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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卡看着她,这个她认识不久的女人,她很瘦,眼睛很黑,话不多,她看到谁都很平静,而且,她看着摩尔的脸,没有一丝丝的波动。
她有时候会在想,容她心里,有一个埋在心底的人。
而且,她刚刚遇见她的时候,她腰间的枪伤,她一定不爱摩尔,她心里的那个人,是那种可以为他死的人。
她拉住她的手,低下头,用英语说道,“容,对不起。”
许容看着她的脸,为她整了下凌乱的长发,“摩尔还在那边等你。”
提起心爱的人,妮卡羞涩了脸庞,嫣红的样子,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她转过身,看到这片湛蓝的天空,这里通讯发达,有时候能收到很多的消息,特别是那样一个天之骄子。
她捂住自己的心脏,很好,她已经不再提起他就心酸,不再听到他的名字就难过。
这样很好,时过境迁,她已经学会不动声色,不再歇斯底里,每个人都会长大,只是陪我长大的那个人,不是你罢了。
有时候她会想起许归之,她不是他的亲生妹妹,他也不再是她的哥哥,但毕竟他是真的对她好过,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许家倒台以后他就不知所踪,现在回想起,还真是难过呢。
她笑了笑,这样的日子,她宁愿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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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燕曾经这样写过:维也纳是我身处过的,最让我想得到情慾的城市偿。
一圈圈的金色线条在道路上摆放着,像是女人柔软的身躯,而那些一座座伟大的建筑,则像是青年的吻遍布整座城市。
席豫安坐在黑色加长轿车内,撑着额头,陈晏南同样正襟危坐的坐在他身旁,前面有一个开车的司机,是这次派对的主办方亲自派人来接他们的。
车子稳稳停在了一座富丽堂皇的会所前,席豫安刚刚下了车,这次他的身份是被追捧的采购方,那个主办方看到他立马迎上前,在他耳边神秘低语,说是有一个惊喜送给他,他不可置否,然后,当天晚上,他就见到了传说中规模最大的***派对。
其实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席豫安潜意识里对这种场合没任何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抗拒的,但他已经习惯了圆滑做人,不伤大雅的情况下接受对方的好意,自然也需要给对方一点点的回报。
那一晚,他优雅的喝酒,看着衣衫凌乱的女人一个个擦身而过,眼里平静无波。
觥筹交错间,他把进货价压到最低,同时很懂得尽兴地开出了天价,在派对上替一个女人赎了身,把气氛推向最高点。
他从口袋里掏出金卡的时候,修长的无名指上钻戒被灯光照耀着,他莫名觉得心虚,但在三秒后恢复平静,笑着朝主办方打了招呼,提前离场。
陈晏南跟着他走出去,在他身后恭敬开口,“先生,那个女人怎么办?”
席豫安面不改色,“杀了,或是送去东南亚*。”
陈晏南领了命令,但还待在身后没有走。
席豫安回过头以为他有什么事,于是开了口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很累。”
陈晏南点了点头,转身去处理事情,走到一半回头,又说道,“先生,你还是少喝点酒吧。”
然后就走了。
席豫安闭上了眼,突然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当晚,一架波音747在天空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转眼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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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尖沙咀。
过了四年时间,李松岩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警察坐上了总督察的位置,席豫安在他心里如同毒瘤,一日不除,难消心头之恨。
四年前,他联合程昆宇成功从背后狠狠捅了席豫安一刀,他拿着狙击枪,瞄准了席豫安的心脏部位,可到最后,死的不是席豫安,而是那个他一直养在深闺的老婆。
程昆宇杀红了眼,这么多年,席豫安压在他头上作威作福,香港哪里还有他程老二的立足之地,他今天一定要结果了席豫安,重新坐上程家老大的位置。
可惜,席豫安身旁三头六臂挡着,那个女人是他只见过一面的老婆,长相秀美,腰细细的,他很早就在想,弄死席豫安,顺便也要把他曾经压在身下的老婆狠狠弄上一次,血染红了那片紫色的薰衣草田地,陈晏南看到许容大出血,慌乱的举起枪瞄准了程昆宇,他从小跟在席豫安身边,耳濡目染的学上了一身的好功夫,只是一枪,程昆宇当场毙命。
他适时走出来,看到那个令道上人闻风丧胆的大佬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立马明白了过来,这个倒在他怀里的女人,是席豫安的软肋,不能动。
不能动么?
呵,他偏要动。
许家倒了,程家彻底成为了这香港的主宰,席豫安这些年愈发放肆,什么东西都敢运,有好几次线人来报说今天又运回来多少多少海洛因、可卡因,他听得心烦意乱,只想把席豫安抓起来狠狠的判个几年的邢。
说起来他这总督察做的憋屈不行,上面什么都不让动,香港刚刚回归,太多的法律还没有到位,动了有什么用,席豫安根深蒂固,许多的盘知错节都绑在他的身上,果然那句话说得对,警匪勾结。
越想越气,李松岩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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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的确风景优美,转眼已是晚上,她从外面回去,经过一间房子的时候,听到了里面在激烈的争吵。
她原本想走开的,但是很庆幸,她懂得英语,他们争吵的内容居然是关于她的。
听到后面,她已经浑身发颤,捂住双唇放轻了脚步回到了房间。
她收拾好了行李,从一个小小不起眼的布包内拿出一张金卡,上面还有许归之的签名,她握紧这张卡,一边期待着夜深人静快些到来,一边又胆战心惊,这世道人心叵测,以后万不可再相信任何人。
这一次的事情给了她教训,许容铭记在心。
半夜时分,外面静悄悄的,而她自己的脚步声,就愈发显得令人震耳欲聋,她小心的提着一个包,走楼梯吗?不,那样被人发现会更惨。
那要怎么办?
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她把床单和一节接着一节的挽成一股麻绳,想从二楼爬着下去。
她真的太怕了,他们对话还在脑海中历历在目,把她卖到拉斯维加斯?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吃人的地方,拉斯维加斯每年四月都会举办一次性奴拍卖会,那里的人没有生或死,只有不停的在一位又一位的雇主的床上辗转。
她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命运由他们来掌控?
许容从窗户那里抓着那些用来救命的床单,后背的冷汗一滴滴的流淌在衣服内,晚风徐徐吹过,留下一层鸡皮疙瘩。
可她不能停,她跌跌撞撞的终于逃脱,可方向感却十分差劲,天黑她分不清东南西北,等到她终于找到大门时,一个鬼魅的人影停在门外,看着她,笑的肝胆俱裂。
她手一抖,掉下去,那个人就是这座牧场的主人。
她曾经敬重他,因为他收留她,可是为什么到头来,还是摆脱不了这样任人宰割的命运?
男人看着她柔柔身躯掉落,似是心疼般的抓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鼻尖嗅,然后用英语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啊.....容.....你真香。”
许容此时无比后悔自己居然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名字,不然现在也不会隐隐作呕。
男人看到她眼里的厌恶,他一把揪起她的头发,令她不得不朝后仰面对他的那张肥肉横生的脸,许容倔强的朝后,哪怕他要掐断她的脖子。
男人看着她不停往后退的动作,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手铐,他笑容好似猛兽,看到鲜美的肉块就忍不住去摧毁蹂躏,他贴近她的耳边,“容,你不知道吗?你越躲,我就越想把你这腿掰开,看看是不是如道上传言,这是一个名器,可以迷惑住横扫东南亚大佬的紧致身材,让他整天迷恋你?”
许容听得浑身发冷,脸色苍白无力,他口里的“东南亚大佬”不就是席豫安那个混蛋?
他自己快活了不说,还要拉上她陪他一起殉葬么?!
---题外话---一更,后面章节稍微血腥暴力,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