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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溪在洗手间里待了二十分钟,不停的拍水给脸降温,随后又补妆,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看起来和先前无异后才走出去。
推杯换盏间,苏西溪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秦珩已经喝了一些酒,见她回来了,偏头看了她一眼,眸若藏星,酒精使他无波无澜的眼睛显得晶亮,苏西溪更是觉得羞耻。
她低下头,没再去看他的眼睛撄。
原本定下婚期的时候她就决定要跟祁靖朗断了,现在却在秦珩眼皮子底下……
关键是,还被苏窈给看见了。
苏西溪出神中,没察觉到自己的手有点不正常的发抖。
同一桌的人听宋晓瑜说这二人即将要结婚,纷纷举杯来祝贺新人,秦珩拍了拍她的肩,“发什么呆?”
苏西溪从呆怔中缓过神来,定定看了他两眼之后,眸光微闪,偏过头说:“没有,在想事情。”
秦珩在她手中塞了一杯酒,她才淡笑着举杯偿。
今晚霍家没有来人,姜初映也没有现身,不过风波虽然过去有一段时间,这样的日子里也没人会自找没趣的提起当初那段三角恋,但是难免会有人嚼舌根。
苏窈不巧就听到了一些。
然后晚上回家之前在休息室收拾礼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份礼物来自姜初映。
来宾多数都是给份子钱,有些关系好才会特意多送一份婴儿的礼物。
回家之后,苏窈拆开淡紫色的蝴蝶结,打开精致的包装,里面是两套杜嘉班纳的童装,一身连体衣,和一身小西装,另外还有一双小皮鞋。
苏窈没看见姜初映人,问叶棠茵才知道,好像今晚来了个人,说是替谁送个礼物,送完就走了,当时人多也没注意,估计就是姜初映派来的。
苏窈是当着陆东庭拆的礼物,把那两声衣服拿起来左看右看钱看后看,“跟我的审美不一样,太大了,现在也还不能穿。”
陆东庭动作果断的拿过盒子,将衣服塞里面,盖上盒子,说:“那就放一边去。”
闻言,苏窈又从他手里将东西抢了回来,“嘿,你这是做什么?人家的一片心意,现在不能穿,长大些就能穿了,你别看他陆希承现在这么丁点小,长势可是很惊人的。”
陆东庭没说话,抿着唇看她又要搞什么花样。
苏窈将衣服在他面前一一叠起来放在一边,然后说:“等陆希承大点的时候,我就天天给他穿这两身,让他天天在你面前转悠,也算是个念想了。”
陆东庭又气又笑:“你真是有病。”
苏窈刚想回他个‘你才有病’,叶棠茵从楼梯上下来了。
时尚的老太太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睡衣,挽了个丸子头顶在脑袋上,踏踏踏地下楼,一边用手将脸上的面膜弄服帖。
“哟,还没拆完啊,放在一边吧,你们快去休息。”叶棠茵绷着嘴说,“我把宝宝放在婴儿室的小床里,晚上你们收拾好了再把他带过去,免得你们洗澡什么的吵着他。”
“他一天到晚睡得那样沉,高音喇叭都吵不醒,一点水声算什么。”陆东庭不甚在意的说。
叶棠茵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当人家爸的?一点儿不当回事儿,嫌他碍着你啦?当初你就该忍住呗。”
苏窈噗的一声没忍住。
陆东庭嗤了一声没理会,心里却想,还真是幸好没忍住,要不是她,苏窈估计早就跟他翻脸了,没孩子没牵挂,有些事情对她来说会简单很多。
陆东庭这么想着,偏头看了一眼苏窈,那人沐浴在灯光下的五官和脖颈白皙丰润,垂着眼睫捣鼓着手中的东西,时不时抬着头跟叶棠茵说笑,轻松自然。
陆东庭抹了一把下巴,有时候‘家’这个字只是一个在脑中被固化的一个概念,苏窈出现之后,有些东西就已经随之改变。
苏窈将东西收拾好放在一边,说明早放在储藏室去,然后上楼去洗漱了。
陆东庭盯着她上楼的背影,有点出神。
叶棠茵从沙发后面走过来,‘啪’的一声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啧啧,你妈我还在这儿呢,看这么入神,是没见过还是怎么的?可没瞧见你这么看过我。”
叶棠茵有点酸,毕竟是自己辛苦生下来养大的儿子,最后眼里心里都只有媳妇,当妈的怎么会不酸呢。
以后等陆希承长大,苏窈肯定就会明白她的感受。
陆东庭收了神,看了眼噘嘴的叶棠茵,“你不是说很多人爱慕你爱到常常目不转睛吗?少我一个不少。”
叶棠茵眉毛一竖,“那不一样,你可是我儿子!”
陆东庭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叶棠茵眼睛一横,“算了算了,白眼狼啊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
苏窈刚从陆宝宝的房间里出来就听见叶棠茵跟唱戏似的唉声叹气上楼,苏窈奇怪的看着她。
叶棠茵抹掉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说:“趁着你儿子还小,能亲就亲,能抱就抱,以后可都是别家女人的咯。”
苏窈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就是那个别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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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苏西溪跟秦珩一辆车,梁韵蓓让她今晚跟秦珩去新房那边住一晚,顺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置的。
别墅早在订婚的时候就已经置好,装修早已完成,都是按照苏西溪喜欢的风格,后来她不大管房子装修的事了,所以大部分软装都是梁韵蓓经手。
梁韵蓓走之前对秦珩说:“你跟苏西溪两个人别总是一副貌合神离苦大仇深的表情,两个人看不顺眼早该在订婚之前就说清楚,订婚之后可就没有选择了。”
虽然梁韵蓓对苏淮生现在在苏氏的地位不太满意,但是婚都订了,苏西溪又是个挺机灵的孩子,她也挑不出错处来,毕竟当初苏秦两家谈这事的时候是两厢情愿,要是悔婚,那可是坏了本家名声。
梁韵蓓见秦珩没吭声,拿出烟盒要抽烟,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说,别把‘爱情’这俩字太当回事,咱们这些家族里,你见有几个是因为什么情啊爱的在一起的?利益至上懂吗?就算你觉得苏西溪不是你最爱的人,但她却是适合你的人。”
秦珩依旧不做声。
梁韵蓓再接再厉地说:“爱情嘛也就那么回事,两个人处久了,爱情会变成亲情,没感情的两个人在一起,日子一长,也会有亲情,反正结果都一样,就别再幼稚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着的那个人是没戏的,打消念头吧,好好准备结婚的事。”
秦珩在回去的路上便一直思考的梁韵蓓说的那些话。
利益至上?照理这么说,即便在婚姻中伴侣不忠,双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人各怀心事,相互无言,到了地方,秦珩将车停进车库,苏西溪提着裙摆下车,跟在他身后进了家里。
刚进门,还未打开灯,前面的身影突然停住不前,苏西溪一愣,也停下了脚步,心跳在静谧中无端加快,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秦珩缓缓转身,慢慢逼近,将她抵在了门上,苏西溪更是屏息着,仿佛自己的一呼一吸都会出卖了什么。
以前若是秦珩这么对她,她会欢欣愉悦的环住他的脖子,可现在,因为今晚的事,她一直提心吊胆着,秦珩的任何异常,在她眼里都会被无限放大。
秦珩垂下头要攫住她的唇舌,苏西溪突然将脸别开,吻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秦珩鼻端是一阵味道清淡的化妆品香味。
他被酒浸润过的嗓音微微沙哑,“怎么了?”
“我……我有点累。”苏西溪咽了咽喉咙说。
“以前你这种时候从来不会说累。”秦珩语气中暗藏半分笑意。
“以前是以前,今晚是今晚,”苏西溪将手隔在她和他之间,说:“改天好不好,最近因为准备婚礼的事,我真的累了……”
话末的一尾音,有点撒娇的意味。
秦珩没有说话,呼吸也很规律,察觉不出一点谷欠望的味道,苏西溪抬眸便能从黑暗中分辨出他的眼睛,因为太亮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似每一秒都在将她抽丝剥茧。
半晌,他笑着回答:“行。”
他手一松,苏西溪逃似的从他腋下跑开,开了玄关的灯换鞋,秦珩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都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