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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长华上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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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着声音的源头望去,那个位置……如此妆容……额~想必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王母娘娘吧?玉皇大帝的妻子,天庭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强角色。

    要真说起来,这王母娘娘我可并不陌生,她算得上是天庭里我认识为数不多的神仙之一,绝对的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想想先前在民间游窜时,曾陆陆续续跑过不少次茶楼。而茶楼的一大特产,那便是能言善辩的说书先生,那些人可谓是三界里的百事通,一肚子墨水,故事一个接着一个,都不带重样。所以在那期间,作为茶楼常客的我自然听了不少的神话故事。而故事的主角,则多为王母娘娘所演:

    那牛郎织女多惨啊,好好一对恩爱夫妻,硬是给王母娘娘一条臭水沟给隔的望穿秋水,一年仅能见那么一次;

    那传说中的三圣母也是个悲剧,好不容易成个家,愣是被王母逼得与自个儿子相公天地永隔,凄惨的不像话;

    还有那永远被禁锢于广寒宫里的嫦娥……

    等等等等……

    总结历史的经验和教训,此神万万不可得罪!

    我扭过头看了眼旁边还在兀自出神的土地,不得不说,他这小差开的也忒不是时候了。

    虽说我是可以自己起来回答,省时省力又省心。但天条多森严,临行前小老头已经再三叮嘱过我,上来后万事都要按规矩来,切不可以随意为之。所以,贸然行事风险太大,毕竟问的不是我,我还是老老实实待着,不要越距为好。于是一顿思虑过后,趁着大家不注意的间隙,我悄悄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土地,秘密传音道,“土地老儿,回魂了,王母娘娘问你话呢。”

    但闻‘王母’二字,老头登时被吓的一激灵,唰的一下站起身,僵硬着身体中规中矩的屈身朝王母娘娘行了个礼,然后小心翼翼的回到:“启禀王母娘娘,此女乃是小仙地界内的一名井仙,唤云井。因从没上过天庭,所以央求小仙带她上来见见世面。”

    土地这话……

    让一旁的我听的频频摇头,虽然我是盼着上天庭不假,但我也没为此事央求过他啊?这老头果然被榕树爷爷和槐树婶婶带坏了,信口雌黄的本事真是逐日见长!

    “是吗……”

    那王母娘娘没去深究土地话语的真假,而是越过土地老儿看向我,满脸的审视神情,然后似是想到什么,忽而又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这笑容要搁一般人那里,还真不是一般的瘆得慌。好在我这人向来皮糙肉厚,最不怕人家看了,所以一手一块点心,十分坦然的接受着王母娘娘那打量的目光。

    或许是我直视的太正义凛然,那王母娘娘不一会便收回了目光,然后看向土地道,“既然这样,那土地你待会就带着这位仙子在天宫里到处走走。”

    “小仙谨遵圣谕。”

    土地老儿说完后坐下,抬起袖子后怕的擦了擦额头,那一脸的惊慌神情久久都没有散去。若仔细观察,其拭汗的双手都有着轻微的颤抖,着实吓的不清。

    我当时心里便寻思着:这天庭果真不是个人人都能呆的地方,不过是几句简单的询问,瞧把我家老头给吓的,在如此凉爽的地方也愣是给逼出了一身的汗。

    于是之前对天庭的各种向往也随之淡了不少,相比之下,还是人间最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多了。

    说真的,我都开始想念我那些妖精朋友了。比起那些无欲无求的所谓仙人,它们显得可爱多了。

    坐在位子上百无聊赖的嚼了几口点心,说实话,这天庭的东西也不见得有多好吃,干巴巴的,样式也颇为单调,不比凡间那般的琳琅满目,由着你挑。倒是刚才的蟠桃不错,吃完后心里热乎乎的,直觉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一看就不是凡品。

    可就是量有那么点少了,一人仅发一个,还特么拳头大小,都不够我打牙祭,委实不能尽兴。

    “长华上仙到……”

    门童的一句话,让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宴厅立马又变得鸦雀无声,气氛安静到诡异。

    长华上仙是何人?

    我好奇了……

    想我和土地刚进来的时候,那站门口的仙童拽的硬是连个尾音都没哼出来,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几位上仙,也没见他怎么出声,怎么偏偏这长华上仙一来,便吼得如此荡气回肠。那一阵阵的回声,吵的本仙耳膜都疼了。

    趁着二郎神不注意,我微微侧过身子,用脚轻踢了踢趴在旁边的哮天犬,示意它告诉我这长华上仙的来历。

    莫名被踢了一脚,哮天犬略带怒气的转过头来。龇着牙瞪了我一眼,一脸的鄙视与不爽。尤其是那种见我如见乡巴佬的眼神,气的我想直接抡鞋子砸它。

    好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不论天上人间,这话果然都能适用。

    仔细想想,这次的天庭之旅还真是憋屈。那些上仙们自我和土地老儿进门起就阴阳怪气的,没一个肯搭理我们这些个小仙不说,好不容易拿鸡腿贿赂了条狗,它还拽的跟个二世祖似的。

    什么世道!

    回想当年三圣母被抓一事,哮天犬那可谓第一功臣,如果现在她想报仇,我绝对搬一小凳子,稳坐旁边当军师,呕心沥血的为她出谋划策。

    这只破狗实在是有欠收拾!

    冲动是魔鬼……我深吸口气,狠了狠心,从盘子里又拔了个鸡腿,递过去,“这下可以说了吧?”

    出爪利落的抓过鸡腿,哮天犬心满意足伸舌头朝上面沾了沾口水,然后慢悠悠的开口:“长华上仙是天界最后一位上神——水漾和魔界天尊之子,自水漾上神和魔界天尊逝世后,长华上仙的存在便关乎仙魔两界的和平,可以这样说:长华上仙在天界是比玉帝王母还重要的存在。所以像你们这种芝麻点的小仙知道知道他就行了,最好别去招惹,否则仙魔两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给淹了!”

    这已经是它删减了内容的说辞,长华上仙的真实身份还要复杂的多,不便一一同云井细说。

    唬人呢吧?

    我就不信区区一位上仙的地位能比玉帝王母还高,那天庭直接封他为王就得了,要那玉帝王母干嘛?

    我回敬哮天犬一个白眼,压根不相信它所说的话。

    虽说我年岁小,阅历不算多丰富。可毕竟在凡间待了那么多年,对三界之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况且每每闲暇之时,榕树爷爷和槐树婶婶都会给我普及不少三界佚事。那两只都是数不清年岁的老妖精,活久了,消息自然涉及广泛,且有理有据。按他们往常所说:天魔两界失和已是长久之事,可这位长华上仙,却是闻所未闻。

    想来是哮天犬话语中参了水分,在描述长华上仙方面过于夸大其词。切,忽悠人也不打下草稿。

    不过……我倒要看看这长华上仙是何许人也,区区一上仙身份,能在天庭霸气成这样。

    说话间,一道人影从自远处漫步走来……

    举手投足,满室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