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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每周六下午,饭店的女服务生,就赶到大学,数学就有秋芳帮其复习,定耀则帮其复习英语、化学、物理、按照秋芳的要求,每次来复习前,该女服务生提出各种问题,所以进步很快,饭店有一个职工福利,就是利用下脚料,每人每天可以买一毛钱一斤食品,可有的客人冷盆剩下的,经过蒸,保证食物的卫生,,名义上说是一斤,实际上远远大于一斤,所以该姑娘,每次来复习,都会带上二包,约三斤的食品,偶尔也会带上几瓶饮料,所以定耀、秋芳周六晚、周日只要买上淡馒头、白米饭就行了。睍莼璩晓
春天过去,随之而来的是赤日炎炎的夏天,经过紧张的复习,考试,学校要放暑假,定耀接到原中学班主任的来信,邀他帮助同学们复习,每天四节课,报酬呢五十元一月。一年来,尽管家里十分的窭贫,几年定耀都没回家过,这样的机会难得,定耀登记回家的车票。
过了几天后,在食堂里,麻脸姑娘走到了定耀面前,显得激动,更多的是讨好,递上一张会议通知书,附带了一张火车票,内容上去进行学术交流,大学就二个名额,一名是系的主任,学生就是定耀一人,说实话,定耀接过会议通知书的时候,也十分激动,手略有些颤抖,嘴里轻轻的说了声谢谢,因为不仅火车票可以报销,每天还有五毛钱的出差补助,这可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在火车站的月台,秋芳和定耀站在一起,秋芳拿了一袋子,里面放了二包蜜饯,关照一包送给定耀的家,另一包是给自己家,还有二盆菜,并关照定耀路上把二盘菜吃了,定耀一转身,一件红色的衬衣,首先映人了眼帘,见麻脸姑娘早就等在站台上了,踮起脚,向进口处窈望,一手拿了一个很沉的旅行袋,一手拿了个小布袋,定耀感到十分惊奇:“你也去开会?”麻脸姑娘低下了头:“我是为你送行。”说完,将旅行袋递给定耀:“里面是给你母亲弟弟们的特产,还有一件毛衣是我给你妈妈织的,如果尺寸不对,带回来,我可以改。”又递上一只小包,“里面是一只烤鸭和饼,已经切好了,路上一定要吃完,不然要变质!”定耀听了,十分为难,不知接还是不接,麻脸姑娘见状急了:“难道你还要我带回去,急的跺脚。”眼眶里有了些泪水:“下次你还我好了。”定耀拿上了火车,到了火车上,放好行李后,定耀立即将秋芳给的菜倒出一半,又将烤鸭塞得满满的,从窗口递给秋芳,火车慢慢启动了,秋芳、麻脸姑娘、定耀都在不停的挥手,直到红点白点变得小了模糊,看不见,定耀有对母亲弟弟的思念,但要把心全部带回家,已是不可能,一大半的位置,已给秋芳占据•;•;•;•;•;•;
定耀的出差,这次肯定出了个洋差,没什么任务,作报告,还轮不到定耀,那是系主任的事,校刊已经发表过了对于和自己专业不对口的内容,定耀连笔记也不做,因为定耀记住了一句话,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系主任看到定耀连笔记也不记,十分友善的提醒道:“在台上讲话的,坐着的,都是领导,要尊重,要认真记。在提干部的时候,一票就可以否决。”记笔记定耀还是挺拿手的,系主任之所以成为系主任,尊重领导,这是万世不变的定理。每顿四菜一汤,三天会议后,第四天用了几部大客车,给大家观光一天,有胆大的人说:“国民党税多,我们会多。”不开会,怎么体现领导呢,麻脸姑娘关照定耀等开学前几天到校就可以了。
暑假中,定耀睡到卖大饼师傅那里,四点钟起床,和师傅一起做大饼、油条、粢饭糕,粢饭糕先煎一次,来买的人多的时候,再回一下锅就好了,定耀来了以后,生意就好多了,定耀已习惯把校徽别在胸前,大学生来卖大饼油条,人们的眼光是好奇、羡慕,尤其是一些女高中生,几乎天天来买,还时不时搭讪二句话,看看定耀这样心情就会好些,定耀总是笑眯眯的,但很少言语,到早晨七点多,定耀就赶到母校,帮助高二的学生辅导,定耀讲得好像更容易被同学接受,一则定耀是大家活生生的榜样,第二定耀自己从学生刚过来,高中学习会碰到什么问题,定耀很清楚,同学们也更好理解接受,学生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进步很快,在辅导结束的时候,几个家长赶来看看定耀,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像定耀一样。时间过得很快,定耀一共赚了一百二十元,学校给了一百元,大饼店,给了二十元,还管了早饭,要返校了。定耀去了秋芳家一次,给了秋芳父母三十元,给自己母亲四十元,一天定耀去了布店,挑了一块红的做衬衫的布,又挑了一块白底蓝花的布,但不知道要买多少,在布店等了一个多小时,有一位姑娘走进布店,高低、胖瘦极像秋芳,定耀急忙上去拉了一下,那姑娘吃了一惊:“做啥?”定耀连忙打招呼:“借你的身材量一量尺寸,对不起。”又急忙对营业员说:“就这样的身材,做一件衬衫,做一件外套要买多少布。”又对姑娘说:“谢谢你,请慢些走,还要量一量尺寸。”布店是前店后工厂,量好了尺寸,定耀再三对姑娘道谢,心里想一定要给秋芳一个惊喜。火车减速,缓缓的驶进了站台,在家里买好车票后,定耀给秋芳写了一封信,,不知秋芳收到了没有,定耀心里也渴望在第一时间见到秋芳,火车停了,但跳入眼帘的还是红色的衬衣,秋芳不在,定耀的眼睛像雷达一样扫射着,终于看到秋芳微笑的脸,显得朴实,淡雅中带着妩媚,永远是那么淡定,永远又那么自信,定耀提了旅行袋下了火车,麻脸姑娘立即上前握住定耀的一只手,也不顾秋芳在旁边,总显得热情有余,并发出邀请:“到我家去吧。”定耀没有言语,“怎么男秀才,女状元,我爸爸想见见自己的学子也不可以?而且你开完会,总得向党委书记书记做个汇报吧。”理由十分充作不等回答拉起定耀的衣袖,随着人群,走出车站,钻进她爸爸的一辆黑色轿车,司机把车擦得锃亮,能照出人的脸司机在他没上车前,早站在了车门前,用右手开了车门,随即用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左手挡在了车门框上方,防止主人的头撞到车门框上,当主人上车后,司机拉住车门的把手,轻轻的把门关上,显示对主人的尊重,对车的爱惜,尽管从车后门到前门只有二步之地,司机还是做出跑步姿势,充分体现时间就是黄金的紧迫感,在车上司机手握方向盘,双眼紧盯前方,一句话都没有,不插一句话,据说党委书记换了几个司机,这个司机做了四年之久,司机开的平稳,从没紧急刹车,做到了防备于未然,行驶了人二十分钟进入了郊区,少了些城市的喧嚣,对于景色,每人都有不同角度,犹如有人说,你看是牛粪,就是牛粪,你看是莲花,那就是莲花,麻脸姑娘看到柳树,随风摇摆,宛如一个苗条的少女,哈着腰,迎接情郎的到来,麻脸姑娘很容易把什么都比喻成情郎,对于点头哈腰,麻脸姑娘见得多了,办公室和家,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能到她家的,关系就不一般,往往是点头哈腰,往往自我安慰,你想点头还轮不到,引以为自豪,秋芳对于坐轿车,平静的外表下,很享受,未来她想应该是自己的日子生活,秋芳淡定是她的外表,骨子里秋芳是骄傲的,有追求的。对于看到油菜花黄黄的一大片,十分耀眼,那金灿灿的稻穗,颗粒还算饱满,农民们在收割,男的头上包着毛巾,女的带着草帽,对于祈祷农民有个好收成,眼前又像放电影一样,呈现出一幅幅画面,自己矮小的个子,背着一只棒冰箱,那里太阳最毒辣,就往那里移动,“棒冰要么,四分钱一根,赤豆棒冰,绿豆棒冰,还有奶油棒冰,在北风凛冽大冬天,背着一只小平竹筐,芝麻糖。花生糖要么,自己没吃过一块糖,有些碎角料,还是给弟妹吃,最为使定耀刻骨铭心的是,和二弟二人抬半筐石头,哆嗦,艰难的走上跳板,跳板还不停的抖动,送上大卡车,修马路,母亲对锅子刮了又刮,这锅子简直不用洗了,弟妹们吃完的碗,母亲舔了又舔,就算吃过了•;•;•;•;•;•;
第六十六章
随着车轮的滚动,秋芳长得恰到好处的眼睛,放出了光芒,心中暗暗的下了决心,今后我一定会有比这更好的车,至于什么更好的车,什么牌子,当时秋芳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确信,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自信是一切成功的首要条件,突然秋芳眯起眼睛像是在沉思,秋芳在想你有什么稀奇,这是国家的车,今后我会用自己的车骄傲、自豪一下,看本姑娘的。麻脸姑娘时不时的瞄了瞄定耀,定耀的脸上还没有完全脱掉稚气,只是眼神特别的坚定,明亮,在脑壳里也不知是怎么长的,各科都好,各种字体写的那么漂亮,有人说见其字,如见其人,也可以知道他的性格,这个理论在定耀这里完全被否定,草体龙飞凤舞,仿宋体工工整整,魏体阳刚有力,隶书外圆内方,那你说定耀是什么性格,尽管定耀面色是带黄,是营养不良的牌照,麻脸姑娘很自信,按家里条件,一定能在三个月之内,使定耀红光满面,同时她又想到几年后,定耀就是大学的校长,想到这里,她露出神秘的微笑,内容很难捉摸,不知是狡黠、狡诈,还是内心愉悦的体现方式,一会儿,麻脸姑娘的眼睛发光,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刀,把定耀的衣裤全部割破,她和定耀一起在床上,她充满激情,进行爱的游戏•;•;•;•;•;•;,思想很大胆、也很渴望,真实。三人的思想,但都没有想到*,并为之奋斗终身。轿车开进了胡同,车速减慢,胡同不大,只有一辆半轿车的宽度,党委书记的家住的是一套四合院,到了门前,麻脸姑娘先下了车,开了门,大该有四五阶梯的水泥楼梯,为了驾车能开进去,二边是水泥做成的斜坡,中间阶梯走人,轿车开进了四合院,司机娴稔的把车停放好了,一间屋子的门已经拆除,专门改为车库。
院子里中了不少的花,秋菊正开着,黄色的、白色的、红白相间,有的像女人梳打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有的象下垂的烟花,茶花怒放着,叶子油光厚亮,花朵很多,红色的,最好看的是含苞待放的花蕾,给人充分的想象力,最外层是绿色的叶子裹着,还有一种五角星花,花的形状有点像喇叭,颜色多样,叶子显得嫩绿,上面还有一些嫩毛,细细的,柔人喜爱,角上种了栎梨树,还有二只水泥砌成的盆景,一个盆景放在了鱼池里,盆景上长出了青苔,假山中,还长出了小竹子,里面还有不少的鱼,有黑珍珠,红高头,水泡眼,有双尾,还有单尾的,双尾的游动起来,很妩媚,显得矜持,像个贵妇人,单尾的像个运动健将,在水里横冲直撞,十分显摆,敢于比拼。定耀在鱼池沉思,回想到家六平方米的阁楼,摇摇欲坠,睡觉脚一定要放在床底下,麻脸姑娘见定耀望着鱼池,走过来,我爸才有趣呢,给鱼都起了名字,她用手指了指黑色妩媚的游动着的,叫黑牡丹,一条白色的头上有一团红色,显得臃肿,艰难摇动着尾巴,叫一点红,一条白色的单尾鱼在鱼池里横冲直撞,这叫白玫瑰,有时我爸还叫我妈一点红,每逢这时候,我妈就指着我爸说:“骚老头,老不死的!”转而又咯咯咯笑个不停,其实我妈挺开心。院子里还养了二只猫,挺名贵,是白色的波斯猫,一雌一公,挺人性化,公猫趴在雌猫身上,用嘴轻轻的咬着雌猫的头,喵喵叫着,正在进行子孙万代相传的事业,秋芳的眼神有些游移,想看又不敢大胆的看,脸上乏起红晕。
走进屋子,该屋的门对准四合院的大门,大概算是客厅,正面放着老人家的标准象,半边是老人家手写的对联,“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老人家用他的行动来诠释对联的内容,一张红木的八仙桌,左右二边放了二张红木椅,有圆的扶手,背面是按照人体线条设计,中间一块流线红木,宽约二十公分,有象牙镶嵌的图案,是古代侍女手托盘子,飘逸着,裙角飘了起来,做工精美,如果侍女盘子里是水果,那挺享受的,桌子下面放着四个鹅蛋形的红木凳,挺沉。红木桌上放了一大盆水果大拼盆,有梨、苹果、香蕉。麻脸姑娘一进门就叫了起来:“爸,我把你的得意门生给请了过来。”党委书记穿着衬衣、长裤,脚上是一双拖鞋,身高一米七不到,显得矮小精干,主动伸出了手:“欢迎欢迎!”十分热情,紧跟其后的是他夫人,穿着真丝的睡衣裤,尽管很宽松,也阻挡不了肉的抖动,秋芳见了,想起一个字“膘”,也不知为什么就想起这个字,又想起院子里二猫,不对,秋芳立即否认,想了一会,秋芳脑子里出现一幅图案,猴子趴在大象上,秋芳为自己有这样想象力,内心感到十分得意,党委书记示意大家坐下,夫人剥了一只香蕉给定耀,又递了一只给秋芳,那眼睛始终停在定耀的脸上,:“听女儿说,你学科,文体都十分优秀,今后就留在大学吧。”定耀听了感到质疑,麻脸姑娘紧接着说:“我妈是我爸的领导,是上级部门。”口无遮拦的又说:“我爸也归她管。”党委书记用眼睛示意一下女儿,以极其有修养、自我解嘲的说:“你是家里的公主,你妈是家里的一把手,我是家里的小三子。”说完二手一摊。这样近距离接触党委书记是第一次,貌不惊人,能力不可小歔,古人语:“人不可貌相。。”秋芳心里想着,看来秋芳的思想,文学功底略胜定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