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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殇被后方的消息打乱了心神,冉君容趁机取得上风。云殇一方面和冉君容交战,一方面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就在他和冉君容的人马僵持不下时,突然一队铁骑兵从后方出现,将他的军队前后包夹。虽然铁骑兵数量不多,却个个骁勇善战,对他的军队造成不小的负担。
云殇当机立断,打算退出战场,不再继续纠缠。没想到他还没下令,退路就被敌方的铁骑兵给挡住了。他心下一凛,对方竟然看穿了他的想法和行动。
下一瞬间,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云殇脸色倏地变了,咬牙切齿低声念道:“舒、子、棋。”
他早该想到的,当时舒子棋法场被救,就此下落不明,不只舒王派兵追捕,就连云王也暗中派人寻找。
云王打的主意和祁煊一样,想要招揽舒子棋;若是无法招揽,就此杀了也行。总之是绝不能让舒子棋再回到舒国。
只是祁煊的动作最快,他占了先机,在事情还未发生前,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因此当时舒子棋藏身云国,竟连云王都不知晓。
舒王和云王两边的人马,完全找不到舒子棋的下落,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当时云王还曾动用隐藏在大祁王朝的暗桩,结果并没有在大祁王朝发现舒子棋。
云王虽不甘心,却也没办法,只得慢慢撤回在外暗中寻找的人手。可如今舒子棋竟然出现在大祁王朝的铁骑兵中,云殇眯了眯眼,抡起手中的长戟便迎了上去。
舒子棋从容不迫的接下云殇的攻击,有了他的加入,冉君容的军队更加锐不可挡。云殇以一敌二,虽有些狼狈,却仍然居于上风。
论单兵,冉君容和舒子棋都不及云殇,纵使两人连手,顶多和云殇打个平手。不过若谈及调兵遣将和行军布阵,舒子棋可是远远胜于云殇。
所以打着打着,在云殇还没察觉的时候,大祁王朝的铁骑兵已经将他们三人和其余士兵隔了开来。云国的士兵见状,想要营救被包围住的云殇,却被守在外围的铁骑兵阻挡。
云殇单兵是强,可是蚁多也能咬死象。舒子棋和冉君容轮番上阵和云殇交手不够,连铁骑兵也来参战。这一番车轮战打下来,纵使云殇武功盖世,那也是会疲累的。
况且他们不是盲目的攻击,每每露出败势,舒子棋和冉君容便会出手相助,救下一个后,另一个便立刻替补上去。
为了拿下云殇,舒子棋和冉君容也不在意是否公平,战场上哪里又有公平可言,难道敌人砍了你一刀,还会站着让你砍回来不成?
云殇也晓得这个道理,知道舒子棋定是铁了心要捉住他,因此他不恋战,击退身旁附近所有士兵之后,捉准空隙,强行突破了大祁王朝铁骑兵的包围。
外围正和铁骑兵酣战的云*队,看见云殇突围了,立刻上前掩护他撤退。云殇借着手底下士兵缠住敌军的空档,三两下子就远离了战场。
正当他快要成功脱逃时,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个身影,举刀砍向云殇。云殇反应很快,立刻挥舞长戟阻挡。
“铿!”的一声,长刀狠狠砍在长戟上的声音。云殇瞳孔一缩,来者不善,定睛一瞧,对方却不是穿着军服。
还来不及多想,对方举起长刀,“刷刷刷”的连续三个攻势,云殇双手握住长戟,左右开弓,灵活得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他不欲与来人纠缠,正想抽身而退时,几枝羽箭破空而来,从他阻挡长刀的死角射向他。他双目一瞪,虎吼一声,硬生生将身体转了个诡异的角度,险险的避过了偷袭。
只是还来不及喘口气,下一波箭雨又来了。长刀仍然步步相逼,眼看着他的身体暴露在箭雨的攻击范围之下,就要被射成筛子了。
突然几个身影扑向他,替他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原来是他手下的亲信和副将,为了让云殇逃走,不惜以身相救。
“将军!走──”副将咬着牙,硬扛住长刀的攻击,其余几个亲兵已然气绝身亡。云殇心下一凛,长戟用力向地面一戳,借力使力,身形猛然窜了出去。
隐一皱眉看着拦住他的副将,手中长刀被紧紧握住,他一使力,“刷啦”一声砍断了对方的手臂,再抬眼,已经失去了云殇的踪影了。
云殇逃走后,云*队溃不成军,宛如一盘散沙,很快的就被舒子棋和冉君容制服住了。这时祁煊带着燕归从一旁隐身处走了出来。
战场上刀剑无眼,舒子棋和燕归说什么也不敢让祁煊亲上战场。所以就由舒子棋带着铁骑兵支援冉君容,燕归则跟在祁煊身边贴身保护着。
适才祁煊见云殇要逃跑,便命隐一出去阻拦,之后还让暗卫射箭偷袭,却还是让云殇给跑了,因此祁煊的脸色有些难看。
解决完云殇的军队之后,祁煊等人终于回到衡水关。由于云殇大败,云国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其他动作,没有了云国挡在前面,舒国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
回到衡水关之后,祁煊便要赶紧启程回王城。这一趟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只怕朝中要乱了。虽然目前有祝锦繁顶着,恐怕有些人已察觉陛下不在王城。
只是祁煊离开之前,还得先解决一个难题,那就是谁要驻守衡水关?冉君容不在考虑之内,便只剩下燕归和舒子棋。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让燕归驻守衡水关,只是好不容易才又相聚,他舍不得让燕归待在这里,舍不得和对方分离。
祁煊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优柔寡断的时候,他是帝王,本该杀伐决断,不被私情影响;燕归却每每都能打破他的坚持和原则,让他不断做出退让。
这样的改变,放在以往他会很害怕,现在却是甘之如饴。
他坐在书房里,脸色凝重的沉思着。其实该选谁,答案昭然若揭,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也气愤自己的无可奈何。
最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召来冉君容和燕归,封燕归为燕衡王,驻守衡水关。隔日,带着三千精兵离开衡水关,留下其余兵马给燕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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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祁煊离开之后,燕归马上整顿衡水关,不只修筑了城墙,还设立了许多哨站。更是时常练兵,将原本有些散漫的士兵,变得训练有素。
对衡水关的士兵来说,铁骑兵是他们的憧憬,而铁骑兵中的燕家军,更是憧憬中的憧憬。他们以能加入铁骑兵和燕家军并肩作战为目标,不断努力向上。
不久后,士兵个个焕然一新,精神抖擞不说,周身的气势也大为不同。燕归望着手底下的士兵蜕变,自然也是欣慰不已。
这三年来,他没有离开过衡水关。就连逢年过节,也没有收到传召他回去的诏书,他自然不敢轻易离开驻地。
他不晓得王城有何变故,祁煊的书信从一开始一月好几封,到后来的一个月一封,然后又是几个月才一封,近来更是好几个月都杳无音信。
他心里着急,派去打探的人却迟迟没有消息传回来,冉君容那边也回答的语焉不详。他隐隐感觉得到,王城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却只能待在驻地,日夜担忧和思念。……
自从三年前樊相倒了之后,平日和樊相亲近的臣子们,全都受到了调查。祁煊利用樊相通敌卖国的书信,除掉了许多有二心的大臣。
这三年来朝中时不时就有臣子被祁煊砍杀,使得群臣在他面前,再也不敢有任何心思。前朝的那些个老臣们,也被祁煊找了不同的由头,贬官的贬官,杀头的杀头。
原本老臣们手上的实权,也渐渐的被祁煊收了回来。除此之外,他将舒子棋安插在朝中,历练了三年之后,也不会再有人对舒子棋有异议。
这三年中,云国和舒国也不是没有动作,他们先后出兵攻打了万河关和衡水关,都被燕将军和燕归打了回去。其余的边关也受到骚扰,自是被驻守的将领们解决了。
现年二十有二的祁煊,脸上表情越来越少,只是群臣们已经不敢小看,知道他们眼中年轻的帝王,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除了整肃朝堂,祁煊下令整肃三军,还举办了科举。科举分文科举和武科举,各取前三名,文科举纳入左相管理,武科举交由太尉督察。
另外,大祁王朝还颁布诏令,广纳天下贤士,提出了许多动人的条件和赏赐。一时之间,有能之士都往大祁王朝去。
这三年来,朝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祁煊立后。
三年前祁煊一回到王城,立刻雷厉风行的处置了许多大臣,接着在人心惶惶的时候,突然宣布立婉贵妃为后。
婉贵妃所出的皇子,当下立为太子。一系列的行动,让许多大臣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大局已定。
祁煊大婚那天,除了正式的封后仪式,其余一切从简。婉贵妃从凤溪宫搬入凤瑞宫,正式成为后宫之首。
只是却没有人知道,大婚当天晚上,祁煊根本没有踏足凤瑞宫,而是留在朝阳宫中,彻夜批阅奏折直到天明。
小四侍候在他身边,心下多少有些察觉,陛下是为了谁守身如玉,又是为了谁饱受思念之苦。可那些不是他可以过问的,他只能把那些烂在肚子里。
当初祁煊宣布立后时,祝锦繁和冉君容心里并没有太意外,毕竟祁煊是帝王,让他守着一个男子,永不立后,太不实际了。
只是祁煊立了后,远在衡水关的燕归怎么办?
两人没有答案,却也默契的不对燕归提起。祁煊之所以将立后的仪式从简,便是不想让消息传到燕归的耳里。
可是他们却没想过,祁王立后这样的大消息,又怎么可能瞒得了天下?或许说他们都知道,只不过自欺欺人的认为,这样便可以不让燕归知晓。
说来也巧,或许老天也在帮助祁煊,他立后消息传到衡水关时,正逢云*队进犯衡水关。跟在燕归身边的暗卫,将消息截了下来,没有让燕归知晓。
等到燕归知道的时候,都已经过去很久了。燕归当下怔然,明知道祁煊总有一天会立后,但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时,左心口的疼痛还是难以忽略。
就在燕归恍惚时,祁煊的一道圣旨便把他叫回王城。他将事情安排好,坐在马车上时还是有些怅然,事到如今,才叫他回去又有何用?
回到王城后,燕归回到了燕府。虽然他和燕将军不在府邸,但是将军府是当年祁煊所赐,还是有奴仆在府里候着。
燕归回府之后,闭门不出,直到三日后祁煊传召,他才穿戴好朝服,准备进宫。
燕归来到宫门前,小四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恭敬的对燕归见了礼,领着燕归到御书房。燕归暗中打量着四周,三年来宫里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
才刚想完,转过御花园一角,就有另一队人马朝着他走来。燕归瞥了一眼,垂下眼帘,领头的那个一身宫装,似乎是后宫的妃子。
燕归一个外臣,为了避嫌,赶紧退到一边。只是那妃子走了过来后,竟停下脚步,打量着站在路旁的燕归。
“这是谁?”妃子开口问道,燕归心下有些不喜,还未开口,就听小四说道:“奴才见过荷妃娘娘。”
“起吧,后边那是谁?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荷妃娘娘摆了摆手,她身后的内侍和宫女脸色变了一瞬。
这个荷妃是陛下前几日才封的,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就算他们不识得燕归,看见小四也知道,那肯定是陛下要见的人。
能让陛下的贴身内侍亲自来带的人,绝对不是小角色。众宫女和内侍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宫女上前低声道:“启禀娘娘,您不是还要替陛下送汤吗?晚了汤就凉了。”
“嗯,走吧。”荷妃睨了宫女一眼,甩袖正要离开的时候,又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下次别把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都带进宫里来,陛下见着了,你担待得起吗?”
小四脸色大变,自打他成为祁煊的贴身内侍以来,还没有妃嫔敢这样跟他说话。这个荷妃真是好大胆子,连燕归都敢教训。
荷妃离开后,小四尴尬不已,倒是燕归脸色未变,淡淡的说道:“走吧,陛下还在等着。”小四摸摸鼻子,继续走在前面带路。
来到御书房前,就见刚才的荷妃被拦在门外,小四见状心里冷笑一声,转头对燕归说道:“还请燕衡王稍候,奴才马上帮您通传。”
“有劳了。”燕归点点头,小四走上前去,对守在外边的另一个内侍说道:“燕衡王带到了,快去禀报陛下。”
荷妃站在一旁,见小四对她视而不见,心里因为刚才被侍卫拦住的火气,又蹭蹭蹭的往上冒。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进去通报的内侍出来了。
“王爷快请进,陛下已经久等了。”内侍恭敬的对燕归说道,燕归点点头,径自穿过荷妃走进御书房里,荷妃脸色阴沉的瞪着燕归的背影。
“荷妃娘娘,请回吧,陛下今日国事繁忙,怕是无空接见娘娘。”内侍待得燕归进入御书房后,木着表情对荷妃说道。
荷妃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了。一回到宫里,荷妃马上就派了人去打听,燕衡王是个什么来头,为何她从没有听说过。
打探消息的宫女很快就回来了,附在荷妃耳旁轻声嘀咕了几句,荷妃皱了皱眉,“就这些?”宫女点点头。
“嗯,赏。”荷妃摆摆手,挥退了宫女。她眯了眯眼,心里闪过不少念头,最后叫来贴身的大宫女,吩咐了她几句话。
大宫女瞳孔一缩,瞬间跪倒在地,全身因为惊惧抖个不停,荷妃不耐烦,开口说道:“怎么,不愿意?先想想你的家人再回答。”
“娘娘饶命,娘娘恕罪……”大宫女语无伦次,只会重复这两句话,荷妃听得厌了,一脚便踹了过去,将大宫女踹翻在地。
“饶什么命,本宫只不过让你办件小事,这般推托。”荷妃冷声说道,大宫女心里叫苦,荷妃要办的哪里是小事,一个弄不好,她脑袋就会搬家的。
“罢了,你不愿意做,还有一堆人抢着做。”荷妃嫌弃的摆摆手,当下就将大宫女调离身边,赶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然后从平日侍候她的宫女中,提了一个出来,顶替原本大宫女的位置。被提拔的宫女自是感激万分,对荷妃表示了忠诚。
荷妃很满意,把交代嘱咐下去,宫女微微一愣,诚惶诚恐的离开了。宫女走向御花园时,瞥见了原本的大宫女,瞬间了然对方为何被赶到外面。
宫女一路来到御膳房,找到了点心局的管事,说起荷妃宫里的膳房不够伶俐,做不出荷妃想要的糕点,陛下心疼荷妃,便许了荷妃御膳房的点心。
荷妃吃了之后,极为喜爱,央求陛下让她的宫女向御厨学习手艺。陛下觉得不是大事,大手一挥便准了,现如今宫女便是来学手艺的。
管事的一听,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便让宫女进入点心局。宫女跟着副庖长学了几日之后,和副庖长混得比较熟了,有时候也会帮着打下手。
这日,因为宫中有宴席,所以御膳房上下人仰马翻,宫女来的时候,正逢最忙碌的时刻,管事的或副庖长都没空理会她。
她安分地站在一旁,也不上前打扰,待得众人忙到一个段落之后,副庖长才想起宫女。不过放眼御膳房里,却不见宫女的身影了。
副庖长不以为意,以为宫女先离开了。等到宴席结束,御膳房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大伙们也才能开始吃饭。
很快的,御膳房里的人便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外间留守的人。等到御膳房完全安静之后,角落放置干货的仓库门慢慢打开了。……
那日燕归进了御书房后,才发现里面不只他一个人。祝锦繁、冉君容和一个未曾见过的男子,都已经候在里面了。
燕归请安过后,才知道那男子是今年的新科武状元。祁煊简单介绍之后,便开始询问衡水关的情形,燕归凛了凛神,恭敬的应答。
当日直到离开时,燕归都没有和祁煊独处,祁煊也没有留下他的意思,所以他只能黯然的回到燕府。回到燕府后,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书房里。
他不晓得祁煊让他回来这一趟有何用意?如今他和祁煊之间,似乎变得生疏了。他曾以为,就算两人分开了,感情也不会变。
可是想到皇后、想到荷妃,燕归的心就凉了。分离的这三年,似乎改变了很多事,他和祁煊之间,是不是回不去了?
正当他在发楞时,府中奴仆来报,有人求见。燕归回过神来,起身来到专门接待客人的花厅,一人背对着他站在里边。
他抬脚走了进去,那人转过身来,果然是冉君容。燕归牵了牵嘴角,“太尉大人,许久不见,快请坐。”
“王爷客气了。”冉君容拱手行礼,依言入座。
“不知太尉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燕归有些抱歉的说道。
“哈哈,三年未见,燕将军倒学得文诌诌了。”冉君容哈哈大笑,燕归摸摸鼻子,也笑了笑。
“你我这么久没见,那套虚礼就不用了。”冉君容说道,燕归自是赞成。
“燕归……你……还好吗?”冉君容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也只问了这三个字。
“燕归一切安好,多谢关心。”燕归淡淡的笑了。
冉君容望着对方的笑容,心里一窒,随即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燕归一定不知道,他笑起来有多么悲凉,连他这个局外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里难受。
再想起下午在御书房时,陛下异常冷淡的表情;还有燕归离开后,那滴落在桌案旁,不为人知的血迹,心里就突然升起一股冲动,想要替陛下向燕归解释一番。
只是他人来了,看着燕归的表情,却又不晓得该怎么开口。纵使解释了又有何用,伤害已经造成了;不论陛下的出发点为何,燕归这三年的苦楚,哪有这么容易就消失。
所以他僵在位子上,突然就失去了言语,而且他觉得,燕归需要的,并不是他的自作主张。就算燕归想要得到一个解释,也不该由他来开这个口。
燕归见冉君容呆呆地望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最后低低叹了一口气,“很明显吗?我以为没有人会发现……你……不会瞧不起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请放心,不会虐的。祁煊立后有原因,那个荷妃的出现也有原因,祁小攻绝对不会拥抱其他人的,下一章就会先解释一些,然后发生一些事,接著再发生一些事......(好废话)哈哈,总之作者是亲妈,祁小攻和小受的分离是必定的,在祁煊安排好一切之前,燕归的身分就只能是将军、只是燕衡王。短暂的受苦和分离,都是为了长久的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