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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分的安静,远处传来几声青蛙的鸣叫,显得清脆,偶尔旺旺狗叫声,叫的星星也眨起眼,月亮也好奇的亮了起来,睁大眼看看人间为什么打破夜的宁静,小狗在犄角旮旯扑到了一只老鼠,正在美滋滋的吃着宵夜,健美家里热闹非凡,族长也在那里,族长还泡了一壶老茶,一股清香,弥漫整个屋子,耿蕾也在哑吧的茶杯里喝了一口,学着大人的样,摇了摇头:“好茶好茶。睍莼璩晓”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耿刚今天心情特别好,今天下午,族长看了学校改建,十分满意,表扬了他,昨天已经基本完工,健美也十分喜悦,晚上对耿刚进行了奖励,让耿刚弄个够,今天耿刚的腿有点软,耿刚的高兴是难于言表,他看到自己在健美心里的重要性,被人肯定,被人重视,尤其被最漂亮女人重视,有了实际的奖励,那感觉味道真好,大家讨论了明天开学典礼的过程,一致认为,族长首先讲话,族长反对,从来没有这么隆重过,张寡妇用脚踢踢族长,表示了自己的态度,现在张寡妇好像已从幕后逐步走到前台,时时紧跟,就差登堂入室,张寡妇好几次提出要到族长家去,族长没有应答,族长大概这是底线,弄得张寡妇有些不悦,但是一到山中小屋,就变得春光明媚,无论外面是下雪还是结冰,二人早已把它们融化。最后大家提出由定耀和健美发书,突然定耀提出还缺少一面国旗,健美也说:“哎呀,怎么把最重要的一件事忘了。”但是现在来不及了,陳婶说:“你们把样子告诉我,我来做。”“现在主要的是要竖一根旗杆,要一根很长的毛竹。”哑吧听了立即起身,上山。
健美找出一条大红的丝绸被面,陳婶和健美把他裁成旗子大小,让陳婶把三面的边,缝好,不要风一吹,毛边全露了出来,时间长了,就要可以抽丝,第四条边还要考虑穿一根竹子,旗子缝好了,健美的手被戳,流了一点血,现在健美对于血已没有惧怕,上次胸部的血,使健美变得坚强,真正懂得爱了,而且这样的爱,也使健美变得勇敢,变得不再犹豫,不再认为爱情是见不得人的事,而是高尚的幸福的事,如果错过了,那就要后悔一辈子。红旗缝好了,还缺黄色的五角星,健美翻箱倒柜,就是找不出黄色的布,最后在床上,看到耿蕾的一件黄色的衣服,盖在被子上,这件衣服,耿蕾十分喜欢,恐怕自己用了,耿蕾醒来会闹事,对于耿蕾,健美还是有所顾虑,比对付耿刚办法差多了,健美轻轻的把耿蕾拍醒,耿蕾转了个身,又睡着了,健美看着耿蕾,拿起剪刀,把耿蕾的衣服剪了,又十分认真,剪了一个大的五角星,四个小的五角星,缝上去花了不少时间,五角星都要光边的,健美的手又被扎了几下,健美把手放在嘴里咬一咬,也就继续,终于完全缝好了,陳婶、健美打了个哈哈,伸了个懒腰。躺下睡一会儿,陳婶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忙了这么长的时间,人有些累了。
哑吧杠了一根毛竹回来了,耿刚因为健美没睡,也就表现一下自己,他又到教室巡视一遍,享受一下当领导的感觉,也是为了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为了给健美留下更好的印象,耿刚在学校门前,挖土,等哑吧一来,就可以把毛竹插下,竖起旗杆,吴妈一晚上也没睡好,哑吧走了,吴妈的人没去,但是吴妈的心却追随哑吧,到了崇山峻岭,耳朵竖起关心在窗外,哑吧一来,她马上去灶间,点起火,烧一些点心。毛竹的头子有些弯,哑吧正在指挥大家烧火,用火一烤,就解决问题。吴妈走到哑吧身边拉了拉哑吧的袖子,轻轻的说了声:“快回去吃点心,拿回来就好了,这些活让他们干。”用吃点心,还不如说是吞,半锅的面条,四个包子,一会儿工夫,哑吧就把它们完全彻底了,哑吧在吴妈的心中是皇上,是个带有尊严的皇上,是吴妈的全部,哑吧在吴妈的心里,又像个小孩,时时处处想着他,关照着他,哑吧刚吃完,吴妈洗脸水就拿来了,亲自给哑巴擦脸,哑吧躺在床上后吴妈又帮哑吧擦身,洗脚,擦身一直擦到哑吧•;•;•;•;•;•;吴妈自己也躺了上去,外面又叫了起来:“哑巴哑巴,快来,旗杆竖不起来!”哑吧听了赶紧披了衣服,下床,吴妈脸上露出愠色:“真扫兴!”
到了那里以后,哑吧一看,土又松,而且竹子上有没有打洞,加销子,哑吧立即用烧红了的圆铁,将毛竹粗的一头烫了几个洞,用毛竹插进去,长约五十公分,一共上了六个销子,这时健美已将红旗拿来,又带来一根绳子,毛竹放进了土里,大家填了土,又把土压了压,旗杆竖立起来。
太阳露出第一缕阳光,湖面上一片金光,大山拉开了帷幕,露出峥嵘。
耿蕾起床后,找自己的衣服,健美对她讲了做了红旗,今后,每天都要升旗,而且要有学习成绩优秀的同学升旗,希望耿蕾好好学习,成为升旗手。耿蕾不仅没有吵,反而为自己的衣服做了红旗,感到自豪。
桃花村今天比春节还要热闹,所有小朋友,都穿上新衣服,背着书包,有的书包是家长自己做的,大人小孩全去了打谷场,大家看到一根毛竹,矗立在了校门前,离地一米高,上面挂了一面红旗,大家都没见过,站在后面大人,踮起脚伸长头脰看着,定耀组织大家排队,矮的排在前面,高的排在后面,叫家长到二边,接下来进行升国旗仪式,並告诉大家,升旗时,我们唱一句,你们学一句,右手放在胸口上,没有广播,没有唱片,在定耀、健美的带领下,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在太阳的照耀下,无比鲜艳,歌声不太整齐,但第一次在桃花村上空回荡。
第一百章
高攀在锣鼓声中,宣讲中,红旗招展中,和胖姑娘一起来到了大学,并且带了一张党票,满怀着理想,开始了大学生活,然而一切与自己的理想,相距甚远,要论学习,各省市前五名多了去了,而且有党票的也不少,高攀任凭怎么努力,都挤不进前一百名,那胖女生更是可怜,学习排不上名,补考到经常有她的名字,有时一次通不过,学习本着努力学习,奋力竞争,必须过关,所以补考可以有三次,胖女生总算勉强过关,胖女生的胖倒是进入前三甲,至于她父亲地位,不提还好,一提倒是成了大家的笑话,根本排不上号,她父亲奋斗几十年的成果,要是论资排辈,现在给人家父母倒茶还有困难,这怎么能比,每回公布补考名单,她就在角落里,偷偷的看,要是没有她的名字,就拉住高攀,到外面吃上一顿,以示庆贺,也就谢天谢地了。以前在高中的时候,高攀还有一值得骄傲的是,男子乒乓单打冠军,有一次在大礼堂,有不少的人在排队打乒乓球,好不容易排到高攀,他想上去露一手,结果,大失所望,打了个六比二十一,输的凄惨,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连个招架之力也没有,从此他看到乒乓球台,绕着走,像是看到瘟神一样,在同学聊天的时候,再也不提什么高中男子单打冠军的事,往事不堪回首,男子冠军不如女子冠军,输的好惨,高攀好像是一粒沙子,丢在了大沙漠中,根本找不到,人家找不到他,连他自己也找不到自己,瘗埋得好深,他有点后悔,应该进一个普通大学,说不定还可以做一个鸡头,现在只能是凤尾上的一根毛,在凤尾上也很难找到他,他为此感到苦恼不已,胖姑娘倒是满心喜欢,这样相互的距离近了,也不用担心谁追他,确实大学的女生谁也没正眼瞧一下高攀,这不仅是高攀学习一般,主要的是,老乡把高攀怎么进该大学的经过,告诉了大家,大家就把高攀看作是胖姑娘的附属品,这时候的高攀,十分怀念高中时期,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尤其是毕业的那一段美好时光,尽管开始时,自己名落孙山,结果老天有眼,自己屹立在高山之巅,这里作报告,那里开会,自己坐在主席台上,大家仰视着他,这时候他也迷失了自己,连自己姓什么也忘了,尤其看到把一个狗取名叫做“招女婿”的老爷,押上批判台,这时候高攀真感到扬眉吐气,可以仰头挺胸,尽管胸部不壮实,以前的一场大病,老爷用自己的一条腿外加二百大洋,从死亡线上把他捡了回来。
在报告结束的时候,从台上走下来,立即很多人围了上来,大家提问题,自己好像是答记者问,而且这批记者,从不提刁钻古怪的问题,而是充满崇敬,还有更让高攀激动的事,大家纷纷递上记录本,要求高攀签字,这一下使高攀感到自己长高了许多,浑身充满力量,生活是多么美懿,今后他要做更多报告,要更大的舞台,感到自己力量无限,哑吧不是自己对手,要是自己碰上野猪的话,也能把它打死,自己就成了英雄。
胖姑娘到没有什么鸿猷,所以痛苦也就少了些,反正老子钱没有少寄给她,全国粮票她也不少,上个馆子什么没问题,胖並不影响她的食欲,反正再胖,你高攀接受也的接受,不接受也的接受,这是铁板钉钉,想逃,二个字没门,最近有二件事,胖姑娘为之兴奋,他和高攀时不时也偷食,星期天同城的同学回家了,二人就吃禁果,尽管高攀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三下五除二,高攀下马,但是大学里的白马皇子谁又能看中她,她有自知之明,也就将就着用,想不到一个月的列假没正常来,把他们吓得要死,这不二人就完蛋了,胖姑娘就叫高攀踢她的肚子,好在一场虚惊,过二天老朋友又来报到了,还有一件更让她高兴的事,现在流行军衣裤,她立即打长途给老爸,老爸接受了命令,用航空邮包寄来,高攀也省了不少事,每次做那事以后,高攀就要用九牛二虎之力,帮她把裤子拉上去,扣扣子,更是一件苦差事,往往要把扣子拉掉,再缝上,反复好几次,弄得高攀不耐烦了,胖姑娘也挺委屈:“我有什么办法?”哭丧着脸,现在流行军裤,那好了,高攀少了一个苦役,胖姑娘要活的轻松些。
定耀和健美正式办起了学校,正规的小学,每天上半天的课,定耀和健美决定全天上课,对家长没说什么,但二人的心里已经下了决心,三年要让孩子们学完六年的课程,其中有的孩子要在二年半就达到小学毕业水平。
在一年后,学生们全部学会了查字典,算术有的已经会做除法,分班教育在半年后就开始了,地里、历史没有专门开课,而是结合语文在课堂上,通过讲故事,就把历史。地里教完了,而且效果特别好,给他们布置的作业,就是回家讲给父母,爷爷奶奶听,有的时候就同学上讲台,相互比赛,看谁讲得好,大家评比,讲得好的有奖励,就是奖一支铅笔,一本本子,每星期一次,大家都有机会,家长们也很高兴,纷纷说:“读书真好,小孩懂得那么多。”耿蕾半年后就成了班长,学习成绩第一,一方面原来耿蕾就比大家起步早,其次回家后,耿蕾碰到什么问题,马上就可以解决,老师就在家里,很多故事耿蕾早就牢记于心,在还没办学的时候,耿蕾就是孩子们的故事皇,小朋友的灵魂人物。
定耀和健美还教会了大家做广播体操,现在每天早晨,学校门口,大人们也会来,这里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大家排着整齐的队伍,耿蕾和一男生负责升旗,大家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整齐有力的唱着国歌,歌声在空中回荡,红旗冉冉升起,接下来,做广播体操,有一男同学领操,没有广播室,没有留声机,定耀就带领大家喊口令,逐步的大家做到整齐划一。对于国旗,定耀专门花了一节课来讲,大家睁大了双眼,既新鲜,又认真,定耀告诉同学们,我们国家,是个多民族国家,一共有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个民族要团结一致,红旗为什么是红色,是烈士的鲜血染红的,来之不易,我们要像爱护自己的生命一样,爱护我们的国旗。
到了农忙的时候,定耀就带领同学们帮助,缺少劳动力的家庭,族长也就少了一件事,很满意,村里大家也感到学校真好。在劳动中,休息的时候,定耀还让老乡讲农作物的生长,每次定耀自己也十分认真的听着,回到办公室,有的还记录下来。健美比定耀更辛苦一些,除了当好老师以外,健美还要把自己的学习搞上去,耿刚也发挥了不少作用,耿刚到县城一所大学,拿来不少的毕业考卷,开始的时候,大学根本不同意,耿刚就留着不走,帮助学校做了木工,感动了校方,健美可以测量自己的学习水平,起到了大大的促进作用。
高攀和胖女生毕业了,在大学里第一次光荣了一下,当大家都在动脑筋,分配在大单位,研究所等等,而高攀则写了决心书,要求回家乡,建设家乡,用大红纸写的,这是上大学后,第一次上了大红纸,高攀在召回这种感觉,胖女生也在上面签了字,摇摇摆摆通过三门补考,谢天谢地,毕业证书总算到手,高攀总结出,宁当鸡头,不做凤尾,这样夫妻双双把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