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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里几乎看不清人影。
因为这边的光线比较黑暗,只能够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在车内。
脖颈处的匕首锋利的险些要削断她鬓边的发。
隐隐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嗅觉里乱窜。
“别动,敢轻举妄动,现在我就割断你的大动脉!”后方的声音十分的阴森,是个男人。
沈周懿垂下眼睫,声音却冷静:“你想要什么?钱?”
“开车,离开这边,门口有保安,劝你最好不要耍心思,按照我的路线开。”
那声音十分的沉稳,并不像是穷凶极恶来抢劫的,娴熟的不像话。
现在沈周懿相信了。
这个人绝非善类,他说了一定会做到。
她抿抿唇,启动了车子。
这边是商业街,一旦发生了恐怖事件也不好控制,会牵连更多的人,尤其,在刚刚威胁她的时候,她还听到了一身细微的上膛的声音……
更加不能在这边引发。
她平稳的开着车离开了车库,或许是惊讶她这份不正常的冷静,那人出声,透着狠味儿:“倒是够沉着的,狠人啊。”
换了其他人,早就滋哇乱叫,哭的不能自已了。
沈周懿余光瞥一眼后视镜,他蒙着脸,看不清长什么样,另一只手里的确是一把枪……
“我能明白一下事情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吗?”
后颈抵上冰冷的物件,“过会儿不就知道了,别想耍花招。”
沈周懿看向前方,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妙地抖了抖,车子顿时偏离了一下机动车道,压线而过,她好像很害怕地说:“我知道了,你不要杀我,我一紧张就开不好车……”
那人似乎没有什么耐心,狠狠戳了戳她的后脑勺:“我说了你再耍心机就弄死你!”
沈周懿咬着唇:“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尽量,不是故意的……”
她一路上压了三次线,“不小心”的别了两辆车,引得人们纷纷降下车窗破口大骂,甚至不乏掏出手机录像去投诉的。
无人察觉,车内是一种怎样的氛围。
沈周懿眼里忽明忽暗,后面的人一路指挥,就像要开出监控摄像路段。
看来……
是想要她的命。
她瞥了眼放在副驾驶座的包包,手机就在里面,根本没机会寻求生机。
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是谁想要她的命?
*
*
另一边。
庄怀隽从楼上下来。
他有自己专属的电梯,可以与下面的人隔绝开。
刚刚走到了车边,下属来打开门。
后面却有人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庄怀隽的动作微微一顿,密而长的睫毛淡淡地泛动,浸透寡郁与残忍的眸子,明明漂亮的令人挪不开眼,却仿佛怎么都暖不进去。
“在什么地方?”
“沿江西路,还在向东而行。”
“墨呢?”
“墨爷有事,现在联系不上。”
庄怀隽没再说话,郁沉的声音对着车内的司机说:“下车。”
*
*
暮色将至。
鳞次栉比的高楼在夜色之中闪烁层层叠叠的光痕。
墨清秋停好了车子,甩上车门。
看着眼前这家酒吧。
不清楚老板是什么人,但是规格高,来消费的都是一些混吃等死的富家子弟。
算是玩儿的比较开的一家。
在京城酒吧里排名靠前。
一年的营业额就抵得上一家上市企业的利润。
不容小觑。
他是来赴约的。
他到想要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样。
这个时间段已经开场了。
里面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吵的人耳膜疼。
墨清秋一边走一边点了一根烟,穿梭在放纵的男男女女中间。
在三楼。
长腿一迈就是三阶台阶,很快上去。
在纸条的背面是三楼的房间号,直奔那间房,敲了敲门后里面大概听不真,他也懒得尽什么绅士风度,直接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没开音乐。
只要那个棕发美人坐在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她现在穿的比在何道商会时还要热辣,超短的热裤,一件深领的红色抹胸,快要呼之欲出,她半趴在沙发上,作尽了娇媚姿态。
但凡是一个男人都忍不住。
墨清秋眸底掠过几分讥诮,就那么阔步走过去,往女人身边一坐,夹着烟浅眯着眼睛在烟灰缸里面掸了掸烟灰,嗓音微哑:“东西呢?”
女人一手攀上他的肩胛,摸了摸他背部的肌肉,眼里的痴迷更是热烈,她还真是喜欢这样的男人,以前交往过类似的,不论哪方面都十分的让她欲罢不能,这种男人,看着就叫人从心里发馋。
“约你好难哦,要不先喝个酒?”她起身,直剌剌地要往男人腿上坐。
墨清秋也没拒绝,还是不紧不慢地抽着烟,看着女人递过来的酒水,他唇边一扯:“里面加了多少料?”
女人顿时嘟嘴嗔怪:“这你都知道啊,放心啊,不是什么坏东西,顶多是让我们双方都开心的东西。”
不是她想用这种方式,实在是……
这个男人看着她,被她这么缠着,竟然半点反应也没有!
她实在是有挫败感!
所以她就提前了时间,东家让她在七点把这个男人带过来,她六点就约他,这么劲儿的男人不睡到,她这几天都睡不好觉了。
墨清秋喉咙溢出了笑,瘆得人头皮发麻:“我数三声,不给我的话,我就得用点强的了。”
女人还是不当回事。
怎么?
能杀人不成?
开什么玩笑。
她不理,抱着男人的脖颈想要亲上去。
可就在这一瞬间,刚刚还任由她坐在腿上的男人抬起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个反扣,将她死死地摁在沙发上,虎口处有厚厚的茧子,磨的她肌肤生疼,但是呼吸被遏制,窒息的感觉更是痛苦,女人惊恐地睁大眼睛,慌忙去掰他的手,死亡的感觉瞬间逼近。
她眼睛赤红,对上男人冰冷又煞气横行的眸。
仿佛拧断她的脖子他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这才明白,她惹了不该惹的。
“求、求你……”
“我错了……”
女人想尖叫,但是没用。
越来越缺氧,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眼里只剩下了绝望与惊悚。
就在她快要断气的那一瞬间。
门被推开。
女人艳毒又讥讽地声音传来:“她是我派去的,有事,跟我谈。”
墨清秋回过头,泛着杀气与痞味的眸眯了眯,舔着唇笑了。
“我还以为闻总能看完这场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