道云都有家婚庆公司是挂名南氏传媒的。
去总部开会的时候,每次都会有各个城市分公司的营业情况通报,以她过目不忘耳力奇佳的聪颖,徐晓曼立刻想起那家公司的名字:一生爱。
据说,南总就是为了云都这家公司的经营状况不佳,临时决定从西安飞云都的,结果却在云都出了车祸,至今还滞留在云都。
期间,连徐晓曼都认为南言俊是被他的家人转回H市治疗了,谢琪安也是这样想的。
事实上,南言俊只是被他姐姐转入云都最高级的一家医院,住进了封闭的vip病房。
当然,这些事情,当时,外人是不会了解。
看着广场上來來回回的拖着各种各样行礼的人流,徐晓曼决定自己打车去一生爱。
她沒有给南言俊打电话。
徐晓曼是一个有些心计的职场成熟女,她很清楚那些事该做那些事不该做。
比如,她一下飞机就大惊小怪小女孩找不到北似的给南言俊打电话,咋咋呼呼,一定会被南言俊轻看了去。
以她一贯的铁腕和能力,完全应该毫无阻挡的把东西径直送到南言俊面前才是最好最优秀的表现。
这是一个理由。
但是最大理由还是徐晓曼心里有些隐秘的念头。
她心里想到的是最好能先见到谢琪安。
退一步,如果真不能先见到谢琪安,最起码她也要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人蒙在鼓里从來都不是一种愉快的感觉,何况徐晓曼这种强势惯了的人?
所以她想先赶到一生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人,打听出一些什么情况。
再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她可以有各种理由等到明天一早给南言俊打电话,把谢琪安的人事档案送给他。
一辆看起來好像是要揽客的破桑塔纳缓缓地在徐晓曼身边停下。
沒错,这种陈旧的,S市大街小巷都是的车,被徐晓曼统统归纳为破车。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连这样的破车也沒有一辆,但是,照样不妨碍她思想小资,她就是打出租,也不会去上这样一辆破车的。
昂首挺胸的徐晓曼看也沒有去看那辆破车一眼,心里不由地一个念头掠过:戚,这么破的车也敢跑飞机场揽客?
所以她选择直接无视的继续往前走。
她相信,在这样一给富丽堂皇的国际机场,找一张体面的出租车总不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徐小姐!”
破车里一个听起來好像有些耳熟的声音差点沒有叫徐晓曼惊掉下巴,茫茫然蓦地回首。
呃……如果她沒有听错的话,好像是南言俊的声音啊?
见鬼的,会吗,可能吗?她有沒有听错?
“徐小姐。”
南言俊的声音再一次才那辆破车里传來,
而且就是从那辆破桑塔纳里发出的。
徐晓曼觉得一身冷汗,赶紧煞住脚步。
她沒有听错,也沒有看错,那辆破车里坐着的确确实实是那位衣着体态都非常体面的南*oss。
竟然会有这么狗血的事情?
南言俊不会就因为在这里出了一次车祸就变性了?不拽了?
他自己的豪车呢?
徐晓曼去总部的几次,看见他几乎沒回的驾座都是不一样的,而且都是价值不菲。
好吧,就算是H市离这里很远,南言俊完全也可以重新购买一辆或者租赁一辆比较不丢身份的车。
真是黑咕隆咚的天上出呀么出星星。
徐晓曼当然知道他不是破产了,也不是落魄了。
要说破产,也只能云都那家叫做一生爱的婚庆公司可能破产了;要说落魄,也只能说在南言俊身边沒有捞到一毛钱好处的谢琪安落魄了。
想起这事,徐晓曼禁不住顺着牙缝嘶嘶冒凉气。
谢琪安那个该死的,自己当初还很怀着一些小小的龌蹉之心,指望她能帮自己的公司在南言俊耳边吹吹枕头风,捞着给他承办婚礼,现在倒好,连她自己都闹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徐晓曼忍不住有些小恶毒的想到,这就是笨人的下场。
她真是沒有见过比谢琪安更笨更沒用的人了。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简直就不是恨铁不成钢,是一本罄竹难书的血泪账。
徐晓曼觉得自己就是谢琪安的亲妈,活该一年到头为她提心吊胆,为她奔波谋划。
比如,她被南言俊不明不白的甩在云都,电话里怎么问也问不清楚,闹到最后她只好不问了。
不问了倒是叫她消停几天啊,好吧,还是为了她的破事催命似的把她给催到云都來了。
徐晓曼简直想揪住谢琪安劈脸好好地问问,她这辈子到底是欠她的啊还是怎的?
“南总?”
徐晓曼对着已经推开车门的南言俊扬眉凝睇,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好吧,现在见到南言俊了,也许就可以知道一些情况了。
她看见替南言俊代驾的是一个看起來非常潦倒神情乱糟糟的男人。
“上车吧,我送你去宾馆,辛苦你了。”
南言俊竟然对着徐晓曼微笑了一下,非常温和的说道。
啧啧啧,真难得,也许南*oss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不地道,心存愧疚,所以才这样客气温和。
徐晓曼忍不住还是看看这辆破车,在心里直嚷嚷,好吧,好吧,既然南*oss都不嫌磕碜,自己貌似就更沒有理由嫌弃了。
南言俊返身退到里面的座位里,徐晓曼上车之后,自己使劲的拉上车门。
“东西带來了吗?”
南言俊好像有些明知故问。
当然,他这也是沒话找话说。
“带來了,南总,我是不是不去宾馆了……”
徐晓曼忽然想到自己什么也沒拿的就上了飞机,现在既然见到南言俊了,东西给他,貌似自己也可以立即返回S市了。
但是,说这话时,她的语气还是有一些迟疑。
因为,她沒有见到谢琪安,不知道谢琪安到底怎样了?
南言俊要自己巴儿巴儿的把谢琪安的人事档案送过來,到底想干什么?
说句到底的良心话,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可是,她好像也沒有继续留下來必要。
南言俊并沒有迫不及待的去徐晓曼手里拿那份档案,而是侧脸看了看徐晓曼,像是想起來什么。
他对前面代驾的男子说道:“嗯,陈鹏,我们先去世纪华联超市吧,给徐小姐买些日用品。”
前面的男人闷头答应了一声:“嗯。”
也不多说,把车开出广场,很快就上了二环。
听见南言俊叫出“陈鹏”这个名字,徐晓曼心里动了一下,有些模模糊糊的念头,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她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貌似这个男人就是云都地区的负责人。
也难怪,陈鹏沒有回云都创业的时候,只是一个部门管理,回云都之后,一生爱又是挂牌公司,不需要对南氏传媒总部三叩九省,徐晓曼只是依稀在每次的通报里听过陈鹏的名字。
南氏传媒这样加盟的子公司很多,就像谢家豪之类的人员名字很多,不亲自见面,确实很难记清。
也就是徐晓曼这样厉害角色,否则连这个印象都不一定会有。
徐晓曼终于有些不安了,在南言俊面前,她一贯的嚣张不知不觉就收敛了。
倒不是她刻意的想去装什么淑女,不管怎么说,再胆大包天劳苦功高的女下属也不敢在boss面前过分张扬本性举止放肆的。
听见南言俊这样吩咐那个司机,徐晓曼赶紧说道:“不用了吧,谢谢南总,南总,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了,正好有一场比较重要的婚庆,我怕贾明杰应付不來。”
南言俊似乎又轻轻的笑了一下,语气安静的说道:“晓曼,你既然來这里了,就不要管那边的事情了,我已经从总部抽掉有经验的人去协助贾明杰了。”
南言俊这句不急不缓的话顿时让徐晓曼觉得忐忑了,怎么?南*oss是不是要搞不动声色的人事调动啊?
不会吧?不要这样无厘头好吧,她一点思想准备也沒有的啊!
也顿时让徐晓曼恍然大悟,怪不得贾明杰那么淡定的把自己往飞机上赶,和着他知道已经有人去接替她的工作了。
竟然不告诉她,委实可恼可很啊。
云都,她能在这里干什么?
再说,她不喜欢在南言俊身边工作。
南言俊的喜欢凡事亲躬的实干精神总让机动能力很强的徐晓曼觉得鸭梨山大。
因为她必须得跑到这位南总前头,否则该她做的那份工作说不定就给南言俊捎带了,然后一天都会用皱着眉的去看她。
虽然这也是徐晓曼自己疑惑的,但确实这种情况时有发生。
还是发生在南言俊偶尔下來巡查的时候。
她对这位南总真是一点兴趣都沒有,除了他赋予她的级别和工资,其他的,她确确实实一点都不感冒。
别看很多女人看见多金又俊美的南言俊总是眼睛一亮,全部呈现脑残的花痴状态,比如徐晓曼那个二货发小谢琪安。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徐晓曼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位南总想象成一个性感的男人,她觉得他就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有些强迫症的工作狂,凡事不择手段的冷血总裁。
特别是谢琪安跟着他这一场血淋淋的教训,更加让她看清了这位南*oss的恶劣本质。
她对南言俊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成见,即使南言俊对着她笑一万次,她就算是不敢恶心恐惧,她也不可能像她那个脑残发小那样心荡神移。
她只是会认为,不是南言俊神经了,就是他别有用心。
就像有的人喜欢红烧肉,有的人看见红烧肉就会吐那样,虽然沒有那么夸张,徐晓曼觉得差不多也就是那个意思了。
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强势尖刻的人,除了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谢琪安,任何人她都会持质疑态度。
她从來不去质疑谢琪安,因为谢琪安的笨一直都让她很放心。
而且,她个人觉得,她在S市已经有非常良好的经营范围了,她才不愿意轻易挪窝呢,就算是不会成天面对着这个绝缘体的南总,从头开始毕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然后,徐晓曼才注意到,南言俊竟然叫她“晓曼”。
徐晓曼又是一阵瀑布汗。
额滴神吖,她真是从來沒有听过他这么亲切随意的称呼过她的啊。
所以她随即就迅速的在心里认定,南言俊不是抽风了,就是真的别有用心。
当然,至于到底有什么用心,还得她继续看下去才能清楚。
“你必须得留在云都一段时间。”
南言俊简短的对徐晓曼说道。
“呃……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徐晓曼有些短暂的困惑,试探的问道。
想法归想法,她不是一个头脑发热,想什么就会说什么的蠢货,这些年的职场历练已经让她内心变得成熟稳重,远不是她外表的那种泼辣张扬。
端别人的饭碗就得听别人的调遣,虽然心里老大不愿意老大腹诽,表面上还是不能断然拒绝的。
这是沒办法的事情。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是的,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南言俊又侧脸对着徐晓曼微笑了一下。
“我们先去超市,你需要什么尽管购买,现在还不知道你会留在云都多久?所以你要把需要的东西买好,然后我们去吃饭,为你接风洗尘。”
听着南言俊几乎是微笑着说完这些话,徐晓曼不禁暗暗在心里运气,好吧,看來又是所谓的临时抽调;还有,你妹的,你就不能直奔主題,说说谢琪安的事情吗?
但是,南言俊说完这些,却看着车窗外逐渐变得辉煌的流动夜景,不再继续说话了。
徐晓曼只得赶紧笑道:“谢谢南总,我……其实沒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宾馆里不是有一次性牙具提供嘛?我随便在那家超市买条毛巾就好。”
南言俊摇摇头:“天气这么热,你不买替换些衣服怎么行呢?”
然后他又笑了:“晓曼,我会负责给你报销的噢,你可不要错过这样大好的购物机会,云都的世纪华联可以比得上任何一家国际大型购物商场的。”
徐晓曼顿时又是一阵暴汗,但也忍不住有些羞愧的想笑了:哎呀妈呀,这都被他知道了,她可不是走的太匆忙。身边根本就沒有装几个钱嘛。
……
看着徐晓曼气定神闲的拎着几样精而贵的东西走出來,南言俊不禁也笑了。
徐晓曼可真是比琪安聪明一百倍,不,是厉害一百倍。
果然是混过几年前沿小资城市的高级白领,看她挑东西时心里那个门清劲儿,真是又准又狠又毒又辣,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特别是,她看着替她刷卡的南言俊竟然比他还要面不改色。
徐晓曼很无辜的看着南言俊替她付费,并不去表现满心的痛快淋漓幸灾乐祸。
而且那小脸上似乎还有些愧疚,生怕自己买的东西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跌了跟在她后面为她刷卡的南总的份。
小样,你不是吝啬嘛?你不是铁公鸡嘛?你不是喜欢算计还落井下石嘛?也就谢琪安那傻货不知道敲诈勒索,哈哈,尊敬的南总,这些东西就算本小姐这几年为你累死累活的福利吧。
她可不怕在这件事情得罪南言俊,一套化妆品几件衣服而已,南言俊再不上台面也不能拿这去说事,好歹他一个身家千万的老板,就算是讨好女下属也算不了什么的,顶多也就是心生不快,闹个哑巴吃黄连罢了。
随随便便的一套夏季早晚用冰珀化妆品就要一万多,随随便便的两套裙子,再加上鞋子睡衣文胸内内,杯具(牙刷牙膏)和洗具(几条毛巾浴巾),嗯,东西看起來并不多,也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刷去了南*oss快四万块钱。
南言俊当然不会说什么的,他微笑着很有绅士风度的替徐晓曼刷了卡,然后还不忘问一句:“都买齐全了吗?别漏下什么需要的。”
徐晓曼当真很听话的把手里的物品又放回到超市收银台上,打开看了看,然后才笑道:“谢谢南总,暂时不差什么了。”
漂亮的收银小姐看着笑得甜甜的跟一朵花似的徐晓曼,眼神那个复杂啊,红果果的羡慕嫉妒恨,瞬间,让徐晓曼感到欢乐死了。
取回金卡,瞄了一眼超市收银机打出的清单上的总额,在乎不在乎另当别论,南言俊只是不由的想到,嘿,这丫头可真敢下手啊。
当然,也是自己对她有言在先,要她不要错过这次购物机会的。
南言俊并不是心疼这几万块钱,他只是忍不住的要在心里去做个很无聊的比较,这要是搁在谢琪安身上,打死她,她也不敢这样去刷他的卡的。
虽然谢琪安曾经有很多次可以大把花他钱的机会,但是她一次都沒有去利用过。
最重要的,谢琪安根本就沒有什么大牌意识,也不喜欢用化妆品。
他就是看她偶尔敷敷面膜,还是很大众的那种。
还有她的衣服,只要看起來有款不差就行,哪怕是他给她付钱,太贵了她好像都非常肉痛似的。
明明的,他们是那样一种关系。
她真是犯不着替他省钱的。
这只能归结为人的一种本性,说不出是好是坏的本性。
不管怎么看,徐晓曼和谢琪安都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个体。
偏偏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十几年的好朋友。
当然了,俗话还说一母所生都是两样,何况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你不能去苛求徐晓曼的思想和谢琪安一样,更不能把谢琪安的行为意识强加在徐晓曼头上。
虽然,南言俊心里很清楚,徐晓曼之所以这样狂刷他的卡很大程度上是基于某种有意无意的泄愤情绪:甚至于这几年她兼职着贾明杰的职务,甚至他和谢琪安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
总而言之,徐晓曼可能就是认定了,这样大好的敲诈机会,真是不用白不用啊!
南言俊几乎沒有发现徐晓曼有什么思想斗争的迹象,他相信,徐晓曼要不是多少还惧于他是她的boss,说不定下手会更狠。
何况,她拎在手里的东西,真的是不多的说啊。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就不需要多说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