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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天下很少有这么巧合的事,只可稍微用脑筋想一想,凌晨的时候苏西溪才刚想利用媒体滋事,同一天之内,被苏西溪费尽心思藏掖起来的那些事便被曝光。
她不得不想到,会不会是陆东庭的杰作?
这个节骨眼上跟苏家有过节而又足以有能耐操控媒体的当属陆家,陆东庭可以让媒体封锁消息,反之亦然撄。
苏窈翻看了一下手机,这些照片可不是出自于同一时期,她心里沉了片刻,心想陆东庭竟然一早就让人盯着苏西溪了。
苏窈敛着眉眼沉思,陆希承也少年老成的皱着浅浅的眉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确切的说是盯着她手里的手机。
叶棠茵还在吃饭呢,见陆希承就跟那手机杠上了,她假装严肃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就想玩手机,你是网瘾少年呐?”
陆希承看了她一眼,把脸转到一边去抓挂在婴儿车上的玩具去了。
叶棠茵看着突然心里有点怅然,之前她和苏窈还做了毛绒兔子呢,冒着将他培养出少女心的风险,给他放在了婴儿车里当陪睡觉娃娃,万一以后……真的没有男子汉气概了可怎么办?
晚上陆东庭回来,叶棠茵就跟他说了这个问题,“以前我怀你的时候,就一直觉得你是个男孩儿,所以没有给你做女孩子那些的玩意儿,你说你儿子以后会不会变成……gay里gay气的家伙啊。偿”
陆东庭看着她沉思了好几秒钟,“不会。”
他转身上楼,突然又转过身问叶棠茵:“你们女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肚子里孩子是什么性别的?”
“直觉,也就是第六感。”叶棠茵信誓旦旦的回答。
陆东庭嗤了声,“所以以后别再以什么第六感标榜你们永远不会有错了。”
叶棠茵:“……”
陆东庭到了房间,苏窈正在整理床上的婴儿衣物,陆宝宝躺在婴儿床里,手里抓这个淡紫色的毛绒兔子。
几只兔子的身体跟个被放了气的口袋一样瘪瘪的,软趴趴的被排得整整齐齐的像军训似的放在小床边上,看得出来,陆宝宝很喜欢它们。
陆东庭站在旁边观望了一会儿,见陆希承手舞足蹈的去拍兔子,像是跟它们互动一样,陆东庭有点头大了,挨个儿将兔子收拾到了手里,最后一只被陆希承在最后一刻扯住了一角不放。
陆东庭用眼神威胁他放手,陆希承眉头皱得老紧,手也拽得死死的,坚决不放手。
陆东庭给过他机会了,轻轻一扯就将兔子拿走了,挨个扔在床尾去。
陆希承呆呆的看着陆东庭将他的东西抢走,瘪着嘴像是要哭了,陆东庭走过来安抚似的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乖点。”
陆希承立刻就乐呵了。
苏窈整理完东西过来看见陆希承躺着看吊在小床上的小动物玩偶,这才发现他的陪睡兔子全部给人扔床尾去了。
“陆东庭你干嘛动他东西?”苏窈问在换衣服的陆东庭。
“男孩子家家玩什么兔子。”
“兔子怎么了,他喜欢不就好了。”
“以后他带个男朋友回来你喜欢吗?”
苏窈,“我……”
苏窈走到衣帽间问他:“今天那事,是不是你做的啊?”
“什么事?”陆东庭面不改色的脱下西装裤。
苏窈情不自禁往下面看了一眼,有点不自在,复又将目光集中在他脸上。
“还能有什么,就是傍晚的时候,苏西溪的那个新闻。”
陆东庭没搭话,走到右边衣橱前拿出一件藏青色衬衫,“我明天穿这个,帮我选个领带和外套。”
很明显的转移话题的行为,但是也让苏窈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陆东庭向来不喜欢那种感谢来感谢去的东西,太娘们儿,偶尔一次他会觉得她开窍了,次数多了他便会觉得磨磨唧唧,大概就是‘老子不帮你还等着别的男人帮你’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
她凝着眸看着他,灯光下目光熠熠。
陆东庭赤
裸着上半
身,就穿了条四角短裤,深而沉的目光性感得勾死人,拎着衬衫的手扬在半空中,挑了挑眉梢。
苏窈接过衬衫,单手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下,突然皱了皱眉,“烟酒味。”
陆东庭拿过浴袍,摸了摸鼻子:“应酬应酬,哪会没有烟酒,”看了她一眼,“你以前出去应酬,酒可喝得不少。”
他可不止一次撞见她喝醉。
苏窈见自己被他反咬一口,立刻赶人,“洗去吧你。”
别说,她还真有点怀念工作的日子,虽然她并不喜欢应酬,但也不希望和她工作的环境脱节,总觉得忙起来,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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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溪那边已经乱了套,大晚上的,苏淮生从公司里回来就大发怒气。
铁着脸问:“真的假的?”
当时在婚礼上,他听见秦珩说苏西溪跟别的男人勾搭,还以为那是他为悔婚找的借口,回来之后他也问过苏西溪,苏西溪打死不说那个人是谁,他便更加笃定是他们苏家被秦家摆了一道,心里还气不过来着。
谁知道,事情过去半月,竟然被人捅出这么大个料出来,那人,竟然是祁靖朗,这祁二少,他当初确实是有心拉拢的,但是是想招来当二女婿的,后来见苏窈不喜欢,也就算了。
“真的。”苏西溪一张脸面无血色,想也没想的认了。
“你……”苏淮生差点被这个女儿一次次惹出来的事气得两脚一翘进医院,他扶了扶眼睛,手撑在膝盖上,骨节都在泛白,“祁靖朗人呢?找个时间让他来见我。”
“见你?”苏西溪低声一笑,“见你干什么?”
苏淮生加重音量,指着她说:“事情都这样了,他难道不打算负责任?”
“负什么责,”苏西溪满不在乎的说:“分都分了。”
“你!”苏淮生双眸大睁,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一直不敢说话的宋晓瑜这时候来解局,“消消气,这说不定是祁靖朗因为咱们西溪跟他分手了,心里不畅快才……”
苏淮生怒声打断她的话:“孽债!”
宋晓瑜一愣,“你说什么?”
苏淮生紧紧绷着脸,看了看她又看了苏西溪,重重的重复:“我说孽债!”
“这事公布出来对祁家有什么好处,你不信明早等股市一开盘,看看苏氏和祁氏控股的股票跌成什么样子!”苏淮生看向苏西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我听人说凌晨陆东庭跟窈窈又被人爆料上了新闻,还好陆家及时压了下来,同一天,你那些破事全给人捅出来了,这是巧合?”
苏西溪扬着下巴,“陆东庭不就仗着自己……”
苏淮生一个起身差点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被宋晓瑜截住了,“苏淮生!你别动手!”
苏西溪倔强的站着,苏淮生说什么,她大致是没怎么听进去的,只恨自己本事不够大,不能跟苏窈后面那人抗衡。
苏淮生气得冷笑,“苏窈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一次次去招她?每次都是你自作孽,不然我在公司也不会沦落成今天这样!”
苏西溪缓缓抬起眼,呵呵笑了两声,觉得自己亲爹这副嘴脸着实难看了些,“你这是在埋怨我了?为你那个女儿说话?你可别忘了,是你害死她外公逼死她亲妈,她回来就是要整死你的,你的股份是她拿走的,你沦落到今天,也是她怂恿陆东庭干的!你现在怪我?苏淮生你老糊涂了吧你。”
宋晓瑜呵斥,“苏西溪你给我闭嘴!”
苏西溪额头青筋暴起,双目猩红,死死咬着牙,“再说了,她没招我?你知不知道她以前跟秦珩有一腿?秦珩他根本不爱我,她爱的是你那个好女儿苏窈!她三番五次跟秦珩藕断丝连,为了就是破坏我跟秦珩。你现在还敢说,她没有招我?”
最后,她指着自己老子的鼻尖,一字一顿的说:“苏淮生,同样是女儿,别太偏心了,毕竟我事事都是为苏氏为我们家考虑的,她呢?”
苏淮生呼吸急促,眼神闪烁不似刚才那般咄咄逼人,苏西溪这时才缓缓冷笑几声,转身就上了房间。
苏淮生站在客厅正中间,身体晃了晃,宋晓瑜想去扶他,被他狠狠的甩开,“滚开。”
宋晓瑜一时没站稳倒在了沙发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都不是省心的!”苏淮生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力气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