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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月间据称是这天欢阁最好的厢房,寻到此处并不难,云漠进来时屋子里点着红烛,夜风从窗外吹拂进来,烛火摇曳,整个房间微红一片。
屋子里很是安静,刘大头为了不扰了秋少霖兴致,将所有侍从全都撤离了此处,云漠慢慢向内室走近,却见床榻上纱幔重重,隐约可见榻上睡着一人。
他掀开床幔,里面躺着的人正是芙凌。
他轻轻拍了拍芙凌肩膀,“芙凌姑娘。”然而芙凌却紧闭着双眼,未作回应,只一双精致的眉头紧紧皱起,额上汗水点点,似是正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他伸手触碰芙凌额头,这才发觉她身子滚烫,他手心微凉,贴着她额头时她不觉间向他倾靠,冰冷之感让她舒服一叹,眉目舒展。
他微微怔愣,“芙凌姑娘,你怎么了?”
她这才睁开了眼,只是眸色之间一片迷蒙之态,她半眯着眼看他许久,忽然之间对他一笑,向他伸出手来,“和风,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和风。”
他身子一震,一双眸子渐变深沉,盯着她道:“你喊我什么?”
她脸上笑容越发绚烂,却见她从榻上起身,半跪在他身前,湿发粘腻在她脸侧,凭空带丝风情,她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身,把头紧靠在他怀中,云漠只听她道:“我想你想的好苦啊和风,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身子热度似乎越发高了,抱着他的手臂越来越紧,她仰着头看他,一双明亮的眸子瑞泽似水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红唇轻启,轻声道:“和风,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她眼波含魅,神情妖娆,云漠心神一乱。
云漠撇开头去,不去看她,暗自稳了稳心神,自从在城门外相见,他何曾见过她如此妩媚之色,他扶住她的双臂,微微拉开了二人距离,“你怎么了?”
她神色委屈,似是不满他疏离之态,眸中盈满水光,“和风你走了那么久不回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你不在的日子我都快要死了。”
她说着,突然闷哼一声,“好热,和风我难受。”说着伸手去扯自己衣带,顷刻间衣衫滑落,圆润白皙的肩头展露在他眼前。
见她还要继续解衣,他手臂一紧赶忙制止,“你这是做什么?!”
她却丝毫不以为自己举动有何不妥之处,见他皱眉看她,她撇下红唇,“和风,你帮帮我,帮帮我,我难受。”她伸手又将他紧紧抱住,在他怀中扭成一团,“和风……你身上真凉快。”
她话刚落音,就去扯他腰带,云漠一惊,她却全然不顾,汗水点点的脸颊紧贴上他的脸,寻到那薄唇就吻了上去。
她的吻急切而热烈,身子不断向他贴去,一时竟让他失了魂。
恍然间,他脑子里出现一男一女亲吻画面,男子眼尾一颗红痣鲜艳欲滴,神色羞怯却又像是抑制不住兴奋,捧着女子的脸在那红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女子微微笑着,目光温柔,男子似是受了鼓舞,又凑近了脸,他碰触上女子的唇,几次尝试终于得到技巧,唇齿交缠加深了这个吻……
身上陡然一凉,云漠回过神来时上半身几乎被芙凌脱/光,他向她看去,却见她脸色殷红,目光迷离,双肩俱露,也是衣衫不整的模样,此刻正紧贴着他向他脖颈下方吻去。
他面无表情推开她,将自己衣物重新穿戴完好,芙凌却嘤嘤哭了起来,“和风,你不要离开我,我难受,我难受!”
她这模样只怕是被那刘大头等人下了药,他倾身过去将她松垮的衣物系好,“芙凌,我带你出去。”
芙凌仍在嘤嘤哭泣,她浑身燥热,只想除去自己身上衣物,奈何云漠紧握着她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和风……和风……”她看着他,低声呼唤,胸口剧烈起伏,目光含泪怔怔看着他。
莫名的,他心跳如鼓,只觉得喉头一紧,忽的他双手松开了她,有一瞬间他觉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里隐隐想做些什么。
见他离去,她似是不满,又急急起身向他扑去。
他一咬牙,在她周身穴位一点,她瞬间安静下来,只一双眼迷离的看着他。
他顿了顿才靠近她:“我带你离开。”他欲扶芙凌起身,却在这时听见门外一阵响动。
“那姓秋的小子竟然就这样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他这是丝毫不把我刘大头放在眼里!枉费我一番心思,想要让他寻个开心,他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说话之人气愤不平,声音刚落,又听另外一声音道:“刘哥,这姓秋的自许为名门正派,他看不上咱们,可平日里要办事还不是要指望着咱们么,他也不想想平日要咱们帮忙时还不是对咱们称兄道弟,姓秋的小子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哼,这姓秋的得意不了几日!那齐达死了好几日了,他玉剑山庄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传扬出去,看他秋少霖还有什么脸面!我看他也只有在老子面前摆脸色!什么东西!”
脚步声越来越近,云漠盯着门外,只听刘大头又道:“老子好心准备了这份大礼,如此美人他无福享受,老子就自己用了,那女人被我下了媚/药,此刻也不知是怎样一幅娇媚模样,这样娇滴滴的美人,我刘大头今夜可要好好快活一把!”
他话音刚落,面前屋门忽然猛地打开,霎时只觉一阵冷风袭来,待刘大头等人尚未明白发生什么事,就已被这急风卷至屋内。
屋门猛地一关,刘大头等人连翻好几个跟头这才稳住身子,正要站起身忽然被人朝腹中狠狠一踢,他一声惨叫,猛地吐出一口血水来!
“什么人?!”刘大头忍着痛捂着胸口惊叫。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冷笑,刘大头看过去便见一年轻人满目寒光站在自己面前。
“你这人的狗嘴着实让人生厌,我看就不用再留着了。”
云漠淡淡的话音刚落,刘大头便忽觉一股内劲迫使自己张开了嘴,下一瞬,剧痛袭来,待他反应过来便看见了自己落在地面上血淋淋的半块舌头!
他惊恐的睁大眼,然而喉咙里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哀嚎,而随他同来的大汉早已身子疯狂打颤,看了一眼门口便想要逃出去,云漠猛地旋身过去抽出那大汉随身携带的短剑径直插向他的胸口,顿时大汉胸口血色尽染,他歪了倒在地,身子抽搐一阵后再无任何动静。
那大汉的死似乎刺激了刘大头,他低嚎一声转身便要向外逃,然而他又怎么会是云漠对手,还未跑出一步,他被云漠一只脚踩下地上动弹不得。
“怎么,你也想逃?”云漠轻笑一声。
刘大头拼命摇头,他满脸鲜血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低嚎。
云漠目光看向了一旁毫无声息的大汉,又对刘大头道,“那人跟着你作恶我是没有兴趣插手的,可是你们却找死,偏偏有胆子敢动我的人。”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小瓶,将瓶内乳白色东西当着刘大头的面倒向那大汉,顷刻间大汉身冒白烟,壮硕的身体一点点消失直至化为乌有,连同衣物一起,地面上大再无那大汉的任何踪迹,像是他从未踏进过这间房。
刘大头蓦地望向云漠,沾满血水的面孔上一片骇然惊惧,他一辈子走南闯北,自是有一番见识听闻,这样残忍的毁尸灭迹的杀人手法闻呼未闻,而溶尸水又岂会是一般人能得,面前的年轻人拥有此物而且武艺不凡,身份只怕非比寻常,落入他的手中,他怎会有生机!
他剧烈地在云漠脚下挣扎,然而只看到云漠对他一笑。
“你就是用这一双手给她下得药?”
下一瞬间,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双臂被面前年轻人折去!
刘大头凄惨的哀嚎出声。
云漠面无表情看着他道:“这你就怕了?你将她绑来时就该有如此下场了。”
刘大头惊惧万分的看着他一点一点将那剩下的溶尸水倒在了自己身上,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他睁大着眼看着自己身体一点点化为虚无。
屋子里安静如初,像是从未有多余之人进入,云漠看了眼空荡的地面眉目森寒。
榻上传来一声轻吟,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身走了过去。
芙凌被他点住穴道,身子直挺挺的躺在榻上,他看了看重重帐幔,莫名松了口气,刚才之景她幸好未曾看见。
他再看她,她面色似比之前越加潮红,汗水浸满秀丽面颊,她蹙着一双眉头,似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沉吟片刻,云漠弯下腰将她抱起,看了眼漆黑的窗外,忽然倾身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