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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来袭,总裁请滚蛋,V136 过往的种种不过是一场玩笑
此时的楚冰烨明明很生气,气得要把程若微的双手拧断,可对上她湿漉漉的黑眼睛,所有的火气都烟消云散,用尽全力把她环在臂弯里,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对你太有品。舒悫鹉琻”
“你……”
她拿眼瞪他,这个男人,还能再无耻点吗?
他低头定定地看着她轻笑,一点都不具备攻击性,他难得的温柔令她的心里小鹿乱撞,心跳得异常欢乐。
她慌忙将目光移开,今夜的他,少了强势和霸道,看上去和往日多了点不同,可这种不同具体是什么,她又无法揣摩出来。
此时的程若微,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又觉得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她感觉自己矛盾得可笑。
他不是她的谁,他的身份是白灵的未婚妻,自己如此亲密的靠在他的怀里,又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和他勾勾搭搭?
女佣,小三,还是qing人?
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为什么要和白灵订婚?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她,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顾安危救她的命,还在这么夜深人静的时候,专程开两个小时的车,就为了抱着她一起睡个安心的觉?
楚冰烨,你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靠在楚冰烨的怀里,她想了很多。
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认识这个男人,她一点都不后悔。
哪怕他将来娶了白灵为妻子,她也从不后悔。
如果不是他伸出援手,希阳可能早就离开了人世;如果不是他的关系,楚小离不会投资她开“希阳”小吃店,给了她们一家人安身立命的地方;如果不是他,她永远都不懂得爱情是什么滋味……
所以,她应该是要好好感谢他的,对不对?
程若微抬起头,对着他灿然一笑,“楚冰烨,谢谢你!”
她的笑容极富感染力,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满足,就像一朵充满活力的大葵花,令人怦然心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楚冰烨把她用力搂住,仿佛要合二为一,“小野猫,你只能是我的。”
是的,过往的种种教缠和纠葛,早已把她的一切渗进他的骨髓里,再也无法分离出来。
月色西移,悄悄地在窗外探出了头,柔和的月华下,给她白嫩的脸庞扫了一层朦胧的底色,越发显得肌肤如玉,雪肤可爱。
心里的情潮海水般汹涌澎湃地涌了出来,楚冰烨抬手轻轻地抚摸她幼嫩的面颊,美妙的触感很快令他的内心激荡起层层涟漪。
往日桀骜冷厉的黑眸染上了柔意,他缓缓抬起程若微的下巴,静静地锁住她的眼眸,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锁进心门,从此只属于他一个人。
“你……你快出去,我要喊人了!”
这样的他看起来该死的迷人,程若微摇了摇头,努力甩掉心里不该产生的绮念。
他于她,就像是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只可远观。
这辈子她哪怕穷其所有,也无法缩短与他的距离,所以,她非常有自知之明,不该再和这个男人产生不该有的交集。
哪怕放弃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又是多么的不甘心,可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吗?
楚冰烨勾唇浅笑,“要喊你早就喊了,还用等到现在,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她有些恼羞成怒,脸上迅速染满了绯红,若红霞晕满天。
他便如同醉酒了一样,为她的美好情不自禁地晃了眼神,看着她花瓣般柔嫩的唇瓣,怜惜地吻上她的柔软。
“轰轰”,程若微只觉得脑海里嗡嗡作响,双眼半睁半闭,她本能地想要抗拒,却又贪恋他这刻的温柔,左右纠结中,楚冰烨再度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势。
最后,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眼神里,透着意犹未尽的光芒。
和往常一样,在她小巧可爱的卧室里,程若微偶尔会发出类似于猫咪的叫声,“嗯……”
到最后,往往都是以楚冰烨的低笑结束。
渐渐地,她从第一次的欲迎还拒半推半就变成了怡然自得地躺着享受,如果楚冰烨没有逗*弄她几下,她就浑身不自在。
后来,她喟叹,这人啊,惯性,真可怕。
是谁说的,女人一旦上了男人的榻,对这个男人上了瘾,从此就失了自己的灵魂。
程若微后知后觉地醒悟到被轻薄了,早已经跳到榻的另一边,外强中干地瞪着某个无良的男人。
“睡吧!”
楚冰烨闷声发笑,长臂揽过她小巧的身体,眼底噙着丝丝笑意。
不是不想要了她,可他不想这么草率对待她,她是他唯一想要用真心对待的女人,自然要把她的美好留在最幸福的辰光里。
早晨,太阳暖暖地晒进房间里的时候,程若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往身旁摸了摸,空无一人,指尖碰触的地方,尚有一缕余温,证明昨晚确实有人睡在这里。
她高兴地抿嘴笑了笑,突然,掀起薄毯子,把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住,捆成一只蚕蛹的形状。
他每晚偷偷摸摸地过来,将她置于何地?
她居然为可以偷偷摸摸见到他而高兴,这样无耻的她,又将自己置于何地?
一连七天,楚冰烨都是差不多同一刻过来看她,然后拥着她一起睡觉,天亮前,他又悄悄地消失,以至于两情相悦的余韵都变得急促而飘渺。
他在的时候,程若微的神思很容易变得恍惚,就连他凑到她耳边说的话,她努力回想了半天,一句也记不清楚,她想,还是等晚上他来的时候再问问他。
可是,窗户一直为他而洞开,后来的他,却再也没有来过。
程若微由失落变成了失望,她开始愤怒,最后彻底变得绝望。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偷偷地偷走了她的心,从此一去不回!
“希阳”小吃店,中午三点左右,忙碌完之后,程若微坐在一张奶白色的靠椅上,闭目不语,她最近沉默寡言,连笑容都很牵强。
杜鹃看在眼里,关切地问,“小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晚上客人不多,妈和方羽应付的过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方羽瘫倒在凳子上,赞同地点头,“阿姨,若微姐忙里忙外的,我瞧着她肯定是累坏了。”
“我没事。”程若微摇摇头,睁开眼睛看向店外。
阳光很明媚,耀着人的心里一晃一晃,想起也是这么明媚的阳光下,她冲着豪车里的楚冰烨竖立中指,骂他‘隔岸观火,枉为男人’,她忍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眼里倏然弥漫着一缕缕水雾。
外面传来清晰而稳健的脚步声,方无岸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
方羽对这个年轻儒雅的医生颇为好感,每见他一次,她的心跳就不听使唤地活蹦乱跳。
急忙给他端茶看座,她扬着娇柔的笑容对他笑道,“方医生,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段,午餐太晚了,晚餐又还太早,若微姐这里可没有下午茶供应喔!”
“我不是来吃饭的。”
冲方羽点头打了个招呼,龙克为坐在程若微的对面,面目严肃,“若微,我有事情要和你谈谈,这里方便吗?”
程若微把他拉到厨房后面,有一间小小的房间,可以供人休息。
被他的表情吓得一跳,她忐忑地问,“龙大哥,什么事?”
“那个男人死了!”
龙无岸皱紧眉头,他临时起意下地道去看了看,却被密室里面男人凄惨的死状惊呆了,想到当时男人对程若微奇怪的举动,他下意识地拔了根男人的头发,拿到医院和她的血液比对,结果……
结果在他的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哪个男人?”程若微目瞪口呆,她已经差不多忘记了。
龙无岸用力把她搂在怀里,低柔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悠悠回荡,“你还记得吗?就是在地道的密室里,有一个面目全非的中年男人,就是他,他死了。”
她恍然大悟,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哦……我记得他,可是,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的声音里蕴含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忧伤,连带影响程若微的心情也变得低落,“若微,当时明明我站得比你更近,可是他把最重要的日记递给你,而不是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怀疑什么?”程若微觉得很好笑,“一个地牢里面的男人,和我八竿子也扯不上关系的,龙大哥,别卖关子了,你就直说吧!”
气氛太过凝重且怪异,她夸张地说笑,试图冲淡一些莫名其妙席卷而来的悲伤。
龙无岸长长地呼了口气,“若微,我把那个男人和你的做了DNA检验,你们之间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吻合,我猜测,他可能是你的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她惊得差点跳起来,诧异地失声尖叫,“龙大哥,你是不是在编天方夜谭,那个男人,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父亲?”
这太荒谬了,她痛苦地摇头,惊慌得连连后退。
如果她有父亲,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对她不闻不问?就算他是被龙克为关押在里面,无法逃脱,可是她的母亲呢,母亲又去哪里了?
未知的恐惧,如可怕的藤蔓,绵绵密密地缠绕着她,她几乎窒息,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看着她根本无法接受的惊恐模样,龙无岸的心里也不好受,他哑着声音安慰,“若微,如果难过,就哭出来,那样你会舒服一点。”
其实,他的心里更悲苦,自己的父亲是她的杀父仇人,这种错乱的人生里,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她?
闭了闭眼,龙无岸掩去所有的情绪,笑若百花盛开,“若微,从今以后,我的命就交给你手里,你随时都可以了结我,替你父亲报仇。”
说完,他缓步离开,不顾方羽的叫唤,头也不回地匆匆夺门而逃。
把残酷的事实说出来后,他已经没有资格继续呆在她的身旁,佑她常乐!
原来,从开始的那一刻,老天就写好了错过的结局。
方羽慌张地跑进来,“若微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方医生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亏她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原来也是条披着羊皮的狼,也和自家老板一样,做着让女生哭泣的事。
程若微急忙拽住行动永远比思想快捷的方羽,不好意思地说道,“方大哥没有欺负我,是风沙吹进我的眼睛,我揉了揉,就成了这样。”
杜鹃也走进来,递给她一条干净的毛巾,小声嗔怪,“这么大的人了,还总是毛毛躁躁的。”
晚上九点半,小吃店打烊。
回到熟悉的家里,杜鹃把程若微拉在沙发上,母女亲密地靠在一起,“小微,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楚冰烨?”
“妈,我……”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干脆不出声。
杜鹃叹气,说了不少劝说的话。
话里话外无非都是楚冰烨如此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看上不起眼的她之类的,让她千万小心,聊着聊着,程若微觉得心烦,张张嘴,想要辩驳,却又无话可说。
“你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了。”
杜鹃会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满眼忧伤。
“妈,我累了,先去睡觉。”
程若微草草地洗刷,躺在榻上,大脑里无比地清醒。
下午她是真的被龙无岸的那番话吓到了,可现在想想,就算那个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那有怎样呢?
他只是生下她,却没有尽过父亲的义务,她的一切,都是养父和养母给予的,即使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她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跳动,又到了那个时刻,楚冰烨依然没有出现。他仿佛慢慢地给她编织了一张空空大大的网,她就是网中央的小飞虫,无法挣脱,也无从逃脱,只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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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沥沥淅淅下着小雨,把酷暑带来的热气消融了不少。
小吃店里面客人很少,程若微望着雨帘,闷闷地想着心事。
从那以后,楚冰烨再也没有出现,她的灵魂也好像被他带走了,恹恹的模样,和活泼的方羽相比,她完全没有一点朝气和活力。
楚小离就是在这种有些颓靡的气氛下欢快地走了进来,“HI,小嫂子,我来了。”
每个月的最后一天,她会固定来结算店里的营业情况,她其实是很讨厌和数字打交道,可为了不露馅,只能每个月都跑来做做样子,例行公事。
程若微早已经准备好了账本薄,一一堆放在楚小离面前,方便她查阅。
不得不说,账本里面,每一笔开支和收入都列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花费多少时间,楚小离就全部翻阅完毕。
看完账本,楚小离的内心充满敬意。
公私分明,不私下克扣,这样的小嫂子,难怪会被自己老哥相中。
“小嫂子,我饿了,想吃你做的拿手好菜。”
难得大老远跑过来一趟,嗯,不能太亏了自己的胃。
“小离,你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百无聊赖的楚小离,把电视遥控到本市的电视台,里面正在播报新闻。
她突然被里面的一则现场新闻惊吓到了,腾地站起身,蹲到电视旁,目不转睛地看着。
金碧辉煌的黑天鹅宾馆里,楚冰烨和白灵并肩而立,两人相视微笑,亲密得容不下第三人。
对着镜头,楚冰烨优雅地侃侃而谈,“今日召开记者会,有两件事宣布,第一件,我的未婚妻白灵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所以我们决定把结婚日子订在下个月的八号,也算是赶了趟时尚——奉子结婚;第二件,无论男孩女孩,我都已经签字把楚氏集团的全部股份转让给我们还未出生的宝贝,以表达我对他的爱……”
“太过分了,我怎么不知道?”
楚小离气愤地“啪嗒”关掉电视,另一方面,她潜意识地认为,这条新闻绝对绝对不能让小嫂子看到。
可惜,晚了。
“哐当”,清脆的白瓷掉在杏色的地砖上,破碎成片,新鲜出炉的金黄色扬州炒饭洒落一地,一如程若微破碎的心,片片零落,碎成渣尘。
楚小离手忙脚乱地安慰,“小嫂子,那肯定是假的,老哥他爱的人是你。”
好像老哥背后站着的人是该死的方子健,难怪最近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敢对她隐瞒这么重大的事情,回头,一定要让他重新跪啤酒盖。
程若微脸色惨白地笑笑,“我没事。”
眼前一黑,她差点要摔倒,急忙抓住面前的餐桌,才没有很难堪地倒下去。
电视屏幕里,清晰地显现她的倒影,狼狈而难看,换做她是楚冰烨,也会选择娇艳如花的白灵,而不是她。
“方羽,你看着点。”
楚小离对旁边紧张兮兮的方羽使了个眼色,急匆匆地跑出店外,冒雨跳上汽车,愤怒地冲向前方。
她要去问个究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羽挤眉弄眼,忙碌地端来一桌子好吃好喝的,“若微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会好受些,我难过的时候,就喜欢不停地往嘴巴里面塞满东西,食物会让我产生满足感,从而忘记了痛苦。”
换做以前,程若微会雀跃万分。
她一直都以做个吃货为荣,可现在,哪怕是山珍海味堆在她面前,也抵不过某个男人的一丝轻笑。
“小羽,你照看一下店,我出去逛逛。”程若微摇摇晃晃地一步一步晃了出去。
杜鹃去学校接程希阳回家,店里只有她和方羽,马上就是晚餐时间,她不该如此轻易离开,可这一次,她想为自己任性一次,仅仅一次,就这一次。
百货广场里,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程若微靠在一角,看着成双成对的情侣从身旁穿梭,每个人都笑颜如花,心里的委屈和绝望,令她心碎得想哭。
她无精打采地从购物中心走出来,听到一对擦肩而过的小情侣,男的拥住女孩轻轻地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她才知道,她一直在意的什么?
由始至终,楚冰烨都没说过他喜欢她。
也是,一个*物而已,怎能谈上喜欢?
对着美丽的橱窗,望着苍白的自己,程若微蓦然湿了眼角。
过往的种种,原来都是一场愚弄人的玩笑。
杜涛刚下车,远远地望着她,见一对男女从她身边经过,她突然像是被触动了心事,盯着玻璃窗发呆。
他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她身边,抬起她娇俏的下巴,对着她微微一笑,很倾城的样子,“小微,最近过得还好吗?”
那条新闻他看到了,第一个念头就是程若微该怎么办?
从杜鹃那里得到地址,他第一时间赶过来,看着她离开小吃店,慢慢悠悠地晃进百货广场,盯着每对过往的情侣发呆,他就知道,她一定很受伤。
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都是因为那个叫楚冰烨的男人,杜涛的脸色瞬间阴郁得能滴出水。
“涛哥……”
程若微猛然扑在杜涛怀里,泣不成声,“带我走,好吗?去哪里都没有关系,只要能带我离开,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曾经让她快乐如今让她心碎的城市,只要城市里没有他,去哪里都好!
“小微,你是说真的?”
杜涛没有想到惊喜比意料中来得更快,轻柔地抚摸她苍白的脸庞,无比心疼她的傻气。可内心里,却充斥着漫无边际的嫉妒和恨意,一双眼眸充满了戾气。
“嗯……真的。”
说完,程若微倒在他的怀里,彻底地晕了过去。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此倒地不起,不用背负太多的责任,也不用纠结求而不得的隐秘感情。
杜涛冲身后打了个手势,那边,杜肖机灵地把车滑了过来,打开了车门。
自从上次背着涛哥偷袭楚冰烨和方子健两人,没有抓住他们,反而折兵损将的大半,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杜涛并没有怎么责怪,杜肖自觉地把一切责任包揽在身上,对自家涛哥更是言听计从,铁了心对他忠心耿耿。
一把搂住程若微,杜涛把她抱进车后座,关好车门,很快,汽车混入滚滚车流,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