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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以为自己的职位要不保了，连忙大声道，“周总，是周夫人让我们调查唐小姐的......”
“你说什么？”
周暮忽然转头。
韩局长看到周暮满脸的戾气，连忙踢了小警察一脚，“周.....周总，没什么，呵呵没什么....撄”
周暮却不依不饶，“把你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小警察冒着会被韩局长打死的危险，又慢慢的开口，“是....周夫人让我们把唐小姐抓进来调查的.....”
周暮脸色难看的走上了车。
他把唐瑾灵抱上车后，下车给陈菲拨了电话，“妈，我们能见一面么？偿”
“好。”
挂了电话，周暮看了一眼在车厢内睡得不甚安稳的女人，驱车开回了荔湾别墅。
远远地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a8，周暮起身把唐瑾灵抱回了卧室，这才下楼给陈菲倒了一杯温水。
陈菲看着自己的儿子为那个女人鞍前马后的样子，心里有种清晰的嫉妒快要撑爆心脏。
她一直都知道，周暮随周庭屿，表面上孤傲冷漠，但是被他爱上的女人，他完全不是那个样子。
他只是没遇到而已。
周暮站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不卑不亢，“妈，您喝水。”
陈菲冷哼一声，“不必了，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周暮低下声音，慢慢的开口道，“妈，灵灵今天被警察的人叫走，是您安排的？”
“是我又怎样？难不成，你连我也要骂么？”陈菲冷笑着开口。
“当然不是。”
周暮看着自己的母亲，敛眸，“我知道您不喜欢她，但是妈，你们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我们这一代上？你不觉得，这对我们，太不公平了吗？”
“公平？”
陈菲反问，笑意嘲讽，“你和我要公平？”
“谁给过我公平？周暮，你现在是怪我了？当初我告诉你让你收养唐瑾灵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个女人，不能爱，可你呢？你自始至终听过过我的吗？你拿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到最后，你怪我不成全你们？”
周暮抿着唇，不说话。
陈菲却越看越生气，“我真是不知道，唐瑾灵她哪里好，让你可以这样和我顶嘴。以前的你，虽然话不多，但却非常听我的话，阿暮，收养她的时候，妈妈就明明白白的说过，这是妈妈最恨的人的女儿，收养是一回事，接触她，是另一回事。”
陈菲说着说着，眼里汇聚了泪水，“你让妈妈每天面对着自己最恨的女人的女儿，妈妈实在是.....”
周暮就算是再冷漠，面对自己的母亲在自己面前泣不成声，他依旧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走上前扶住陈菲，声音淡淡，“妈，对不起。”
陈菲却推开他，指着他笑，“你和你爸爸一样，你爸爸在你小的时候从来不肯多给我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温柔和爱护，我能在周家生存下来，不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现在你长大了，你翅膀硬了，你可以和我叫板了，你违背我的意愿，非要娶她，好，好，你去娶她吧，娶了她，你就别再认我这个母亲！”
母亲的话决绝，周暮无奈，看着她苍老的面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人啊，哪怕她再可恨，她也是他的母亲啊。
这个一向雷厉风行的男人，此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退一步，永失所爱。
进一步，永失亲人。
男人头痛的期间，陈菲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女人。
她未施粉黛，却透露着几分柔弱的气息。
唐瑾灵看着这个站在客厅中央声嘶力竭的女人，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面对这种境地的时候，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的朋友，她怎么做的选择。
她作出的选择是，祝他们幸福。
我们会不会原谅曾经深深伤害过我们的人？
哪怕她如今已经年老无力，哪怕她，依旧死死纠缠？
唐瑾灵仰起头，绝色的脸蛋上带着笑，“周夫人，晚上好啊。”
周暮看到唐瑾灵，上前想要拉住她，省的她沉不住气。
唐瑾灵却一把拨开男人的手，走到陈菲面前，客厅里的灯光很亮，照亮了陈菲眼底的悲凉。
“您放心，娶我的男人多得是，不差您儿子这一个。”
她这副不屑一顾的语气让陈菲更是怒火中烧。
陈菲看着唐瑾灵，眼里嘲意毕现，“阿暮，你看看，这就是你选的女人，你在我面前委曲求全有用吗？”
周暮终于黑下脸，走上前想要触碰唐瑾灵的时候，唐瑾灵一把甩开他的胳膊，看着周暮，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知道你很为难，阿暮，其实你不需要这样，婚姻，我也并不是多么想要。”
“唐瑾灵，你最好给我闭嘴。”
“我还没说完。”
唐瑾灵笑着，看着陈菲的脸色，讥讽着开口，“你在和你好朋友的男人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的局面？”
陈菲脸色立马苍白下来。
“我猜，你早就想好了所有的退路吧，周庭屿多爱方妙涵，全香港的人都知道，可为什么，你最后却嫁给了他呢？”
唐瑾灵一边说着，一边逼近陈菲，用手，指着陈菲的肚子，“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
陈菲颤抖着身体，脑海里找不出一句话反驳。
“我说错了吗？你怀孕的意思就是，周庭屿劈腿了，这么快，你就怀孕了，这对于方妙涵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周夫人，我有没有说错？”
“你给我闭嘴！”
陈菲大声喊出来，往日的贵妇形象早已消失不见。
周暮看着自己的母亲变成了这幅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大手狠狠拽着唐瑾灵的手腕，把她拖到一边，“说够了吗？”
“怎么？你觉得我说错了吗？呵，自己做过的事，还不许别人说了么？”
唐瑾灵看着周暮，极尽自己的语气，要让周暮生气，要惹怒他。
周暮握着她的手，用力用的很大，看到女人忍痛的神色，忽然甩开，“给我滚到楼上去！”
唐瑾灵看着他匆匆追着陈菲出去的背影，一张俏脸冷意四起。
陈菲跌跌撞撞的走出去，眼前很黑，她忽然看不清前方的车灯，一切又仿佛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夜晚。
周庭屿的身家的确让她晃了眼。
唐瑾灵说的没错，怀孕，不过是拿来逼迫周庭屿娶她的借口。
她到底有没有怀孕，她自己甚至有时候都不清楚。
周庭屿有多爱方妙涵，从那个男人的眼神里，她看的清清楚楚。
他有多爱方妙涵，就有多不愿意让方妙涵受到伤害。
他在婚礼上的一句：小菲怀孕了。
彻底让方妙涵死了心。
是啊，他们在一起不过两个星期，她就那么快怀孕了，不是周庭屿劈腿了，是什么？
她想起唐瑾灵的话，恨得咬牙切齿。
周暮看着陈菲的背影，追上去扶住她，声音很小，“妈，您慢点。”
陈菲脸色唰白的像一堵墙，她缓缓开口，语气平淡，“阿暮，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唐瑾灵爱你吗？或许是爱的。可她更想要的，是我的命，是你妈我的命！你懂不懂？！”
说到最后，她明显的激动起来，周暮俊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绪。
送走陈菲，他迈着步子慢慢的走回别墅，看到女人若无其事的脸蛋，他想起了陈菲刚刚说的话。
[唐瑾灵爱你吗？或许是爱你的。]
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感情，需要用“或许”这种词来确认。
男人高大的背影出现在玻璃上，唐瑾灵看着他英挺的侧脸，笑了笑，“你看到了？你妈说的没错，我就是想要她的命。”
“你以为你妈有多干净，呵，她做的那些事，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她的话冷漠嘲讽，周暮只觉得面前的她，陌生到他有些不认识她。
或许这就是不同吧。
虽然是她先缠着他，可到最后，离不开的，却变成他。
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手伸到半空中，又缓缓放下。
---题外话---第一更，抱歉，今天有些事耽搁了，嗯，收藏＋留言多多弄起来啊，不求你们打赏，留言总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