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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不算太凉,也不算深,到夙誉腰的位置,到慕容澜也就是胸口的位置。
慕容澜走到夙誉身边,看他还呆着不动,竖起食指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胳膊,“水里凉,上去吧。”
夙誉绝对是个矫情的人,本来冻得快受不,已经打算上岸了,看慕容澜跳下水来劝他,又临时改变主意,摆起架子,“我不觉得水凉,我不上去。”
阿嚏,一个喷嚏,尾随着最后一个字响起。
慕容澜知道他是真的冻到了,不再和他多费口水,直接抓住他的手,硬把他朝岸上拽去。
这一拽,还真拽出了事。
被慕容澜一把拉住胳膊,贤亲王的本能反应就是挣扎。
看着是个养尊处优,吃饱了没事干,整天只要带着一帮狗奴才上街调戏良家妇女的闲王爷,力气还真不小。
慕容澜没想到他会挣扎,再加上水的阻力,一个猝不及防,整个人掉进了水里。
夙誉怔住了,等他低头,只见湖水里漂浮起像水草一样的长发,等他又发了会呆,湖面上连头发都看不到了,他一下子就慌了。
从慕容澜昨天晚上给他抓的鱼,到今天扑的虾就看得出来,她肯定是懂水性的,夙誉一个着急,把这事给忘了,对着平静的湖面大喊了几声“慕容澜”看没什么反应,噗通一声,一个猛子扎到湖里。
他忘了,他才是不懂水性的那个。
……
一路上,有个人一直非常的聒噪,如果不是慕容澜自持理亏,早把他推下车,然后摁在地上,好好的胖揍一顿。
其实她真不是故意的,虽然刚才在水里,她是故意憋气想吓吓贤亲王,却没想到他会到水里去找她啊。
她更没想到,她看贤亲王快不行了,只是轻轻的那么顺手一拉,就把贤亲王的裘裤给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买的,这质量也太差了吧。
夙誉看慕容澜低头不吭声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有理,话跟着多了不说,嗓音也提高了不少,“慕容澜,你无耻,你流氓,你阴险,你狡诈!”
他堂堂贤亲王,从来都只有他调戏别人的份,像这样被人一而再的调戏,而且是被同一个人,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天大的耻辱。
这样骂了不知道多久,最后,终于连赶车的车夫都看不下去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澜,又看了一眼夙誉,好心劝道:“我说这位相公,一路上我就听到你在骂你家娘子是流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是你是她相公,她是你娘子,夫妻两之间哪能骂什么流氓啊。”
贤亲王嚣张跋扈惯了,何时听得进别人的劝过,对着多管闲事的车夫当即怒了,双手叉腰,大声吼道:“你知道什么啊,什么都不知道,就闭上你的嘴不要乱说话!”
那个车夫看着是个乡野村夫,脾气倒也不小,冷着脸车把给停了下来,“这位爷,我的车小,坐不下你脾气这么大的爷,还是劳烦你下来吧。”
贤亲王也是非常有骨气的,不等车夫把话说完,瞪了慕容澜一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纵身一跃,人已经从车上跳下来。
脚步朝前踉跄了两步,勉强站稳后,他黑着一张俊朗,对着车夫不屑道:“不就是辆驴车吗?你还以为本王稀罕坐似的!”
如果让京城那些经常一起去赌场,逛青楼的富贵公子知道他堂堂贤亲王居然沦落到坐驴车,还不笑掉大牙。
话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像是根本就不记得车上还有个慕容澜。
他走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听到身后有声音,忍不住回头,看到身后还是没人,他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朝回走。
慕容澜这个女人,虽然对他凶狠又残暴,还好色又无耻,把她一个人扔在陌生人的驴车上,他还是不放心。
才走出去没几步,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夙誉!”
他循声看去,这才发现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看清眼前的一幕,他有片刻愕然,然后就是睁大眼睛看着她,这还是他所知道的慕容府上的那个胸无点墨的废物慕容澜吗?
怎么感觉,她和他所听到的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慕容澜眼前的所作所为,落在这个时代人的眼睛里,的确非常的惊世骇俗,一个年轻的,虽然已经有婚约在身,却还没过门的女子,光天化日爬在树上。
夙誉仰头问树上的人,“慕容澜,你搞什么鬼,爬在树上干什么?”
压的很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吵!”
嫌他太吵,顺带着,树上的人信手捏来什么东西,朝他扔了过去,他的额头被什么东西砸中。
贤亲王揉了揉被野果砸中的额头,虽然心里很不满,终究迫于慕容澜的淫威,真的没敢再开口。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慕容澜拨动树枝,树叶发出的声音,还有就是一阵鸟叫声。
就当夙誉纳闷慕容澜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身边掠过一阵冷风,有人已经站在他面前。
“你会武功?”这是夙誉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慕容澜,第一件想确定的事。
慕容澜歪着脑袋想了想,很认真的告诉他,“我还真不知道我会的这点手脚,在你们这里算不算是武功。”
“我们这里?”夙誉飞快抓住她话里的几个词,“什么叫我们这里?难道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慕容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抬起手,让夙誉看她手里的东西,“一个大男人,哪里来那么多废话,给你看样好东西。”
“这是什么?”夙誉看着慕容澜抓在手里的东西,俊眉微蹙,一脸嫌弃,“咦,长得好丑!”
被慕容澜抓在手里的是一只浑身漆黑,除了眼白是白色,周身再也没有第二种颜色的鸟,它像是听得懂人话,瞪圆它那双鸟眼,扑棱起翅膀,在慕容澜手里,上窜下跳。
“别动!”慕容澜低声呵斥了一句,只见刚才还无比烦躁的鸟,瞬间安静了下来。
贤亲王好奇道:“慕容澜,它居然听得懂人话!”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慕容澜不以为然,“它懂的可远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