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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北国皇室众多妻子的其中一位。”她回答苏若涵,只是这回答却仿佛有很多的秘密,值得人去推敲。
“皇室?那你?”苏若涵又认真的看着她,她的年纪似乎有些大,而且现在即位的北皇是年纪轻轻的夏楮墨,那么她……。
她似乎是看出苏若涵所想的,便解释道:“我是前北皇的妻子。”
苏若涵听着她的解释,没有动任何的声色,笑道:“您的毒素现在已经蔓延至肺腑了,所以你的脸才开始溃烂。”
“何解?”她紧张的询问着。
苏若涵低头沉思了片刻,才想到当时看见御花园之中种着那么的珊瑚花,那珊瑚又可以座位药材,那日她也信手摘了几朵,幸好还待在了身上,今日正好能够用得上,于是从袖子之中拿出那珊瑚花,可是想了想,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必然就是夏楮墨的母后,那么现在也不急着给她解毒,于是道:“明天我再来给你治疗,今天就是先了解一下你的病症,放心,现在你还没有危险,记住你不要动怒,要不然毒素会散发的越来越快。”看着她像是放松了一般,苏若涵继续问道:“到底何事有人为你下鸩毒与散花粉?这么狠毒的毒?”苏若涵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情,仿佛是有恨意,双手紧紧的握拳,片刻之后又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没什么?误食。”
顾夕颜笑了笑,没想到她居然说了连小孩子都不相信的话来搪塞自己,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么她就不问了,笑了笑说道:“既然是误食,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见吧。”看着她对自己有所隐瞒,想必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罢了,至于这样,那她就没有必要紧紧逼问了。拿着桌子上面的茶杯,想了想,便倒在鸾凤的脸上,片刻就看见她手舞足蹈的一通乱挥舞,:“鬼,鬼、鬼呀!”苏若涵连忙伸手把她的嘴捂上,看着她:“没事了,没事了。”苏若涵太过理解鸾凤能这样的神情,因为她当时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恐惧。苏若涵松开手之后果然她没哟再叫,鸾凤似乎是平复了心绪,于是说道:“小姐,我们快走吧。”
苏若涵点点头,鸾凤这个时候下意识的看向了那女子,面色波澜不惊,似乎没有了刚才的惧怕。
回到薇泉殿后,鸾凤像是受惊一样,把所有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然后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后面,如此的小心翼翼。
苏若涵坐在椅子上笑道:“放心,她不是鬼,而是中了毒的缘故,放心好了。”鸾凤才片刻的松了一口气说道:“小姐,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是谁啊?”
“深宫怨妇。”苏若涵只是说了四个字。看着她像是明白了一般点点头。苏若涵端起茶杯说道:“鸾凤,你认为我应不应该夜探北国皇室的宫殿?”
鸾凤急忙道:“小姐,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看今天也已经快天亮了,我现在腿还抖得厉害。再说吧我们。”
苏若涵看着她的面,片刻没有说话,可是很快,她就笑了笑,道:“也好。”然后看着鸾凤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她继续微笑道:“睡吧。”
迷雾渐浓,困意遇醒,故人再见,情深意长,毒药害人,所欲贪恋,金殿画像,卷卷惊心。
看着鸾凤离开了,苏若涵打开化妆盒里面的一个暗格子,一个红色的小布包,她把里面的毒胆拿出来,放在一个茶杯内,拔下头发上的银簪子,扎破了毒胆,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而簪子的顶端已经完全的变黑了。她小心的把茶杯放入蜡烛边上烘烤,然后加入凝露丸,白色的凝露丸片刻之后就被毒胆染成红色的,剩下的毒液被苏若涵放入一个小瓶子内,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她才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越发的无聊了,每天的程序都是一致,早晨起床梳洗打扮,用早餐、逛花园、吃午饭、午睡、赏花、喂鱼、晚餐、再睡觉,一天天周而复始一般,不行她要打破这样的陈规,已经在北国这么多时日了,这样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彩衣今天我要见夏楮墨,你去准备一下。”苏若涵放下一杯汤羹,朝着彩衣说道,她这不是吩咐,而是直接命令。
“小姐,北皇没有召见您。”她弱弱的说道。
“放肆。”苏若涵手用足了力猛的一拍桌子。吓的一屋子的奴才都纷纷的跪地,他们都没有见过她今天发的这么大的脾气,平时她都是笑面相迎,但是一反常规,也该立立威严了,看来效果甚佳。彩衣吓的跪在地上,大气也没敢喘。
苏若涵从坐上起身,走到彩衣的身边,缓缓的蹲下来,单手抬着她的下巴,微笑的说道:“我命你现在去准备,早膳过后我要见夏楮墨。”
彩衣听着她如此堂而皇之的说这北皇的名讳,而且现在是志在必得的姿态,她知道,不能再阻拦了,于是道:“是,小姐。”看着彩衣这么听话的回复她,苏若涵便收回手,转身看着鸾凤说道:“吩咐彩凤为梳洗。等下我要面见夏楮墨,哦不,是北国的北皇。”
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这么样的举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不管有什么样的结局都好过于现在自己被受冷淡来得好,手中的茶杯不自觉的便抓紧了,轻啄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苦涩滋味萦绕在舌尖,好一杯断崖阁的苦茶,此种茶叶极难采摘,因为生长在陡峭的崖壁之上,世间也只能采摘到三两的茶叶。吸收了山间的灵气,常年雨水灌溉幸而得苦涩的味道,一般人难得品尝得到,微微笑了一下,便放下手中的茶杯。
片刻之后便到了大殿,门卫看见苏若涵朝着这边走来。便伸手阻拦着苏若涵继续前行,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苏若涵笑了笑说道:“闲杂人等?”
鸾凤走上前说道:“大胆,也不知道是谁前来,居然如此无理。”
那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平日里也知道,什么是贵人,想必她身后跟着这么多的人,一定就是宫中人人都传说的苏若涵,北皇为了她废弃了皇后的苏若涵了,想到这里,一干门卫都纷纷跪地说道:“见过苏小姐。”
“我要见夏楮墨,你们快去通传。”苏若涵冷声道。
“回苏小姐,北皇没有归来过。”门卫回复苏若涵。
苏若涵则是冷冷的笑了笑,询问道:“没有归来是什么意思?”
那侍卫说道:“北皇前段时间出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具体是什么时间回来,也不是属下等人得知的。”
“要是你说谎话骗我的话,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苏若涵看了里面一眼,想必他们也不会欺骗自己。
“若小人句句接是假话,那么小人愿意把项上人头送给苏小姐。”侍卫回复苏若涵道。
一旁的鸾凤也已经调查清楚了,的确,夏楮墨没有回来过,那么她现在纵然是把北国的皇宫翻过来,也无济于事,这么说来,难怪这么几天夏楮墨没有召见自己,看来他是不在宫殿内。苏若涵又往前走了几步。门卫又一次的阻拦她,苏若涵则是冷冷道:“看清楚了,难道我也是外人么?”她凌厉的眼眸看着他。
“小人不敢,但是北皇没有在宫殿内。”那侍卫弱弱的回复着。
苏若涵用手挥开了他们手中的长刀,独自走了进去。鸾凤与彩衣为首的一行人都纷纷的跟着她进去了。
殿中果然没有人,除了宫女和一些打扫的下人,便没有任何人了。苏若涵由彩衣带领着朝着寝宫走去,屋内奢华成片,金玉楼阁精美绝伦,殿殿相连,楼阁亭台互相辉映,这时苏若涵看到一间屋子是上过锁的,不由眉头紧锁。“彩衣这里面是什么?”
“回小姐,彩衣不知。”她也的确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苏若涵又让鸾凤叫了这金殿里面的奴才来给开门,但是他们都纷纷跪下没有说话。
苏若涵冷声的笑了笑:“鸾凤,命人把这个门给我砸开。”鸾凤领命便开始着手吩咐人把这个门打开。苏若涵推开门进入,除了鸾凤与她一同进入,其他的人都在门口跪着不敢入内。
推门而入则是一层层的沙曼,撩开沙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幅夕颜的画像,不由的震惊。一幅幅的看着,每一副都是画的惟妙惟肖,有的时而浅笑,时而沉默、时而怒目、时而眉头紧锁。看着这些画像苏若涵实在是说不出来任何的话语,鸾凤的惊讶并不亚于苏若涵,只是她的脸上还有更多的哀伤的神情,虽稍纵即逝,但是那神情的确是出现在鸾凤的脸上。在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把苏若涵的目光引了过去,那不同于其他的画像,而是她带着面纱的画像,步步生莲从高处飞奔而下的画像。
苏若涵记得,自己这样的装扮是在幽冥宫中,难道夏楮墨跟幽冥宫还有牵连不成,难道那个时候,夏楮墨就已经知道自己被救,而且还有了轻功,她不敢相信,夏楮墨到底还知道什么。
苏若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金殿的,只是由鸾凤一路扶着自己回到了薇泉殿,苏若涵独自坐在梨花阁内,看着屋内的一切不由的背后一阵冰冷,到底为什么,怎么感觉陷入了一阵迷雾重重的宫闱,鸾凤给苏若涵倒了一杯茶,低声道:“小姐,请用。”她这样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刚刚经历了那么多,苏若涵不由的看向了她,苏若涵一直看着鸾凤,片刻之后接过茶杯笑道:“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小姐,您不要这样,鸾凤担心你。”鸾凤看着苏若涵这样的惊慌,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
苏若涵接过茶杯放到桌子上,也许自己认识的到的一切太过简单了,夏楮墨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苏若涵快速的回忆着以往的一幕幕,直到夜幕降临,黑夜笼罩了整个夜空,直到鸾凤推了自己一把,她才回头看着她:“什么事?”
“小姐,您从金殿回来一直发呆到现在了,午餐和晚膳都没有用过,彩衣来唤了好几次了,但是我们俩个都叫不动您。”鸾凤把苏若涵一直陷入的一阵思绪之中的事情告诉了她,也的确是担心她。
“我要先出去一下,不用等我了,要是彩衣再来问,你就说我睡下了。”苏若涵起身,刚走一步,双腿放在地面上的时候,一阵酸麻涨的刺痛感又腿肚传至心间。才知道自己蜷缩着腿在椅子上竟然是一整天,难怪双腿这般麻木。
“小姐,您去哪里啊?”鸾凤唤了苏若涵一声,但是苏若涵没有回复,鸾凤看见她已经离开了,于是看向一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来的白鸽,她走了过去,轻轻打开那白鸽脚踝上的红绳,上面是一个纸条:“她还好吗?”
鸾凤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如何的,但是心痛的感觉却让她没有办法提笔写回复那人的话,可是她还是走到一旁,在纸上写着:“一切安好。”随后那白鸽就带着那个纸条离开了,飞去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苏若涵直接出了宫殿赶到琞泉殿,也许是有的谜底会在那得到合理的解释吧,这种身在明处的感觉简直是糟透了。今天夜间的房门没有向平时一样紧紧关闭着,而是大敞四开的。苏若涵独自走了进去,到达正殿,她在椅子上闭目静坐。听见苏若涵的脚步声,她才张开眼睛。“你来了?”
“是啊,我来了。”她们两个人的对话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而非仅仅见过两三次面的陌生人。
“今天你该给我解毒了吧。”
“你今天也等着我给你解毒呢吧?”苏若涵有些轻佻戏谑的话说了出来。带着一脸的笑容朝着里面的卧房走去。在苏若涵转身坐下的时候,她也跟着自己走了进来,苏若涵颜把手里面的一个小布包放到桌子上面,随手为自己到了一杯茶,放到嘴边喝了一口,再看向她。“过来坐。”苏若涵以一个领导者的身份朝着她命令,本以为她会很生气,没想到她还是安静的按照苏若涵说的话,走了过来,坐下了。苏若涵开布包里面一颗红色的药丸递了过去,“把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