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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扰醒了床上睡得不是很安稳的人儿。睍莼璩伤
宁梦菲睁开迷糊的双眼,发现在自己的租房里,躺在自己熟悉的小床上。
“醒了!菜买回来了,等下做饭。”闫熠听见响动,对着身后温和的吩咐,这种随意的语气就像丈夫吩咐妻子一样。
宁梦菲眼神空洞洞的循声望去,见他踩在凳子上,手上拿着螺丝刀在装空调。纯白经典款衬衫被汗水湿透贴在背部。
二十几平米的小空间,只有一台小风扇,三伏天气吹的风都是热气。
宁梦菲收回眼神,用手捋把汗湿贴在额头的刘海,翻身下床,她不是什么清白女孩了,和他之间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除了选择忘记外,没有它法。
对着他的背影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闫熠上好最后一颗螺丝,从凳子上下地,回头睨着她,唇角挑着似真似假的浅笑,看不出真实的情绪:“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世豪酒店的豪华大床上?”
“弈轩和念轩呢?我要见他们。”宁梦菲被他这样一提,忽然想起她还没抱过那个孩子,无父无母的她,生下来的孩子连给他当妈妈的资格都没有。双眼装满恨意盯着闫熠,两串泪滑出眼眶,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如果没碰面,她可以一辈子活在幻想里,此时满脑子都是孩子漂亮的小脸蛋,没有吃一口她的奶,甚至没抱过一次。
她眼中的恨意,让他心口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击中,痛的一缩,面色依然平静无波,嘴角挂着笑,眼底却布满深不见底的痛,把手中的螺丝刀往小桌子上一放,睨着她答非所问:“记忆是手心里的水,不管握多紧,有些人注定要在你的记忆里流逝。”
“对!你说的没错,你就是我记忆里该流逝的人,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宁梦菲没想到他会无情自私到这种程度,如今孑然一身,她什么都不怕了,也不顾了。昨天在世豪酒店忽然晕倒,醒过来就和他发生了关系,不用想就知道,是他搞的鬼。
“迟了,我们又有了新的记忆,婚外和前妻发生了关系,前妻后妻都是妻,所以我离婚了。”闫熠大刺刺的往她的小床上一躺,伸手捂住胃部,一阵阵抽痛让他俊脸苍白,薄唇都失去了色彩,非常大爷的沉声接着说道:“我没有哄女人的经验,有些事,只能你自己疗伤。”
“你给我出去………”宁梦菲抹掉脸上的泪珠,愤怒的转身,盯着他痛苦的俊脸骤然止声:“你…你怎么啦?”
“你不见了,到现在三天没吃没喝,去煮点粥吧!”欣赏着她担忧的神色,闫熠依然一副大爷的口吻,唇上的笑容美丽又落拓,很难把这种表情和闫熠联系在一起。
本来准备怒骂一通的宁梦菲,被他痛苦的表情吓到了,咬牙压下情绪,转身往厨房走去。
狭小的厨房里,不一会儿就传出锅碗瓢盆的叮当声,熟练的洗菜淘米。
闫熠闭眼静静的听着她制造的声响,轻声喃喃自语:“有些事情已经成了习惯,岂是你想忘就能忘的。”
“是不是很痛?”宁梦菲听见他好像在说话,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他有胃病,工作压力大喝酒抽烟闹下的,她一直都知道,慌乱的出声询问:“你身上有没有带药?”
“忘了带,吃完饭,你去给我买。”
宁梦菲拧开煤气灶,听见他这句话,面色一僵,眼中又起了一层雾花,不知不觉又掉进了他的陷阱里,他说他离婚了,这样纠缠有意思吗?离婚结婚是儿戏吗?
二人同时沉默了,隔着一道墙,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外间,直到粥煮好,准备炒青菜时,厨房门口忽然一暗,宁梦菲惊慌的转过头,见闫熠双手插在裤兜走了进来。
本来就狭小的空间,他修长的身躯显得压迫感十足,虽然他隐忍的很好,但那股猖狂的霸气依然若隐若现。
宁梦菲呼吸一顿,条件反射的往一旁挪了几步:“马上就可以吃了。”
闫熠丝毫不在乎她的排斥反应,两个人错不开身的狭小空间,做饭非常热,她光洁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一颗一颗顺着脸蛋往下滴,后背的衣服贴在身上,露在外面雪白的脖颈,变成了粉色,说不出的性.感。
闫熠喉结轻轻滚动,眼神灼热,正准备抬手帮她擦拭脸颊上的汗珠时,眼角余光瞄见灶台上极不舒服的一个小东西,在飞快的爬动,一时僵住了手。
全身绷的僵直的宁梦菲也瞄见了这个小东西,顿时就像遇到了救星一样,温柔的笑道:“小强乖!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你怎么这么淘气爬到灶台上来了呢?”
闫熠有洁癖,闫家地毯上要是发现一只小虫子小蟑螂,绝对会立马换掉地毯,恨不得让佣人把地板砖都撬了重新翻新,闫家的卫生一直是陈妈抓的重点。曾经还暗自嘲笑过,想不到拿枪杀人的闫熠竟然怕蟑螂?
像她租住的这栋楼,一到夏天蟑螂蚊虫横行霸道,家里有几只虫子走动,她已经从一开始的一惊一乍,到现在的见不怪不怪了。
宁梦菲不看男人的表情,继续对着在灶台上爬行的蟑螂自说自演,从粥锅中舀起半勺不像样的粥,用手捻起一颗米往灶台上一丢:“给,不烫了再吃。”
闫熠眼角在抽搐,嘴角在抽搐,瞳仁中一抹笑意喷薄而出,僵在空中的手还是触摸上了她的脸颊,擦拭掉几颗晶莹剔透的汗珠,无法压制的轻笑出声:“呵呵……它是你养的宠物?”
宁梦菲被他碰触的全身一颤,私.处适时的流出一股体.液,和他在世豪酒店疯狂的欢.爱后,他的精.液此时才排出体外,让她无地自容的红透了脸颊,想要拉开距离,可是空间不够,再躲就要挤进墙里去了:“厨房太小,你可以出去等吗?”
“OK!”闫熠说这两个字特别好听,忍着胃部的绞痛,退开几步双手抱胸立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忙碌。
这些年,她受了太多的苦,盯着她不再嫩滑的小手,他不想再逼她。他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不想再去探究她对弈轩的感情,这样盯着她,拿什么都塞不满空荡荡的内心,此时感觉什么都有了。
宁梦菲炒好菜,闫大少爷做了个惊天举动,竟然摆好了桌子,放好了两幅碗筷,宁梦菲把粥锅和菜盘往小桌子上一放,直奔卫生间,反锁上门,脱下衣裤,湿漉漉的底.裤贴着私.处难受之极,全身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快两年了,身上再次染上了闫熠的气息,打开喷洒兜头淋了下去。使劲的搓洗着留有他痕迹的肌肤,各种难受堵得胸闷气短。
她在逃避和他独处一个空间,洗了很久,希望洗完他就离开了,身上搓洗的发了红,准备穿衣服时,发现刚才忘记了拿干净的衣裤,脱下来的脏衣服全部丢在地上被水打湿了。
宁梦菲仰头对着天花板呼出一口闷气,自虐的敲了两下脑袋,试探性的小声唤了句:“闫熠?”
“嗯?没拿换洗的衣服?”闫熠手中拿着一条纯白连衣裙还有一套白色内.衣裤,斜靠在浴室门口良久了,听见她的叫唤,邪恶的一笑,立马出声。
“你…你怎么还没走?”听见他忽然出声,吓得抱紧了身体,她没想到他还在,而且就站在门口。
“这么难吃的饭菜,没有人作陪,你觉得我吃得下去?再不出来,估计这锅粥糊成一团了。”闫熠浅笑着断然讥讽,把手中的衣服往门把上一挂,走了出去。
宁梦菲轻轻打开门,拿过裙子,这不是她自己买的,上好的真丝面料,就连内衣裤都是牌子货,面无表情的套上衣裤。
外厅很小,本来很闷热,此时空调开放清凉舒爽,一张小桌子一个矮凳子,这个房间什么都是‘一’,她一个人哭,一个人笑,好不容易一个人生活习惯了,再次被这个男人打破了表面平静的一切。
桌子摆在床边,闫熠俊脸苍白,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倾斜,全身没有丝毫杀戮气,很闲散的坐姿,好整以暇的睨着她走了过来。
宁梦菲抬眸瞄见他苍白的脸,想起他三天没吃没喝,胃肯定受不了了,抛开各种难受的思绪,坐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
盛了两碗糊掉的粥,不理会他,垂着眸子顾自吃了起来,刚喂了口进嘴巴,发现凉透了,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一把拿掉他手上的粥碗:“冷了,胃畏寒,吃了对胃………”‘不好’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与闫熠晶亮的眸子相对,整颗心脏都在颤抖发疼,明明说要把他当记忆里流逝的人,而他什么姿态都没做,就让她发现,这有多难。
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避开视线,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要吃,就吃吧!吃完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我们的身份……很尴尬。”
闫熠很安静,不像以前大发雷霆,浅浅的一笑而过,那表情丝毫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端起粥碗就像曾经一样,一口菜一口粥吃了起来。
PS:亲爱的们!今天的已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