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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能之能,其实不单是指功能、能量、能力,也是指的性能。
一般的大能之士,重能而轻性,所以关于性能在对决中的应用很少。
子夜无歌侯白显:“你一个大能级,也敢来拦我?”
好事者:“没有人出头,说不得,只有我来拦截了。”
“这事与你完全无关,你连本地人都不是,来掺和什么?”
“我就是这块地盘上的黑老大!再说,拦不拦你,与身份与级别都无关。你先前将男珍分身,放进黎杏花的子俯,虽然也很不妥,但她是那样的人,我们都忍了。可你还想对陶李芬也那样,就绝对不行!”
“鱼主播,你看出来了?”
“你的男珍分身,并不能瞒过所有人。子府是我们女人最神圣的宝地,就算是半仙级的你,也不能入侵。”
“鱼主播,你用不着为了这个女人来冒犯一个亚神。难道还看不出么,她身上已经不止一道出鬼花纹,说明她早就不是清水货,而且我的男珍分身已经首先脱俗成道,类似于元婴了,早就不是祸疙瘩级别,不会弄脏她的身子。”
“不行!她的出鬼花纹只有两道,完全有可能是迫不得已才有的,她的内心还可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你不会脏了她的身子,但会脏了她的名誉。”
“既然你要肆意妄为。那就看看你的本事!”
“你也别大意了,我可是好心提醒。亚神不是神,还是要小心些。”
“我侯某行事,还用得着你大声提示么!好事者,就让你看看我如何奔前程!”
侯白显一招‘奔前程’,手脚齐出。
他提着自己的头发和衣领,往上一拔,就成了三米五的高人,再双脚一伸,撑开为二百五十斤的大人,比常人高一倍,大一倍。
果然有大的机会,他左脚占了独木桥,右脚独霸青云梯,他上了路别人就无路可走。
他右手一摔,奖状证书一大堆,左手一送,名酒十箱名烟百条。
他一扭腰,成千上马的裙带飘飘。
他嘴巴一撮,吹响了法螺。
他尾巴后噗哧噗哧,一串串的马屁。
他背向后倚,有座座靠山雄起。
侯白显三步过了独木桥,双脚上了青云梯,每步都有垫脚石,时时都有肩膀将他顶起。真不愧是亚神,与鱼乐姾人泪相距不过三五步而已,就奔跑出了气象万千。
鱼乐姾人泪只觉得有万众在欢呼,有万马在奔腾,有万般的理由,一齐冲击她并不是很坚定的立场。
如果是普通大能,哪里挡得住侯白显这招‘奔前程’?
但见多识广诉鱼乐姾人泪,却能很简单地应对,只见她抬起手,懒洋洋,伸得不是很长,却一脚就将侯白显又踢到近二十里外的龙王镇上方。
他没有受伤,只是接连两次去同一个地方观光。
侯白显相当郁闷,他泼喇喇几下飞回,远远就对着鱼乐姾人泪大喊:“你们能不能为我换下方向?小小的龙王镇,用不着侯某连看两趟!”
“这是你自己说的!”那条蹆再一踢,这次踢得轻,侯大官人落得也近,就在长生居重整过的茅坑。少尉佷少孝就曾经被‘言禁于此’。
“本官不看这个!本官要看美境!”
侯白显喊话完毕,距站在死亡恐怖圈前面的鱼乐姾人泪还有三十多丈远,她手上的那只脚说了一句人话:“臭不要脸的,还是去洗洗吧!”又一抬,踢将出去。
亚神侯白显还是躲不开,被正正地踹中胸膛。
这次真的换了个方向,落进了李家旗的那段索溪河里。
被河水一惊,再懵的侯白显也清醒了,他终于确定,好事者手上的那只脚,绝对超过了半神境。
河边的桂花梨树上,恰巧有个十二岁半的少年靠在树桠上,一边看书上,一边用单手在削梨。
当然就是桂花梨。
这个梨子很大,少年的双手都只能包一半,但他却只用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把八分钱的小刀,在那儿单手削梨。他专注地看着左手上的书,看都不看正在削梨的右手一眼。
他只是用右手的另外三指,转动着那个硕大的桂花梨,贴在刀口上去削。他全凭手感,在削,却不会错上一丝一毫。
因为,他用的是再有把握术。
因为,这颗梨子还挂在枝头,并没有摘下,可贴着刀口摇荡。
先不急于摘下,一只手就够了,不必太大的刀。
尽量少用人力,复杂的事简单化。
口腹之欲不必少,看书的时间不能耽搁了,这就是此时的他。
皮削完了,两指掐下,也不用看,他早就知道梨皮必定是一圈一圈相连,其薄如纸。他有绝对的把握,绝对不会断,地下还不会掉下一点点碎皮。
因为他哥和七嫂的削梨技术,都是他教的。
少年随手一丢,将梨子皮扔到三十丈外的河心。
接着他就摘下这颗梨子,咬了一口。
一口,就品出了三月到八月的味道,这是他的生日到中秋节的味道。
半年时光,洁白,充实,酥脆,泡韶,活泼,是有点点酸,更多的还是香甜。香能飘过河,甜得暖心窝。
又咬一口,直透梨心。他连爷爷种树父亲修枝妈妈浇水的味道都品了出来,梨心是苦的,入口又入心,一尝永不忘。
就如书中所说,梨就是离的滋味,味既能解忧,可苦书中愁。
少年所看的书,赫然正翻阅到《永州八记》,其中就有尽人皆知的《至小丘西小石潭记》。
这个时候,月龙、阿鳝和石信鱼人寡信女正在地下泡澡。
少年咬了两口,他扔出去的梨子皮,才堪堪到了河心,正在下落。这时候,亚神侯白显正好急匆匆赶上,他因为不敢置信会被再次远远地踢出长生居,而且眼看就要掉进河里,他竟然都没有挣扎的余地,好像鱼乐姾人泪手上的只脚,是在定位传送似的。
除了既定的点位,他不可能挪到别处去。
侯白显想质问这方大地,为什么作弄我?所以他把嘴巴张得很大,正好截住了梨子皮的去路,他衔住了梨子皮。
他没有问出口,当然不会有结果,但却有果皮。
这都是什么事呀!幸好那少年不是用嘴啃下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