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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竹国
拓跋明翰的身体依旧没有起色,只是,这皇帝的一旨太子监国,倒也令满朝文武皆是面面相觑着。
“孙大人,这太子,什么时候得了圣心了,都没有听说过啊~”
“可不是,皇上这一病,不也只是留下了穹王爷在身边吗?”
“是啊~我听说,也只有穹王爷在皇上身旁,难道,是穹王爷说了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之中,却见太子拓跋思,一脸精神地,走入了大殿。
昔日里懦弱的太子,今日精神抖擞,自信,也挂在了脸上,哪里还是昔日的模样?
“见过太子!”
“都平身吧!”拓跋思点了点头,抬手免了大家的跪拜礼。
可是,这朝堂之上,向来都是各自拥戴着,原本,就是拓跋元穹和拓跋巍君各成一派,如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太子会受到的刁难,自然就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脱身的。
果然
拓跋巍君一派的孙大人,此刻已然出手。
“启禀太子,这东佃城洪灾泛滥,现如今,再次溃堤,不知道太子以为,应当如何?”
拓跋思沉默了许久,就在拓跋巍君一派在心里窃喜之时,只见拓跋思嘴角上扬,抬起眼眸,带着犀利的目光,扫向孙大人,“挖渠开山,疏通河道,导引洪水流入大海。”
孙大人还未接口,拓跋思接下来的话,便令得这孙大人不敢在出声,“本宫若没有记错,孙大人的父亲,便是这第一个提出了修筑河堤以防洪灾的人,想不到,这如今,倒是孙大人不知道如何处理,本宫当真是诧异。”
拓跋思厉眼扫过殿下众人,“孙大人的父亲之前就提出了,修筑河堤,引流而下,只是,这些年到是没有人真真正正去疏通河流,不知道,是是不是孙大人有更好的办法才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简直工程,可都是刘大人在负责,是谁说,这河堤,可以防范洪涝呢?”
拓跋思的话,一字一句地,都暗示指责拓跋巍君一派,众所周知,这刘大人便是拓跋巍君的心腹!
“太子英明!”陆陆续续地,不少朝臣都站在了拓跋思的一边,朝堂之上,风向骤变。
而拓跋巍君一派陆陆续续抛出的问题,却也都被拓跋元穹一派的人,一一解决,朝堂之上,拓跋巍君静默不语,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
今日,拓跋元穹以王妃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前来上朝,原以为,这拓跋元穹的心腹,都将对太子进行打击,怎么知道,这些人,竟然都义正言辞,站在了太子身旁,对于拓跋元穹的用意,拓跋巍君皱眉。
难道,这拓跋元穹无心皇位,却也非和自己作对吗?这拓跋思,可不是血脉正统!
再者,这些人,若不是拓跋元穹授意,如何互扶持拓跋思,加之拓跋思今日的表现,若没有人授意指导,他相信,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威严的!
心思九转,拓跋巍君的脸上尽管依旧淡淡含笑,可是,这心里,却也不断思索着,如何压下这股不好的风向。
今日的早朝,在拓跋思的凯旋中拉下了帷幕。
穹王府内,拓跋元穹也悠闲地,对着白纸作画,栩栩如生的人,倒映在白纸之上,或含嗔带怒,或浅笑,或狡黠,而这每一幅画作,无一不是这朱颜惜的倩影。
当吴辰将朝堂之事汇报完毕,拓跋元穹最后一幅画作,也终于完成。
只见拓跋元穹点了点头,冷眸轻抬,“吩咐下去,按计划行事。”
“是!”
“还有,这些东西,你亲自送去,计划一旦开始,你也要乔装消失于人前。”
“属下明白,倒是主子,要委屈一段时间了。”吴辰恭敬道。
拓跋元穹盯着天空,蔚蓝无云,这样明媚的天,谁能知道,这一场大雨,即将席卷而来呢?
拓跋元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速战速决地,为颜惜营造一份安全,如是而已。
当颜惜收到尘阁的信件时,已经是太子一派和拓跋巍君一派打得火热的时候,而信件,自然是传来了噩耗。
尘阁的书信,简明扼要地说明了,这拓跋元穹一派归属太子,与拓跋巍君水火不容,穹王爷领兵搜寻药草,不慎遇袭,跌落了悬崖峭壁,生死不明。
朱颜惜盯着书信,很快恢复了下来。
如此特殊时期,自己不相信,会有那么的巧合,宗政无贺曾经说过,元穹的战神之名,并非是浪得虚名,那么,这一切,可能是元穹的意思才是!
如果,这一切是局,那么这搜寻药草遇袭,元穹要麻痹的,就是拓跋巍君了!
皇权的争夺,就已经开始。
可是,自己却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安和担忧,尘阁的消息,不会凭空捏造,如果是诱敌,为什么要选择悬崖?
拓跋巍君并不简单,必然是会去搜寻的,悬崖之下,若有异样,必然也会发现才是!
不断的纠结担心,令朱颜惜关心则乱,哪里还有平日的淡然。
此刻,宗政无贺也匆忙而来。
一入屋,就看到了颜惜一脸茫然纠结。
“颜惜~”
“宗政大哥,你看看这个!”朱颜惜急忙将书信,递给了宗政无贺。
皱眉看完,宗政无贺也才扶着颜惜坐下,“我也是听到了贵竹国传来的消息,说拓跋元穹跌落悬崖,生死不明。”
“我担心!”朱颜惜的眼中,泪花闪闪。
“颜惜,我听说,穹王府内,王妃的住所,也被人一把火给烧了,穹王妃,已死!”宗政无贺笑着,对着朱颜惜道。
朱颜惜骤然抬起头,眼里,带着期冀。
是的,若说是这样,那么,这就可以确定,果然是元穹布的局了。
布局,需要以身犯险?
朱颜惜皱眉,或者,很多东西,自己多想了。
见罗舞等人都认同地,朝着自己坚定的点了点头,朱颜惜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内心的那一丝提心吊胆,却依旧没有松懈下来。
心浮气躁的朵云,也无暇理会这太子府上前来试探的众人,自打接到消息后,近十日,都是一句身体抱恙,直接打发了这些女人。
孕中忧思,还有孕吐都令朵云的脸色,惨白了许多。
靠着窗台无精打采之际。
“王妃!”吴辰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朱颜惜话语中,带着急切“你怎么来了!快起来!”
“多谢王妃,属下这是,替王爷送书信来的。”吴辰毕恭毕敬地,将书信送上。
只见满满一大包裹,朱颜惜诧异地,将其打开。
足足七十十几张的画作,画面上,都是自己的一颦一笑,若自己没有记错,这些,都是每一次,自己遇到拓跋元穹的时候的装束吧!
朱颜惜的心里,被震撼着!
七十几张,不就是自己离开王府至今的时间吗?
“王爷每天,都作画?”
“是!”吴辰会意地,点了点头。
“那么,这几日呢?”
“十四天前,王爷作画后边将这些和这个,要求属下交给王妃,王爷说,王妃必然明白。”吴辰字怀中掏出了一份书信,双手奉上。
十四天!
那就是,自拓跋元穹下落不明的那日,仔细算来,若是吴辰日夜兼程赶来,确确实实,十四天足矣!也就是说,这一切,是早有预谋了。
朱颜惜打开书信,原本满是担心的心,瞬间安然落下,幸福而又甜蜜的笑容,随即挂起。
只见信上,全然不同于拓跋元穹冷漠性子的书信,情话绵绵,倒像是曾经的天无。
朱颜惜盯着书信,笑意,越来越浓。
罗舞好奇的,拿起了书信,错愕,惊讶,在她脸上丰富多彩地交织着。
罗舞咽了咽口水,这是拓跋元穹吗?
什么致爱妻,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情话绵绵地,都要掉了自己的一层皮了,看来,这陷入爱河的男人,果然都是脑子智商不高啊!
书信中满满的思念,浓浓的爱意,要多肉麻有多肉麻,不过,也不得不说,这拓跋元穹确实是不可多得,自己的谋算,早就知道了颜惜即便猜测,也不会卸下这忧思,只有他亲自解说,才能安心颜惜的心,这一篇看书肉麻的情书,里面,蕴含的,也都是故意诱哄的苦心。
“吴辰,王爷对你,有什么安排?”朱颜惜问道。
“属下接下来的任务,是保护王妃,直到小主子平安出生。”
“看来,在孩子出生前,这贵竹国的动乱,还不能平息!”朱颜惜叹气。
“王爷说了,要王妃稍安勿躁,他会速战速决,也会小心行事。”
朱颜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王爷还有话,带给王妃。”
“哦?”朱颜惜扬眉。
“回王妃,王爷说了,这些日子他想了许久,这小主子的名字,已经有了主意,要给王妃定夺。”
罗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距离分娩,似乎还有半年吧,这拓跋元穹,未免着急了些。
朱颜惜嘴边弧度越来越大,贵竹国的事情那么多,他还有心思想名字,看了,是运筹帷幄之中呢,自己,果然多虑了。
“什么名字?”朱颜惜沉声。
“王爷说了,若是郡主,就请王妃在凝雪和景若中取,若是世子,就请在轩澈和清鸿中取。”吴辰顿了顿,“王爷还说,如果王妃觉得都不好,那么,就由王妃决定。”
闻言,朱颜惜低低笑出来,“果然很悠闲,我知道了,你连日奔波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吴辰躬身离开。
吴辰退下后,落雨这才出声,“阁主,看来王爷倒是误打误撞了呢,你原先还头疼这名字,如今,可倒省心了。”
自打落雨宣布,颜惜怀着双生子的时候,朱颜惜就为这名字头痛着,而前不久的噩耗,也令颜惜的胎像有些不稳,肚子,渐渐隆起,只怕,这太子府中,也要瞒不住了。
朱颜惜皱眉,思索着,这接下来的路,该如何是好。
所幸的是,如今吴辰也在身边,或者…
朱颜惜皱眉,思索着这可行性。
若不是双生子,或者这肚子,还能瞒一段时间,可惜,这情况,确实是出乎了意料,要护着自己的身体,又要找机会,探查情儿的下落,就必然有着这流言蜚语存在才行。
只有自己最了解情儿,所以,这事情,非自己莫属。
朱颜惜抚着肚子,陷入了沉思。
当宗政无贺走入,颜惜已经眉头紧锁了一个时辰。
“想什么呢,你不知道你的身体,不适合多思吗?何况,你还怀着身子。”宗政无贺训斥着。
朱颜惜浅笑,眉头,却没有纾解。
“宗政大哥,如今,这意料之外的双生子,倒是困扰了我了,这太子府,只怕流言蜚语不断,若是不以此为借口,不容易探查,可是,若以此为借口,会不会有有心人出手,甚至于,你父皇会逼你娶妻?”朱颜惜带着担忧。
宗政无贺的手指,弹了弹颜惜的眉心,“这些小事,也至于你如此?”
“哪里是小事情了?”朱颜惜瞪了宗政无贺一眼,“你的身份是太子,你的处境,也不容易,我很清楚,这一次,给宗政大哥你带来的,是什么样的麻烦。”
“小事而已,若我父王问起,我自然会说,你不一样我因为救命之恩而感激,如此便可。”宗政无贺端起茶杯,笑容依旧。
墨台青青垂首,“可是,太子如何解释,这身孕呢?”
宗政无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本太子天下无双,这想爬上本太子的床的人,数不胜数,下了药而本太子不愿意,误打误撞的事情,总是可以有的。” [ban^fusheng]. 首发
宗政无贺此话一出,大家也都明了,只是,这借口…
果然,朱颜惜依旧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颜惜觉得,不能接受?”宗政无贺正色道“不然,我再想想办法吧!”
“算了,反正,不过是一个局,无关痛痒!”朱颜惜摇了摇头。
朱颜惜并没有察觉,宗政无贺眼里,一丝丝的落寞,只是,墨台青青的心,却骤然一痛,随着宗政无贺离开,墨台青青也悄悄跟了上去。
最近真的是忙得天昏地暗的,我在努力争取每天早上八点更新,只能说尽力~
墨台青青跟着宗政无贺,会表白吗?你们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