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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殷擎见宁暮安来到,从皮椅上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影透着一股强势的霸冷气息,令宁暮安感到胸口无比的压抑。
帝殷擎绕过办公桌,刚出桌线边缘的他,停下了脚步,这时办公室的大门又被外面的人推进,金秘书手里抱着一捧玫瑰花,踏门而入。
“帝先生,您的花……”
金秘书推门时,也未主要到办公室内的宁暮安,脱口而出的她,话音刚落便将双眸投向了站在茶几方向的宁暮安身上,金秘书走上前,未经过帝殷擎的吩咐,便来到了宁暮安身前,付之一笑的将手里的玫瑰花花束,递给了宁暮安,“宁小姐,您的花。”
宁暮安大惑不解,怎么她一来办公室,不仅看到了茶几上摆放的十几束玫瑰花花束的盛况,就连金秘书手里的玫瑰花花束也让她一头雾水。
宁暮安万般疑惑的眨着双眼,摸不着混头的她像是呆萌的娃娃,目瞪口呆的接过金秘书手里的玫瑰花花束,接下后,宁暮安才突然冒出一句,“这是给我的?”
金秘书未说话,只是低帘着眉眸,看着宁暮安点了两下头。
金秘书见宁暮安收下了花束,这里也没有她的事了,金秘书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宁暮安抱着鲜红的玫瑰花花束,可能是办公室里的玫瑰花太多,使宁暮安过于敏感的鼻头开始感到刺鼻的难忍,宁暮安低头,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喷嚏。
宁暮安抬上右手,在鼻尖的下方,蹭了蹭,哽咽下喉头的她,咬下唇瓣,这时帝殷擎迈开长腿,来到了宁暮安的身前,帝殷擎低眸,冰魄的眸子像是万年的冰山,不带丝毫余热的温度,浅薄道,“喜欢吗?”
宁暮安高挑眉头,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宁暮安低眉之时,忍不住又将眼光放在玫瑰花的花束上打量了一番,难道这些花是帝殷擎准备送给她的?可会不会太夸张,这么多花束全都是给她的?
宁暮安心静,面对医院被强暴的一幕,她还是无法原谅帝殷擎,宁暮安伸手,将手里捧着的玫瑰花花束抛向帝殷擎的怀里,但,帝殷擎并未伸手拦截,帝殷擎双手稳若泰山的垂直着,摄魂的双眸更是冷的令人寒碜。
宁暮安松手,玫瑰花花束从半空中缓缓落下,鲜红的玫瑰花花瓣拌入地上,散落了一地,宁暮安低眼看着地上散落的花瓣,宁暮安思绪纷繁的抬起双眸,气恨难消的咬紧牙关,瞪目而视道,“你让我来你办公室,就是为了送我花的?如果你是想为你之前在医院对我的行为道歉的,我看你是白忙活了,因为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原谅你!”
宁暮安声音顿下,帝殷擎低魄的眸子宛若冰冷漫天的寒地,冷的让宁暮安开始打上寒噤,“想让我送你花,宁暮安,你认为你够资格么!”
帝殷擎身边女人无数,但让他亲手送过花,令他在爱情面前疯狂的女人,至今为止还从未出现过。
宁暮安沉闷下面容,照着帝殷擎的话的意思,那么这束花就不是帝殷擎送的?可为什么,金秘书会说是她的花?
宁暮安双眼的眸子在眼白中乱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宁暮安咬牙,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那双明亮的双眼不停的在眼角周围小鹿乱撞着,帝殷擎见宁暮安一头雾水,知道其原因的他,也不再打算隐瞒,只是帝殷擎并未直接了当的告诉宁暮安其中的原由,帝殷擎行事以往的作风,冰冷的双魄低下,淡薄的暗唇打开,命令道,“把地上的卡片,捡起来!”
宁暮安的双眼随着帝殷擎冷漠的嗓音转下,稍有粗心的宁暮安这才注意到,在帝殷擎油量的皮鞋旁,一张用紫色信封纸包裹住的心形卡片上。
宁暮安也好奇,所以,没等帝殷擎再说第二遍,宁暮安便弯下身,从帝殷擎的鞋旁捡起那张心形卡片,宁暮安站起身,打开心形卡片,随之即来的便是这样一段桃色暧昧的话语——
‘离开你的半年,我时刻都在想你,自从昨晚与你相遇,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是有多么愚蠢,我爱你,就像是这一千三百一十四朵玫瑰,代表着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对你的爱。——至我最亲爱的安安。’
宁暮安读完卡片上的内容,她的心已经明白的一清二楚了,原来这些玫瑰花全都是莫仟绍送来的。
可是同样令宁暮安困惑的事又来了,莫仟绍为什么要把花送到帝殷擎的办公室?他怎么知道她认识帝殷擎,宁暮安和帝国集团的总裁有交集,这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如果让外界知道,媒体一定会像蜂巢上的蜜蜂一样,一拥而来。
宁暮安低下手,一清二楚的她面颊上全然是慌张的神态,帝殷擎沉默许久,见宁暮安读完了卡片上的内容,帝殷擎迈开长腿,伸出手,力挽狂澜的搂住了宁暮安的腰。
宁暮安被帝殷擎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宁暮安伸手,推开帝殷擎,拿捏在宁暮安手上的卡片飘落下地,宁暮安被帝殷擎高大的身影,逼的一步一步往后倒退,直到宁暮安被逼的无路可退,整个背骨紧紧的贴在那扇落地式的玻璃窗旁。
帝殷擎伸手,用力的手掌,愤力的拍在了宁暮安耳边的玻璃窗上,玻璃窗上的玻璃发出沉闷的响声。
响声落下,宁暮安身体忽的一抖,宁暮安平缓的呼吸声逐渐变的急促,帝殷擎抬起右手,十指和拇指紧扣在宁暮安的下巴骨上,缓薄冰凉的薄唇打开,透着淡淡薄荷香味的凉气,淡冷的穿梭在宁暮安的鼻吸间。
“我的乖暮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我,为你吃醋的样子?”宁暮安的前男友送满了他一整间办公室的玫瑰花,如果不是宁暮安透露的地址讯息,莫仟绍怎么又可能将玫瑰花送往帝殷擎的办公室。
宁暮安畏惧的双眸不停的在眼眶中煽动,她想要振作,想要在帝殷擎面前坚强不屈的一面,但,宁暮安还是没能做到,看到眼前阴冷又忿然的帝殷擎,宁暮安的心七上八下的跳动着。
宁暮安松下牙齿,瑟瑟发抖的她,强捏着手中的冷汗,轻吐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帝殷擎拿捏在宁暮安下巴骨的手,又捏紧了一些,咄咄逼人的双目像是在逼死囚一般,黯然道,“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不知道?”
宁暮安吐下一口怨气,宁暮安看着帝殷擎冰魄的双目,她再也受不了这股寒意了,宁暮安鼓足勇气,义无反顾的伸出双手,用力的推开了身前将她牢牢扣死在玻璃窗上的帝殷擎,“我都说过,我不知道了!”
帝殷擎被宁暮安用力的推了开,帝殷擎双手下垂,黯然失色的眸子变得越来越阴郁,“看来中午在医院,你还是没有学乖。”
宁暮安的身体还是无动于衷的依靠在冰凉的玻璃窗上,白皙光洁的双腿不自觉的开始发着微颤,帝殷擎再次走上前,只不过这一次,帝殷擎身上的寒气像是带着刀锋,随时能够将宁暮安至于死地。
宁暮安发白着红唇,束手无策的她,就像是一只随时等待着被野兽啃食的连骨头也不剩的羔羊,一动也不敢动。
帝殷擎高大的身影,站在宁暮安身前,帝殷擎弯下脖子,狂热的薄唇印在了宁暮安发白颤抖的红唇之上,宁暮安伸手,不停的在帝殷擎的身下挣扎,帝殷擎双手紧扣住宁暮安的脖环。
“唔唔唔……”宁暮安的双手拼命挣扎,无论宁暮安的手敲击在帝殷擎的胸膛上有多么用力,帝殷擎都始终环住宁暮安,没有丝毫的放松。
帝殷擎迈步,力挽狂澜的他松下一只手,搂住宁暮安的腰间,湿热的红舌在宁暮安的腔体内肆意的狂扫着,宁暮安被无穷的力气弄的快要无法呼吸,宁暮安本想找准时机,又像上一次一样,咬住帝殷擎的舌头,可是这一次,帝殷擎没有给她丝毫的机会,帝殷擎另一只手,顺下,冰冷的大手在宁暮安的背骨间游走,宁暮安后背的拉链半开,宁暮安感到她的后背拉链被解开,紧张的情绪忽然变得苦不堪言。
宁暮安双眸泪眼滑下,滚热的泪水随着面肌流下,帝殷擎吻着宁暮安的唇瓣,在甘甜的香露中,帝殷擎尝到了酸盐的泪水。
帝殷擎视若无睹,想要继续,但,宁暮安滚热的泪水越流越多,吃到帝殷擎嘴里的盐酸水也越来越多。
最终帝殷擎还是忍受不住,帝殷擎松开薄唇,金刚怒目的他看着贴在玻璃窗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宁暮安,帝殷擎澎湃的心境,突然消息,所以的火都在一夕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帝殷擎冷面的寒眸像是冰凉的铁柱,那张愤感的面色更是怒形于色,“我吻你,就让你这么痛苦?!”
宁暮安整个身子倚靠在玻璃窗上,她咬着牙,一句话也不敢开,只有那两双红润的泪眼滴落了一地。
帝殷擎见了宁暮安的表态,心中的火气再一次点燃,“既然你已经这么痛苦了,那我为何不让你再痛苦一点!”
帝殷擎紧扣住宁暮安的脖子,狂热的湿吻又一次紧贴上了宁暮安的米分唇,宁暮安被帝殷擎的薄唇堵的快要无法呼吸,帝殷擎搂着宁暮安的腰,迈开长腿的他,使力的将宁暮安带到了沙发旁,帝殷擎压下,宁暮安躺了上去。
宁暮安双手用力的捶打在帝殷擎的胸膛上,帝殷擎狂热的吻一个接一个的从宁暮安的唇上到达她的香勃,帝殷擎伸手从茶几上拿上遥控器,熟练按下按钮,玻璃窗旁的窗帘自动合上,办公室内变的通体无光。
帝殷擎放下遥控器,伸手,将包裹在宁暮安身上的连衣裙撕碎,宁暮安声泪俱下,眼角的泪水滴落在沙发上,嘴里还不忘发出细小的低语声,“不要……”
抽泣的腔调在宁暮安的喉管中不断哽咽发出,帝殷擎探手,熟练解下宁暮安胸口上的胸衣,帝殷擎用力的吻着宁暮安的米分唇,探手直入的他,在宁暮安娇小柔弱的身躯上不断游走,宁暮安胸前的利器感到被一只大手紧握。
宁暮安哭到泣不成声,帝殷擎随手而下,当大手放到宁暮安双腿间时,帝殷擎忽的停顿了下来,抬起面容的他,摄魂的双魄紧盯在宁暮安早已被泪水洗尽面颊的脸蛋上,“如果你再敢哭出声一次,我不介意立即再要了你!”
宁暮安以为这一次她死定了,但,她万万没想到,帝殷擎竟然打算在关键的时候放过她?
宁暮安用尽全身的力气屏住抽泣声,但,她还是没能完全忍住,时不时的从嗓音处会冒出几声抽泣的声音。
帝殷擎见宁暮安拼了命的想要维持住抽泣的声音,帝殷擎阴冷下面容,右手的拇指轻滑过被宁暮安泪水哭花的眼角,轻缓的为她擦拭着面上的泪水,“记住,我喜欢对我百依百顺的女人,假如还有下次,无论在哪里,我都会让你清楚的体会到痛不欲生的感觉。”
此刻的宁暮安宛若一只受了巨大惊吓的小鸟,一声不吭,帝殷擎见宁暮安变得安静乖巧了,他伸出夹杂在宁暮安双腿间的大手,帝殷擎站起身,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遮盖在了宁暮安筒碧的身体上。
宁暮安欲哭无泪的躺在沙发上,她的身体逐渐变得僵化,大概是从危险中险度走出来的结果,以至于令她迟迟未定下心神。
帝殷擎回到他的办公椅上,他从桌上的一角抽出一本蓝色文件夹,但未打开,只是伸手提起了一侧的办公电话,按下按键,冷瑟的命令道,“立即去商场买一条小号的裙子。”
帝殷擎话音落下,随即便挂上了电话。
宁暮安坐起身,蜷缩在沙发上,光溜的碧体躲在帝殷擎脱下的西服外套里,不敢有半点的动弹。
半小时后,金秘书买好了一条裙子,敲门进入了办公室,金秘书走来看见在沙发上狼狈不堪的宁暮安,金秘书心里怜悯,但那只是透过双眼的交替传达给了宁暮安的讯息,金秘书将裙子放在了宁暮安的沙发旁,直立起身,又关门离开了办公室。
宁暮安侧头,看向那条红白相间,又印上樱桃图样的连衣裙,宁暮安无助的煽动着眉眸一直盯着它,帝殷擎抬眸,冷漠的双眸对视着宁暮安不安的面孔,帝殷擎见宁暮安迟迟未下沙发换上连衣裙,面色的阴冷又变得暗沉了许多,“怎么,要我帮你换?”
宁暮安咬牙,她现在光溜着身子,自然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去卫生间换,即便有帝殷擎的西装外套遮挡,那也是不可能的。
宁暮安僵硬着身体,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她的身体都已经属于帝殷擎了,帝殷擎还有什么见不得的?
宁暮安双腿放下了沙发,从地上捡起了内衣,神情扭捏的她想要转过身,透过遮盖在她身上的西服外套,掩饰着她将胸衣穿上。
但,宁暮安内心的想法,却已被不远处的帝殷擎看透,帝殷擎早在她的一秒之前,便对她下达了死命令,“宁暮安,不要一再的试探我的忍耐力,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刚才我没有要了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宁暮安生硬的哽咽下喉头,宁暮安拿着衣服的手,抓的很紧,宁暮安对视着帝殷擎的冷眸,宁暮安僵持的心开始弱下,宁暮安放下胸衣,僵硬冰凉的双手高抬,将遮盖在她身上的西服脱下,春光碧玉的上半体,毫无掩饰的敞亮在了帝殷擎眼前。
宁暮安拿上胸衣,穿上,再从一侧拿上新买的裙子,套了上,待一起穿戴好后,宁暮安才彻底的卸下了不安的心。
面对衣服穿好的宁暮安,帝殷擎阴冷的面容帘下,又开始生冷的对宁暮安发号着施令,“把窗帘打开,外套拿过来!”
宁暮安伸手,颤抖的手指拿上茶几上的遥控器,对准窗帘,按下按钮,窗帘自动拉了开,敞亮的阳光照射进了办公室内,宁暮安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半掩着眸角的她,稍停留了半会,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拿上帝殷擎的西装外套走了过去,站到了帝殷擎办公桌对面,伸手将西装外套递给了对面的帝殷擎。
帝殷擎冷面寒铁的眸子对视着宁暮安,那张薄情寡义的面容更是变得黯然无光,帝殷擎将宽硕的背骨倚靠在办公椅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冷若冰霜的不说任何话,只是用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眸直盯在宁暮安悲怆红润的眸子上。
宁暮安煽动着红润的眸子看着片刻未说话帝殷擎,也没有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西服,宁暮安或许是叫习惯了,所以就顺口声如细丝的叫唤出了二字,“表叔……”
帝殷擎再次听到这二字时,显然是一种讽刺,帝殷擎半掩冷眸,仰面的他面色冷漠冰沉,缓薄道,“叫我什么?”
宁暮安愣了一下,她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对于这个称呼她现在还能这么叫吗?但,当宁暮安想到,宁母和宁父给她的压力,宁暮安除了用她和帝灏炀的婚姻来挽救宁氏集团,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宁暮安当然也知道,坐在她对面的是,独裁统领整个帝国集团的尊贵总裁,往往帝殷擎的一句话,远比她和帝灏炀结婚来的有用,也便捷。
但,宁暮安就是不想求帝殷擎,就算是让她变得多么下贱卑微,她也不要直接去求帝殷擎帮助她们家!
于是宁暮安暗淡下面色,厚着脸皮再次唤了一声,“表叔……”
帝殷擎看着斩钉截铁的宁暮安,他的眸子半掩成一条缝,命令的嗓音再次开启,“过来。”
宁暮安停顿片刻,收回手,将帝殷擎的西装外套拿在手里,宁暮安绕过方形办公桌,来到了帝殷擎的座椅旁,宁暮安低眸,帝殷擎用冷淡的余光扫视了一眼他平放的双腿,冷薄道,“坐上来。”
宁暮安瞥眸,麻木的身体微微一颤,宁暮安稍停了片刻,当她再次看到帝殷擎那双黯然失色的双目时,宁暮安咬牙,便坐上了帝殷擎那双优雅美妙的双腿之上。
帝殷擎伸出一只手,挽过宁暮安的腰,宁暮安低下眉魄,看着这张透过阳光一角,俊美无涛的面容,这双长腿,有多少女人是梦寐以求想要坐上来的,这张脸也是多少女人爱慕的对象,但,这一切在宁暮安的眼里,就像是毫不起眼的东西,丝毫没有煽动她心中的**。
帝殷擎敛眸,眼角的冰冷划过宁暮安面上的哀怨,帝殷擎波澜不惊,面不改色的他始终保持着漠然的冰冷,勃首道,“还想做灏炀的媳妇?我的侄媳?”
宁暮安保持着淡定,心如止水的她已经顾不上会不会让帝殷擎看低,宁暮安决不能让他父亲的产业就此毁灭,无论帝灏炀将来醒来喜不喜欢她,但她都想要搏一搏。
宁暮安直视着帝殷擎,没有半点虚意的,点了一下头。
帝殷擎没有驳斥宁暮安的回答,帝殷擎仰着面容的薄唇向上微勾,半掩的眸子微扬,寒铁如冰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我是个商人,我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所以……你想要怎么样?”宁暮安终于在迟缓中,开了口。
面对帝殷擎提出的交易,宁暮安想要冒险一试。
帝殷擎对兑的眸子不带丝毫余温的直视着宁暮安,佝偻住宁暮安腰间的五指,又用了一些力量,冷然道,“我会向你开出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就让你重新做回灏炀的未婚妻。”
宁暮安谨慎小心,破口而出的她,嗓音间仍然带有微弱的颤音,“什么条件?”
“我之前说过,我要的女人都必须对我百依百顺,所以,将来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必须服从。”帝殷擎没有半点犹豫,直言的他令宁暮安思绪开始变得纷乱。
宁暮安低着头,仔细的思考着帝殷擎的话,她和帝殷擎连最基本的人伦道德底线都踩破了,宁暮安还有什么好顾虑,好害怕的?
宁暮安咬牙,生硬的点头,坚持不懈的她,神情上没有丝毫放松的对着帝殷擎挤兑道,“好,我答应你。”
帝殷擎见宁暮安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他浅淡的眉角微勾扬起,帝殷擎搂住宁暮安腰间的手松弛了半点,一向淡定的他,宛若泰山般丝毫不受半点惊动,帝殷擎看着宁暮安,微吐冷气的他,薄情的柔唇轻微向上弯钩,“很好,这比买卖从今晚就开始实行。”
帝殷擎挽住宁暮安腰间的手不动,高抬另一只手掌的他,伸手轻轻拨动着宁暮安耳脉上细小的发丝,淡冷的微吐冷气,又接着道,“我的暮安,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会酌情考虑,在灏炀清醒的那一天,替你说上几句好话。”
宁暮安僵硬的身体一颤。
宁暮安她不需要什么好话,她只想要保住宁父的产业,只要她能够顺利的嫁给帝灏炀,那便是宁暮安忍辱负重后,得到的最大的恩惠。
宁暮安身体微颤,宁暮安撇下头,帝殷擎正在宁暮安耳脉上拨弄发丝的手指,被悬在了半空中,帝殷擎心里很清楚,这场交易对于宁暮安来说,是有千百个不愿意,宁暮安之所以答应,完全是在强忍。
但,帝殷擎不会管这么多,只要宁暮安答应了这场交易,从此时此刻起,宁暮安的人生便要开始受命于他。
帝殷擎冷漠的眸子半掩,悬在半空的手指优雅的落下,帝殷擎松开挽住宁暮安腰间的大手,低沉的嗓音带着强劲的磁声,在宁暮安耳前轻吹了一口冷气,霸道的口吻像是一种命令,透着淡薄的阴冷,低嗓道,“起来。”
宁暮安接到命令,她毫不犹豫的从帝殷擎的双腿上站了起来,退在帝殷擎办公椅的一边,帝殷擎稍抬冷眸,微扬的直视道,“待在这里,等我下班。”
宁暮安俯首帖耳,百依百顺的她安静的上下点了点头。
宁暮安站在一侧,看着身侧的帝殷擎,在无数个文件夹上签着他的大名,宁暮安低眸,看着手中仍然抱着的帝殷擎的西装外套,宁暮安浅抬眸子,这时的她从侧面看向正在聚精会神公作的帝殷擎,宁暮安不敢上前打扰。
于是,宁暮安只能悄无声息的继续抱着怀中的西服,迈开步伐朝办公室的沙发旁走去,宁暮安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摆满的玫瑰花,宁暮安是越来越觉得莫仟绍不可思议,宁暮安想不通,为什么莫仟绍会把玫瑰花送到帝殷擎的办公室?
宁暮安拿出手机,在她的手心中仍然还记有莫仟绍写给她的电话号码,宁暮安照着手心里的数字,记录上了手机的电话薄中,宁暮安为了不打草惊蛇,不想将此事惊扰到帝殷擎,所以宁暮安这一个下午都没有向莫仟绍询问原因。
时间过去了一大半。
宁暮安足足安静的在帝殷擎的办公室呆了三个小时,在这三个小时里,宁暮安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而在办公桌旁批阅文件的帝殷擎,也没有和宁暮安搭理半句话语。
宁暮安一下午,把手机上所有的朋友圈,微博,说说都翻了个透彻,也没有等到帝殷擎让她离开的命语,最终还是在六点半时,倦意快要袭上宁暮安的疲惫的身体,帝殷擎终于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了宁暮安的面前。
宁暮安见帝殷擎终于有了动静,似乎所有的倦意从这一刻起全都破灭,宁暮安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仰望着帝殷擎面孔的她,双眸中带有些丝的楚怜,“表叔……您忙完了吗?”
宁暮安既然与帝殷擎达成了交易,自然而然,所有的一切还是回到了原位,帝殷擎仍然还是她的表叔,她还是帝殷擎的侄媳。
帝殷擎厉眸至上而下的打量着宁暮安,宁暮安一脸愁容,帝殷擎见了,不禁反斥道,“等不急,想离开了?”
宁暮安很聪明,帝殷擎的话音落下,她反应灵敏,灵机一动的她,瞬时左右摇摆了两下头颅,吱唔道,“哪有,表叔……您没让我离开,我怎么敢离开呢。”
宁暮安学的很快,在她刚和帝殷擎达成好交易以后,宁暮安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温柔乖巧的猫咪,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帝殷擎见宁暮安变的挺快,心里冷魄的情绪半悦,帝殷擎抬手,对上左手手腕上名贵的钻表,也该到了下班的时间,帝殷擎迈开长腿,跨上一步,淡冷道,“走吧。”
宁暮安眼见着仅穿了一件白色寸衫的帝殷擎伸手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宁暮安站在身后,手里抱着的西服外套递向了帝殷擎,呼喊道,“那个,表叔……您的外套。”
帝殷擎顿步,瞥眼的他,仅用冷淡的余光轻扫了一下宁暮安手里怀抱住的西服外套,帝殷擎薄冷的冷唇打开,命令道,“拿过来!帮我穿上。”
宁暮安这辈子,除了给宁父穿过衣服,就再也没有帮别的男人穿过,宁暮安低眸,紧张的心情七上八下的跳动,宁暮安害怕,她怕因为她一小点的失误,而又让眼前的帝殷擎发威。
宁暮安走了过去,来到帝殷擎身前,帝殷擎个头很高大,宁暮安身材矮小,仅有一米五八身高的她,给身高一百八十八公分的帝殷擎穿衣服,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宁暮安垫脚,将西服外套整齐的搭在了帝殷擎的身上,帝殷擎双手穿过衣袖,宁暮安伸手,仔细的替帝殷擎扣上一颗纽扣,待全数弄完以后,宁暮安才敢平下脚,轻吐出一口凉气。
帝殷擎穿好了西服,也没再为难宁暮安,宁暮安跟在帝殷擎身后,一路小跑,每当帝殷擎修长的长腿一迈出,宁暮安就要在帝殷擎身后小跑一段距离,这样重复过后,宁暮安才跟的上帝殷擎走路的速度。
宁暮安紧跟在帝殷擎身后,帝殷擎坐下电梯,下了一楼,一副前所未有的盛况是宁暮安从未见识过的……
一楼的大厅里,积满了整栋大楼的员工,员工分批站在红毯的两侧,中间的红毯空出,便于帝殷擎行走。
帝殷擎走在前面,宁暮安的脑袋左右摇晃,对此时的场景感到十分新奇,帝殷擎走到一楼中心位置,所有的员工弯腰,齐声恭候道,“总裁慢走——”
员工的声音落下,帝殷擎视若无睹,宁暮安睁大双眼看着每一张陌生的面容,直到宁暮安走到那名令她十分熟悉的柜台小姐身旁时,宁暮安微笑,伸出手掌,小心翼翼的向那名柜台小姐挥了挥手。
柜台小姐惊愣,没说话,拘束的她不敢回应宁暮安,只能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般,继续埋着头,撅着腰。
当两人走出了公司时,所有的员工都开始用余光挤兑着宁暮安那抹娇小的身影,每个人心里都感到无数的疑惑,帝殷擎的身后,为什么会跟着一个像学生一样的小妹妹?
宁暮安跟随着帝殷擎走出公司,帝殷擎出了公司大门,一辆奢华的迈巴赫商务车早已在公司的大门接待着帝殷擎。
司机先生下了车,替帝殷擎打开了车门,帝殷擎毫不犹豫,蜷缩进修长的长腿,坐了进去,司机先生将帝殷擎身旁的车门关上,宁暮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她,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上车。
就在宁暮安优柔寡断间,帝殷擎阴冷的轮廓帘下,态度冷漠的他宛若陌生的过路人,“上车。”
帝殷擎薄情的命语一开,司机先生走向另一侧车门,打开了,宁暮安愚昧,脑筋未转动过来的她,似乎有些抗拒与帝殷擎坐上同一部车。
宁暮安伸手,左右摇摆了一下,解释道,“表叔,我住的地方和你家的庄园正好是相反的方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用不着这么麻烦。”
宁暮安不想,也不愿意再和帝殷擎呆在同一个地方,其实宁暮安仔细想来也不错,她被帝殷擎赶出了庄园,这样一来她也可以尽量避免与帝殷擎有更多的接触。
帝殷擎寒碜的双眸稍侧,冷眼相待的他面色开始变得暗沉幽黑,“我是个信守承诺的商人,既然我们交易达成,所有的一切都将物归原主,你是灏炀的未婚妻,在灏炀还未醒来之前,你都继续住在我那里。”
“……”
宁暮安本以为,可以尽量躲避开帝殷擎,但千算万算,她还是没能算的过帝殷擎。
宁暮安想要做着最后的挣扎,但,她知道那都是无谓的,谁让宁父一生建立的心血都赌在了她的身上呢?
宁暮安身上背负的是家族企业的存亡,为了挽救家族企业,宁暮安只能忍气吞声,她绕过车尾,窜进了迈巴赫商务车内,与这个极度危险的男人同处在一间车里,就连她人生最后的自由,也都全被他束缚。
宁暮安坐上车,司机先生将车门给宁暮安关上,司机先生上了车,系上安全带,车子启动了。
宁暮安惆怅着面容,不敢直视身侧的帝殷擎,宁暮安双眼看过窗外飞快转移的树枝,这时坐在宁暮安身侧的帝殷擎,暗沉着面色,低语命令着车前的司机先生,“回庄园。”
司机先生透过反光镜,示意向帝殷擎点头。
宁暮安听后,惆怅的面容连忙转了过来,坦然失色的她煽动了两下眉眼,细细的米分唇来回在唇膜间拨动,最终宁暮安还是按耐不住,无言不尽道,“表叔……能不能先去一下酒店?我的行李还在那里,房卡也还没退。”
宁暮安知道,她即将再一次搬进帝殷擎的豪华庄园里,可,酒店的业务手续她必须得退办,如果时间拖久了,宁暮安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来还给莫仟绍的。
帝殷擎暗沉的眸子低侧,虽然帝殷擎心中有疑惑,宁暮安放着家不回,独自一人跑去住酒店,这的确令他匪夷所思,但是,帝殷擎没有开口询问,帝殷擎只是透着淡凉冰薄的冷唇,轻缓的说了一句,“哪家酒店。”
“就在三环路,往右拐的华寰大酒店。”宁暮安瞋眼看着冷如冰霜的帝殷擎,随即又将双眼抛锚到了司机先生的后背上,连声说道。
帝殷擎沉眸,双手平缓直放的他,将双手交叉环抱在了胸前,冷面寒铁的他说话时,一点余热的温度也没有,“那就先去华寰酒店。”
“好的,帝先生。”司机先生接收到了帝殷擎的命令,这才敢打转方向盘,往酒店方向驶去。
……
车子停在了华寰大酒店门口,司机先生下了车,替宁暮安打开了车门,宁暮安在下车时,也不忘将脑袋,转向一侧正在闭目养神的帝殷擎那方。
宁暮安轻声的咳嗽了两声,咬下唇膜的她,稍有尴尬的轻细谈吐道,“表叔,我进去拿行李了。”
帝殷擎未回应宁暮安的话,就连面上两双闭着的双眼也从未打开过,宁暮安也不知道帝殷擎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着了,总之宁暮安全当帝殷擎默认了。
宁暮安下了车,司机先生看着宁暮安,好心好意的关切道,“小姐,您需要我陪您一同上去拿行李吗?”
这位司机先生是专职帝殷擎的司机,他与宁暮安也只见过一次面,除了上次宁暮安在车内不要命的替帝殷擎吸蛇毒那次,他就再也没有与宁暮安见过,至于宁暮安的身份,他更加不知,所以面对宁暮安,他只能以‘小姐’二字来称呼。
宁暮安对于称呼倒是无所谓,宁暮安没多大在意,只是清澈着眸子,微微一笑,摇了两下脑袋,轻声拒绝道,“不用了,我那个行李箱很小,我一个人拿的动,你就在这里陪着表叔吧,我很快就下来。”
“好的,小姐。”
宁暮安向司机先生打完招呼,就独自一人走进了华寰大酒店,坐上了电梯,来到了她的房间,宁暮安将东西收拾好了以后,本来想打电话告诉莫仟绍她要搬走的事,可是无奈的是,宁暮安拨了好几次,莫仟绍的手机都无人接听。
宁暮安最终放弃了,按下黑屏按钮,将手机放入包内,宁暮安双眼投射在蓝色的行李箱上时,宁暮安突感压抑,绕了一大圈她还是得回到帝殷擎的身边。
面对强暴她的帝殷擎,宁暮安当然是恨之入骨,可当宁暮安在面对家里施加给她的压力,她除了将强暴一事憋下肚中,她还能怎么办?
宁暮安站在落地式的镜子面前,看着她自己穿着一条光鲜亮丽的红色连衣裙,宁暮安真觉得自己卑微,明明恨帝殷擎恨的要死,现在却要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无止境的去讨好他……
宁暮安深吐出一口气,现在的她还是原来那个,不与世俗污染,脱俗清新的宁暮安吗?
只怕,连宁暮安自己,也快要识别不出她了。
宁暮安定下神,重新整理好思绪的她,拉上行李,下了楼,来到柜台前的她,将房卡递给了柜台小姐,并嘱托道,“麻烦你,如果明天或者后天,有一位先生来这个房间找我的话,你就告诉他,让他立即回一个电话给我。”
虽然时隔半年,宁暮安还是多多少少了解莫仟绍的脾气,不出意外,莫仟绍一定会在这两天之内,再次来这家酒店找她。
柜台小姐收下房卡,拿出一张便利纸将宁暮安的话记了下来,宁暮安见柜台小姐记了下来,又随口问了一句,“那个,我住的那间房间的价钱是多少?”
柜台小姐帘眸,付之一笑,礼貌的回应道,“由于您办理入住还未满一天,所以我们酒店特意给您打了点折扣,价格总共是五百,不过之前陪同女士您办理入住的那位先生,已经给您付过钱了。”
柜台小姐将一张一百块的现金递给了宁暮安,并解释道,“之前那位先生付的是六百,这是找您的一百,请您收好。”
宁暮安接过现金,向柜台小姐点头告别后,便拉着行李走出了华寰酒店,宁暮安来到酒店门口,司机先生便下了车,从宁暮安手里接过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里,司机先生绕过车尾,替宁暮安打开了一侧的车门,宁暮安坐了上去,很快车子就开始往帝殷擎私人庄园的方向驶去了……
……
庄园里,宁暮安和帝殷擎都下了车,司机先生从后备箱中将宁暮安的行李拿了出来,拉进了别墅,交给了凌嫂。
凌嫂见宁暮安和帝殷擎是一起回来的,所以凌嫂很识大体的知道,宁暮安和帝殷擎之前的矛盾已经解除,所以凌嫂赶来,还是和以往一样,恭敬撅礼道,“帝先生,少奶奶,晚餐已经做好了。”
帝殷擎冷淡点头,没留下任何言语的他,迈开修长的长腿,继续往前走着,但,帝殷擎刚走了一半,便看到客厅的茶几上,也摆满了十几束玫瑰花的花束。
凌嫂见帝殷擎看向了玫瑰花,差点忘记大事的凌嫂,恍然走到了帝殷擎的身侧,低头轻语道,“帝先生,这些花……好像是送给,少奶奶的。”
帝殷擎早已猜到,因为玫瑰花花束的包装纸和在他办公室里的是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心形卡片也是一样。
帝殷擎侧眸,冰魄的眸子像是万年的寒冰,锋利而又可怕。
宁暮安顿感寒意袭身,她僵硬的身子一颤,连忙跨步上前,宁暮安走到帝殷擎身前,不受约束的随意拿起玫瑰花里夹的一张心形卡片,宁暮安打开,卡片的内容还是和办公室里的一模一样。
宁暮安涨的头都快要爆炸了!
莫仟绍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他要把玫瑰花寄到帝殷擎的办公室,甚至是他的庄园……
宁暮安大惑不解,打着卡片的双手,在抬眼之际,微微发着颤抖,“表叔,这些花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将此事妥善处理的,我保证下一次再也不会出现同样的情况了。”
帝殷擎见了宁暮安的表态,似乎还算满意,帝殷擎面不改色,冷面寒铁的他,那双深邃的勾眸恨不得将桌上的玫瑰花,一扫而空。
帝殷擎面色冷沉,在不与宁暮安商量的情况之下,直截了当的命令着凌嫂,“全都扔了!”
“是,帝先生。”凌嫂点头,回应道。
宁暮安目不转睛的盯着茶几上的玫瑰花花束,思前想后的她,总觉得扔了这些玫瑰花始终不是一个办法,于是宁暮安敛眉,高喊道,“别扔!”
宁暮安二字一出,帝殷擎的面色变得黯淡无光,宁暮安心悸动,煽动怯眸的她,发出微颤的声响,“扔了不大好吧?……我想把这些花,全都送还回去。”
宁暮安认为不接受别人的东西,也没必要就此毁了,再来依照宁暮安对莫仟绍的了解,如果宁暮安真把花扔了,莫仟绍笃不定会认定是她收下了,这么一来,反而还适得其反了。
帝殷擎侧身,沉稳的步伐逐步向宁暮安身前迈去,帝殷擎来到宁暮安身前,顿下了脚步,帝殷擎伸手,食指和拇指拿捏在宁暮安的下巴骨处,帝殷擎用食指和拇指的指力,将宁暮安的轮廓从左往右顺着看了一遍。
宁暮安沉默着,没开口说任何话,只是完美的配合着帝殷擎的指上动作。
“灏炀还未醒,我的乖侄媳就懂招蜂引蝶了?”帝殷擎的话,显然带有极具讽刺的意味。
宁暮安生硬的咽下喉头,她此刻唯一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么一句话了,“表叔,这件事我一个人会处理好的,请您放心好了。”
帝殷擎拿捏住宁暮安下巴的手指,又用力些力,冷漠的寒眸像是冰山的利器,坚韧无比,“如果此事处理不好,帝家是绝不会接受行为放荡的女人踏进帝家大门一步!”
宁暮安不说话,帝殷擎紧捏宁暮安下巴的手落下,宁暮安低眉,双手紧握成拳的她,不再多说任何一个字。
这时,帝殷擎将薄情的冷唇靠近了宁暮安的耳边,低沉暗小的声音,像是撕裂般扯着宁暮安心坎的疼痛,令她畏惧不堪,“交易就从今晚开始,晚上十点,来我房间。”
宁暮安心一颤,颤抖的唇瓣一时之间什么话也开不了口,只能平息下心情,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帝殷擎说完,便转身,上了楼,宁暮安看着帝殷擎高大的背影,宁暮安的心跳得七上八下,就连全身上下的寒毛,也随之竖立了起来。
凌嫂见宁暮安还站在原处,凌嫂走上前,来到宁暮安身侧旁,恭敬有礼的询问道,“少奶奶,这些花……该怎么处理?”
宁暮安晃神,宁暮安侧眸投射在茶几上的玫瑰花花束上,莫仟绍的手机打不通,她也不知道莫仟绍人在哪里,于是宁暮安也只能帘下眉眸,静待了一句,“先把这些花放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吧,等我知道了对方的地址,再麻烦你们帮我快递过去。”
凌嫂低头,点应了两下,“好的,少奶奶。”
宁暮安临走时,缓吐出一口凉气,宁暮安侧身,向饭厅走去,宁暮安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上,帝殷擎下楼来,与她对立而坐着。
饭桌的距离很远,但,宁暮安还是头一次和帝殷擎一起,坐在同一个餐桌上一起吃晚餐。晚餐过后,帝殷擎出了饭厅,坐在客厅里悠闲的看着电视,宁暮安走来,透着大厅顶上明亮的灯光,宁暮安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面如冠玉的帝殷擎面庞上。
帝殷擎纤细的大长腿重叠在一起,相对于帝殷擎的悠然,宁暮安到显得心情有些紧张了,宁暮安与帝殷擎擦身而过,上了楼,拿着手机坐在床边,不停的拨打出莫仟绍的电话号码,可无奈就是没有人接。
宁暮安实属无奈,只能向莫仟绍发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让他看到消息后立即给她回电。
宁暮安站起身,大约晚上九点时,宁暮安走出了房间,从二楼往下探,帝殷擎的身影早已在客厅里消失了。
宁暮安重新走回房间,打开衣橱,佣人们早已将宁暮安行李箱里的衣服整齐的拿了出来,挂在了衣橱里。
宁暮安拿上那件海绵宝宝的连衣裙睡衣,走进浴室,准备洗澡。
但,澡刚洗到一半,又和上次一样,热水没了,宁暮安不喜欢洗冷水,所以还未抹上沐浴露的她,伸手从架子上拿上了一条浴巾,包裹在了她光洁白皙的身体上。
宁暮安迈着小碎步的从浴室走出,宁暮安来到房间门口的房间,不停的用双眼收寻着凌嫂的踪影,宁暮安左顾右盼,终于在帝殷擎的房间门口,看到了凌嫂从房内走出来……
“凌嫂!”宁暮安伸手,向刚出门的凌嫂挥了挥。
凌嫂见宁暮安一脸着急,很识大体的便迈开步伐走了过去,来到了宁暮安的房门口。
宁暮安万般无奈的挤兑着眉眼,挠了挠后脑勺的她,显得有些呆萌可爱,“凌嫂,为什么我房间里的淋浴又不能用了?就和上次一样,我估计是不是热水器坏了?”
凌嫂恍然大悟,估计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忙里忙外的就把宁暮安卧室的热水器给忘了,凌嫂连忙低眉,解释道,“很抱歉少奶奶,明天我就找人给您换新的。”
“明天?可是……我今晚上想要洗澡啊。”宁暮安咬唇,束手无策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凌嫂知道,帝殷擎的卧房早已对宁暮安下达了死命令,不得让她进去,所以在情急之下,凌嫂也只能出着如此对策,“那,要是少奶奶您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的房间洗。”
宁暮安总算是解决了一大难事,展然而笑的她,开心极了,“那真是太好了!”
宁暮安回到房间,从浴室里将睡衣拿出,随后包裹着浴巾,同凌嫂一起走出了她的卧房。
就在宁暮安裹着浴巾的身子,刚经过帝殷擎房间门口时,帝殷擎高大霸冷的身影缓缓向门边迈进,凌嫂见帝殷擎走来,停下了脚步,恭敬有礼的称呼道,“帝先生。”
帝殷擎冷漠卸下,那双宛若鸿沟的眸子从上往下的扫视了一遍宁暮安,半缓薄唇的他,寡言冷闷道,“你穿成这个样子,是要去哪里!”
帝殷擎的语气很不好,就像是一团随时都会爆炸的火球。
宁暮安对兑上帝殷擎冰魄的眸子,宁暮安心神一定,正想开口回答的她,却被身侧的凌嫂抢先了一步,“回帝先生的话,少奶奶房间的热水器坏了,现在时间又过晚,找不了人来换新的,所以只能委屈的让少奶奶去我的房间沐浴了。”
宁暮安想说的也正是和凌嫂的话差不多的意思,宁暮安煽动着怜眸,探视着帝殷擎,帝殷擎低眸看向手腕上名贵的钻表,已经九点三十分了。
帝殷擎浅台眸子,冷漠暗淡的眸子半扬,命令道,“她不用去你那里了,你先下去吧。”
凌嫂惊愣,虽肚中有诸多疑惑,但她毕竟是个下人,是没有资格过问帝殷擎的事,于是凌嫂只能点头,告退了。
宁暮安见凌嫂下了楼,仿佛连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都失去了,宁暮安心神恍惚的看着凌嫂离去的身影,帝殷擎见宁暮安迟迟未动身,像是一头木驴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帝殷擎暗眸瞬时黑下,冷沉道,“怎么,想离开?后悔与我交易了?”
后悔……
宁暮安她有后悔的资格吗?假如她后悔了,宁父的产业就会在一夕之间倾家荡产。
宁暮安咬紧唇瓣,浅摇了两下头的她,轻吐二字,“没有。”
帝殷擎低眸,停顿了半秒后的他,仍然看到宁暮安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帝殷擎的耐心有限,面色的寒冷早已变得犹如冰封的雪山,不近人情道,“你还杵在那里,是想要我抱你进来?”
宁暮安身体的血液仿佛随着,她跨进帝殷擎房间的大门而开始变得僵硬,生冷。
宁暮安踏进帝殷擎的房间,帝殷擎随手,将卧室的房门关上,帝殷擎浅抬手掌,想要将遮裹在宁暮安身体上的浴巾扯下,但,宁暮安反应即使,身体迅速的瞥了过去,以至于帝殷擎落了个空。
宁暮安抬眸,看着帝殷擎悬在半空中的手指,与那张冷如寒潭的面容,宁暮安低下声,连声解释道,“表叔……您别误会,我没有后悔,只是……我还没有洗澡,身上又流了许多汗,脏。”
宁暮安撇下眉头,帝殷擎悬在半空中的手平缓的放下,帝殷擎低下魄眸,眸中带有几丝不悦,片刻过后,帝殷擎冷眸半扬,薄情的柔唇也变的微勾,冷漠道,“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还没有一起沐浴过,今天,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宁暮安听后,脚后跟不禁往后摞动了一步,帝殷擎见宁暮安有些畏惧,面色暗沉的他,已经没了多余的耐心,帝殷擎迈开步伐,走上前,一把将宁暮安娇小柔弱的身体,横扫抱起,宁暮安被帝殷擎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
宁暮安在帝殷擎的怀里挣扎了两下,宁暮安僵硬的手搁放在两侧她挣扎下身体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