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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还蒙蒙亮。
襄阳城中,王家武馆。
街上小贩才正在开始摆摊,武馆中大多弟子已早起练武,吆喝声不绝,隔着围墙也可听到里面传出震耳欲聋的响动声,有弟子在舞弄百十来斤的石锁,呼呼风声石锁在手上交换舞弄,有弟子在舞弄刀枪,铿锵之声不断,剑轻吟声像是一曲优美的旋律。这些弟子身上都微微冒着汗珠,像是已舞练了不短时间了。
咯吱。
大门被推开,这时间有谁会到此?众弟子都停下手中舞着的兵器张目眺望,一个青衣少年慢慢走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这青衣少年自然就是李志昊。他今早拜别神雕,欲要走入江湖磨练剑术,试剑天下。
“拜师要等会儿,王师傅还未起身。”一个众人中颇具威望的年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男子放下手中石锁,看着李志昊淡淡的说道。
“我不是来拜师的。”李志昊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你有何事?”那男子问道,语气也有些怒意,打扰了自己等人练武,还也为是来拜师的,却不好计较,现在知道不是来拜师的,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听说王家武馆的王展老爷子剑术高明,一手扶风剑法也是这襄阳城中人尽皆知,我剑法初成,特来请教。”李志昊说话间浑身上下锋芒毕露,目光如剑直盯着那男子。
男子微微退了一小步,像是被李志昊眼神所逼迫,他发觉立刻不动身色的向前迈回,挺起胸膛,厉声喝道:“小子,这里岂是找茬的地方,满口胡言,毛都未长齐,就想学人踢馆,快滚,否则定叫你进来容易出去难。”
男子身后,一群人轰道:“快滚,快滚。”声音掀起阵阵气浪,震耳欲聋,李志昊只感觉像是耳边有几百只鸭子在叫唤,嗡嗡声让他只觉耳边一阵吵杂。
李志昊揉了揉耳朵,不耐烦的说道:“我再说一次,我是来挑战王展的。”李志昊运起内力,一声说出竟将这乱哄哄的场面压制。
众人竟一时间被吓住,又一下醒转过来,继而场面闹哄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小子怕是听说书的听多了,胸中愣气上头了。”“看大师兄的脸色,定是想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了。”“看戏看戏……”
这男子就是众人口中的大师兄,他现在脸色通红,是被气得,也是感到羞愧。“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傻了,还是听说书的听多了,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但你想上门挑衅,就是你这辈子犯得最大错误。”
他拳头握紧,青筋胀起,整个人已被怒火所包围。“小子,你不是想挑战吗?来,接我一招。”说着一拳直向李志昊面门打去,这一拳打得生猛,拳头带着呼呼风声,李志昊看着那铁拳越来越近,在眼中也越来越大,他一动不动,像是被吓傻。
李志昊不动,那男子可不会停下拳头,反而越来越急更是加大的力气,他已对李志昊怒意上头,不发泄出来怕是要将他憋死。那拳头越来越近,连上面的汗毛都根根可数,男子脸上已显出了残忍的笑意,他要将李志昊的脸打烂,长得比我帅的都要变得比我丑。
就在那沙包大的拳头将要打到李志昊的脸时,一只比他小了不止一号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拳头。“力不够,太分散了,花架子功夫。”一条鞭腿似蛟龙穿行,道道残影浮现,伴有风声呼啸,狠狠的轰在他的胸膛之上。
咔嚓!
那众人称为大师兄的男子胸膛直接塌陷了下去,不知断了几根肋骨,而他的身体犹如炮弹一般倒射而出,平直飞出十余米这才重重砸落在地。飞行途中所有障碍人员全都四散躲避,竟没有一人想要接住他。
噗嗤!
一落地,他狂喷了一大口鲜血,衣领处直到胸膛上满是被鲜血所染红。“你……你……”他强撑起身子,指着李志昊一脸不置信的说着,就头一歪,软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这时那一群人这才一拥而上,将他头扶起,一个看上去约莫十四五岁的长得肥头大耳的胖子更是一下压在他的胸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师兄啊!你不要死啊,没了你我怎么办啊!”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的拍在男子的塌陷的胸膛。
“咳咳!师…弟!”男子醒来眼睛直盯着那个胖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那胖子流着鼻涕眼泪滚圆的小眼睛呆呆的看着男子,听见男子的声音停止了哭泣,衣袖一抹那鼻涕眼泪,又是双手重重扑下,“师兄!原来你还没死啊!太好了。”他圆脸露出笑意,圆脸蹭在男子胸膛,鼻涕眼泪横飞全都落在男子脸上。
男子脸色一阵异样的潮红,又突然变得一下惨白,像是要窒息。他连连用手连推着胖子,“师弟,我快被你…压…死了。”男子说完眼睛一瞪,白眼直翻,嘴里吐着鲜血。
胖子连忙站起,“师兄,你不要死啊~”他哭腔着说道,眼泪鼻涕横飞。
“怎么乱哄哄的,谁死了?”一声怒喝声从房里传出,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小跑着从屋里出来,脖颈间还有两个红色唇印。
“师父,大师兄被人打死了。”胖子哭腔着说道。“师父,你终于出来。”“师父,我们要被打死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老者看着地上躺着的男子,连忙俯下身子去查看。他放开男子的手说道:“没事,还有一口气,死不了的。”又问胖子道:“谁下的手,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要是打死了,还不要我赔上一副棺材,这可都是钱,你们怎么不知道现在物价上涨了,不能随便死人的,哎!还好没死。”
李志昊嘴角连连抽搐,走上前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个,好像是我不小心打伤的。”
众人见李志昊上前,皆都连连后退,直到退到老者身后才稍松了口气。胖子连连大叫道:“师父,那杀人魔又要杀人了。”说着一下躲到老头的身后,整个人都躲在老头的阴影之下。
“阁下为何要打伤我这大弟子?他与阁下有仇?”老头说。
“无仇,我来挑战你,他要替你出战,就这么简单。”李志昊淡淡说道。“现在你出来更好,听闻王展老爷子剑术高明,特来挑战。”
“挑战剑术,我封剑多年了,现在已不与人比剑了。不过你打伤了我的弟子,我不出手也不好,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几斤两,胆敢来找我挑战。”
王展回了屋,要去拿剑。“死鬼,你回来了,外面怎么还这么吵?”一个故弄风骚的声音传出。“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打上门了,我去打发了他,再来陪你。”
王展提剑走出,一剑在手,那须发皆扬,像是平白年轻了几十岁,浑身上下更是锋芒毕露,好似唯我独尊,气势放开,他的眼神似鹰,盯着李志昊像是看一个死人,他现在很愤怒。
李志昊见他这副神采,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请。”
李志昊说完整个人的气质已变,面色冷漠无情,像寒冬的寒冰,剑还未出鞘,已有了森森杀意弥漫。
王展剑直刺,软绵绵的像是无力,李志昊凝重,但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以为是藏着什么暗招,李志昊小心防备,拔剑之下向上斜拉上去,这一招只为试探,所以只用了一分力,当,双剑相碰,王展被扫飞。
“这小子有几分实力,玛德,都怪那个臭娘们这么磨人,现在都没多大力了。”王展暗想道。
就在王展出神时,李志昊一剑又来到,这一剑好慢,王展脸上露出笑意,但他还来不及在心里嘲笑李志昊,他已倒在地上,李志昊已收了剑朝门外走去了。眉间一点红出现,鲜血慢慢滚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