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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来袭,总裁请滚蛋,V110她就是心太软手太贱了(十五更)
一个女人,一个穿着浅紫色旗袍的女人,虽然青春不再,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正横躺在米白色的地板上,嘴角冒着黑紫色的血沫,已经停止了呼吸。舒悫鹉琻
她的左胸插了一把银色的水果刀,刀柄几乎全部没入,可见杀她的人手劲非常大,而且是个专业的杀手,一招毙命,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方宇心知肚明,这个死去的女人不是别人,一定是那个叫香兰的妈妈桑。
也许在他刚出现在酒吧里,就被幕后主使人盯上了,在他离开酒吧截住吴媚后,那些人狠辣而果断地结果了香兰的性命,于是线索就此中断了。
方宇细细地找寻,试图从死人身上找出一点蜘丝马迹。
有些胆大的人慢慢围了上来观看,很快他们中有人报了警。
没多久外面传来了警笛声,有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方宇见状,快速地隐在人群中,缓缓地离开了酒吧。
天边突然刮起了阴沉沉的狂风,豆大般的雨点倾盆而下,他有预感,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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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庭园里,大概是身体受了重创,虽然经过龙无岸的治疗,程若微还是觉得每天昏昏欲睡,足足休息了一个星期,才稍微恢复了元气。
这日中午,阴雨连绵,外面寒风呼啸,她一到冬天就不想动,早饭也没有吃一直赖在榻上半睡半醒。
楚冰烨推开虚掩的门,径直坐在她榻边的沙发上,看她睡眼惺忪的可爱样儿,像只毛茸茸的小狗,非常惹人怜爱,他勾了勾唇角,很自然地伸出手去揉她小小的脑袋。
程若微心里滑过一丝悸动,她还有点不太习惯他偶尔的温情,下意识地把头偏到一边,躲闪他的触摸。
楚冰烨的心底闪过一丝不悦,墨黑的双眸滑过一片犀利,“本来脑子就不太好使,现在行动能力也变差了,剩下的四十万我得掂量一下,给还是不给?”
本来一直装挺尸的程若微急忙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怎么看怎么像鸟窝,她“呵呵”干笑了两声,“楚老大,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唤我呢?那个……我这不是特殊情况吗?”
“还有啊,你不能因为这些就抹杀了我所有的丰功伟绩,有一句话怎么说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对对,说的就是你,所以,平常的时候我还是非常勤快的,我可是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舒爽。”
义愤填膺的程若微说得口沫横飞,说得太急牙齿咬到了舌尖,疼得她捂着嘴“哎呦哎呦“直叫唤。
作为一名包身工,压力山大啊!
尤其是顶头上司还是位腹黑兼小气的渣男,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就得给你穿小鞋,咳咳,为了美好的明天,她只能厚着脸皮夹着尾巴做人。
楚冰烨脸色一沉,“我记得给了你金卡?”
他查过了,那张金卡给了她快半年,她只刷了两次次,金额不超过三万。这女人不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吗?给她的那张金卡是可以无限度地透支,她居然捂着不用,是她太傻还是装傻?
程若微一边套上棉衣棉裤,一边吱吱唔唔地回道,“不是属于我的钱,多一分我也不要,这是身为一名包身工的原则。”
该死的,她一定要和他划分得一清二楚吗?
楚冰烨冷笑,“你真这么高风亮节就不会签那一纸契约,更不会上我的榻。”
“你……”程若微立马变了脸色,惨白如雪,右手的食指不停地戳他的胸膛,“你大爷的,你以为我很想上你的榻吗?你以为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我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如果不是为了小阳,你就算是给我金山银海,我也不会和你做这不要脸的勾当,另外我不介意告诉你,其实,我心里一直有喜欢的人。”
楚冰烨大怒,死死地捏住她的肩胛骨,眼底的寒冰差点把她冻僵,“说,他是谁?”
程若微强忍着疼痛,不怕死地顶回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是我的雇主,不是我妈!”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两人的周身波涛汹涌,楚冰烨冷厉地问,“是不是姓杜的?告诉我是不是他?”
该死的,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怒火,楚冰烨蓦然感到无穷无尽的寂寥和落寞。
尽心尽力养了快一年的野猫,为什么还是养不熟?
程若微的牛脾气也上来了,脸红脖子粗地吼叫,“不说,就不说。”
楚冰烨听到这句话,不怒发笑,“滚过来,速度点。”
程若微只觉得楚冰烨这厮太可怕了,明明心里气得要死,还能笑成这样子,真真是太可怕了。
她有些胆战心惊地移了几步过去,楚冰烨突然拉着她的手一扯,她躲闪不及跌倒在他的怀里,撞得眼冒金星。
你大爷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程若微囧了,这厮的所作所为罄竹难书,她含泪指控,“你丫的,你不该叫楚冰烨。”
楚冰烨心情略微有些舒缓,五指插进她的青丝里面,碰到打卷的地方,小心地帮她理顺,他噙着优雅地笑,“我该叫什么?”
“旺财。”
“……”
楚冰烨半眯着眼问道,“他对你做过么?”
“什么做过什么?”
丫的,这话题跳跃得太快了吧!程若微头脑一片空白,傻呆呆地望着看上起非常和蔼可亲实则腹黑的男人。
她的反应一向慢半拍,楚冰烨见怪不怪,重复了刚才的啃噬动作,好心地解释,“这个。”
程若微狂冒汗,“呃……好像没有吧。”
“真的?”
“嗯,千真万确。”
楚冰烨盯着她,哑着声音低低地问,“那你对他做过吗?”
这问题太特么邪恶了!
程若微差点被吓倒,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倒退了好几步,“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他也什么都没有对我做过。”
“那就好,只要你说一个有,我立刻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楚冰烨满意了,撂下狠话,旋身离开。
三百天的纠缠,他已经陷入太深,无法放手,也不甘心放手,既然做不到让她爱,那就让她恨。
方子健倚靠在墙壁上,两眼放光,偷听得津津有味。
劲爆啊,问世间情为何物,果然还是一物降一物。
他双手抱在胸前,悠闲地揶揄道,“冰烨,你也有认栽的时候,哈哈,笑死我了。”
楚冰烨一道寒光扫了过去,他吓得急忙敛去笑容,避过雷区,退到十米开外,才觉得安全。
“方子健,你有这功夫不如去查查那批货什么时候出海关?”
“哪里没查啊,这天寒地冻的,可怜我搞得像个跑龙套的,天天都要去蹲点,就差睡在那里了。”
楚冰烨阴森森地问,“你是想升职还是处分?”
“废话,自然是升职。”
楚冰烨扯了扯唇,阴沉着脸,“明年是新的一轮选举,为了上位,龙无岸需要一大笔资金收买人心,如果我没猜错,这批货肯定不下于这个数。”
楚冰烨双手比了一个数字,方子健惊得目瞪口呆,惊讶过后是熊熊的愤怒。
妈的,这批丧尽天良的混蛋,进口了这么一大笔白货,不知道要害得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方子健狠狠地拍了拍大腿,脸色郑重,“行,就听你的,我收拾一下,继续去蹲点,我就不信那群龟孙子永远躲在洞里不出来。”
这时,方子健的电话铃声“啦啦啦”地唱起来,他看了看打进来的电话号码,微微变了脸,却没有接听。
“你打算一直不接小离的电话吗?”
“我……”方子健神情有些郁郁,长长叹了口气,“我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她?”
“小离她是有些胡闹,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心里有你。”说到楚小离,楚冰烨流露出一丝*溺,看在刚走出客房的程若微的眼里,有些艳羡。
“是的,方大哥。”程若微走到方子健的身旁,把两本小巧的粉红色笔记本递给他,俏皮地笑,温婉娇柔,“这上面记载了小离出国后的所思所想,她上次收拾东西的时候落在我这里,现在物归原主了。”
“等过了眼前的大事再说吧。”方子健把笔记本放在贴身的袋子里,冲两人挥手,“我先去干正事,小离那里我会让我母亲去好好陪陪她。”
回头见楚冰烨蹙着眉心,透出淡淡的忧虑,看起来孤寂而伤感,程若微一时心软,忍不住抬手抚平了他眉头的褶皱,“放心吧,小离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以德报怨,她还真是圣母玛丽亚,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心太软手太贱了!
楚冰烨望着那抹淡静的笑容,心突然放松了许多,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我的亲人只剩小离一个,她已经嫁人了,再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留下来陪我吃年夜饭,嗯?”
“好。”
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拥抱,程若微在楚冰烨的怀里突然想哭。
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为什么狠心抛弃了她,他的父母四年前死于车祸,尽管他高高在上,铁血无情,其实他和她一样,孤单而寂寞。
眼眸里升腾起一片雾蒙蒙的水汽,朦朦胧胧。他的个子太高,她只能将自己的脑袋顶在他的肩膀上,视线落在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上,使坏地拿小指头去戳。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清新淡雅的香味,楚冰烨的唇角渐渐浮出一个缱绻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这番温情令程若微心中的情意涓涓细流般流淌,可倏然想起他从未说过喜欢她,高兴的时候把她搂在怀里抱抱,不高兴的时候黑着脸吼她,心脏骤然收缩,尖锐地疼。
该死,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地陷入他的虚情假意里?程若微浑身一颤,四肢皆感冰凉。
“怎么了?”
“没什么。”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凭什么喜欢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干煸四季豆,如果不想万劫不复,那就离他远点。
程若微不停地催眠自己,她装出一副不舒服的模样,捂着小腹,技巧且自然地推开楚冰烨。
楚冰烨冷哼一声,“快滚去吃饭。”
她几天几夜没好好吃一顿,除了胃疼,他想不到其他的缘由。
晚上,方子健回来蹭饭兼分享信息,完事后擦了擦嘴巴又开车去了海关口蹲点,他算是卯上了,不死不休。
程若微倒觉得他是以这件事为借口,方便更好地躲避楚小离,想要劝慰几句,却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站在谁的立场。
想想还是算了,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喜欢和爱的区别,感情经历一片空白,明明一直自认为是喜欢涛哥的,现在却又和楚冰烨纠缠不清,凭什么去过问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呢?
晚上,程若微睡在客房,楚冰烨没有像往日一样霸住她,而是钻进书房,天亮才出来。
两人平静地度过了年末的最后几天,终于到了除夕。
医院里,程希阳恢复的很好,杜鹃在三天前给他办了出院手续,打算回家好好过个大年。
一大早,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拂拂依依到处飞舞。
程若微还在睡梦中和周公下棋,程希阳打来了电话,“姐姐,你回来过年吗?我好想你,更想吃你做的蚂蚁上树。”
程若微能想象到程希阳鼓着腮帮子撒娇的可爱模样,她心中一酸,一颗心仿佛被掰成两半,“对不起啊,小阳,姐姐不能陪你和妈妈一起过年。”
她已经答应了楚冰烨陪他一起度过除夕,她不能食言而肥。
“呜呜,姐姐,你就回来吧,我可想你了,还有妈妈,我都看见她好几次在偷偷地流眼泪,我知道妈妈也想你了。”
听着程希阳的抽泣声,程若微的心都快碎了。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们这么久,除夕夜本该是万家团圆,她却偏偏不能回去,握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哑着声音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