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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丞相府里张灯结彩,仆人都穿上了喜庆颜色的服饰,雕花木门上贴上了带着喜字的贴纸,树上、房檐下都挂上了贴着喜字的红色灯笼,鞭炮和铜锣喇叭声不绝于耳。
身着婚服的陆黎恹恹的趴在窗前,拖长声音问道:“他怎么还不来啊——”
系统受不了他,说道:“你这就是贱你知道吗。这是病,得治。”
陆黎反驳:“我他妈说的是常青,谁跟你说我喊的是燕融了?饿死我了,到底哪个孙子规定成亲一天都不能吃东西的?”
系统一开始默不作声,忽然又道:“饿死你算了。”
陆黎正起了身,顺便正了正头上的珠冠——没错,他一个新郎官竟然要带这种玩意,最重要的是还这么沉。
红铃推门而入,她一把拉起坐在椅子上的陆黎,说道:“少爷,新娘子都快到了,赶紧去呀!”
陆黎撩起了长长的衣摆,连忙应道:“这就去。”
他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喜堂。常青是魂穿,穿过来的那具身体无父无母无亲戚,高堂的位置自然就空着。只有锦袍披身的丞相坐在一边,他见到陆黎后马上站了起来,喜气洋洋的说:“我儿长大了,也有能照顾你的女子了。”
陆黎低下头,很不好意思的说:“那是我娘子。”
丞相点头道:“爹知道,如果你不是为了找她而来到王都,我也不可能寻到你。也许,这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陆黎笑笑没说话。
忽然他肩上一沉,接着就听到了秦鹤带着笑意的声音:“恭喜麟儿,终于找到自己的娘子了。”
陆黎叫了声:“鹤鹤。”
他一看到秦鹤,就仿佛看到了那些从马车上取下来,堆满了整个后院的风筝,不禁感慨壕就是出手大方。
秦鹤挑眉道:“麟儿也知道以后不能随便叫他人娘子了?”
陆黎眯眼笑着说:“娘子只有一个,但是鹤鹤有很多。”
秦鹤的折扇轻打在他的肩头,轻斥道:“胡说八道。”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呼,喊道:“新娘子到了!”
八抬大轿抬过来的新娘子在搀扶中下轿,她趴在前面那人的身上,一直来到燃烧着的火盆前才从背上下来,撩起裙摆就大步跨过了火盆。
陆黎上前,想要把新娘子从他人手中接过来。可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陆黎听到凤冠霞帔的常青咬牙切齿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了耳朵里:“别碰我。”
陆黎立马放了手。
其实常青本来不想这么大肆操办他们的婚事,也想省掉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进门的过程,可陆黎却坚持不能省这个部分,结果就造就了常青现在很反感,陆黎很无辜的局面。
鞭炮和锣鼓声暂时停歇了下来,陆黎维持着一个新郎官应有的表情,一直傻笑到面部肌肉酸痛。
“一拜天地!”
两人对着天地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两人转过来,又对着高堂上的丞相鞠了一躬。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可还没等到头低下去,就听到门外传来阵阵的惊呼。
紧接着,那些身着铠甲,手握兵器的士兵一股脑挤了进来,把挺大的一个屋子围的水泄不通。
丞相脸上的喜色还没褪去,见有人闯了进来就一拍桌子,大喊我一声“大胆”。定睛一看,却认出那是属于宁王的亲兵。
士兵们的身上和脸上都多多少少沾上了血迹,他们仿佛匆匆从远处赶过来。面色严肃的副将上前一步,抬臂做了个有请的姿势:“长孙公子,陛下有请。”
丞相失声叫道:“陛、陛下?”
那副将语气不卑不亢的说:“宁王殿下今夜登位,改国号为天元,改国历为亓元。自此时起,为亓元一年。”
陆黎惊呆了,所有人都惊呆了。
卧槽卧槽卧槽,这他妈神转折,神剧情!
什么时候燕融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剧情?这不科学!
偌大的喜堂里顿时鸦雀无声,直到完全忘记他们擅闯的是自家儿子的喜堂,嘴都快咧到鼻子的丞相率先跪了下来,所有人才如梦初醒,磕头高声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唯有一脸懵逼的陆黎被副将领出了门。
他狂敲系统想问清楚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坑爹的系统又匿了。
陆黎犹豫着踏上了跪在车下的人肉板凳,轻轻一蹬就上了马车,他还没来得及撩开厚重的帘子,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了进去。眼前一花,被猛的摔在柔软的毯垫上。
陆黎疼的“啊”了一声,眼前都冒出了金星,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捧住了脸,带着侵占意味的吻也随之覆了上来。
舌尖不容反抗的抵开他的牙关,强势的做着交换气息的举动。
陆黎听到了男人粗重的,压抑着愤怒的喘息。
他被亲吻的几乎都不能顺畅的呼吸,双手推拒的动作似乎更加激怒了男人,箍住他手腕的力道让陆黎皱起眉来。
等到燕融终于放开了他,陆黎气息不稳的大口呼吸着,睁大眼睛问道:“你干嘛?”
他这才燕融脖子上带了一道血痕,并且还在向下滴着血。
滴滴答答,让他身上黑色的外袍变得更加的赤黑和凝重。
燕融发现了陆黎的视线,他不在意的伸手抹了抹渗出的鲜血,脸上仍旧带着肃杀的表情。
燕融伸手把陆黎头上的珠冠摘了下来,让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上,上下打量着陆黎的一身婚服,冷冷的问:“趁我不在的日子成亲?嗯?”
陆黎被他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默默的从心了,愣是说不出一句关于成亲的话来。只能指着他脖颈的伤处,试图转移话题道:“你受伤了……”
燕融却不为所动,他阴冷的视线从陆黎身上扫过,把陆黎看的头皮发麻。
他说:“本与副将商议计划的夺位不在今日,可我却连一刻都忍不住,等不了。麟儿,你知道这是为何?”
被他用手指温柔的摩挲着脸颊的陆黎吓得连连摇头。
燕融唇边带着轻浅的笑意,却不曾抵达眼底:“被软禁在宫里的日子很难熬,见不到你的日子很难熬,但是,也都熬了过去。”他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可是在听到你婚讯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忍不住了。”
“麟儿,我才是你要找的娘子。”
“本还想要你一点一点回忆起我们曾经的相遇,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我等不及了。”
燕融微凉的手撩开他的衣摆,抚摸着身下温热的肌肤,粗暴的吻印在还呆愣的男人的颈侧,轻喃道:“我要你穿着这身婚服,彻底占有你,侵犯你。让你永远记得在这一日是与我成亲,而不是他人。”
变态真是死性不改。
陆黎看他染了血的衣袍,不知道他身上还有多少的伤,不敢轻举妄动。
他轻轻推了推燕融的肩头,想要他不要像狗一样咬自己,可却被燕融误以为是抗拒的动作,心中那片浓重的阴郁和黑暗不由越扩越大。
燕融冷笑道:“如此怕我的触碰?你不想,我就偏要,好让你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他脱下了男人的亵裤,带着凉意的手指缓缓戳刺进狭窄的后.穴,内壁受惊般的收缩着,却被毫不留情的开拓起来。
陆黎咬住嘴唇,感受到刺痛后不由哀求道:“轻点。”
在草草的开拓之后,灼热的硬物就抵在了穴.口,想要强行突破,却只堪堪进入了顶端,因为里面太过紧涩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陆黎疼的头上都冒了冷汗,他使劲捶打着燕融,要死变态快把他的玩意抽出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虚弱的“卧槽”。
燕融却像刚才说的那样,真的要他对这一天记忆深刻,坚定而缓慢的将紧窄的后.穴一点点开拓。
这个过程很缓慢,对陆黎来说也很难熬。
下.身好像被劈成了两半,撕裂般的疼痛。
这时候他竟然还有闲心在想,这个世界的死变态床.技怎么变得这么差,以往都是疼过之后会爽,这次却疼过之后是更疼。
看到一身鲜红婚服的男人无力的躺在绒毯上,无法抵抗的被他放肆的侵犯着,燕融暗沉的眸中闪过一丝满足。
但是不够,不够,怎么能够。
还要更多,还要所有。
所有的按捺和隐忍都被素来冷静的他抛去云端,满脑中想的都只是占有。
陆黎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他委屈的呜咽着,嗓音微哑的说:“好疼好疼,你就不能轻点吗?”
孩子气的话语,还有带着哭腔的指控让燕融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托起陆黎的背,把哭泣着的男人抱在了怀里,陆黎下意识的倒抽了口气,伸出胳膊揽住燕融的脖颈,这样的位置却让体.内东西进入的更深。
燕融轻吻着他泛红的眼角,哄劝道:“乖。”
陆黎弓起了身,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他能感受到体·内硬物勃勃跳动的青筋,还有灼热到发烫的温度。
他高仰起了头,任何厮磨的动作都化为敏感的刺痛,在男人毫无预兆的加快顶弄的节奏时,他也低下头狠狠地咬向燕融的肩头。
隔着厚重的布料用尖锐的牙齿狠狠撕咬,要让男人也直到自己所承受的疼痛。
陆黎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鲜血的味道。
他意识到那并不是他用牙齿咬出来的。
陆黎松开了咬住的那块布料,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在黑袍上摸到了一手的黏腻。他抖着嗓音说:“你真的受伤了……”
燕融却不在意的嗯了一声,扣住他的腰,身下不停歇的做着进出的动作。
妈的死变态。
让你失血而死算了。
都不知道做了有多久,陆黎的意识都快模糊起来,下身也都快没有了知觉。听到燕融逐渐粗重起来的喘息,愤愤的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印下一个齿印。
灼热的液体烫在敏感的内壁,陆黎浑身发抖的抱着燕融,嘴里发出的是让他难堪的呻.吟。
燕融褪去了他的外袍,轻柔的吻落在肩头曾经狰狞的兽齿上。
陆黎松开了他,正要一个巴掌扇过去报复死变态的时候,就听燕融承诺道:
“朕……不日就要娶你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