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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若清目光失神,呆呆站着不动,整个人失魂落魄,致儿,难道你爱上了司徒然么?眸色越来越暗淡,忧伤汹涌,背影孜然透着浓浓的落寞,双唇颤抖。
“啊!”韩致脸色苍白痛苦,大喊了一声。真的太痛了,她全身没有力了,以后打死她,她也不打算在生孩子,这根本就是折磨。苦笑,她不会成为天下第一个难产的吸血鬼吧!额间蛇纹印记隐隐发亮。
风落清听到她痛苦呼喊,才反应过来,他到底在做些什么?现在致儿徘徊生死边缘,而他要做的是尽一切权力救他。
行若与单容成并没有走的太远,一直徘徊在门口,不敢进去,凄厉痛苦的声音从房间传出,顿时齐齐惊慌,韩致现在要生了?两人对视一眼,刚想进去,门口的士兵拦住,道:“单将军,行若校尉,太子之前吩咐,此时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只见一盆盆血水从帐内端出,就算他们见惯血腥的人都忍不住腿软。她不会出事吧!
“行若校尉,我们还是在外面等吧!就算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单容成看着门口一盆一盆血水不停端出,脚都有些发软,扶着旁边的支撑,道。
行若心急担心,若是韩致有事,他怎么向将军交代?只是将军如今怎么还没有回来,手中冒着汗,脑中一片空白,不行,他要去找马上去找将军。“单兄,你在这帮我照看一下韩致,我先去看看王爷有没有回来。”
单容成点头,担心往营帐方向看去,她的痛苦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过,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再这样下去,他真怕…。“你去吧!”
“致儿,再用些力,我已经看见孩子的头了,用点力气。”风若清见她下身见红,一脸苍白,拿过旁边的被子枕头将她上身垫高。紧握她的手腕。
韩致无力摇了摇头,全身仿佛从水中捞出,她真的没力气了,左手轻轻抚着肚子,宝宝,你乖,不要折磨娘亲了,快点出来吧!
“来人,赶紧拿姜片进来,快点。”风若清完全失了平时的优雅稳重。冲到门口命令,致儿,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太子,姜片…。”站在帐营外的士兵立即找到姜片,递过去。
风若清拿着姜片竟然发着抖,紧紧捏着,脸色惨白,转身快步走进去,让她含着姜片。手轻轻抚着她的黑眸,声音轻柔温和的不可思议:“致儿,更好点了么?”
韩致费力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只见她额间蛇纹发出越来越亮的紫光,突然将她罩着,紫光越来越盛,把整个营帐笼罩。
“天啊!怎么会有紫光?”宽阔而空旷的校场众人哄然咋去,只见原本蓝色的天空突然炸开一道口,紫光落下。
“吉兆!吉兆!这绝对是吉兆!”
“那个方向好像是韩小姐生产的营帐方向!”
“快…快派人找王爷,小王爷要出世了,快…。”其中一位老将赶紧道。
“是是…。”
一股温和的气息从胸腹下流出,她只觉得自己流失的力气渐渐恢复,苍白的唇色开始红润,手抓着床单,骨节泛白几乎要碎裂,深呼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肚子里流出,胸腔立即顺畅起来。隐隐她听到宝宝微弱的哭声,只是她好累,好想再睡一觉,眼睛缓缓闭起。
“哇!”一阵响亮的哭声震响整个营帐。
“生了,生了……致儿,生了。”风若清喜极而泣,脸色激动不能自已,致儿没事了,原本高高提起的心现在才放下,赶紧抱起孩子,为他清洗干净后,用干净的棉布裹着。抱着怀里。目光看向孩子一片黑沉,复杂之极。
“哇!…。哇!…。”圆溜溜的紫眸不停乱转,小嘴不停吐着口水泡泡,小手不停拍打,红红的皮肤皱起,五官现在还不怎么出来。
门口突然传来一片噪杂声音,不一会儿只见司徒然一身狼狈用力掀开帐帘急步走进来,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床上的那个瘦弱的女人,就连风若清在旁边他也未注意到,原本英俊阳刚的面容苍白透明,薄唇干的已经起皮,白色的铠甲黑红相间,一大片红色的血迹残留在衣摆上,头盔砸在地上,墨色的发冠有些歪斜,几缕墨发散在前额,深邃的眸子紧张彷徨不加掩饰,汹涌如潮水让人心惊,
“致儿。致儿,你醒醒,本王来了,本王来了。”司徒然紧握着她的手腕,语无伦次道。眼底竟然有些潮湿,这一路他马不停蹄几夜不休的赶回来,没想到路上竟遇上行若,被告知致儿竟然今日生产。那时他的心脏几乎停止心跳,眼前一阵发黑,脑中早已空白一片,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这一生从未怕过什么,可是这一次他却忍不住害怕。而且军中全是男人,根本没有稳婆,都怪他考虑不周,若是致儿出事,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她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清淡的声音响起,司徒然转身,看见风若清,并未诧异,之前行若已经与他说了,这一次若不是他,后果他真不敢去想,走上前,感激道:“这此多亏太子了,司徒然感激不尽。”
风若清目光复杂,视线停在他的身上,司徒然,你真是好运气,若他早点得知她的身份,带她去风国。现在他手中的孩子是否就是致儿为他生的?想到此处,心中一阵发痛,比一刀剜入他的心脏痛的窒息麻木。
“哇。哇…!”突然一阵响亮的哭声打断,司徒然双眼一亮,目光激动好奇看着他手中抱着的孩子,身子忍不住颤颤,他…。的孩子?他有孩子了?
“是男孩,致儿为你生的。”嘴角苦涩,将孩子递过去给他。
司徒然抖着手接过孩子,冷峻的面容柔和的不可思议,完全没有注意到风若清口中亲密的“致儿”二字,背脊挺的笔直,抱着孩子的手有些僵硬,目光紧紧盯着宝宝,突然一阵醇厚低沉的笑声缓缓响起,墨色的眸子对上孩子清澈紫眸一愣,眸光一闪,稍纵即逝,动作虽然不怎么醇熟,看上去还真有模有样的。“轻尘,轻尘,本王的儿子,本王有儿子了。”
“将军,小王爷在哪儿,属下也要抱抱。”行若掀开营帐,跑进来,目光急切。他真是太好奇韩致生的宝宝,不知道是将军还是韩致,不过不管像谁,都一定很可爱。
司徒然目光全部被胸前的宝宝吸引,不知是否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原因,他真觉得他的儿子是世间最漂亮的宝宝,心忍不住柔软,薄唇情不自禁咧开,傻笑着。
“怎么这么丑?”行若皱着眉,有些失望,现在宝宝完全看不出样子,红通通的皮肤皱起,难道刚出生的孩子都这么丑。
司徒然听到他的话,抬眸,狭长的眸危险眯起,紧紧盯着他看,行若被盯的后背发凉,眼珠一转,咧开笑脸,立即改口道:“真是太漂亮了,太漂亮了…。呵呵!”抬头看向风若清,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床上的韩致。心中咯噔一声,这太子到底与韩致有何关系。行若的性子本就有些直爽,问道:“太子您在看什么?”
风若清浅笑如风,眸色暗淡,锦袍还沾了一丝血,移开目光,突然问道:“致儿,怎会在此处?”
致儿?司徒然听到风若清竟然在他面前毫不避讳亲密喊着致儿,心中一惊,想起致儿身上的那枚玉佩,满眼复杂,她到底与当今太子是何关系?不过不管如何,她是他认定女人,这一辈子只能跟他。抿唇漫不经心道:“太子,今日本王感激不尽,致儿是本王未来的王妃,当然与本王在一起。”
“是么?”风若清看着他,脸色淡淡,让人看不出情绪,神色透着莫名的忧伤,“好好照顾她!”说完转身离去,脚步有些酿蹌。
“王爷,属下怎么觉得太子有些奇怪啊!”尤其是看韩致的目光,就连他这么神经粗大的人都看出太子炙热目光,带着莫名的忧伤,他可以肯定韩致与太子一定认识。
司徒然面色阴沉下来,目光盯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
秦宁愿念着口诀,月虚未申酉戌亥子丑寅卯辰巳午,日位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日孤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日虚巳午未申酉戌亥子丑寅卯辰,仔细看着周围变幻的景象,他们在这个阵眼中困了一天了,估计这司徒然马上回营了,他必须马上找到阵眼,否则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左边是西,右边是东,上面是北,下面是南,时位东北东西西西南北南北北南,时孤东北东西西西西南北南北南,时虚西南西东东东东北南北南北,目光对着南边方向,只见大片碧绿草原南边,一支梅花正绽放,眼眸一凝,拍了一下脑袋,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碧绿的草地是属于夏日,而那一支寒梅分明只有在冬日才会绽放,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这支梅花完全与整个情景相悖而迟,阵眼就是那朵梅花。心口激动,赶紧走到吴熙然身后,恭敬道:“三皇子,属下找到阵眼了,我们有救了。”
“是么?”吴熙然一听,面色激动,他们已经被这阵困了一天,如今天色渐晚,若是再不尽快,等风若军队包围,他们危也!“秦大人果真奇人也,若此次脱险,本皇必定向父王表明。”
“多谢三皇子,属下能够为吴国出力,已是属下之福,属下必定为吴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秦宁愿面色激动回道。“属下这就开始。”只见走到梅花处,伸手触碰,果真在他触到之时,整个幻境消失,回到原地。
“三皇子,如今我们怎么办?”秦宁愿问道。
“退兵。”吴熙然心中憋着气,没想到这到嘴的肉还烫嘴,之前风国的那位高手到底是谁?他怎么从未听闻?
“传令退兵。”
“是。”
“王爷,这吴熙然刚退兵逃走。”单容成禀告道。
司徒然端坐在高位,目光沉思,问道:“单将军,这次你做的很好,本王会向当今圣上说明,如此大功,皇上定然会论功行赏。”
“王爷,属下有话说。”单容成愣住,没想到王爷误会了,以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顿时道。
“说吧!”
“这不是属下出的主意,那阵法也根本不是属下布置的,属下根本不懂那些。”单容成见高位男子有些疑惑,立即道:“一切都是韩小姐的功劳。属下只是在旁边听命而已。”
司徒然一愣,致儿做的?
单容成见他失神,以为他不信,立即将这事的经过细细讲明,讲到韩致假扮成他骗过吴熙然之时,更是兴致勃勃,一脸兴奋自豪。再到她设阵,困住吴军,运内力动了胎气,造成早产。越讲越是兴奋,高氵朝迭起,起伏不断,司徒然却听的一身冷汗,一颗心悬在心口,只要他一想起致儿动了胎气造成早产,他现在的腿还是软的。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王爷,吴军刚刚破阵,逃了。我们是否派兵追击?”一位老将领走进营帐内,恭敬跪下,想到此处,他心里就有些愤恨,这吴军真是太可恨了,竟然如此下作,派奸细探入他们营帐,而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不过这次多亏韩小姐相助,这一次当真让他打开眼界,以往以为这女人除了传宗接代的作用,别无用处,可是这韩小姐不说那长相天下难寻,一身气质卓然无人能比的上,能力也是让人仰望,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怪不得王爷会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太过完美,一身风华让天下男子惭愧。若不是她相助,冷冷打了个寒颤,他真是不敢想这后果,这韩小姐绝对配的上面前高位男子。
“不必。”司徒然已经换下铠甲,一身简单便装衬着身材挺拔高大,眸微微一扫,压威无数,如同一把出鞘的绝世宝剑,轮廓深刻,薄唇勾着,烛光下,英俊至极,星眸点点,一举一动透着一股成熟非凡的魅力。一身正气,高不可攀。唇幽幽吐出:“这一次,本王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等等。”
“王爷?”老将士疑惑看着他,问道。
“一会将案上奏折派人送到本王的营帐。”说我,立即起身,走出营帐。
“是。”老将应下,抬头,却见高位空无一人,王爷,走了?
整齐的营帐内,韩致已经醒了,宝宝睡在她的身边,勾唇笑着,一脸柔和,宝宝,这是她生的宝宝,心中情不自禁柔软,躺着身子不敢乱动。听到门口的动静,她也不理,目光紧紧盯着宝宝的脸,透着紧张。
“致儿。”一双大手突然将她紧紧揽住,熟悉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侧,“本王想你。”这个拥抱不同以往,力道有些大,几乎想要将她勒入骨血中,融为一体。她有些诧异,这是司徒然么?他何时会讲这么肉麻的话,与他相处这么久,平常他总是一脸冷峻僵硬,惜字如金,从不将自己的感情轻易表露的人,他没事吧!
他当然感受到她身子的僵硬,目光幽深一闪,再次道:“这几日本王很想你。”这几日他率兵出征,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的身影,看到司徒捷擅自带兵离开军营,他承认全所未有的害怕,,那一刻他几乎想要一掌杀了司徒捷,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想管了,他只想她活着,就算付出任何代价他也在所不惜。可是没想到,她却又给了他一个惊喜,帮他保住军营,为他生子。这一刻,他竟然有些感谢庆幸行若之前的迷糊,若没有他的乱点鸳鸯谱。而现在也没有这个孩子的出生,想到与她擦肩而过毫无交集,心一抽抽的痛。
“恩。”韩致点点头,“我知道。”
“致儿,致儿?”司徒然柔和着脸,不断喃喃,心中一阵激荡,薄唇咧开傻笑。“致儿。”
“你到底怎么了?”韩致转身,一会看着他,他有必要这么激荡么?就几日不见而已。
“本王想你,”
“你说过了。”
温热的大手轻轻抚着她的面容,这一辈子他也看不够,低下头,覆上她的唇,刚开始还是温热含着,后来有些控制不住力道,狠狠吻着,舌探入她的口内不断搅拌,拖着她的舌不停允吸,气息粗喘微乱,按着她的后脑。
“唔,”韩致几乎要窒息,抵着他的胸口,亲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好?嘴唇被他吸得有些痛,可能都破皮了。
过了很久,他才放开她,气息微乱,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宝宝睡了?”司徒然问道。
韩致喘了口气,点头。
司徒然掀开被子一角,上床揽住她的双肩,韩致看着他,只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目光灼灼看着他,
让她有些不习惯,顿时问道:“你今日…怎么了?”
司徒然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抱着她躺下,手也不放开,拉起被子,说道:“无事,睡吧!”
夜色寂静,月色蒙蒙,窗外寒风萧萧,周围的树木萧然默立,荫影浓重,看上去一重重的,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着,昏暗的灯光拉长树枝晃动的影子,显得格外诡异。几颗星星在远处跳动着,一会儿,那星星便隐没在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涂抹得一样浓黑起来。
转眼十几日过去,韩致已经恢复体力,可以下床了,毕竟她的体质特殊,生产完的两天后,她本就想下床,却被那个男人禁止,自从那日后,他便每天把奏折搬到营帐处理,紧盯着她不放。
“韩致,宝宝太好玩了。”行若站在一旁,看着宝宝不体踢着小胖腿,手抓着被子,瞪着圆圆的紫眸,吐着口水泡泡,真是太可爱了,经过这几天,宝宝的皮肤变的白皙,五官也渐渐清楚,除了眼睛像是韩致的,其他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将军,恩,嘴巴好像有点像!行若自顾不停的打量点头,不过不可否认宝宝真的是长的太可爱太看好了,圆溜溜的紫眸,小巧的鼻子,粉嘟嘟的小嘴,让人一看就惊艳起,只不过有些胖。
韩致坐在床沿,脸色柔和,瓶子里热了一杯热乎乎的牛奶,轻轻摇晃。说到牛奶,她想到前些天还是风若清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头奶牛,宝宝刚出生后,喝了几天的母乳,可能是怀孕间没有好好休息,乳汁不足,可是只要宝宝喝不到乳汁,饿了就哭,声音响亮,让她极为头痛。
“啊…啊…。”宝宝圆圆的眼珠子直直盯着韩致看,小手在床上乱抓,咧开小嘴笑个不停。
“宝宝,再喝一些好么?”韩致抱起宝宝,将奶瓶喂到他的小嘴,宝宝吸了几口便把奶嘴吐了出来,连带奶水吐的身上都是,估计一会儿又要换衣服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套了。
“宝宝应该是饱了。韩致,你换好宝宝的衣服后,给我抱一下。”行若赶紧道。他可要从小开始抓起,和宝宝培养下感情。
“好了,”韩致帮宝宝换好衣服后,递过去给他,这几日行若天天忘这边跑,一过来就抢着抱宝宝,现在这动作比她还熟练。
“韩致,你与太子认识么?”行若抱起宝宝,想了想,突然问道,他总觉得太子对韩致太不一般了,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
韩致手一顿,答道:“不认识。”她对风若清倒是很有好感,不说他一国太子竟然亲自帮她接生,而且他身上那种淡然如水的气质她很喜欢。
“可是你身上的玉佩?”行若疑惑看着她。怎么会不认识?可是那枚玉佩分明就是太子的啊!想到那个玉佩,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韩致,那玉佩可以给我再看看么?”
韩致点头,把玉佩递给他,接过宝宝,抱在怀里。
行若拿着那白色的玉佩,不停的翻转观察,他真的确认他曾经见过这个玉佩,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书,是在一本书上,只见玉佩左右两边各画着一条龙与一只凤凰,龙?凤凰?
行若喃喃自语,绞尽脑汁想着,灵光一闪,他终于记起这玉佩叫什么了,龙章凰玉,这是皇后印玺,皇后印玺?行若不敢置信瞪大双眸,死死盯着她看,拿着玉佩的手颤抖,太子与韩致……?他不敢想,怪不得,怪不得,太子第一次见到她会如此失态。原来韩致与太子是情人关系。可是如今该怎么办?现在韩致都已经为将军生了孩子,若是以后她恢复记忆的话?那该怎么办?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要不然麻烦真是大了。
行若将玉佩还给她,找了个借口离开。
“行若校尉,你怎么了?”单容成远远见他一人失魂落魄走在校场,有些奇怪,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上,行若吓的跳脚,转头看见是他,道:“单兄,你真是吓死我了。”
“行若校尉,你胆子何时变的这么小?刚刚你一人失魂落魄到底想些什么?”单容成见他跳脚,笑道。
行若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只是原本行若长的娃娃脸,看上去圆嘟嘟的脸很是可爱,可是他偏偏要装的深沉,让人看着有些发笑。行若见单容成见他叹气不但不安慰,反而笑他,顿时憋着一股气,不理会他。
“行若。”单容成拍了一下他肩,目光看着远处。
“作甚?”行若不想理踩,跺着脚往前走。这单容成竟然笑他,他决定这几天都不理会他了。
“行若,太子。”单容成指着,行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里一阵咯噔,立即如风一般的速度冲了过去,掀开帐帘,跑进去还有些气喘。
“行若,你怎么回来了?”韩致好不容易把宝宝已经哄睡了,抬头看见他,问道。
“恩…。”行若抓住后脑勺,视线若有若无看了一眼风若清,道:“我想宝宝了。”
“那刚好,你在这里帮我找看一会宝宝,我与风若清出去一会儿。”
什么?韩致要与太子单独一起出去?不行,他可不能让他们两单独出去,“韩致…。,可是宝宝…”话还未说完,一阵清冷充满威严的声音打断他的话:“行若,孤相信你能行。”语气透着坚硬,让人不容置疑。
行若还想说些什么,目光对上一双极寒的眸子,那双眸子极黑极其清澈,却透着与清澈不相符的阴沉,让人胆战心惊。口中的话被咽回肚子,吞吞吐出:“好。”
军营郊外,一派萧条,黄色的叶子随着风打个圈落在河边,渐渐被河水打湿,缓缓没入水内。风吹着韩致的裙摆,越发飘渺,“风若清,那日谢谢你。你找我出来有何事?”
风若清怔怔的看着河边的落叶,视线并不看她,道:“致儿,你与孤生疏了,孤记得曾经你叫孤若清。”
韩致一阵诧异,可是她真的不认识他,“你是否认错了人?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认错?”风若清苦笑,这辈子他绝不会认错一人,那便是她,因为她从来在他的心里。转眼几个月,真是物是人非。想要她竟然要嫁给司徒然,心一阵阵的抽痛,他真后悔,真后悔那日死亡林中没有将她带回风国。“孤这辈子最不可能认错的人便是你,致儿。从第一次见面,你为孤解毒,告诉孤人定胜天,那日起,孤便对你心动。”
“你。”韩致眼眸一阵复杂看着他……
“后来,我们一起闯死亡林,为了救孤,你不惜暴露你的紫眸。”风若清越走越近,冰凉的手拂在她的额间,轻声道:“你是不是很是奇怪你额间显现的蛇纹,你不知道但是孤知道,这是你为了替别人解弑血红,采摘千湖果时,被冰崖上的银蛇咬伤造成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明显的肯定你便是孤的致儿。”
见她沉默,风若清继续道:“若是你还是无法相信,龙章凰玉也可以证明,白玉上雕刻着一龙一凤,这是风国皇后印玺。”
韩致听完,心里狠狠一震,抬眸看着他,问道:“你…。真的认的我?”
“致儿,你失忆了是不是,怪不得你不认识孤,致儿你根本没有忘记孤的对么?”风若清原本暗淡的眸子一亮,紧紧握着她的肩,激动问道,他就知道她怎么会忘记他?“致儿,你到底发生什么事?孤一直在找你,孤原本已经派人去傅国提亲。”
“傅国?”难道她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她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与傅国有何关系?”
风若清清澈的眸子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与傅国无丝毫关系,只是孤之前误会你是傅国人罢了!”致儿,孤希望你只记起我,至于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孤一个也不会放过。那些事情孤也不愿你想起。
“我们以前是何关系?”韩致看着他问道,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致儿以为呢?”风若清反问。
“朋友!”
风若清死死盯着她的面容,紧捏着拳,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透着无尽的苦涩与痛苦,致儿,这便是你心中最期望的答案么?朋友?孤从来不想只当你的朋友,你想如此尽快与孤划清界限,孤绝不容许:“不,我们…。曾经是情人。”
“我已经为他生了孩子。不日便要嫁给他。”情人?墨色的瞳仁一缩,有些难以置信看着他,可是如今她已经生了孩子,那么为了宝宝,她也绝对不会回归原处,该断的还是该断,必须快刀斩乱麻,她不想伤人。
“孤不在乎。”风若清突然一把将她拉到怀中,紧紧抱着她喃喃自语,语气低下乞求道:“致儿,孤不在乎你是否嫁过人,是否为其他男人生了孩子,只要你回到孤的身边,孤只要你一人便可,若是你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可以生一窝的孩子。”
“你们在干什么?”司徒然双眼喷火,一把将她狠狠拽入怀中,目光死死盯着风若清,狭长的眸子眯起,大吼,转头命令道:“行若,把致儿带下去。”
“是。”行若缩着脑袋,看着将军铁青的脸色,看来将军这次真是气的不轻。
“若清,致儿是本王孩子的娘亲,更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这是警告,他不管他们曾经到底是何关系,但如今韩致是他的,任何人也休想抢走。凉风吹过,树叶婆娑,树枝沙沙作响,暗黑色的锦衣衣摆卷起,荡起一卷一卷的波纹,面容冷峻英俊至极,高大挺拔的身躯透着迫人的压威,一股霸气涌出。如同战神般君临天下。
风若清丝毫不惧他的压威,只是轻轻抚平袖口的褶皱,浑然的贵气让人不敢仰望,丰姿玉立,龙章不凡,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孤比你更早遇见她,致儿这辈子是孤的。就算她已经为你生儿育女,孤也绝不放弃。”
司徒然目光一寒,迸发犀利的刀光,铁青着脸,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咬牙切齿道:“你大可一试,本王绝不手下留情。”说完甩袖而去。
傅国皇宫,黑夜降临,几个身影绕过长廊,闪进御书房,只见傅君行一袭白衣坐在高位。一个黑影突然腾空拔剑直击他胸口。傅君行身子一闪,躲开攻击,冷峻的面容阴沉,薄唇幽幽吐出:“你们是何人?”
“杀你的人。”其中一人身着黑袍,面色被黑布裹住,应该是他们的领头之人,“兄弟们,上,他已经中了软筋散,无招架之力。”
“对回去复命,说不定有很多奖赏。”
“对,大家上。”蒙面黑衣人腾空拔剑冲上去。直击他的致命处。
没过多久,傅君行身上已几处破损,染上血液,依旧俊美绝伦,泛着寒意的双眸霸气涌现,震慑他人,在其压迫下,几人后背湿透,心中大骇。
就算在如此危险之下,他依旧如远古尊贵的王者,不慌不忙,深邃的双眸悠黑一片。叫人看不出情绪。让人泛起凉意。若是今日不杀此人,他人必当后患无穷。“大家上,今日一定要将此人诛杀,要不然…。我们危已。”
“是。”
几人持剑,傅君行此时功力已失,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能依靠此前的经验和技巧躲过,却节节败退。双眸幽黑,眼中迸发一股锐利,霸气浑然天成,每退一步,便被剑气刺伤,远看如血人般,但见他双眼依旧不泛波澜,动作优雅,不见丝毫狼狈之气。
此时,就见一剑要刺到他的胸口,傅君行面无表情,盯着剑刃,双眸迸发无尽的寒意,霸气外露,如神邸君临天下。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妥协之人。看着剑刃,倒不像是要置他与死地的利刃,而是他的臣子般。
握刃之人此时双手颤抖,剑刃仿佛有了灵魂般就要挣脱他的手,额际不断冒汗,殿门打开,大批侍卫跑进来。将黑衣人围困住。
“皇上,您没事吧?”陈公公匆忙上前问道。
“留下一个活口,其他杀无赦!”傅君行目光幽幽,浑身一股霸气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