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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能否放过我?!”我实在是心力交瘁,只想立刻逃离这里,只好殷切的看着他,“求你放过我!”眼里的泪花快要控制不住。
“呵呵”他仰面苦笑,脸上的表情异常僵硬,“放过?”他双手撑在我的肩头,“你觉得和我在一起都是煎熬?第一次求我,却是求我放过?”
他紧紧的将我抵在桌上,弯下身,将胸口重重的压过来,左手转而抓住我的两只手腕,强行禁锢在头顶。
“呃……放开!你放开!”可无论我怎样挣扎,丝毫动弹不得。
他右手捏住我的下颚,紧咬的牙关被强有力的打开,疼得我开始瑟瑟发抖。他随即将舌尖探入,搅动着我的舌,薄薄冰凉的唇贪婪的游动,随即,是他细密的喘息。我用力的抗拒着,只觉唇边被他重重一咬,一阵猩咸,顿时觉得肠胃翻江倒海。
“本王要你承认,承认离不开本王!”他更加用力的抵在我的腰间,感觉筋骨已经被他碾压得粉碎。
“啊!”他每触碰一处,都是刺骨的疼,豆大的汗滴一颗一颗,滚落我的额头。见他像疯了一般,肆意发泄,我也再没力气抵抗,周身也已失去了知觉,我也不合眼,也不看他,任凭泪水溢出。
我本就该知道啊,尚淑沫不过是一落魄千金,她没有了家族的靠山,没有了高贵的身份,没有了依仗的权势,也没有万两千金,有的,不过是这皮囊,这张让人看了一眼便移不开视线的脸蛋儿。他这般粗鲁,自然不是爱,只是豪夺,只是占有。这身体本就不是我王一涵,我又何必这般执意替她痛苦?
他面前,不过像死人一般瘫软的一具驱壳,没有悲伤、没有喜悦,也看不出丝毫的隐忍。他狂野的动作突然停下,双眸看着我,眉头紧皱,那眼底的情绪,我没有看,也知道自己看不懂。一向,我都是看不懂他的。
他踉跄的起身,坐到旁边的藤椅上,声音低沉的说:“你不是沫儿,对吧?”
这一句,就像一盆冷水,瞬间将我激醒。我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支撑不起,便只是将目光移向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并没有看我,似乎是不需要从我的表情上做出判断,而是胸有成竹。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能离开。除了本王,没有人可以保你平安。”他起身,上前,手臂穿过我的颈部,将我慢慢扶起,又一个打横,将我抱到床上。我依偎在他的怀中,听得到他的心跳,也随之而涨红脸颊。
“本王不是有意伤你。”说罢,便转身离开。
每日,都会有下人为我送来丰盛的饭菜,也会有太医来帮我医治伤口,唯独不见他。
“灵儿“
“娘娘,灵儿在。”
“你觉得我变了么?”近日,我老是魂不守舍,不知为什么,睁开眼合上眼,都是南宫煜那张清俊又严肃的脸。
“娘娘变了,不过灵儿喜欢现在的您。”
“为什么?”
“因为,娘娘之前太苦着自己了。明明渴望王爷的关爱,却不肯接受;明明心里放不下王爷,却不肯表露;甚至灵儿跟了您十多年,自从尚府落魄,就再未见您掉过一滴眼泪。王爷担心您的安危,便将您藏在这王府中,自此,娘娘也就将心门死死的关上了。”
“所以,灵儿见娘娘失忆后,终于不再那般拘束着自己,一个人隐忍着痛苦了。哪怕见您和王爷吵、闹,灵儿也觉得,总比王妃孤孤单单的独自承受得好。”
“灵儿,王爷为何要救我?”
“我们尚家世代沿袭着将位,煜王爷自十岁时出征,便是跟着老爷,据说一次在战场上,敌军包抄,老爷以身挡剑,救过王爷一命。”
“所以,他不过是报恩。”我喃喃自语,“他不过是报恩。”
这时,那人轻轻推开门,脸上无丝毫表情的走近,说:“不是!”
灵儿匆匆退了下去,只留下我和他,静默相视。我不知是该怪他,该谢他,还是该恨他。
“那又是什么?”我紧闭了双唇,蹙着眉,却还是没忍住眼角的泪。
他上前,用衣角为我拭去,声音平淡,清冷,“你太爱哭了,所以,你不是沫儿。”
他说的本就没错,但我却不知为何,一股怒火从心头串起,提高了嗓音:“是啊,我不是尚淑沫!不是你口口声声的沫儿!所以,你也自然不必再管我,任凭我自生自灭好了。”这一句,竟然被我说的这般酸楚、悲情。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不知从何时开始,开始计较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开始不再那样视他为旁人;开始期待见到他,靠近他。这一切,都在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夜晚,变成了笑话。如果我是尚淑沫,他不会那般不可自控的发泄,他定然会是宠溺的,小心翼翼的。他狂跳的心脏、温热的体温、游走的唇舌,却是为了她,都是为了她!只不过,那一刻,我是他口中“沫儿”的替身。而我,却傻傻的完全不自知。不自知也就罢了,还就这样任凭身体和那颗心深陷沉沦。
“所以,我的生死与你再无关系!”我开始不住的流泪。
他也不再提袖帮我擦拭,而是停下,不冷不热的说:“有关!”虽然,这声音低沉沙哑,却能看到他眼底的坚决,那一眼,让我心里的防线又不击自退。
我泪眼汪汪的与他四目相对,却看不出他眼中的一丝丝动容,我便懂了,用手背抹去滚烫的泪珠,苦笑着问:“那王爷倒是说说,有什么关系?”
他轻蔑一笑,挑起我的下巴,毫不掩饰的说:“这张脸。”
果然,他没让我失望,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样。王一涵啊王一涵,多年来,聚光灯下的你,光鲜亮丽,只有被人追求的份,何时变得如此卑微?将一颗火热的心捧到那人面前,乞求的看他捏得粉碎?我不自知的捂住胸口。
“现在心情如何?你不是一直这样将本王拒之千里之外吗?”他将脸不断凑得更近,近的我已经看不清,只能看到那双幽深冷漠的双瞳。
他突然指了指我的心脏,轻笑着,质问:“怎么?这里疼吗?你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心疼!?你逃避的时候,选择轻生的时候,完全没为本王想过一丝一毫!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在他面前,我就像一个透明人般,心思完全被揭穿。但他,还是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尚淑沫,只是把我当做了摆设,说着想对沫儿说出的心疼。
“够了!”我大吼,“我不是尚淑沫!”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