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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栀一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晃,她已经放了很多人的鸽子了,至于为什么放人鸽子也就唯独的一个解释,她乐意,她喜欢放人鸽子,还有就是等着临近要约会了,才发现她妈的一点激情都没有,她忽然很讨厌那种约会,也很讨厌一个个献殷勤的脸,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反正就是混日子。
等到车开到省医院的门外,她停在路口,直愣愣的盯着那医院的招牌,好像她盯得时间够久,那么那个招牌就会掉下来,她忽然感觉有点疲惫,靠在座位上,看着那门前医生护士病人来来往往的医院。
忽然,她看见靓丽的身影在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上面下来,手里提着各种营养品,带着墨镜,下车之后,她把墨镜扶到额头上,柔软的细发仿佛镀上一层金光,后面的小太监下来了,果然是崔航没错。
这两人,真他妈的烦心事多……
萧函提着礼物,扭着屁股,带着小太监大摇大摆的走过人群,朝着里面走进去。
卓栀一看着,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她按了接听,任致彤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来:“一一,我的国贸广场那里呀,你在哪儿呢?等你半天了,你不会放我鸽子吧,这里有一家牛肉火锅特别的好吃,还送一瓶酚清酒哦……”
“大小姐,你又被坑了吧,牛肉火锅才多少钱,一瓶酚清酒要两万多一瓶呀,你真是大小姐呀。”
“好吧,这是我爸的酒,我与小丹偷出来的,反正他老人家又不会发现,你在哪儿,快点过来啊。”
“我在省医院附近,刚刚堵车,绕远了。”
“就算怎么绕,也不会绕这么远吧,你足足饶了八站路哎,你路痴啊。”
“确实有点路痴,反正很快就来了,你知道我的,开车不要命。”卓栀一笑着说。
那边的任致彤抱怨了几句就什么话都没有说。
卓栀一到的时候,任致彤喝了几小杯清冽醇厚的清酒,不知不觉她脸上就红了一点,她笑着招呼卓栀一,卓栀一冲着任致丹打了一个招呼就坐了下来。
任致丹给卓栀一殷勤的擦着餐具,这确实是上等的牛肉火锅,闻着这个味就能闻出来,她喝了一口酒,味道果然不一般。
“怎么样,这可是我爸的藏酒哦?一不小心就被我们偷出来了。”任致彤看着卓栀一傻笑着。
“你爸不会揍你吗?”卓栀一笑着说,这个味道还真是*,这家火锅店才开业,搞什么促销活动,预定特等牛肉火锅套餐免费送干红两瓶,她倒了一杯红酒。
“姐,我觉得我们回去没有被爸揍死,也会被骂死,这可是他最爱的酒啊。”任致丹说着,卓栀一对于这种家教太严的家庭不是很理解,就像她,卓栀璟自小对她就是信马由缰,绝对不会管得这么厉害,这就是有哥哥的好处,她当时还是这样想着的。如果她在任致丹那样的家庭,那么世界大战即将爆发了。
“一一是朋友,为了朋友挨揍没什么的。”任致彤笑了笑,半是朦胧的眼睛彰显着她已经醉了,她的笑容有说不出的讽刺。
“彤彤,你怎么了?”
“没事,我挺开心的呀,真的,非常开心。我真开心能够有你这么好的朋友,遇到你真是我的幸运。”
听到这里,卓栀一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来源于任致彤,她总是觉得任致彤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迷一样,说不明,道不透。
她问着任致丹:“你姐姐怎么了?她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任致丹摇了摇头,是以自己并不知道,他十分的关切的问:“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任致彤摇了摇头,“只是心里十分的开心,我最好的朋友,一直把我当做傻子一样在耍我,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好受呢?不过没关系,给朋友当傻子耍是荣幸,真的,我他妈的挺荣幸的。”
卓栀一不知道如何说话的好,她看着任致彤:“彤彤,你到底怎么了?谁把你当做傻子一样呀?”
“卓栀一,你是明知故问的吧?除了你,我还有别的朋友吗?”任致彤咬牙切齿的说着。
任致彤看着她笑了又笑,掩饰不住自己的嘲讽,卓栀一看得不明不白,她小心翼翼的问:“彤彤,我怎么看你笑话了?”
“怎么了?”任致彤冷哼一声:“怎么了,你还意思问我?你怎么好意思问我呢,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别说你有天大的好心帮我和莫彦,每次都是你帮我约他,我忽然发现我真傻,被你欺骗了这么多次,其实,每次莫彦能来,都是因为你吧,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他就随叫随到,每次都是早早的到。”
“你在说什么?”卓栀一似乎不明白。
“说什么?呵,你就继续装下去,你不知道?多么好笑的笑话呀,你竟然不知道?”
任致彤冷笑了几声,喝了一口酒:“美丽的卓栀一小姐,我说,莫彦喜欢你,他一直都很喜欢你,所以他才答应跟我约会,所以你每次约他出来他都来的很早,原因很简单,你,卓栀一,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莫彦喜欢你,知道的话,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帮我约的莫彦,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傻子吧。”
“彤彤,我说过,我不喜欢莫彦,他也不会喜欢我,他爱的是我姐。”
“对,他爱的是你姐,可是你姐死了,那么他就没有爱人了对不对?可是他也爱上了你,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人跟你姐像,那就是你,从头至尾,他爱的是你,我就像傻子一样被夹在你俩中间,你知道这样多没有意思吗?”
“我早就说了,我跟莫彦之间不可能。”卓栀一争辩着:“现在不可能,以后更加不可能。”
“你在韩国上学的时候是不是莫彦去看你,你钱不够花的时候,是不是莫彦给你的,你以为这些是你哥哥嘱托的吗?你哥哥远在美国,自身都难保,拿什么去给你,你在韩国所有的花费都是莫彦给的。还有,萧函已经跟我说了,莫彦他要娶你,你哥说,等柏家倒了,你就与莫彦结婚。萧函那个时候在办公室门外,录音都有了,你要不要听一听?”
说着,任致彤按着录音笔,里面确实是卓栀璟的声音:“等到柏家倒了,也该筹办莫彦你与一一的婚事了。”
莫彦的声音也没错:“一一会接受?”
“她是一个重情的人,知道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一定会的。”
任致彤将录音笔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流着眼泪质问着:“从头到尾,我算什么呢?傻子吗?”
卓栀一没有理她,看着桌子上的录音笔出了神。
“我,任致彤交错了朋友,我活该。我早就该想到,你一个爱打闹的女生怎么会喜欢上柏须那种安静的男生,他一出事,你就不认识他了。其实你只不过想要玩玩而已,你把所有的人都当做傻子,陪你玩……柏须真他妈的犯贱,为了你都躺在医院里,你连看都不看他一下,还跟着那些所谓的炮灰鬼混,你那些炮灰也正是瞎了眼睛,难道从头至尾看不出来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有莫彦,他也是真能够容忍你的呀……”
“我没有。”卓栀一发怒。
“证据都在这里了,你还说你没有,要不是萧函,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从今以后,我任致彤再也不认你这个朋友。”
任致彤拿起那瓶酒直接往肚子里灌,卓栀一淡淡的看着她,这样灌下去,迟早得灌死。
于是,她抢下任致彤手里的酒,任致彤就是不撒手,结果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瓶昂贵的酒摔得粉碎。
周围的客人被这么一吓,有的跑开很远,有的胆小的女生惊叫了几声。
任致彤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任致丹觉得再这样下去就完蛋了,非得打起来不可,他不得不扶着任致彤往外走去。
“一一姐,我送我姐回家,你自己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他说。
任致彤使劲的挣扎:“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说的是实话,我被最好的朋友当做傻子一样看戏,我他妈的就是傻子,把这样的白眼狼当做最好的朋友。”
任致彤被任致丹推着,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却犀利无比的说着这些话。
卓栀一在他们走后没有力气的坐了下来,她揉了揉额头,无比的疲惫。
***
***
柏须一直盯着窗外看,窗外没有雪,冬季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带着丝丝的暖意。
不知谁家孩子放飞了风筝,那风筝在苍茫的天空之中逐渐远去,而在柏须的角度一直看着风筝飘啊飘……
萧函推门进来,看着今天的太阳是在太好了,于是就拉上了蓝色的丝绒窗帘,柏须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就扭过头,闭上了眼睛。
“我叫我家阿姨跟你炖了海参汤,很补的,你尝尝。”萧函将那汤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柏须没有理她,依旧闭着眼睛好像在养神。
萧函愣了一下,继续赔着笑脸:“你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柏须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下,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我不饿。”
“你就喝一口呀。”
“我不饿。”柏须说。
萧函这个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她拿起汤匙:“来,我喂你呀,你就喝一口。”
柏须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很明白了,他实在不想跟这个大小姐废话,于是很礼貌的把头扭转了一个方向。
萧函笑容在脸上僵硬下来,她收回手,带着一点温怒:“你这么做是因为卓栀一吗?是她伤害了你,又不是我,你干嘛迁怒到我的身上,早就说了,她是个骗子,你就是不听。”
柏须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没有义务去听这位大小姐废话。
萧函继续坚持不懈,从小到大没有人违背过她的意愿,这次也是一样,她坚持不放弃的拿着汤:“柏须,你就喝一口,就一口就好了,你看看好不好喝?”
“我真的不饿。”
萧函这次真的恼怒了,她将那碗海参汤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拉着柏须的手说:“我跟卓栀一差在哪儿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过话,你凭什么?”
柏须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么一眼很淡,没有多的表情,在萧函看着这就是讽刺,轻蔑,甚至是嘲讽……就这么无所谓的一眼让她自己觉得自己低贱到泥土里,拿着自己的满心热情去贴别人,别人还不领情,就好像连施舍一眼也不愿意给她。
所以,她很愤怒,凭什么自己要被踩在泥土里,于是她抓住柏须的手臂一直在笑,讽刺而冷淡的笑:“你算做什么,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看看我,你好好看我,我跟卓栀一差在哪儿?你说呀……”
柏须皱了皱眉:“所有。”
好吧,柏公子真是个耿直的孩子呀,明明知道在一个女人面前不能夸另外一个女人,可是他还在夸卓栀一,夸着卓栀一也就罢了还贬低萧函。要知道萧函是萧家独女,从小都被捧在手掌心的人物,突然被自己喜欢的人说你不如一个你讨厌的人,这个人讨厌不仅在于你看不顺眼想要灭掉她却灭不掉,更加在于你认为你什么都比她好,但是你的引力就是没她大,所以你就是不如她,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嘴里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讽刺。
萧函急红了双眼,她使劲的拉着柏须的手摇了半天,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吐了出来:“凭什么我什么都不如她,我不如她,在你生病的时候我可以来看看你,但是她呢?在你受伤的时候,她还没有踏入这里一步,说不定她现在还不知道跟自己第多少个男朋友约会呢?柏须,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崔航说得对,你就是一个失败的家伙,你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说呀,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柏须没有说话,靠近点滴瓶的一头针已经被萧函给无意间弄掉了,现在点滴管里是真空,却因为压强的关系他的血被抽出点滴管,手上感觉一阵麻痛,他皱着眉,萧函还在自己感觉很疯狂的摇着他,靠近心脏的伤口尚未愈合又裂开了。
他十分疲倦的闭上眼睛,萧函觉得柏须这是不耐烦这是轻蔑,这个时候甘淇正好走进来,当看到这一幕,她吓坏了。
她按了半天的铃,喊着护士护士,拉开萧函,萧函自己也愣住了,她意识到自己犯错了,扭头十分绝望的对着柏凌说:“我只是一不小心,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对我的?我只是当时激动了,我,我就是不甘心,我……”
她自己说不出话来,她看了看柏须,这个时候护士走了进来,把他们都赶出去,萧函走到门外就像脱了力一般,靠着墙壁慢慢的滑了下去:“我只是,我只是一不小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说我所有都不如卓栀一那贱人,我就……”
柏凌还耐心的安慰她:“没关系,柏须是一个温和的人,他不会怪你的,他之所以迁怒你,跟你的表哥莫彦有很大的关系,这次的事情跟莫彦有关系。”
萧函抬起头来,愣愣的看了一眼柏凌:“我也觉得我表哥有问题,他是不是记恨柏须跟卓栀一来往?”
柏凌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毕竟事情大了,影响不好。”
萧函都快哭出声了:“柏须一定会怪我的,我刚刚还骂他活该了。”
甘淇没好气的说:“你这样,谁还敢让你一个人独自探望呢?”她看了看崔航,身边的崔航低着头看着坐在冰冷地上哭泣的萧函,甘淇冷哼一声:“崔总监,别说刚才你没看到,就算看到了你为什么不拉一下?你不可能也跟柏一样躺在病床上吧?你这么做难道不是私仇?”
崔航淡淡说:“萧小姐说让我不要打扰他们。”
甘淇:“你这么听她的话,她是你什么人呀?”
柏凌脸色十分严肃:“甘淇,说话别太过分。”
甘淇冷哼一声:“我过分?那里面躺着的是你的亲弟弟,不是我的,我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不希望柏味出现一个白眼狼?”
柏凌脸色十分难看,这个时候,护士出来了,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大事,可以进去了。”
甘淇冷眼看了柏凌,高傲的走进去,她见过卓栀一的,在她的印象中卓栀一比这个刁蛮的小姐看起来舒服的多了,刚刚那一幕她还心惊胆战。
柏须还是依旧看着窗外一句话不说,萧函这个时候突然像个胆小的小孩一样低下头来认错:“对不起?”
柏须温和的看了她一眼:“我并没有怪你。”
说完,他又一句话不说。
柏凌看着柏须,问:“你想要工作吗?”
听到这句话,崔航不由得抬头,王子的一切终究会回到他自己的手上,这次跟谁都没有关系了。
柏须:“不想。”
“那你想要干什么?”
“什么都不想。”他想要去旅游,只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旅游了。
“你还在怪我?你的方案我看了,很好,公司也正在用这个方案,所以你如果愿意回到公司来,我就给你安排职位,如果你想的话,副总……”
“我累了,要休息。”柏须说,他不喜欢热闹的场面,更不喜欢房间里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
其实那天他将那份方案丢在柏凌办公室的垃圾桶里,柏凌后来看见垃圾桶有沾血的卫生纸与一些碎玻璃片就顺带看了一下方案,方案确实是不错的方案,他加以修改,直接用了,这个方案用的是须这个字命名的,他想这个方案实行的很好的话,柏须就可以回到公司当副总了。
“好吧,你休息。”柏凌说。
“哥,你还记得我十四岁车祸那件事情吗?”
“记得,你总是说有人拿着眼睛瞪着你。”
“一一,就是那母女两的亲属。”
“我已经知道了。”
“你没有把她怎么样吧?”
“她很好,早已经回家了。”柏凌说。
“谢谢。”柏须闭上眼睛,“太困了,我先休息,窗帘千万不要拉上,也不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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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五毛钱大懒虫,起床了哦?”
柏须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美丽的少女突然出现在面前,带着微笑,披着金色的阳光,她打扮得十分时髦,柏须瞪大眼睛看着她。
“亲爱的,几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吧,我很反感你这样哦?”
柏须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傻了吗?”卓栀一摸着他的额头,“你不是烧糊涂了吧?你说你本来就有点傻,再烧糊涂了,那该有多傻呀,哈哈哈~~”灿烂的少女笑着。
柏须淡淡的看着她,目光如水温柔,他说:“一一,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呀,我还想咬你。”卓栀一说。
柏须歪着头看向她,并没有多说话,他伸出一只手,卓栀一握住,卓栀一的手很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柏须泯泯唇,卓栀一歪着脑袋打量着他。
“你渴了吗?要喝水吗?你哥一定不是你亲哥,连水都不给你喝。”卓栀一站起身,拿起玻璃杯倒了一杯水,试了一下温度:“这个温水不是太热,五十多度左右,可以吗?”
柏须点点头。
“那我喂你?”桌栀一在笑。
柏须没有说话。
“我的大少爷,你左手挂点滴,右手又拉着我,我不喂你,你喝得到吗?不要装正经了,我来喂你,嘴对嘴……哈哈哈,你看看你眉头又皱了,搞得咱两没有嘴对嘴过一样,来吧,亲我吧,千万别客气,我可是刷过牙的哦……”
然后,她就真的喝了一大口,嘴对嘴的喂下去,没来得及喝的水全部流在徐白的枕头上,留下了一片水渍。
看着柏须被水呛的上气不接下气,卓栀一指着柏须,笑弯了腰。
……
美梦始终在最美的时候惊醒,柏须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除了照顾他的姜姨在不远处睡下,静悄悄的一片,屋子外面寒星孤月清冷的照着窗户。
她来的时候宛若天使切进来的一道光,锐不可当。走的时候宛若风过水无痕,清清冷冷的,不见踪迹。
人呢,总是那么的现实,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却也不曾留下一个理由。
病房的灯亮了一个,这四周,没有笑容灿烂的少女,没有金色的阳光,没有水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连一丝风都不愿意停留……
他看着外面的景色,一夜无眠。
人生在世,不过一席好梦,一夕晚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