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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群人过去,许情深想要再细看之时,却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她心里有种说不明的感觉,那人应该不是凌时吟吧?外界不都传闻她已经死了吗?况且她方才好像是坐在地上的,许情深记不起那一眼所看见的详细样子了,只是觉得有点像,可能是她而已。
两个孩子在广场上手拉着手玩,四周摆满了摊位,有摊主拿出来一个头箍,打开了开关,头箍上米老鼠的两只耳朵亮了起来。
霖霖开心地摆着双手,“我想要,我想要。”
小孩子最是禁不起这样的诱惑,即便蒋远周平日里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玩的东西捧到霖霖的面前,但没有得到的总是最好的。
月嫂问了价格,然后让霖霖和睿睿一人挑选了一个,他们将头箍别在脑袋上,闪闪发亮,好玩极了。
不远处还有人在唱歌、跳舞,大堆的氢气球拴在一起,有各种各样的图案,霖霖开心地迈起腿跑了过去。
月嫂紧随其后,蒋远周倚着江边的栏杆,他掏出一支烟后点上。
孩子都在他的视眼范围之内,他也不怕会出什么事,月嫂紧盯着孩子们的脚步,霖霖和睿睿牵着手经过广场,看到一个女人之后,不由停了下来。
那个女人衣衫褴褛,身前放了一个很破的碗,她好像不能走路,因为她坐在一块木板上面,木板下面带了四个轮子。
女人抬了下眼帘,看到了身前站着的两个孩子,她伸出双手,用手腕夹着那个破碗,嘴里发出咿咿吖吖的声音,霖霖吓得往后退了步,睿睿站着没动。
这两个孩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霖霖和睿睿脚上穿的皮鞋牌子她认得,女人推着木板挪动上前些,伸手拉住了睿睿的裤腿,“呃呃呃,呃呃——”
月嫂见状,忙呵斥出声,“快放开!”
“呃呃——”
女人用手拨了拨身旁的碗,碗里面还有几个硬币和五块、十块的小钱,睿睿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什么原因,居然盯着那个女人一动不动。
月嫂可不想被她缠着,她赶紧从兜内掏出了一张钱,放到碗里面去。
女人看了眼,却仍旧抓着睿睿的裤腿不放。
月嫂有些急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啊?钱都给你了,你还不知足吗?快点松开!”
蒋远周在不远处听到动静,他掐熄了烟后快步走来,到了几人跟前,他看到坐在地上的女人紧紧拽着睿睿的裤腿,月嫂还在呵斥着让她松手。蒋远周到了跟前,一把抱住睿睿,女人的手里没什么力道,蒋远周将睿睿托起身的瞬间,她的手因支撑不住只能松开。
“怎么回事?”蒋远周语气不悦问道。
“我也不清楚啊,”月嫂确实懵了,“我给了张五十的,她居然还抓着睿睿不放,不会是人贩子吧?”
女人蓬头垢面地看向蒋远周,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啊啊,啊啊啊!”
蒋远周压根没有看她一眼,他冲月嫂吩咐声,“赶紧带孩子走。”
“是。”
月嫂没再多说什么,弯腰抱起了霖霖。
许情深的视线也没脱离过两个孩子,这边有状况发生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便走了过来。
蒋远周抱着睿睿,将他带到一旁,女人伸出手撕喊着。“啊啊——”
霖霖也受到了惊吓,抱着月嫂的脖子一动不动,许情深经过那个女人跟前,她不由顿足看了下。
女人抬着头,看到许情深后,嗓音猛然顿住,紧接着,她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拨开,情绪激动地指着自己的脸,她似乎是想让许情深看一眼。
“情深!”蒋远周在远处喊了声。
女人近乎于绝望地冲着许情深喊,她不能说话,也不能起身走路,许情深看到她的手腕上有伤,所以她的双手才使不上劲,只能勉强用手腕的力气去拿拿东西。
许情深不由蹲下身来,她目光紧紧盯着女人的脸,尽管她脸上脏污不堪,但许情深还是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凌时吟?”许情深面露吃惊,“你是凌时吟?”
女人听到这,不住点头,嘴里嗯嗯地发出了声音。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凌时吟神情紧张地看向四周,她说不出话,也没法写字,她只能小声地哭喊。
许情深心里明白过来不少,她小心翼翼看向周边,她压低嗓音说了声。“我会报警的。”
凌时吟不住点头,许情深深怕留在这引人怀疑,她起身走出去了几步。
坐在地上的女人焦急地盯着许情深的背影,她心里一点没底,她过了这么多暗无天日的日子,她每天都想着能够回家,她不再奢求过什么好日子了,她只要能脱离那些人的魔爪,她就觉得已经是最幸运的事了。
但她心里还是害怕的,那些人将她带到东城后,她天天都在盼着遇到一个熟人,好将她认出来,将她救出火海。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遇上的居然会是蒋远周和许情深。
再怎么不堪,也好过将自己留在地狱吧。
凌时吟盯着许情深的背影,许情深拿了手机出来,应该是准备报警。
她不能确信许情深是不是真会不计前嫌地帮她,但现在许情深的一个电话就是凌时吟的救命稻草,她只能将全部的希望都押在许情深身上。
蒋远周回头看过来,“情深,怎么了?”
许情深拨通了电话,“喂……”
几名男子忽然来到凌时吟的身边,他们抬起了那块木板,另一人拿起地上的破碗,凌时吟伸手捶打着其中一人,她嘴里撕裂地呼喊着,“啊啊啊——”
许情深听到动静回头望去,凌时吟没有行动能力,已经被人抬着走出去了好几步,她不由追上前。“你们干什么?”
拿着破碗的男人停住脚步看向许情深,“别多管闲事。”
“警察马上就过来了。”
男人掀开外套,将手伸进裤兜内,他将藏在里面的匕首掏出些,“你要断我们的财路,我就只能让你好看。”
广场旁边的路上停了辆面包车,几人抬着凌时吟快速离开,许情深还是追了几步,但她压根跑不过他们,她眼看着这帮男人上车,然后猖狂地拉上车门,一脚油门之后绝尘而去。
许情深将手机重新贴回耳边。“喂,新世纪广场这边,有人绑架,那女人就是失踪了的凌时吟……”
蒋远周来到她身边,“怎么了?”
“我看到凌时吟了。”
“什么?”
许情深指着已经看不到车影的那个方向,“她被人带走了。”
“你说刚才那个要饭的,是凌时吟?”
“对,我看得清清楚楚!”
蒋远周眉头微锁。“你报警了是吗?”
“嗯,警察让我待在这别走开。”
“报警了就OK了,这件事交给警方处理吧。”
许情深心有余悸,“那些人也太猖狂了吧。”
蒋远周伸手搂住她的肩膀,“看清车牌了吗?”
“依稀看到了。”
“不过车牌可能是假的,他们既然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控制凌时吟,肯定也是早有准备的。”
许情深快步走向霖霖和睿睿,她蹲下身来,不由将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她心跳到这会还没恢复,都快从嗓子内跳出来了。
穆家。
穆成钧抱着小薯片在房间内走来走去,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苏晨抬了下头,“谁啊?”
“晨晨,是我。”
穆太太的声音传了进来,苏晨几步过去,将房门打开。穆太太脸色有些不好看,她视线望进屋内,看了眼穆成钧,“成钧,你跟我下楼一趟,有点事情。”
“怎么了?”
穆太太神色间藏了些许的犹豫,但也不能瞒着苏晨,“警察来了,说要问一些关于凌时吟的事。”
穆成钧神色淡若,他走到门口后将孩子放到苏晨的怀里。“我下去一趟。”
“好。”
这似乎也是压在苏晨心里的一块石头,她望了眼怀里的小薯片,孩子已经睡着了,苏晨回到小床跟前,小心翼翼将他放了进去。
穆成钧来到楼下,客厅内坐着两名警察,凌时吟刚失踪那会,也是这两人经常来穆家。
男人唇角牵动下,走了上前。
佣人将倒好的茶水送上来,穆成钧在沙发内坐定,“你们今天来找我,还是因为凌时吟的事吧?”
“是。”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相信你们也没这个兴趣再听一遍吧?”
穆太太难免有些坐立不安,她就怕穆成钧在这件事上没有跟她说实话,如今眼看着穆成钧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可万一凌时吟要真在他手里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其中一名警察目光盯向穆成钧,“昨天晚上,有人看到凌时吟了。”
“是吗?”穆成钧神色仍旧是淡淡的,提起这个名字,他没有丝毫的惊慌和不自然,“那是不是能还我清白了?”
“据目击者称,凌时吟好像被人控制住了,在新世纪广场乞讨。”
“人救出来了吗?”
“没有。”警察轻摇下头。“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早跑了,顺着目击者提供的车牌号去找,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
苏晨下楼的时候,听到几人在说话,问得都是有关凌时吟的问题,她也不方便下去。
苏晨停在楼梯口,两人的对话声清晰传入耳中。
“那你们应该赶紧派人去找,还来我这儿做什么?”
“关于那晚的情况,我们还想具体了解下。”
穆成钧心如明镜,他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凌时吟去搭上自己,再说如果他真杀了凌时吟,那他的嫌疑也是最大的,他没那么傻。
苏晨靠着栏杆,手掌轻攥,外界对于凌时吟去处的传闻从来没有断过,凌家父母也来闹过,穆成钧从来不说凌时吟的事情,她当然希望这件事情跟穆成钧无关。
“那晚,我跟她确实有一些矛盾,我承认,我当时情绪不好,我开车带她出去之后,将她半路丢在了山上。我给了她一个手机,让她打电话给自己家里人,然后我就走了。”
至于将凌时吟放在了什么地方,他事先也说得清清楚楚,还带着警察去找过。
穆成钧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在腿上轻敲两下,“难道她变成现在这样,是我蓄意为之?”
“她那时候并没有行动能力。”
穆成钧点了下头,“恶有恶报吧。”
“什么?”警察抓住了这个点,询问出声。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也许别人在那个地方就不会出事,可是凌时吟呢,她偏偏被人盯上了。”
“你把凌时吟放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是吗?”
“对。”
坐在对面的警察紧盯着穆成钧的脸,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丁点的哪怕是不自然的神态也好,那至少也能说明了他的话里面是有破绽的,可是每一次的见面,他们都是失望而归。
穆成钧太镇定了,镇定到无坚不摧。
佣人将两人送出门外,苏晨下了楼,听到穆太太说道,“凌时吟还活着?那真是太好了,我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妈,您之前都在担心什么?”穆成钧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苏晨正走过来。“我没害过凌时吟,更加没有想过要杀她。我猜测应该是这样的,那一晚,是我把她丢在半路的,但应该在凌家的人赶来之前,她遇上了如今将她控制住的那帮坏人。他们见她腿脚不便,直接将她掳上了车,方才那两名警官也说了,她好像不能正常地说话,手上也有伤,十有八九就是那帮人做的,控制住后让她乞讨为生。”
穆太太如今彻底放下心来,关于凌时吟的命运,除了唏嘘之外,她更多的则是释然,至少现在能够洗脱穆成钧故意杀人的嫌疑了吧?
穆成钧当初将凌时吟赶出穆家,虽然也有过担心,生怕她会将付流音的事情告诉穆劲琛,但是这个女人,他实在是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凌时吟最亲的家人只有凌父和凌母,穆成钧便掐着她的软肋,说他手里有凌父早年间做生意时留下的污点,凌时吟若敢乱说一句话,他就要将凌父、凌母都整进监狱内,让她即便回了凌家都找不到一个能照顾她的人。
凌时吟虽然恨,但她深知她如果要和穆成钧继续闹的话,只会是以鸡蛋碰石头。
穆成钧开了车离开后,凌时吟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很多阴暗的地方,更加没有想到她会被人贩子给掳走。
凌时吟在东城就出现了那么一下,除了许情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将她认出来。自从那天之后,关于凌时吟的消息又断了。
警方和凌家的人几乎要将东城翻个个,可就是没有凌时吟的身影,寻人启事发出去后也石沉大海了,就好像凌时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训练场。
新一批的学员被带进训练场内,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压得人喘不过气,许流音看到身材娇小的女人一个个被踩进泥坑里面,原本漂亮的脸蛋沾上了污渍,几乎都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穆劲琛为了克服怕水的心理障碍,最近一直都在看心理医生,效果还是挺好的。
吃过晚饭,许流音走出房间,穆劲琛和教官们正在对面的屋里打牌,这是他们空余时候的消遣,留下的另外几名教官则带了新来的成员正在训练。
许流音来到花园内,靠近水潭的秋千是穆劲琛亲自动手给她做的。她坐了上去,摇摆几下,视线落向不远处,却看到一名身影正鬼鬼祟祟走来。
许流音话语严肃问道,“谁?”
灌木丛内闪出一个身影,原来是名女学员,她弓着腰,时不时观察着四周,走到许流音身前,她蹲下身来,好奇地盯向许流音,“你是谁啊?”
“你是谁啊?”许流音反问。
“我是新来的学员。”
许流音随口扯了个谎,“我是教官。”
“教官?”对方好像不信。“你是女的。”
“女教官怎么了?”许流音轻抬下下巴,“照样不输男儿。”
“你既然是教官,肯定知道穆帅住在哪儿吧?”
许流音眼角轻眯下,朝身旁不远处指了指,“二楼,不过外面有人看守,一般人进不去。”
“看来你还真是这里面的人。”
“废话,要不然的话我能在这玩秋千?”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进穆帅的房间吗?”
许流音闻言,目光在女人的身上打量起来,“你干嘛?”
“我想见见他。”
“你天天都能见啊。”
女人将手伸进兜内,掏出了一条手链,“教官,您帮个忙,您只要让我单独见上穆帅,我肯定不会少了您的好处。”
许流音睨了眼,“这点东西就想收买我?”
“等我顺利签到合同之后,我可以再给您一笔钱。”
“你想跟穆帅做什么交易?”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许流音。“您帮忙牵个线就可以了。”
许流音眉宇间藏了些许的怒气,“穆帅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况且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很好啊。”女人说着,垂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只要他是男的,他就没法拒绝我。”
“那你要单独见他才对吧?”
“是。”
许流音冷笑了下,“看来穆帅平日里要面对的诱惑很多啊。”
“您能现在就带我去见他吗?”
“可以!”许流音说着,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女子赶紧,立马跟在了她的身后。
许流音来到穆劲琛正在打牌的地方,上了楼梯,那个屋子里面其实是有动静的,只不过那是间会议室,隔音效果又好,女人压根没听到任何的说话声。
她心情雀跃地跟着许流音,到了房间跟前,许流音停下了脚步。“你确定穆帅喜欢你这款的?”
女人抬起手臂,整个人往墙壁上一靠,丰满的胸和丰韵的臀显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线条感,“你说呢。”
嗤。
许流音翻了翻眼帘,她门都没有敲一下,直接将手落到门把上。“穆帅一个人在里面,这儿是他专门用来幽会的地方,你不要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摆一个骚浪的动作扑进去就可以了。”
“好。”这种事,她最会做了。
“把领子拉下去一些。”
女人穿着训练服,她拽着领口,将衣服拉到肩膀下面。“这样可以吗?”
“差不多吧,上次也有个女的跟你一样进了穆帅的房间,但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被赶出来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一招致胜,让他的眼睛在见到你的时候就发光、发亮。”
“是是是,太对了。”
许流音一把将门打开,伸手在女人背后推了把,“赶紧进去!”
女人扑进去后很快站稳,然后摆了个自认为特别美的姿势,小腰扭着,脚尖踮着,但是耳朵里却传来了穆劲琛的王炸二字。
什么王炸?
围在桌子跟前的教官们一一抬眼,女人踮起的脚尖一点点落下去,穆劲琛手里还拿着两张牌,他猛然间出声问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我我我……”
许流音从外面进来,双手抱在胸前,“穆帅,这个美女是来找你的,说是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女人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这,她赶紧将衣领整理了下,穆劲琛狭长的凤眸浅眯下。“什么交易?”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许流音嘴角带着冷笑,“这种事,你还用问我吗?你看看人家熟门熟路的,说明你以前没少干过吧?”
穆劲琛闻言,脸色都变了。“音音,你可千万别误会,她们再怎么飞蛾扑火,我永远都是不会动心的那一个。”
女人怔怔地站在原地,这又是什么意思?听穆劲琛的这一声称呼,他们两个关系好像不一般啊。
穆劲琛自然是将全部的怒火都撒在这个女人身上了,“你是哪边钻出来的?给我滚!”
女人吓得倒退两步,经过许流音身边时,她委屈不已地说道,“你也太坏了。”
女人逃也似地离开,穆劲琛丢下手里的牌,许流音上前几步。“怎么不玩了啊?”
“这女人,是你把她带来的?”
“她在楼底下问路,那我就好心带她上来了。”
穆劲琛看向身侧的一名教官。“现在就把她开了。”
“是。”
屋内的教官相继起身,全跑了,许流音疑惑地朝门口盯了眼,“怎么回事,怕我吃人啊?”
“怕你把我吃了啊。”
许流音拉开椅子入座,“我哪有那么好的胃口。”
穆劲琛坐到女人的对面,“你不是也会些花拳绣腿吗?她提那些要求的时候,你就应该将她揍一顿。”
“揍不过来啊,训练场总会有一批一批的女学员进来,很多人都会想到要走捷径,那她们的目标只能是你。”
“是不是有危机感了?”穆劲琛嘴角噙了抹笑问道。
许流音单手托腮看向男人,“我不信你面对这些诱惑的时候,一直都是不为所动的。”
“当然是不为所动,我的自制力非常强。”
“但我当时引诱你的时候,第一次就成功了。”
穆劲琛哑口无言,竟不知该怎么回答,隔了半晌后这才支支吾吾开口,“这不一样,所以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肉麻。”
“真的。”
许流音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几下。“以后,你不能接触女学员。”
“我一直都是把训练场的女人当成男人练的。”
“那也不行。”
穆劲琛见她一脸的认真,赶紧答应下来,“好好好,都听你的。”
许流音闻言,站起身来,“我先去睡了。”
“我跟你一起去。”穆劲琛走到许流音身边,修长的手臂挽住她的肩头,“你看老大那个样子,跟苏晨腻腻歪歪的真讨厌,我怕他们的老二都比我们老大要来得快,我要抓紧时间。”
“你……你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生孩子!”
“对,我日日夜夜就想着这档子事,辛苦你了,来吧。”
“来什么来啊……”
许流音想要挣扎,但她哪里是穆劲琛的对手,三两步就被他给拉走了,最后男人嫌她走得慢,干脆将她整个人扛在了心上。
许流音倒挂着,嘴里还不忘说道。“你还说我是你心肝,要捧在手心里的,你这是把我倒吊着好不好!”
男人这个时候可不跟她耍嘴皮子,不管是心肝还是心头肉,她都是他的宝贝,是要一辈子好好呵护起来的。
霖霖和睿睿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就连上幼儿园都不例外。
蒋远周有空的时候都会去接他们,相较许情深而言,他的时间反而多一些。
国际幼儿园外,马路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能上得起这个幼儿园的家庭,非富即贵,一年的学费就够寻常人家好几年的工资开销。
月嫂朝窗外看了眼。“蒋先生,下次这种事就交给我好了,您不用亲自跑一趟。”
“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女儿,我只要一见到他们,满身的疲劳就都没了,我不觉得接送他们很辛苦,我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月嫂忙点了点头,“您说的对。”
放学铃声响起,蒋远周推开车门下去,他拿了接送卡,跟着人潮往里走。
来到霖霖和睿睿所在的班级跟前,蒋远周将接送卡递给老师,老师冲教室内喊了声。“蒋梓霖,蒋熙睿,爸爸来接你们了哦。”
蒋远周看到两个身影拉着手走出来了,他嘴角不由浅勾起来,一天当中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
霖霖和睿睿手里分别拿着手工,这是在课堂上完成的,霖霖冲蒋远周扬了扬,蒋远周微笑问道。“这是什么?”
“小扇子,老师夸我画的好看呢。”
那把小扇子还未交到蒋远周的手里,却被身边的一个小男孩抢了过去,他三两下就将扇子撕坏了。霖霖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她委屈地红了眼圈,睿睿见状,上前就要跟那个小男孩理论。
睿睿不会随意动手,只是还没看到,却被对方抡了一拳。
霖霖吓坏了,“睿睿!”
那个小男孩的家长也在边上,赶紧说了句,“别打人。”
小男孩表情凶悍,抬起手掌又要打,蒋远周忙伸手将他的拳头握住,对方家长见状,面上立马扬起不悦。“小孩子吵吵闹闹很正常,我们大人就别管了吧。”
“那如果我的儿子教养很好,他不会动手呢?是不是就意味着要任由你的孩子欺负?”
男子心想着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撕了把扇子,动了一下手吗?“小孩子打人又不痛的,不用这样大惊小怪吧?”
蒋远周脸色铁青,伸手将霖霖和睿睿拉到自己怀里,他以一副说教的口气同睿睿说道,“睿睿听见了吗?以后他再敢打你,你就狠狠抽他,多重都可以,不要害怕会不会把他打趴下,爸爸是开医院的,所以我们家不用赔医药费。”
对方父亲听到这话,情绪也激动起来。“不就是两个孩子吵架吗?你这教育方式太有问题了。”
蒋远周一把抱起两个孩子,他丝毫不显吃力,目光冷冽的射向前方,“你要是不会教育孩子,我可以帮你。”
“你以为你是谁啊。”
“蒋远周,听过吗?”
对方听到这个名字,陡然间焉了,他偶尔听说蒋远周的子女也在这个班级里面上学,可他没有见过真人,哪里就能想到今天会碰上呢?
男人张了张嘴,一语不发,蒋远周抱了两个孩子转身离开。
下了楼梯,蒋远周轻声询问睿睿,“宝贝,还痛吗?”
睿睿摇了摇头,蒋远周同样问了句霖霖,“宝贝,你呢?”
霖霖还是觉得好委屈,她伸手抱住了蒋远周的脖子。
出了校园,蒋远周坐进车内,霖霖圈住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松开手,睿睿坐到了一旁,轻声安慰,“霖霖,不怕。”
蒋远周双手抱着怀里小小的人儿,薄唇在女儿的耳边呢喃。“是,不怕,有爸爸在。”
霖霖小脸不住同蒋远周摩挲着,司机发动了车子,小女孩坐在蒋远周的腿上,双手怎么都不肯松开。
蒋远周轻笑声,“手臂不酸吗?”
“那个小坏蛋很不好,老是欺负人。”
“是吗?”蒋远周手掌在霖霖的背后轻拍,“看我怎么收拾他。”
霖霖听着,不由抬了下小脸看向蒋远周,“真的?爸爸。”
“真的。”蒋远周说了之后,猛然反应过来,就连月嫂也不由回了下头。
男人情绪间难掩激动,双手抱着怀里的女儿,“你叫我爸爸了?”
“爸爸,你去揍小坏蛋。”
“好好好。”蒋远周心都快融化了,“我一定揍他。”
“爸爸。”霖霖说着,小脑袋在蒋远周的胸前蹭了蹭,他心跳跟着加速起来,原来被他的宝贝女儿喊一声爸爸,居然是这种快要飞上天的感觉。
许情深回到家,换了拖鞋往里走,“打电话催着我回家做什么?”
蒋远周正盯着霖霖出神地看着,听到说话声,不由抬下头,他冲许情深招下手。“你过来。”
“怎么了?”
蒋远周脸上的欣喜藏都藏不住,“你猜霖霖喊我什么了?”
“她……”许情深坐到蒋远周身边,压低了嗓音,“开口喊你了?”
蒋远周激动地喊了声霖霖,小女孩手里抱着个玩具转身看向他,蒋远周双手轻拍下。“霖霖,再喊一声爸爸。”
霖霖都快被烦死了,这一路上,蒋远周不知道让她喊了多少句爸爸,但看在她老爸今天这么英雄神武的份上,她还是很给面子的。霖霖小跑着到了蒋远周身前,张开双臂扑向男人的怀里,“我的亲亲爸爸。”
“你听听,你听听!”这一句爸爸还是加了料的,蒋远周激动不已,使劲在霖霖的小脸上亲了几口。
睿睿没看见,正专注地玩着手里的车。霖霖伸手擦了下脸,蒋远周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情深,你听到了吗?”
许情深轻笑下,“听到了。”
他等这一声爸爸等得很辛苦,但是太值得了,他总算等到了。
蒋远周不住亲着霖霖的小脸,许情深看在眼里,真好,这份亲昵原本就应该属于蒋远周,还好,现在也不迟。
五年后。
对于东城来说,最近最大的一件事可能就是关于凌家的。
一直处于失踪状态的凌时吟总算被找回来了,警方也公布了当年的事情,她确实是遭遇了人贩子,又被打成重伤之后开始了乞讨的生活。
如今,凌时吟被送进医院,只是身心受到了强烈地摧残,社会上的好心人士还替她联系好了心理医生,都想要帮她一把。只不过她手脚都废了,注定也是站不起来、生活不能自理的了。
星港医院。
今天是外科的专家门诊,门口插了一块牌子,许情深的名字后面跟了主任二字。
一名病人拿了片子从许情深的办公室走出去,坐在外面候诊的女人见状,放下了搭起来的腿。
她的裙子穿得有些短,女人起身之后,伸手拉了下,她将手腕放到鼻翼跟前,香水是刚刚喷的,味道正是最浓烈的时候,女人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十根手指头上戴了八个戒指,红艳艳的指甲也很夺目。女人抿了下唇瓣,口红也是刚补的,正红色,简直不要太惊艳人呦。
好了,都准备齐全了。
女人踩着细高跟往里走,进了办公室后,她将门随手关上。
她一步步往前,也看清楚了坐在办公桌前的许情深。
许情深穿了件白大褂,里面一件最简单不过的黑色T恤,细细的手腕上戴了块表,指甲没有经过一点点的点缀,却是最自然的粉色。女人立马觉得更加自信了,许情深抬起头来,她剪了齐颈的短发,有一缕发丝俏皮地从耳朵后面跑出来了。她肤色白皙,不光这样,还水嫩的很,皮肤看着居然比她这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还要好。
女人有些心虚,但那又怎么样呢?毕竟她的年龄摆在这,她多年轻啊,才二十岁,满脸都是胶原蛋白!
“你好,哪里不舒服吗?”许情深轻声询问。
对方轻笑一声,“你是蒋太太吧?”
“是。”
女人开门见山说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看病,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许情深丢开手里的签字笔。“什么事?”
“把蒋远周让给我。”
许情深不由失笑,“蒋远周的办公室在楼上,你可以直接去找他。”
“我知道,他不肯离开你,是因为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你也应该能意识到吧,你不年轻了。”
许情深朝她看了眼,“你呢?你有三十五吗?”
对方听到这,直接炸毛了,“我二十,我刚满二十!”
“是吗?看不出来啊。”许情深上下打量了一眼,“看来是长得太着急了。”
“你不用这样激我,我不吃这套。”
“你都不吃这套,凭什么愚蠢地以为我就能吃这套呢?”
女人冷哼一声,摸了下自己手指间的戒指,“你难道没察觉出来,蒋远周已经厌倦你了吗?”
“还真没有。”
“他当着面跟我说的,说你年老色衰,他早就厌弃了,现在只喜欢那些年轻漂亮的……”
要说心情不受一点影响,那是不现实的,说她年老色衰?昨晚蒋远周还抱着她、亲着她,说她逆生长像个少女一般好不好?许情深强忍着怒意,不能发火,不能发火!发火长皱纹!
“年轻漂亮?你也算不上吧,你看看你,丹凤眼、大蒜鼻、厚嘴唇,对了……要不要整个容?”
“我知道你自认为比不上我,我一点都不气。”
许情深看了眼电脑,“你找我,我也不气,赶紧出去吧,后面还有病人在排队。”
“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跟蒋远周是上个月认识的,我们已经两情相悦……”
妈蛋。
许情深忍无可忍,拿起桌上的座机,按下一个快捷键,那边很快传来说话声,许情深冷冷说道,“派两个保安过来。”
“是。”
她将话筒放了回去,轻挑眉头看向那个女人,“还不走?”
“蒋远周肯定有晚归的时候吧?你知道他都在干什么吗?他跟我在一起呢。”
许情深拿起签字笔在指间转动,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许情深将签字笔往桌上啪地一放。“这人说话很不对劲,我怀疑她是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呢!”女人听着这话,激动地站起身来,“你骂谁呢?”
许情深继续吩咐道,“把她带去我们的精神病医院,我给那边打个招呼,没确定她是正常人之前,不能放出来,还有,想办法联系她的家人。”
“喂,你有病啊,你才神经病,你以为你是警察吗?你能随便抓人?”
许情深挥下手,冲那两名保镖说道,“她刚才在办公室攻击了我,带走吧。”
“不要,放开我,放开。”
女人的包还在桌上,许情深拿起来后丢了过去,“你要觉得我胡闹也好,你看看你那个蒋先生最后是帮你呢,还是帮我,我猜他不会将你从精神病医院里捞出来,但一定会帮我,让你不用走任何手续就住进去。”
“放开我,救命啊——”
女人被连拖带拽着拉了出去,许情深坐回办公椅内,最近不自量力的人好像特别多,她们总是担心她和蒋远周的婚姻出了状况,担心她不再年轻,绑不住蒋先生的心。
一群傻X!
蒋远周恨不得天天围着她转,有她们这些人什么事?
许情深喝了口水,挺好的,以后再有人来挑衅,来一个就往精神病医院里送一个,让她们见识到了疯子的真面目之后,这些人也就不敢再来瞎折腾了。
穆家。
院子内铺了几张爬行垫,穆家的四个孩子在上面玩。
小薯片是最大的,另一个稍小些,也会跑了,另外两个男孩分别是苏晨和许流音的二胎。
穆太太笑着看向四个孩子,“我当时生了两个儿子,就想将来能有个孙女,没想到又是四个孙子。”
“多好啊,热闹。”穆劲琛抱起大儿子笑道。
“是,热闹极了。”
穆成钧抱起小薯片,语气轻柔问道。“妈妈呢?”
“妈妈在睡觉。”
男人将孩子放到地上,起身往屋里走去。
“大嫂怎么了?”许流音不由问道。
“我方才上楼看过,说是身体不方便。”
穆劲琛瞅了眼穆成钧的背影,忍不住笑道,“大哥还是这么紧张她,不错啊。”
“你还真别说,你哥结婚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你看看这么多年,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传出来过吗?身边也是干干净净的,除了应酬之外,几乎就是公司和家里两点一线。我是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觉得特别欣慰。”
穆劲琛逗弄着怀里的孩子,“所以他以前那样荒唐,可能是因为还没有碰到苏晨吧。”
穆成钧上楼的脚步有些匆忙,来到主卧,他开了房门进去,苏晨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她头也没抬说道,“我就不下去了,躺会。”
“喝过红糖水了吗?”
“不想动。”
穆成钧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可以冲泡的姜汁红糖,“不多了,我明天回来的路上再去买两盒。”
苏晨翻过身,穆成钧转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一杯红糖水。他将被子放到床头柜上,“有些烫,一会再喝。”
“好。”
男人坐向床沿,又从抽屉内拿了个暖宫宝出来,他掀开被子,将苏晨的睡裤拉开,再将暖宫宝小心翼翼贴到苏晨的内裤上。“你怎么老不记得呢?不是说贴了之后就不那么疼了吗?”
“可肚子一疼,我就不想动。”
穆成钧替她将睡裤拉上去,“喝完之后就睡一觉。”
“好。”
男人拿过水杯,吹了几口,等红糖水到了常温后,他催促着苏晨将它全部喝光。
房间内很亮,穆成钧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全部拉上,苏晨缩进被窝内,“你赶紧下去吧,小薯片他们见不到你又要着急了。”
“好。”
穆成钧经过苏晨的床边,看了眼她的手机,还有电,“你要还觉得不舒服,你就打电话给我。”
“好。”
男人走到房间外面,将门轻轻带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已经完全融入了他的生活,一天不见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去哪都想带着她,她就跟穆成钧的第三个孩子似的。
东城某家购物商场内。
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前面走着,女孩八九岁的样子吧,亭亭玉立,脚上一双白色的马丁靴,旁边的男孩个头比她还要高,眉目清秀,眼神深邃,看到她走在边上,男孩不由拉了把她的手,“别太靠边,不安全。”
后面,其实还跟了一个小家伙,他一路小跑着追得那叫起劲啊,“哥哥,哥哥,姐姐,姐姐——”
男孩停下了脚步,女孩扭头看了眼,等到小家伙跑到跟前,她蹲下身来冲着这个小弟弟说道,“爸爸和妈妈不是在后面吗?你跟着他们去,不要打扰我们。”
“姐姐抱。”小家伙伸出双手求抱抱。
霖霖看了眼,没有伸手,小家伙即刻想要转投睿睿的怀抱。“哥哥抱!”
霖霖一听这话,将小家伙抱到自己跟前来,但她也没抱着,直接就让他自己站好。“蒋老三,我都跟你说了,你要多黏爸爸和妈妈,我和哥哥都长大了,跟你玩不到一起的。爸爸多疼你啊,你找他去吧。”
“不要,我要姐姐……”
睿睿弯下腰来,“他是不是挺可怜的?”
“哪里可怜啊,小牛皮糖,天天还不用做功课呢。”
睿睿嘴角不由轻挽了下,“但是我们不待见他,显得他特别多余。”
小家伙还不懂多余是什么意思,霖霖才不觉得他可怜,她站起身来,拉过睿睿的手臂转身就走。“我要去买发绳、发箍,你给我选。”
两人都是长腿,走得飞快,蒋老三哪能跑得过他们。
他顿时就急了,眼看着追不上,在原地直接就蹦跳了起来,“等我,等等我!”
蒋远周大步上前,一把将孩子抱起来,“霖霖,你又欺负弟弟。”
霖霖扭头冲他挥了挥手,“爸爸,弟弟有你疼爱,我不吃醋!”
说完,她自然地挽住了睿睿的手臂,“买完东西去吃冰沙好不好?”
“不行,太冰。”
“没关系的……”
睿睿朝她看了眼,“一杯鲜榨果汁。”
“不要嘛。”
“那你还是把听睡前故事的这个习惯改了吧。”
“不……”霖霖摇晃下小男孩的手臂。“好吧,我妥协。”
蒋远周让小家伙骑到自己的脖子上,“宝贝不哭,我们骑马马好不好?”
许情深双手插在兜内,也哄了老三几句,“他们不带你玩,爸爸带你玩好不好?”
孩子将下巴枕在蒋远周的头顶,“我要姐姐……”
许情深抬头望去,霖霖挽着睿睿已经进了一家饰品店。
店内,霖霖拿起发夹和发箍不住看着,“这个好看吗?还有这个……”
睿睿站在货柜跟前,他拿起其中一个发夹,霖霖还在挑选,男孩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别动。”
霖霖一动不动地站着,睿睿将发夹小心翼翼别到她头上。“没弄痛你吧?”
“没有。”
睿睿拿过镜子给小女孩照了下,“好看吗?”
霖霖看了眼,特别喜欢,她嘴角抿出笑来,“你喜欢我戴着这个吗?”
“喜欢。”
女孩目光定定落到男孩的脸上,“我也喜欢。”
蒋远周带着蒋老三和许情深来到店外,现在霖霖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已经用不着许情深给她挑选了。
睿睿拿了两根头绳,在霖霖的脑袋上比了比,“还有这个,简单一些好。”
“嗯。”
许情深走得久了,今天的鞋有些不跟脚,她整个人靠在蒋远周身上,抱住了男人的手臂。
蒋远周干脆蹲了下来,他伸手一捞,让许情深坐到他的大腿上。
许情深像个孩子似地坐着,但她知道蒋远周这样肯定难受,“快起来啊。”
“坐会,我想这样抱抱你。”
许情深还想推搡,店内陡地传来了女儿的声音。“妈妈。”
她抬头看去,霖霖就站在饰品店的门口,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夹问道,“好看吗?”
许情深不由展颜。“好看,特别好看。”
女孩拉过男孩的手臂,“我就要这个。”
“好,都买了,只要你喜欢。”
许情深抬起手臂抱住蒋远周的脖子,他们的故事,从美色难挡开始,一晃过去这么多年,他还是她的蒋先生,她还是他的许情深。
蒋远周手掌搂住许情深的腰,视线不由同她对上。
这么多年,即便靠近他的女人都在学她,可只有她是他一人的情深。
蒋远周嘴角轻挽,许情深一直都是那副模样,从来不曾变过,他最最自豪的也永远都是她最强悍的一面。
别人白衣上沾血是杀人,而他蒋远周的情深,一抹红色点缀白衣,是为了救人。
(《美色难挡》出版名:《她与他,狭路相逢》)(《美色难挡》)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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