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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鸢往后一靠,嗤笑了声,“男人有什么用,耽误我搞事业。”
她是真的没有那个想法和心思。
生活里的事业已经足够她忙活,多一个男人,就来分散她的专注力,她不是什么柔软娇嗔的女人,反而她性子强硬,比较不好相处,没有几个人受得了她的脾气。
当然,也没人制得住她。
沈周懿弯了弯唇,“有个安定的人,也不错的。”
闻鸢不由侧头看她,“看来你挺喜欢那个人?”
好像才……23?
在她眼里,这个年龄太小了,尤其男人成熟的晚,这么一个小弟弟,平时得多累?首先思想上就容易有分歧吧?沈周懿一直挺成熟的,她大多时候也会去惯着对方。
宋戎颜就是让她宠出来的坏脾气。
沈周懿眯着眼,望着头顶恍惚的日头,穿透干枯的枝丫,斑驳而下,她回想了一下过去种种,婉婉一笑,“挺喜欢的。”
闻鸢表情这才有片刻的惊讶,她望着沈周懿表情许久,这么多年感情,她当然清楚沈周懿是什么人,她太冷静了,这种个性下,很难会陷入一段炙热的感情,因为她始终是置身事外,她是感情里作壁上观的那个,既然能让她说出喜欢……
这个男人,这么大魅力?
闻鸢哼笑了下,也罢。
年轻的姑娘们,大胆的爱,大胆的享受青春,挺好的。
“要管理权限,想查什么?”她又问了回来。
沈周懿挑挑眉,呼出一口热气,“查人ip地址。”
*
*
陆家。
正是晚饭时间。
陆夫人苏伊坐在主位上,只有陆俞冉陪着吃饭,陆姿琦还在医院没回来。
她看了看时间,看向陆俞冉,“比赛的事宜,觉得稳吗?”
陆俞冉抬起头,展眉一笑:“您放心,我有信心。”
苏伊这才稍稍顺心了些,这段时间一直被陆姿琦跟谢宿白的事情扰的心烦,好在二姑娘也争气,只要拿下京城美术协会会员名额,这对她日后,乃至陆家,都是有利无害的事。
“好好比,这两天多练练,不要失误。”
陆俞冉笑着应,“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对了,我怎么听说你学校有人说,你拜师梁老了?”苏伊猛然想起来,惊讶的问。
陆俞冉神情一凝滞,低头戳着米饭:“梁老……挺欣赏我的。”
她不知应该怎么和母亲解释。
毕竟母亲向来在意这些外在的名声以及脸面。
苏伊更满意了,“怎么还瞒着妈妈?改天请梁老吃顿饭,这事儿也就落实了。”
陆俞冉抿唇,她并不希望在学校的事被苏伊知道,否则她又会被训斥,毕竟太丢人了。
“妈妈,人家很忙的,就连这次比赛,梁老都不出面,他隐退就是不想被打扰,很多年都不容易见到他了。”
苏伊迟疑,“是吗……”
“嗯。”陆俞冉放下筷子,心情有些烦闷,“我吃饱了,回去练画了。”
苏伊只好挥挥手。
“别出岔子,家族里本就多的是人盯着我这个位置,就等着揪错,更何况你经常在镜头前露面,有一定的粉丝团体,更得将自己打造的更光鲜亮丽,明白吗?”
这句话不轻不重。
但是陆俞冉却听着不舒服,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母亲施加给她们必须优秀,必须完美的压力,让人很不舒服。
“知道了。”
说完。
她自顾自上了楼。
进门走到书桌前。
她盯着桌面上画了许许多多张的画,这段时间她不分昼夜的练,已经小有所成。
她抚摸了下画纸,神情不明。
“很抱歉,我必须要赢——”
*
*
次日。
因为没有课,所以沈周懿在宿舍里呆了一天。
一直在沉迷画画,这段时间太松懈了,一直没有好好的静下心来拿起画笔过,明天就是美术大赛,她也来了几分瘾。
裴谨行从昨天开始一直联系不上。
她大概能猜到。
他又泡在了实验室,毕竟他们院士生病,正是需要挑大梁的时候,身为被专门请过去的人,有些责任不得不撑起来。
沈周懿放下画笔,揉了揉脖颈。
她望着窗外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打进来,落在她桌面,神情却微微恍惚,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又想起来那位叫徐嵘一的院士。
他病的很严重吗?
最终打断她思绪的,是闻鸢的电话。
她醒神,接起来。
那边说,“给你发微信了,自己看看。”
挂了电话。
沈周懿看了一眼闻鸢发过来的详尽内容。
细致到就差读出身份证号那般。
她唇畔缓缓扬起。
倒也没迟疑,直接就通过一个隐匿的邮箱,发送了出去。
弄完之后。
她抬起双臂,伸了个懒腰。
浑身都软塌塌的,可能是休息太久的缘故。
果然还是要运动才好。
叮咚——
门铃忽然响了。
沈周懿回过头,脸上展露出几分浅淡的笑意,心脏忍不住开始怦怦跳,她快速起身小跑过去,面带笑意的打开门。
还未看清外面人时。
她就被人推进来。
俯身而下一团黑影,一句搡着她往里面退。
唇舌被攻略,酥麻又微微刺痛,她被迫仰着头,快要跟不上他的节奏,还是努力的偏过头,他微凉的唇落在她脸颊,“关门。”
裴谨行将人推在椅子上,一手摁着她脖颈,又俯身重重汲取了下她的甜蜜,这才转身去关门,上锁。
沈周懿安抚了一下狂跳的心脏,凝视着回来的他,“忙完了?”
裴谨行走向她,将人一把抱起来,走到窗边的桌子旁坐下,让她坐在他腿上,他一手握拳支着太阳穴,睨着桌面上她画好的画,另一只却在空闲之间顺着她T恤liu入。
“刚刚画的?”
他嗓音低低淡淡,说话间微微抬起眉骨,窗外的光线正好拓在他侧脸,薄薄的双眼皮褶皱下的痣若隐若现。
沈周懿腰身一软,两手不由撑在桌面,搡乱了纸张,有束缚却也被寻进去,她不得已弓了弓腰,“刚画的,你手好凉……”
她有些嗔怪,搞得她起了身鸡皮疙瘩。
男人却挑了挑唇,眼尾漾出的笑轻狂而颓唐,“姐姐很暖,正好捂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