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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声音轻软,浸了水似的。
陆东庭握着她脚踝的指腹摸着一处不太光滑的皮肤,霎时也了然那是什么。
他放缓了动作,放下她一只腿去撫摸她的腰腹,嘴唇在她耳畔处厮磨,“你脚上到底纹的是什么?”
苏窈抿了抿唇,生理上的感觉占据了大脑,但提及某些事,潜意识中闪过微妙的感觉,难受的滋味。
苏窈将侧脸埋在被褥里,身子稍微侧了侧,他便顺势将她翻了个身,不再说话,埋头苦干。
一番拉锯战之后,苏窈哀叫着不知求了几回饶,最终她一紧,一声绵长高亢的呻吟,才让他缴了械,尽数撒播出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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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是苏窈先迷迷糊糊转醒,身上各处传来的不适,都像是一股动力,让她恶从胆边生。
陆东庭要去公司,需早起,醒来就见苏窈香背半露,趴着将渾圓的洶部在身下擠压成扁圆的弧度,在流畅的腰身曲线中,微微突出。
陆东庭从后贴上去,伸手将人抱了个满怀,手不正经的揉了揉她软腻的部分,那处也抵了上来。
苏窈背脊骨一惊,声音慵懒迷糊的说:“别闹了。”
陆东庭本以为她应该会发一番脾气,谁知道软声软气的,听不出一点生气的味道。
他吻了吻她的肩,一路向下,吻到背中间,翻身便覆在她身上。
苏窈一动,转身抵住他的胸膛,“不早了。”
“我快点。”陆东庭啄了啄她的唇瓣。
“我还不太舒服。”
“我轻点。”
等他耐心做足前戲,苏窈突然说:“我来。”
然后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陆东庭诧异的挑了下眉。
她俯身,纤细的手指撑着他的肩膀,从喉结吻到小腹,等她往下移的时候,他定定的瞧着她。
她却突然停住,眉毛一拧,捂着自己小腹说:“我好像要来例假了。”
陆东庭,“……你玩儿我?”
苏窈半趴在他身上,苦哈哈的咬唇,“是真的……”
见她脸上的痛色不像是假的,陆东庭跟她大眼瞪小眼,许久,败下阵来,不爽的捋了捋短发,将她从身上拎起来。
“很不舒服?”
苏窈拉了拉被子把自己盖住,看向侧撑着身子的他,点点头。
陆东庭一动不动,舔了舔唇,盯着她。
苏窈想了想,伸出被子下的一条腿挂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说:“我例假之前几天会有点不舒服,但是不一定会来,今晚再看看吧……”
陆东庭又怎么会强求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她身体开玩笑。
但她这么说,又吊起了他的胃口。
陆东庭压下心头火,连人带被搂了搂,眼眸微沉,“昨天那种话,你以后别说。”
苏窈知道他指什么,那句透着‘你做什么不关我事’的意思的话,他就是听到了那话才不痛快的。
“你真要做什么我是管不住的。”
这句话,苏窈是没说出口的。
他生活的这个圈子多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就像顾涟漪所说的,陆东庭没整出个小三小四出来,也真是难得。
苏窈不知道自己这么想是不是太小肚鸡肠,但她确实觉得男人的忠诚胜过一切,姜初映的存在都已经实打实的膈应着她,若他真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那一类,领证之后她为了离婚也绝不会办婚礼,肯定还会想要自戳双目怎么看上他。
苏窈挥挥手,“走吧。”
说完,又补充:“晚上早点回来。”
陆东庭应了一声,不放心的抱着她亲了几下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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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苏西溪牵着两岁多的苏晚梓去医院看宋晓瑜。
宋晓瑜被离婚之后,苏西溪给她的零花钱有限,房子是她值班的,保姆是她请的,包括苏晚梓的奶粉开销等等都是她在管,除此之外,会给宋晓瑜一些买衣服买包包的钱,但是同她以前在苏家相比,实在是天上地下。
宋晓瑜爱面子,买的奢侈品,动辄六位数,而且还好堵,离了婚之后无所事事,天天麻将搭子打牌。
这些麻将搭子,都是她以前关系不错的阔太,人家现在不待见她,她又不愿跟上流圈自脱节,每每到了麻将时间,都与人在会所茶馆什么的‘偶遇’,打得又大,常常输的不见本,便又伸手向苏西溪要。
苏西溪不给,她便去借高利贷,后来因为还不起,被人追债上门打得鼻青脸肿。
苏西溪才不得不给她加些零花钱。
好不容易她从戒毒所熬出来后,养了些时候的身子,好些了又开始去打牌。
因为她有吸毒史,瘦得没人形的难看,那些阔太都不愿意再跟她搭桌,她便跑去跟那些大佬的小老婆搭桌。
这次便是因为欠钱不还,被人打得骨折。
苏西溪牵着苏晚梓进病房之后,平时跟着苏西溪还算活泼的小孩儿瞬间就不说话了,躲在苏西溪身后。
宋晓瑜对他不好,小时候不听话就打,苏西溪严正警告过她,她不打了,却动不动就凶神恶煞的骂孩子。
苏晚梓非常怕她。
苏西溪一直黑着脸,将带来的生骨汤放在桌上,“待会儿让看护喂你喝。”
宋晓瑜撇撇嘴,“你为什么不能喂我?”
苏西溪不咸不淡的说:“我等下要送丸子去幼儿园,还要去公司,哪那么多时间照顾你?”
“真是不孝女。”
宋晓瑜这两年,离了苏淮生,身心遭到重击,生活也没了个重心,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偶尔忘了什么叫廉耻心,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
“是,我是不孝女,那你倒是找你那个没了踪影的野男人拿钱给你用啊。”
“你!”
苏西溪面不改色,“以后丸子跟我一起住了,你的零花钱,每个月我只给你十万块,花完就没有了,你要是借高利贷,大可去借,我不会帮你还任何钱,你就是被人打死我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宋晓瑜陡的变了脸色,“十万块?你不如让我去死!”
苏西溪抬了抬眼皮,冷笑,“那你去死好了。总之,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每月十万块,只是我的义务而已。”
苏西溪说完,抱起苏晚梓,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说:“跟你妈妈说再见。”
苏晚梓趴在她肩上,高高兴兴的冲宋晓瑜挥手:“再见。”
关上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惊声尖叫。
“姐姐,不回家了。”苏晚梓扒着苏西溪的肩膀,嘟着嘴说。
“以后你都回姐姐的家。”
苏晚梓拍手为自己庆祝。
苏西溪近来没有住在苏家大宅了,在外面找了套不错的公寓,她是做好准备才将苏晚梓接去一起住,总不能接回去跟苏淮生一起住,那还不得把他气死。
总归,苏淮生也没多说什么。
虽然生来不幸,但是苏西溪不希望这个弟弟从小就活得跟她一样,压抑,不堪,被人指指点点。
往外走的时候,经过一间病房,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口哨声。
苏窈以为是跟人打架进医院的地痞流氓,皱了皱眉没理会。
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叫道:“苏西溪。”
苏西溪脚步一顿,倒回去两步,朝里面一看,正是打着吊瓶,脚踝裹成粽子一样的祁靖朗。
苏西溪幸灾乐祸一笑,走进去,“谁这么大本事,能为民除害啊?”
“真酸。”祁靖朗不怒反笑,盯着她怀中文静的孩子,“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苏晚梓问:“姐姐,他是谁?”
“叫祁叔叔。”
祁靖朗哈哈大笑,“叫你姐姐,叫我叔叔,你上我床的时候过意的去吗?”
苏西溪眼睛一横,捂住了苏晚梓的耳朵。
“狗改不了吃屎。”苏西溪说完,抱着孩子要走。
“你换电话号码了?”
“早换了。”苏西溪脚步不停。
他说:“留个号码呗,美女。”
苏西溪的身影果断的消失在了门口。
祁靖朗手枕在头后面,晃着腿,“有些日子不见,还真变烈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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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早上去公司,姚现就来通知说,陆瑞姗下午要临时召开董事会,希望各董事无比出席。
陆东庭文件往桌上一扔,“哼,看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王总经理坐在他大班台前面,也是因为这事而来,“听说汤显也要来,而且刚才戴律师刚进了她的办公室。”
“也不知道她慌什么,昨天才订婚,今天就迫不及待瓜分股份了。”
“她想分股份给汤显?”王总经理说完,调侃一笑,“说来,那么大年纪搞什么订婚,也不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