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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一共有三层,大的好像城堡的一座别墅,在别墅区里却隔着自己的围墙,古朴沉稳昏昏欲睡的古堡。
地下室,相比地上的三层别墅大出10倍。
先进的空调系统,先进的安保系统和先进的隔音系统。
“注意干湿度调节,注意卫生,生病的就处理掉,千万不要造成传染。”
“是。”一队手下俯首帖耳,亦步亦趋。他们只是打下手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君买命。
用铁钩敲敲笼子,*身子的人惊恐的挤做一团,这些已经不能称作是人,只是实验动物。
舌头都被拔掉,还会发出呜呜的声音,比小白鼠还要慌乱,因为他们的脑更发达会思考知道处境知道不妙。
看到一个小小瘦瘦的女孩,白嫩嫩的身体。仔细观察,又想起什么,对她微笑,招招手,温和的。
小女孩抱着一线生的希望,犹豫着不知是进是退,“过来吧。”一个异常壮硕的手下求好心切,鲁莽地一铁勾过来,勾穿脖子,鲜血喷出老高,皮肉外翻,双手痛苦地攥住铁钩,口张的硕大翻着白眼倒气,引起笼子里的人炸了窝似得慌不择路,猛撞笼子,笼子很结实也不免叮当作响。
一下子就没了心情。
顾思存转身心里说“一群废物。”实在懒得说他们。
美丽的跟过来,把手温柔的搭在他肩上。
得到他厌弃的白眼,只得把手缩回来,立在原地心里恨恨的,看着他走了。
回身指挥把刚才还没死透的女孩子,送回实验室,千万仔细当心头部。
谁都知道要想保证事业能够长期稳定发展,最好跟老板有一腿,可是这个老板是个冰窖,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女人这么说过。没关系还可以出去打猎。出了我校西门奔到隔壁东门,只穿一条马路,湖畔塔旁,人文气息学术氛围下的饕餮大餐。
到达*的时候,割开大动脉血液最为沸腾,头盖骨里的脑浆最香滑浓稠,因为头脑发热,所以脑浆有烈酒发酵的滋味,美味的想把舌头一起吞进去。
问“为什么不在自己学校寻找猎物呢?”
回答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回答二“给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添点赌,为校争光最光荣。”
(四)
随便爱上一个人,很难。
随便爱上一个人,也很容易。俗称,对上眼儿了。
但往往我合你胃口,你却不是我的菜。
魏巍他喜欢坐在自己对面这个女孩,两年前她有一头利落的短发,短得像个小男生,短发下是张小巧姣好的脸。现在她长发及腰,穿著纤雅,婷婷然袅袅然温柔可人。
他发现开学两年了,她跟班上谁也没有过密交往,独来独往,飘忽不定,时常自顾自发呆,或者把脸埋在课桌里突然就笑了。
他还年轻并不知道这就是恋爱中的状态,他只觉得她神神叨叨很萌很可爱。关键是美。
后来他把篮球迎面丢在她脸上,当然不是故意的。
因为跟顾思存怄气在发呆,所以精神不集中不敏感不机警,她没有躲开,蹲在地上闭着眼睛用手捂了半天,再摊开手全是血,睁睁眼睛看看远处,都很清楚,眼睛倒是没事。
但是,这时候她给他带来的震撼却不亚于足球带给她的震撼。
魏巍在她身侧,一直紧张的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带著种震撼般的新奇和崭新的惊讶。
突然他就爱上了。
从一场鲜血淋漓开始的爱情,还是场独角戏。俗话说血债血偿。
很不易居然能约了她出来,当然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
早两年他就开始接近她身边的人,上边有人好办事,身边有熟人好说话。
水瑶师姐,人美歌甜好热闹,最主要跟女主关系铁。
别墅地下室修成一间ktv包房。约一帮人周末来热闹热闹。
此时,周围的人又吼又叫又鼓掌,魏巍扬一扬那道很漂亮的浓眉,大方地答:"我来。"唱起只极度亢奋的歌,更多人勾肩搭背站起来摇摇晃晃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然后他站起来了,边唱边走向桐憩。在桐憩的面前三步远立定,他继续唱着。
她笑着抬起头,立即接触到魏巍的眼光,热烈的动人的眼光,那样燃烧着火焰的眼光,当然周围的人全部是毫无例外是热情的燃烧的,所以显得魏巍看她的时候那么情深款款的表情好像也不那么突兀。
配合地一起和唱、笑着、叫着,只是不能掩盖内心的空虚。
震耳欲聋的音乐、吼歌的唱歌的,乱成一团。
歌声、掌声、幽暗中闪烁的灯光把男主女主烘托成了两颗闪亮的星星。
终于找个借口,独自一人跑出来透透气。
夜凉如水,越过围墙,可以看到湖面的闪光。湖的对面,错落着一幢奢华的别墅,城堡一样矗立着,周围影影绰绰暗沉沉的郁郁葱葱的树影。
桐憩顺着甬道散漫的踱步,用夜风吹散酒气。
浏览着欣赏着路边一丛丛花儿开在夜色中娇艳的动人,惹人怜爱。
这时她随意抬头,远远地,看见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挽手走来,女子头发绾起,身穿白丝缎的中式礼服,夜中丝丝凉意,她披着一条银灰色的宽大丝质披肩,身形姣好,妆容精致。
他们服饰甚是优雅华贵,走在夜色中也像在绚丽的聚光灯下。他穿着精致优雅的西服,眉宇间神色仍是淡淡的,然桐憩却觉得非常非常陌生。
“他们为何在一起?他们在干什么呢?”
而这个答案,真的需要知道吗?她并不想知道。
桐憩手撑着玻璃花房门静立沉默,震惊弄到麻木了,一点反应都找不到。突然觉得她和顾思存之间每一句情话傻话每一个拥抱每一个亲吻所做的一切都很荒谬,她皱皱眉向后退一步。抬眼看到玻璃镜面上陌生的自己陌生的表情,眼里全是矛盾。
现在立即掉头就走还来得及。
桐憩准备迅速悄悄地离开。
还没来得及转过身,甬道另一头迎面走来魏巍,他没心没肺的欢快大叫起来,
“桐憩,你在这里藏着干嘛?”
此时桐憩真是恨透他了,当然他是无心的,所以她更恨她自己。
“魏巍,我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我们能不能回去?”
一出声,她就发现自己的语气带着无助的乞求
“当然。”魏巍吓一跳脸色大变,不知道桐憩是怎么了。
当然还是来不及走掉。
四个人狭路相逢,
桐憩和顾思存面面相觑
美丽高贵的满眼玩味神态安详。
四人中反应最正常的就是魏巍,他还没从别墅party满场飞的兴奋状态中恢复特别希望场面活跃起。
他大步走上前看着顾思存笑,欢快地在伸出手,“顾思存顾教授,你好,我是魏巍,久仰您的大名很早就听桐憩说起你很照顾她,谢谢你。”
思存并没有看他,也没有跟魏巍握手。
魏巍只得尴尬地耸耸肩,又把手缩回去。
他凝视了她一小会儿,眼底,有两小簇郁郁光在闪动。
“桐憩,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让人感到一份压迫感。
笑话,桐憩心想,难道理直气壮地不应该是我吗?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她才抬起迷迷蒙蒙的眼睛看他,但是显然还没能从那一份不从容不淡定中回过神来,她懵懂的说
“啊?”
“你在做什么?”
“你倒是不甘寂寞。。。”看看一边的魏巍,冷哼一声。
“仰或你在调查我?跟踪我吗?”他的声音变得僵硬陌生,他被打扰了,他并不欢迎,他的世界被侵犯了,*裸地表示着他的厌恶。那种被嫌弃被厌恶的感觉,让她心头一凉,痛彻心扉。
桐憩终于清醒过来。
她想,这就是我人生吗,真是尴尬到宁愿死掉好了,如果我是他的妻子或者女友,我都可以气势汹汹质问或者可怜巴巴地询问。
可是我师出无名,我算什么呢,并没有权力质问,哪怕连一个小小的怨念的眼神都是我的自作多情的。
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所以得到了我该得到的,轻视和侮辱!
“如果我打扰了你,那么请你原谅,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来全城搜锁您呢”一阵压抑不住的怒火就直冲到她的胸腔里。她仰起了下巴,深深的注视着顾思存,一直注视到他的眼睛深处去。
到现在,她想她唯一能做的,是赶快离开,永远不要再回来!
她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低下头说一句“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鲜花。”
顾思存凝视着她。“你在教训我吗?”他低哼着问。
“我不教训任何人,我怎么敢教训你呢,我尊敬的教授,我走了!”我从他身边绕开,往甬道另一边走去。他并没有阻住她。她背向他大踏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