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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之后,司空冰岚被安排在明瑟殿里休养生息,外加安胎,而阎瀚玥则是每天白天忙碌着,刚刚接手的云国大小事宜,不管什么事,他都会亲自经手,亲自下旨,几乎没有一点空闲的时间可以休息。
唯一觉得庆幸的是晚上回到明瑟殿的时候,岚儿总是会准备好糕点和茶水等他回来一起睡觉,即便白天有再累再繁琐的事,只要看到她,一切的疲惫都被驱散。
转眼间,已经过去五天,帝君的丧事也已经办妥,下了皇陵,入土为安。
司空冰岚记得那一天看着皇陵慢慢被放到地下的时候,自己的心很不是滋味,而身边的阎瀚玥虽然什么不说,但神色格外肃穆,握着她的手也是紧紧的,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手臂轻颤的震动。
她更清楚的是,这一笔血海深仇,阎瀚玥一定会向雨国讨回来,只不过这都已经五天了,雨国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阎星辰把他们随行而来的将士斩示众,雨国也没有一点反应,仿佛几千名士兵跟他们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雨国和云国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变得微秒了起来,不过,在帝君丧的日子,辰国倒是态度友好的送来了不少东西,还有使臣亲自前来慰问。
辰国使臣来的那一天,司空冰岚只是躲在大殿的柱子后面偷偷看了一眼,确定不是安南王亲自来,就回了明瑟殿,只是心里一直都没想通,洛家跟辰国的关系,还有,那个送自己涂抹着有助于安胎香气毛毯的面具男。
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就连面具男也是辰国的人,可能就是安南王的手下。
可自己跟辰国无亲无故的,他们干嘛要对自己这么好?
这件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又在把阎瀚玥书房的那些关于辰国的书册全部翻看了一遍,一无所获,这也让整件事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她坐在院子里,喝着茶,心思却早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站在身旁伺候的弦清看到主子拿着空的茶杯往嘴边送,忍不住小声提醒道,“主子,您的茶杯里没茶了,奴婢再帮您倒一些吧?”
“啊?”司空冰岚闻,微微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之后,放下了茶杯。
这些天虽然天气已经逐渐转热了,可她还是随身带着那条面具男带给自己的毯子,摊子上淡淡的清香,让她可以免去怀孕女子胸闷作呕的感觉。
见她看毯子看的专心,弦清不由皱了皱眉,拉了拉剑舞的衣袖,压低声音小声道,“你说咱们的主子该不会是中了邪了吧?这几天怎么老是盯着这条毯子瞧呢,这毯子毛茸茸的,天气热了还不得唔出一身的痱子来,再说也不是阎瀚玥殿下送的,主子怎么就这么稀罕呢。”
“主子喜欢就好了,别随意猜测。”剑舞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乱想,安心伺候主子就是。
弦清却心思活络,这点儿事,早就勾起了她浓浓的好奇心。
这时,殿外小鹿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奴才见过阎瀚玥妃,阎瀚玥妃吉祥。”
“起来吧。”司空冰岚微微点头,“你不是在阎瀚玥身边伺候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阎瀚玥妃有所不知,阎瀚玥殿下后天就要登基了,今天开始就大赦天下了,所以以前压在帝都的王爷和格格都会被送回自己的家乡。”小鹿子低着头回答道,“阎瀚玥妃不知还记不记得当年麒王犯法被流放宁古塔,他的儿子麒靖宇和女儿麒如玉都被留在了帝都,由安陵一族的人看管,如今要大赦天下,他们也会被送回北方。”
“奴才来这儿是因为麒靖宇和麒如玉想要在离开之前见阎瀚玥妃一面,所以奴才在回来请示阎瀚玥妃的意思。”
“他们能回去,也是一件好事,带我去吧。”司空冰岚把毛毯随手放在了椅子上,随即跟着小鹿子一起往宫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宫门口,麒如玉那娇小玲珑的身影就朝她奔了过来。
一看见她,就扑进了她的怀中,把她抱的紧紧的,轻唤道,“太傅大人…”
可刚喊出声,就想到今时不同往日,当年她还是阎瀚玥太傅,可现如今,她已经是阎瀚玥妃了,而且阎瀚玥只要登基了,她就会成为一国之母,万丈荣耀。
想到这,她的身子不由微微一颤,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带着几分抱歉之色,低声道,“如玉刚刚冲撞了阎瀚玥妃,还请阎瀚玥妃恕罪。”
已经两三年没有好好的看过她了,这些年,她出落的也越水灵标志了,已经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了,只可惜,这些年被留在帝都,把她那天真烂漫,直爽可爱的个性也消磨殆尽,现在的她无论说话还是神态,都是刻意收敛的。
司空冰岚心中不免有些可惜,却也无可奈何,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却没想到她的手也不自觉的往回缩了一下。
她还是紧握着没有松开,直到麒如玉缓缓的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
司空冰岚不由自主的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抱了抱她,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如玉,你是个好女孩,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过于介怀,而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阎瀚玥太傅,从未变过,无论生什么,我都会帮你的,只要你还愿意相信我。”
“阎瀚玥太傅…”只有这个称呼,才让麒如玉感觉到亲切无比。
她从不曾后悔过当初自己帮过司空冰岚,也不曾埋怨过被软禁在帝都,行动不自由,最让她伤心的是她深深信任的父王竟然是那么一个道貌岸然的人,这对于她当时的打击实在太大,当时她被带回帝都之后,一直都郁郁寡欢,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要不是三哥不分辛劳的陪伴自己照顾自己,恐怕现在的况也不容乐观。
抬起头,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珠,勉强勾起了一抹笑容,带着真挚的祝福,“阎瀚玥妃马上就要成为皇后了,我希望阎瀚玥妃还能像以前一样,辅佐好阎瀚玥哥哥,这样云国的灾厄和坏人也会变少,百姓的生活才能够变得更好。”
“如玉姑娘,我会的,你放心吧。”司空冰岚重重的点了点头。
眼看着离别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的心中竟多了几分不舍。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麒如玉还想要多跟她聊几句,想要问问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开不开心,遇到了什么样稀奇的事,可是,这些话还是吞回了肚子里,只化作甜美的笑容,想要留在司空冰岚的心里。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阎瀚玥妃不要送了,外面风大,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麒如玉慢慢的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又朝一只站在不远处没有过来道别的三哥看了一眼。
自始自终,麒靖宇一直都是看着蔚蓝的天空,只是在她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悄悄的朝她们那边瞥过几眼,却不打算过去道别。
“阎瀚玥妃,我走了,勿念。”麒如玉转身离开,快步跑到了麒靖宇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又往回看了一眼司空冰岚。
她低着头拉着三哥,有些生气的说,“哥,你来的时候不是说要一起道别的么,怎么又不敢去了。”
“以后还会回来的,又何必道别。”麒靖宇的话意味深长。
让麒如玉捉摸不透,可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只是哥哥不愿意去,她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出了宫门。
“主子,您没事吧?”弦清见她神色有些伤感,担忧的走上前去扶住了她。
“没事,回去吧。”司空冰岚摇了摇头,转身朝明瑟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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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阎瀚玥回了宫,看见寝宫里暗暗的,似乎没人,于是走到了书房。
推开门一看,司空冰岚果然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捏着一本书。
他顺手把书拿了起来,刚放到桌上,就瞥见了那书写的是关于雨国的事,不由微微一愣。
岚儿之前一直看关于辰国的书,怎么又开始看关于雨国的书了?
这几天他忙的不可开交,后天就要登基了,也没时间跟岚儿好好聊聊,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好像自己错过了很多事。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把岚儿从椅子上抱了起来,送回了寝宫里。
被他抱在怀中的司空冰岚感觉到动静,已经醒了过来。
见是他回来了,不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把身子窝在了他的怀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声音软软糯糥的哼哼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刚回来,看见寝宫灯都没亮,就知道你又在书房看,你以后别看书等我了,老这么趴在桌子上睡着很容易感冒着凉,虽然现在天气热了,可怀了孕的女子不是身体更娇贵么,你也该上上心了,别总觉得没关系。”阎瀚玥唠唠叨叨的说着,把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司空冰岚靠在床沿边上,抿嘴笑着看他,“你累不累,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好好泡个澡?”
“看见你就不累了。”阎瀚玥宠溺的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握着她的手说,“你赶快给我乖乖躺下休息,我等会还要去书房看几张奏折,看完了才能睡觉。”
“不行,你不睡觉我也不睡觉,你喜欢半夜忙政事,那我也陪着你。”司空冰岚早就察觉到了他眉宇间敛起的疲态,又怎么忍心让他深更半夜的再去批什么奏折。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那我先去沐浴,等会就陪你一起睡觉。”阎瀚玥让她躺下,帮她盖上被子之后,才转身吩咐宫女去准备热水。
等候的功夫,他干脆让小鹿子把奏折送到了寝宫里,掌了一盏灯,就在桌边批阅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空冰岚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房间里有烛光闪烁,揉着眼睛往四周围看,没想到阎瀚玥批着奏折就趴在桌边,累的睡着了。
“还说我呢,自己还不是一样。”司空冰岚轻叹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屏风上挂着的披风,轻声轻脚的走到他的身边,帮他披上。
没想到这么小的动静,还是把阎瀚玥吵醒了。
他一把握住了司空冰岚的手,揉了揉眉间,勉强打气精神,“你怎么又从床上起来了,不好好休息,看我怎么罚你。”
“谁让你自己不好好睡觉的,去,到床上躺着去。”司空冰岚把他手里的毛笔放到了一旁,拽着他来到了床榻前,把他按倒在床上,一脚把他踹了进去,这才拉下纱帘,也躺了上去。
阎瀚玥怕她生气,没有再提要批阅奏折的事,而是乖乖的躺好,把她揽入怀中,帮她把被子盖好。
一边拍着她的手臂,一边低声道,“岚儿,其实我很像很想有多一点的时间陪陪你,可是好像自从父皇走了之后,这样的期望就变得越来越渺茫了。”
“我不用陪,你安安心心的好好办政务就好,别把我当孩子一样,我哪里有那么娇贵。”司空冰岚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侧耳聆听着他心口砰砰的心跳声。
“岚儿,跟着我你受苦了…”阎瀚玥仿佛梦呓般的呢喃着。
司空冰岚却摇了摇头,“一点都不苦,有你在,就算苦也是甜的。”
听到阎瀚玥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她的眼皮也变得沉重了起来,不知不觉之间,靠在他的怀里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本以为阎瀚玥应该已经出去了,没想到他还躺在自己的身边睡的香甜。
司空冰岚一手撑着脑袋,侧身看着他宁静的睡容,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慢慢的移向他的的剑眉。
他的眉毛比自己想象中的柔软,还有那浓密纤长如羽的睫毛,也是软软的,她忍不住多碰了两下。
突然间,眼前的阎瀚玥睁开了眼,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带着戏谑的笑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你装睡是不是!”司空冰岚羞得脸颊绯红,心想着刚刚自己那么幼稚的举动该不会全部被他看见了吧。
“被你这么划来划去的,就算睡的再深也醒了啊。”阎瀚玥笑着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眉心。
然后松开了压着她肩膀的手,坐起身来,“昨晚上的奏折差不多都批完了,今天才有功夫能陪岚儿多睡一会儿,只不过也只能偷的半日闲,等会陪岚儿用完早膳之后就要走了。”
“就算不陪我一起吃也没关系,我又不会生气。”司空冰岚看得出他的日程有多忙碌,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想让他多陪自己一会儿的。
阎瀚玥转过身,轻揽住了她的腰际,稍稍用力,经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双膝之上,一脸认真的冲着她摇了摇头,“岚儿不生气,我会生自己的气,所以岚儿是打算在院子里用早膳还是大殿里,或者房间里,让为夫亲自来喂呢?”
“阎瀚玥殿下打算怎么亲自喂呢。”司空冰岚靠在他的臂弯里,笑容狡黠。
“当然是一口一口,亲自喂给岚儿吃。”说着说着,阎瀚玥看着她的目光变得火热起来,一点点的慢慢靠近她的脸颊。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一点点的被拉近,就连鼻息呼吸的热气,仿佛都能喷洒到对方的脸上。
看着那张俊美无涛的脸慢慢放大,一点点朝自己压下,司空冰岚不自觉的抬起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主动的覆上了他的唇;眼睫颤着,温热的气息仿佛是粉色的气雾,两唇交接,在口中彼此交缠。
阎瀚玥温柔的让她换了依靠着会更舒服的姿势,慢慢引导着她,让气氛变得更加浪漫,两人的感觉也有如炭火,滋滋燃烧着,脸庞上绯红的色彩逐渐增加,吻不断的被加深,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阎瀚玥才恋恋不舍的放过了她。
娇艳欲滴的唇瓣带着刚刚甜蜜过的痕迹,鼻息微重,刚刚激烈的吻,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都给抽干,不绝不休。
心里的那一团火已经被点燃了,可怀中的岚儿可是怀了身孕的,就算是烈火焚身也得忍着。
他咬了咬下唇,翻身下床,“岚儿,我去洗个冷水澡,你要是没睡饱就再睡一会儿。”
话音刚落,人已经披着外袍出了房门。
司空冰岚趴在床上,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背影,心想着要是以前的话,这家伙肯定像是饿狼一样的扑倒把自己吃干抹净了,怎么可能这么克制自己。
只不过刚刚那一吻,也让她心口炙热,用手碰了碰脸颊,也是滚烫的,不由羞涩的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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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瀚玥的登基大典终于来临,但帝君刚刚殡天,所以登基大典也是低调而行,却也是奢华无比,声势浩荡,群臣百官在正殿的外叩行礼,而阎瀚玥则拉着司空冰岚一起在众多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缓缓的走向了太和大殿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子们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场地上久久回荡,震撼心灵。
这还是司空冰岚第一次感觉到紧张,甚至也感觉到了阎瀚玥也跟自己一样紧张,两人攥紧的手掌里都渗出了汗水,步伐却依旧稳健,脊背挺直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跨进了太和大殿后,阎瀚玥和她一起等上了龙椅前,她坐在了一旁的紫金玉座上,阎瀚玥则坐在了象征着荣耀和权利的龙椅之上。
满朝文武排成了两排,俯着身子,快步走进了大殿之中,又是一阵跪拜,祝贺之声此起彼伏。
这段时间她没有注意到,阎瀚玥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可以让世人信仰和信服的一国之主,他的威严神圣而不容质疑,他的决断更是让群臣百官臣服。
坐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司空冰岚突然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心中不由心疼起他来。
阎瀚玥承受了许多,可能很多是自己想象不到的,可是看到这样优秀出色的阎瀚玥,她的心里更多的高兴和满意。
登基大典足足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结束,退朝之后,阎瀚玥就急不可待的拉着她,回了明瑟殿,说是有个好地方要带她去。
司空冰岚不知道这家伙又找到了什么好地方,但心里却满是期待。
等两人换上了便装,悄悄的离开皇宫之后,阎瀚玥却驾着马车,朝帝都外不远处的寺院驰去。
司空冰岚看着马车外越来越熟悉的风景,心中不由一阵激动,撩开了车帘,凑到了他的身边,“你是要带我去见我娘么?”
“猜对了一半,岚儿不如再猜一猜,猜中的话,岚儿许个愿,不管是什么,我都给岚儿完成。”阎瀚玥笑意浓浓的驾着马车,这一次就他们两个出了宫,什么人都没带。
不过,那些随身保护的暗士,自然是在隐蔽的地方一路跟随的。
现如今他们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昔了,外出就变得更加危险,为了岚儿和他未来的孩子,也要多留几分心。
“故弄玄虚,我不猜。”司空冰岚放下了车帘,坐回了马车里。
心想着等会儿就能见到娘亲了,心就变得激动起来,除了叙旧,还有几件她放在心里的事,说不定也可以好好问一问娘亲。
马车还在路上颠簸着,而目的地也变得越来越近了。
司空冰岚娘亲所住的寺庙在帝都外百米处,坐落在半山腰上的一座灵隐寺中,那寺庙平时香火鼎盛,人杰地灵,很多善男信女,老幼妇孺都会虔诚的到灵隐寺中祭拜。
洛慕晴常年来都是带修行,住在寺庙中僻静的宅院里,嫌少与人交谈,更加不会主动跟人交谈,个性孤僻,就连屋子平时也不怎么出去。
马车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黄。
好在寺庙只是在半山腰上,而这座山头也不算高,所以才让司空冰岚自己走。
不管是山脚下还是山道上,这来往的人都很多,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蜡烛和香,看上去十分虔诚。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看到庙门前的盛况,不由让阎瀚玥和司空冰岚都吃了一惊。
“前几年的时候,这灵隐寺似乎还没这么多人祭拜,怎么现在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人?”司空冰岚觉得奇怪,不由走到了那焚香的炉子前扫了一眼。
炉子里的香灰虽然多,但是却颜色暗淡,一看就是沉积了许久的,如果真的是每天有这么多人祭拜的话,在最上面的香火应该是最淡的才对啊。
“岚儿,先去看看你的娘亲吧,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阎瀚玥拉着她往寺庙中走去。
两人走到佛堂的时候,寺庙中的尼姑朝他们走来,双手合十作揖道,“两位施主远道而来,贫尼有失远迎。”
“师太太客气了,我是来见娘亲的,不知道师太可否带路?”司空冰岚淡淡一笑道。
这个惠静师太是这座灵隐寺中的主持,之前她来过灵隐寺几次,也见过这主持几次,倒是十分的和善可亲。
“施主请随我来吧。”惠静带着他们两人从佛堂的后门离开,缓步来到了寺庙后清净的两排稀稀落落的院落前,指了指站在一棵杏树低下的尼姑,“了悟就在那边,施主自己去吧,贫尼就带到这儿了。”
“多谢惠静师太。”司空冰岚淡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拉着阎瀚玥朝站在杏树下的娘亲走去。
“娘亲,女儿来看您了。”她快步胯下了阶梯,来到了杏树前停下,朝一身素净的尼姑看去。
洛慕晴原本遥望着远方的目光,也缓缓移到了她的脸上。
她的脸上没有喜悦和哀伤,只是十分平静的点了点头,目光却是慈爱的。
“岚儿,这些日子,你瘦了。”那张恬静柔和,温暖人心的脸上带着母亲的女儿的疼爱,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椅前。
司空冰岚梨涡浅笑着摇了摇头道,“女儿没有瘦,娘亲瘦了才是。”
说着,她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阎瀚玥介绍道,“娘亲知不知道女儿把谁给你带来了?”
洛慕晴抬眼朝她身边的人看群,眼中突然掠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是什么人?”
“女儿之前不是跟娘亲提过么,跟云国的阎瀚玥阎瀚玥在一起了,现在女儿已经跟玥成了亲,只是前一段时间生了太多时间,原本云国的帝君已经驾崩了,现在玥刚刚登基,已经是云国的新帝君了。”司空冰岚为她解释道。
“云国的新帝君……”洛慕晴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问他们关于帝君驾崩的事,而是对着阎瀚玥,开口道,“不知可否请帝君稍稍回避一下,贫尼有些话想要单独跟女儿聊一聊。”
“自然可以。”阎瀚玥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转身朝远处走去。
“娘,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司空冰岚隐隐感觉到娘亲今天的反应好像不太正常,尤其是刚刚看阎瀚玥的时候,好像是十分惊讶。
洛慕晴让她坐下,又为她倒了一杯茶,静静的看了她许久,才长叹了一声,缓缓的开口道,“岚儿,娘亲本以为躲在这灵隐寺中,就可以结束以前的一切世俗纷扰,可是现在却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可笑了。”
看着娘亲的样子,似乎话里有话,司空冰岚微微蹙眉,低声问,“娘亲,您到底是怎么了?从刚刚知道了阎瀚玥的身份之后,您似乎一直都心绪不宁的。”
“岚儿…”洛慕晴刚想要开口,突然停住了。
她猛地回过头,朝空无一人的后山道上看去,原本柔和的目光,竟在一瞬间透着一股暗暗的精光。
这让司空冰岚大为意外,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娘亲露出这样的表和神色,不自觉的也警惕起来,小声问,“娘亲,你怎么了?”
“岚儿,现在娘亲很多事都不能亲自告诉你,但是你要相信娘亲是不会骗你的,你一定要记住天和山天静庄。”洛慕晴的神色突然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还没等司空冰岚明白她所说的什么什么东西的时候,有一把小小的钥匙被塞进了她的手掌中。
就在她要开口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杀气逼近。
一根纤细无比的银丝竟从她的眼前勾住了娘亲的脖子……
惊讶只是一瞬之间,下一刻,她已经伸手去拽那银丝,却没想到那银丝锋利无比,手指刚刚碰到就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娘亲的脖颈须臾间酒杯隔开,颓然无力的倒在了她的面前。
那银丝嗖的就从她的面前消失不见,等她回头去看的时候,只看见一个白影在山雾缭绕的山道上,一闪而过。
她整个人都僵立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娘亲,眼泪,如浪潮般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出。
“娘!”她猛地跪倒在地,仰天失声痛呼。
听到叫声,阎瀚玥也立刻察觉到况不对,转身快步跑到了她的身边。
当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也是脚下一顿,震惊不已。
“娘,娘…”司空冰岚伸手想要去触碰娘亲的尸体,却被阎瀚玥一把拉住,速度极快的把她整个人都从地上拽了起来,往后啦去,“岚儿,有毒,不能碰!”
话音刚落,只见躺在地上洛慕晴的尸体竟然一点点的化作了黑水,彻底消失。
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司空冰岚激动的想要冲上前去,身子却被紧紧拽住。
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潮水,不断的往下掉落,大脑早已经一片空白,除了娘之外,再无其他。
“娘,不要,不!”眼睁睁的看着娘亲的尸体完完全全编程黑水,消失在眼前之后,司空冰岚再也抵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昏倒在了阎瀚玥的怀中。
阎瀚玥脸色阴沉的出暗号,顿时十几个暗士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面前。
他冷声呵斥,“怎么一回事!”
“回禀主子,刚刚出手的那人远在几十米开外,出手的速度极快,借助着山间迷雾混淆视听,等属下们现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在了山道里。”暗士们跪倒在地,语速飞快的回禀道,“属下查看的时候,没有现任何踪迹,甚至泥土上连脚印都没留下。”
“继续查!”阎瀚玥冷喝一声,转身抱着司空冰岚离开了灵隐寺。
他驾着马车,连夜赶回了帝都的皇宫中,让皇宫里最好的太监亲自为岚儿诊治。
整个明瑟殿都处于一片阴霾中,为司空冰岚诊断的太医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禀告道,“陛下,皇后是因为突然收到极重的打击,绪激动才会昏倒的,等会下官帮皇后配几服凝神静心的药喝下去,相信好好休养几天就会好的。”
“那岚儿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阎瀚玥着急的问道。
“陛下请放心,皇后怀中的孩子一切安好。”太医回答道。
“下去吧。”阎瀚玥脸色阴沉的摆了摆手,目光只留在岚儿的身上。
都怪他不好,想要给岚儿什么惊喜,却不曾想到,还让岚儿的娘亲遭到了意外。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岚儿的娘亲只不过是寺庙中不问世事的一个尼姑而已,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派出那么顶尖的高手亲自来杀?
而且那杀人不留痕迹的杀手到底是不是云国中人,又怎么会提前知道自己的计划?
“大哥,到底生了什么事,岚儿会受到那么重的打击?”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岚儿,阎星辰也是一脸担忧之色。
白天还好好的,不过是一个下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没什么,这件事等岚儿醒过来之后再说,你们都出去吧。”阎瀚玥身心俱疲的摆了摆手。
阎星辰一声轻叹,没有再多问什么,拉着弦清离开了寝宫。
寝宫内,阎瀚玥坐在床沿边上,心乱如麻的看着躺在床上还是昏睡着的岚儿,双手紧握着她的小手,一刻都不敢松开。
“岚儿,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调查清楚的,绝对不会让你娘亲白死的。”想到那杀手用的恶毒手段,竟然连尸都没留下,他的心中顿时窜起了一股熊熊烈火,势必要把那杀手碎尸万段!
这一夜,也不眠不休,陪伴在岚儿的身边,不曾合过眼,也颗粒未进。
第二天到了要上早朝的时候,小鹿子在寝宫门口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通传的时候,寝宫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阎瀚玥一脸疲态的走出了房间,冷声吩咐道,“剑舞,弦清,在我回来之前,一刻都不要离开皇后的身边,知道了么。”
“奴婢会好好照顾主子的,陛下请放心。”弦清和剑舞两人纷纷点头,急忙走进了寝宫中。
两人看到躺在床上,喝了药还是没有一点起色的主子,不由相视对望了一眼,心中的担心难于表。
主子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事,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以前就算是被人掳走,遇到刺客,生再大的事,也不曾像现在这样。
“我先去厨房熬药,你在这里守着。”弦清摸了一把眼泪,难受的转身出门。
留下剑舞,守在房间里。
剑舞坐在了床边,轻轻握住了主子的手,那张冷艳的脸上,也满是浓浓的担忧之色,“主子,不管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保重身子,奴婢,奴婢不能陪在您身边了,所以您以后一定要更加保重……”
她的眼眶也变得湿润了,哽咽着说道,“奴婢自知,主子对奴婢恩重如山,是奴婢对不起主子,要在主子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主子。”
突然间,寝宫的窗户外闪进了一个人影,那人影正是飓风。
“你来了。”剑舞缓缓的松开了手,站起身来,不舍的看了躺在床上的主子,眼泪又开始流淌。
“你要是舍不得,那就留下吧,我可自己走……”飓风知道她们主仆深,见她哭的伤心,不由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泄。
“我答应过你,会陪你回去的,主子的身边还有弦清、有陛下、有六爷和玄明公子会保护,可是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我不能放你一个人走。”剑舞摇了摇头,眼角的泪已经擦干。
她回头朝床上的主子最后看了一眼,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放在桌上,和飓风两人一起从窗口闪出。
房间里再度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等弦清端着熬好的药回到寝宫,现窗子敞开,剑舞不在了的时候,不由大惊失色。
她放下药,跑到了门口问,“你们看到剑舞了么?她是不是出去了?”
“奴婢们没有看见剑舞姑娘离开房间。”宫女回答道。
“那房间里有没有出过什么大动静?”弦清又问。
“奴婢们没听见啊。”宫女们个个面面相觑。
弦清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转身又回到了房间里,眼角突然瞥见了放在桌上的那一封信上。
她立刻跑了过去,拆开那封信,拿出信纸。
没想到信上只不过留了两句诗而已,‘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这是什么意思啊!
弦清急的跑到了门口,没想到和阎星辰撞了个满怀。
“你这丫头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呢?”好在阎星辰一把拉住了她,要不然她非得摔倒不可。
“六爷,剑舞走了!”弦清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你看,这是她留下的信,刚刚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的,我熬好药回来人就不见了。”
阎星辰闻不由得一愣,随即取过她手里的信纸,扫了一遍,“剑舞,似乎是为了某一个人才离开的。”
“什么意思?这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弦清拽着他的衣袖着急的问。
“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但是可以知道剑舞不是被人带走,而是自己离开的。”阎星辰把信交还给了她,神色严肃道,“岚儿刚刚受到打击昏迷不醒,这件事你一个字都不能提,知道么?”
“可剑舞不见了,主子肯定会觉得奇怪,再说,剑舞平日里是贴身伺候的,这件事我又能瞒得了多久。”弦清不安的来回踱步,心中对剑舞的离去,充满了疑惑。
“到时候我会教你怎么办的,你先冷静下来,别什么都没说就被岚儿察觉到不对劲。”阎星辰耐着性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现在要的任务先照顾好岚儿,最好别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那,那好吧。”弦清虽然嘴上答应,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想。
阎星辰了解她的不安,可现在这种况,主子昏迷,婢女有莫名其妙跑了,放在谁身上都会忐忑不安,更何况是这丫头呢。
他轻抚着弦清的后背,不断的安慰道,“现在剑舞已经走了,就算你担心和奇怪也已经于事无补,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事,不管怎么样,得先把岚儿照顾好才行,对不对?”
“嗯,对。”弦清点了点头,眼中的不安渐渐的平复了下去。
“乖了,快进去吧,你不是刚刚说熬好了药么?再不喂岚儿喝了,药都凉了。”阎星辰拍了拍她的肩膀,送她进了房间。
弦清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把剑舞留下的信塞回到了衣袖中,拿起药碗,走到了床边。
阎星辰把房门关上后,突然开口对着守在门口的宫女道,“刚刚你们听见了什么没有?”
宫女们惶恐的跪倒在地,连连摇头,“奴婢们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嗯,要是谁敢在皇后的面前乱说一个字,就拖出去乱棍打死。”阎星辰的眼中掠过一丝暗芒。
他只希望在岚儿恢复之前,不要再出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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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中,弦清正小心的用银制的小勺,慢慢的给主子喂药。
看到主子把药都喝完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想着,主子都昏迷一个晚上了,怎么还没有点苏醒的迹象。
把药碗放到了一边,她又把干净的毛巾在脸盆里沾湿后拧干,走到床边拿起主子的手,就想要帮主子擦擦干净。
可不知怎么的,主子的右手拽的紧紧的,怎么掰都掰不开。
她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主子的手突然松开了。
随即,一把银制的小钥匙从主子的掌心里掉落到了被单上,正巧被弦清瞧见。
她小心的把那钥匙拿了起来,放到眼前打量,这么小的钥匙,主子怎么会紧拽着不肯放呢?
“咳咳,咳…”突然间,躺在床上的司空冰岚一阵咳嗽。
弦清心中一喜,主子总算醒过来了,赶忙把那小钥匙往桌上一搁,就伸手去扶,“主子,您感觉怎么样,还好么?”
“我,我这是在哪儿?”司空冰岚头痛欲裂,无力的揉着太阳穴,茫然的抬起头来。
“这是在宫里啊,陛下的寝宫。”弦清回答道。
听到她的话,司空冰岚的瞳孔突然间收缩了一下,猛然回想起之前在灵隐寺生的那一场悲剧,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她的身子开始决裂的颤抖,双手紧紧的拽着被子,极力的控制着胸口翻涌着的绪。
娘…娘亲!
心中,她一边又一遍的呐喊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落下来。
弦清惊慌不安的看着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哀伤,却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主,主子,您没事吧?”她轻唤了一声,伸手想要去碰主子。
司空冰岚却浑身一颤,身子下意识的往回一缩,仿佛是惊弓之鸟。
“主子您别下奴婢啊,您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欺负了主子,奴婢给您教训去!”弦清跪倒在床边,声泪俱下。
司空冰岚听到她闷闷的抽泣声,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她,摇了摇头,“我没事,你起来吧。”
“主子,您的脸色很不好,好像绪也很不好,要不然奴婢帮您去请太医。”弦清缓缓的站起身子,摸了摸她的手,好冷。
她急忙从柜子里取出了毛毯披在主子的身上,又把那根小小的银制钥匙递了过去,“主子,刚刚奴婢想帮您擦手,可您手里死死拽着这个,奴婢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就放在了一边。”
司空冰岚低头朝她手中的银制的小钥匙看去,心中又是紧紧的一抽,动作缓慢的抬起手,把那钥匙紧紧的握在了手中,紧抿着唇,一不。
弦清看在眼里,担心在心里,她知道自己就算再问,主子也未必会说生了什么事。
只能先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干净,然后亲自去准备了一些糕点稀粥,送到了房间里。
“主子,您已经一天一夜都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弦清只能这么说,要不然主子肯不肯吃东西都是个问题。
好在,司空冰岚听到了她的话之后,还是拿起了碗筷愿意吃东西,虽然吃的少,但总比什么都不吃的要好。
弦清把吃完的碗筷收拾之后,开口道,“主子,您刚刚醒过来,再躺下休息一会儿吧,奴婢先帮您熬药去。”
她张了张口,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主子的样子,又闭上了嘴,转身离开了房间。
前脚更离开寝宫,阎瀚玥后脚就回了明瑟殿,直奔寝宫。
“皇后醒过来了么?”他问。
“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刚刚醒过来不久,弦清姑娘已经喂皇后娘娘吃过一些东西,刚刚出门去熬药了。”守在门口的宫女回答道。
听到岚儿醒过来了,又吃过东西了,阎瀚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却看到司空冰岚目光呆滞的看着手中的什么东西,呆呆的坐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心中一阵揪痛,他快步走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岚儿,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声音,司空冰岚扑进了他的怀中,把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胸口,哭泣起来。
从醒过来直到现在,她一直都克制着自己的绪,不想让弦清担心。
可是她自己都没现,自己那样强忍着的样子,更是让弦清担心不已。
阎瀚玥知道她心中的痛苦,当时他也是亲眼看到的,心中的震撼绝对不比她小,可是,死的那个是岚儿的亲生母亲,虽然不时常见面,可也是骨肉血亲,正如父皇驾崩的时候,自己那要决堤的心一样。
轻抚着岚儿的后背,他不断的安慰着,“岚儿不哭,岚儿不哭,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那个杀手我也一定会揪出来,替你母亲报仇的。”
“你的绪不能太过激动,要不然的话,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到影响,你不能再这么痛苦下去了,如果可以,我想代替你承受着一切啊,岚儿。”
“都怪我,都怪我放松紧惕,娘亲才会被杀手偷袭,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司空冰岚捶着自己的心口,眼圈通红。
阎瀚玥心疼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打去,“要怪就怪我,都是因为我做的准备不够全面,才让那杀手有可趁之机,一切都怪我,岚儿,你不要伤害自己,要怪就怪我吧。”
“你是为了让我高兴,生这样的事,谁也没有预料到,我只怪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能更快察觉到,明明连娘亲都感觉到了……”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司空冰岚猛地把手掌打开,看着拿一把小小的银制钥匙,微微的皱起了眉。
“岚儿,怎么了?这钥匙是哪里来的?”阎瀚玥也顺着她的目光朝掌心看去,现了那小小的钥匙,不由疑惑。
“是娘被杀之前塞进我手里的。”司空冰岚在极短的时间里,已经强压住了心头的种种绪,冷静下来,她慢慢把那钥匙放到眼前,仔细打量。
只见,在钥匙上面好像刻着一行细小的字,只是那字实在是太小了,根本看不清楚。
除非有放大镜的话……
可是,这里怎么可能有放大镜。
而且,她清楚的记得,娘亲在被杀之前似乎已经警觉到了有危险接近,才急急忙忙的把这钥匙交给自己的,当时自己还疑惑,娘亲的反应为何会那么奇怪。
想到这,她就把当时生的事由事,每一个细节全部都告诉了阎瀚玥。
听到最后,就连阎瀚玥的神色都变得严肃了起来,“岚儿,恐怕事不单单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我也觉得,娘亲被杀,恐怕背后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司空冰岚慢慢的把那钥匙攥紧在手中,目光变得坚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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