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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情深不知道蒋远周怎么耍流氓了,但是这件事最关键的点在她这,她也不好插嘴说什么。
付流音听到砰地一声,也走了过来,她垂首盯着付京笙的手看眼,“哥,你干嘛又发这样大的火?”
“没什么。”
“无非就是因为搬家,现在我们在东城又没别的麻烦,慢慢来吧,不急。”
付京笙一语不发,目光直勾勾盯着窗外,他早就意识到了蒋远周不会让他们离开,在东城他是有权有势的,就好比凌慎,如今的蒋远周,也成了他的一块绊脚石。
蒋东霆将睿睿的事情告诉给凌时吟后,他心里是有笃定的,笃定她不会对第三个人讲。
可蒋东霆心里总也有不安,凌家跟穆家的事这两天也都传开了,凌时吟要另攀高枝,那是她的事,蒋东霆怕就怕她心里愤恨难消,最终会对睿睿不利。
他打过电话给九龙苍那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凌时吟和睿睿单独接触,佣人一口答应了,说是凌时吟这几日都没在九龙苍出现过。
蒋东霆这会倒希望凌时吟赶紧答应了穆家吧,这一拖拖了两年,如今却成了个最大的麻烦。
中午时分,蒋远周准备出门,月嫂给睿睿穿上棉袄,蒋远周走到儿子跟前,他蹲下身来,将他轻揽到怀里,“跟阿姨们出去玩得开心,爸爸晚上回来陪你。”
“爸爸。”睿睿轻喊了声,脑袋在他肩头处摩挲几下。
蒋远周手掌在他头顶轻抚,他知道睿睿对他有依赖性,“晚上陪你玩游戏好不好?”
“就是,睿睿乖,待会我们上完课就去买玩具好吗?”月嫂上前,抱过了睿睿。“蒋先生您去忙吧,我们会带好睿睿的。”
“好。”
蒋远周站起身来,老白在外面等他,两人刚走出去不久,月嫂就带着另一名保姆和睿睿也出门了。
蒋远周坐进车内,车子缓缓开出九龙苍。他看眼后视镜,没过多久,还能看到睿睿乘坐的那辆车。
“今天早上有个会议,下午还要去趟冒安市。”
蒋远周眉头是皱着的,“把明天的行程都空出来吧。”
“您明天有事?”老白轻问道。
“我想陪陪睿睿,我带他的时间太少,明天带他去动物园。”
老白听闻,眼里的笑意淡淡拉开,“您最不喜欢那种地方了,说是气味浓重,看来有了孩子真的不一样。”
蒋远周笑了笑,没说话。
睿睿坐在安全座椅内,月嫂就在旁边,身前的安全带松松垮垮围着,月嫂上车时就给他搭好了,只是搭扣却并未插进去,月嫂也没想到去拉拽着检查下,车子稳稳地往前继续开着。
前面路况有些堵,蒋远周目光望出去,看见睿睿坐的那辆车不近不远地跟着。
“老白。”
“在。”
“你选个两天休息休息吧,最近也不会太忙。”
“没关系,我在家也是闲着。”
蒋远周和老白说着话,车子开到前面后,就是畅通无阻了,司机经过一个转弯路口后提速,只是刚开出去几十米,就听到身后传来剧烈地撞击声。
蒋远周心脏猛地抽搐下,他视线快速落向后视镜,“怎么回事?”
老白也是一惊,赶紧示意司机停车,他推开车门第一个就下去了。
蒋远周心越来越慌,老白打开了车门,脸色也有些白,“蒋先生,好像是家里的车。”
男人赶紧下去,头顶的阳光冒的有些猛,一下打在眼前,令他有种心被割裂的恍惚感。老白跟在蒋远周身侧大步地走着,一眼看去,蒋远周面色僵硬,就连脚步都开始不受控制了。
那辆黑色的车被撞翻在路牙石上,一半已经压到了绿化丛间,可想而知撞击力度有多大。
旁边的货车司机站在那,吓得眼睛发直,连报警都忘了。
蒋远周快步跑过去,里头的司机正在吃力地想要爬出来,老白见状,赶紧上前拉拽。
“睿睿呢?睿睿呢?”蒋远周就跟疯了似的弯下腰,安全座椅上是空的,蒋远周心急如焚,嗓门不由扬高。“我儿子呢!”
老白第一时间报警,然后让星港医院赶紧派车过来。
车内传来呻吟声,月嫂撞得头破血流,一手捂着额头,眼冒金星,外面的人都看不清。
蒋远周想要将车门打开,可是门已经严重变形了,他朝里头仔细看眼,并没发现睿睿。
“睿睿!”
老白站在前面,视线朝着副驾驶座扫了眼,他赶紧越过绿化到了另一侧,“蒋先生,睿睿在这!”
蒋远周赶忙过去,老白拉了下车门,还好,副驾驶座这一侧是能打开的。
一条孩子的手臂随后掉出来,睿睿居然躺在副驾驶座前的落脚处,小小的身子被卡在了里面,一动不动,蒋远周心疼到几乎无法呼吸了。
“睿睿!”
他欲要上前,老白忙拉住蒋远周的手臂,“蒋先生,等等。”
老白站到前面,先将座位往后挪,这才小心翼翼将睿睿从车内抱出。
孩子额头处也有血,眼睛紧闭着,蒋远周脱下大衣铺在地上,老白忙将睿睿放下来。
蒋远周蹲下身,双手撑在地上,这样并不能更好地看着孩子,他就改成了单膝下跪。
老白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睿睿盖上。
月嫂和保姆都从车里出来了,一个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月嫂一看睿睿昏迷不醒,吓得几乎是魂飞魄散。“对不起蒋先生,实在对不起,我明明给睿睿坐在安全座椅上的,真对不起……”
司机也急的满头大汗,“我是正常行驶,没想到那辆货车忽然窜出来。”
星港的救护车很快赶到现场,睿睿被送上车,蒋远周蹲在那没动,老白拿起地上的衣服,然后拽住蒋远周的臂膀。“蒋先生。”
蒋远周起身,耳朵里传来那个货车司机的说话声,应该是在询问别人,说是什么撞了车,要等保险公司过来,不知道会不会赔多少钱。
蒋远周大步过去,一拳将他挥倒在地。“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不要你一分钱,我要你的命。”
两人随后上了车,医护人员在车上给睿睿进行救治,蒋远周双手交握,紧张地盯着病床上那一个小小的人儿。
“会不会有大碍?”
“蒋先生,这个还不好说,您别太着急。”
蒋远周交握的双手抵着前额,他眼帘紧闭,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救治的过程。
救护车很快就来到星港,蒋远周看着睿睿躺在病床上,然后被推了进去。他双腿犹如灌了铅似的,看着门诊大楼来来往往的人群发怔。
老白走得很急,回头朝他看眼。“蒋先生?”
蒋远周唇色灰白,“就算我开了这么多家医院,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推进去?”
“蒋先生,这就是人生,难以避免的。”
来到抢救室外,蒋远周坐在外面,目光失神地盯着一处。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蒋东霆也急匆匆赶过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孙子怎么了?”
蒋远周一语不发,还是老白上前回道,“睿睿刚发生了车祸。”
“车祸?”蒋东霆盯着抢救室的门口,脸色有些骇人。“家里不是有那么多佣人吗?怎么还会让孩子遭这样的罪?医生有没有说怎么样了?”
老白轻摇下头,“还在抢救,我们也不知道。”
蒋东霆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向后面的椅子。他不住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是意外。”
他心里乱作一团,然后抬头看向蒋远周,“那个司机呢?”
蒋远周撑着额头,不想听一句话。
几人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抢救室门口的灯才熄灭,蒋远周眸子微睁,大步走向前几步,“怎么样了?”
医生面色凝重地摘下口罩,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蒋先生,孩子伤得很重,目前还在昏迷,要马上送入重症监护室。”
“什么叫还在昏迷?到底什么时候醒?”
医生面露难色,“这个不好说,车祸的时候撞击到了头部,而且是连续撞击,所以……”
蒋远周面色肃冷,蒋东霆一听到这,耳朵里嗡嗡作响,他起身后步子艰难地来到医生跟前,“那我孙子……他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
蒋远周自然听出来了情况很不乐观,睿睿很快被推出抢救室,双眼紧闭,头上的头发都被剃光了,小小且苍白的脸上戴着呼吸机,他孤零零地躺在那,没有力气开口喊一声爸爸。
蒋远周心如刀绞,转身面向墙壁,蒋东霆走过去,嘴里焦急地喊着睿睿的名字,“宝贝,我的宝贝孙子,你一定要没事啊。”
他真是急了,蒋家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条根,怎么就遭遇了这样的事呢?
睿睿被送进重症监护室,老白则去处理车祸的事情,而得知消息的凌时吟,很快也赶来了医院。
蒋远周和蒋东霆坐在外面的休息室,两人都是一脸的凝重,凌时吟推门进去,蒋远周抬下头,视线冷冷地扫过去,蒋东霆一看,面上却掩不住愤怒。
“爸,远周,睿睿怎么样了?”
“你怎么来了?”蒋东霆语气不善问道。
“睿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凌时吟来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想要往里头看眼。“睿睿到底怎么样了?很危险吗?”
蒋远周垂着头,心乱如麻,心里被不明的情愫给充斥着,他对睿睿可能没有别的父亲那样的亲密,但不论怎样,他打心眼里还是喜欢这个孩子的。特别是如今出了事,那种愧疚和自责更是满满充斥着蒋远周的心。
“我想进去看看孩子。”
“不行!”蒋东霆厉声打断她的话,“睿睿还没脱离危险期,谁都不能见。”
“爸,我是睿睿的妈妈啊。”凌时吟站在门口,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若换成了平时,她早就哭了,可她这会却是装都装不出来。凌时吟时不时朝重症监护室内张望。“自己的儿子出了事,难道我不该去看看吗?”
蒋东霆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得不说,他还是很佩服她的。这种举动要换在以前,蒋东霆一准会以为她是真的担心睿睿。
“时吟,你跟穆家都有婚约了,这边的事,你就别管了。”
凌时吟听闻,视线不由落到蒋远周脸上,他听到这样的事情,连眉眼都未动下,凌时吟嘴角勾起嘲讽。“如果睿睿一直好好的,那我肯定可以不管,但现在……”
“够了,”蒋东霆说话声扬高了不少,“你就别瞎操心了。”
蒋东霆说完这些话后,余光朝着身侧的儿子睇了眼,蒋远周似乎压根没将他们的对话听进去。蒋东霆心里微松,一把凛冽的视线射向凌时吟,威严十足,且带着明显的警告。
蒋远周视线定着一处,然而蒋东霆和凌时吟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蒋东霆的态度跟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难道,仅仅是因为凌时吟如今和穆家有了关系?
凌时吟心里对蒋东霆是藏着恨的,她冷笑了下,“睿睿难道不是我的儿子?什么叫我瞎操心?”
蒋东霆狠狠瞪了她眼,凌时吟干脆来到蒋远周身侧,“远周,医生怎么说啊?你跟我说说吧,我心里着急的厉害……”
“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凌时吟倒抽口冷气,“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在哪里出的车祸啊?”
蒋东霆的脸色越来越冷,蒋远周站起身来,“我再去找医生问下情况,我不放心。”
“好。”
蒋远周几步出去,并将门带上。蒋东霆看向同样坐着的凌时吟,他率先站起来,“你跟我过来。”
“做什么?”
蒋东霆走到外面,凌时吟跟着他出去,蒋东霆一直往前走,到了走廊尽头,这才冲着凌时吟道,“你先回去。”
“我不回。”
“你留在这做什么?”
凌时吟面无表情道,“我就想看看睿睿伤的怎样。”
蒋东霆跨出去一步,“这早就和你没关系了,正好我也要走,你跟我一起出去,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不用了,”凌时吟却是毫不留情地拒绝道,“我还不想走。”
脸皮都撕开了,蒋东霆还指望她能听他的?他摆着这样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给谁看?
凌时吟欲要离开,蒋东霆朝旁边的屋子看眼,他一把将门推开,“你跟我进来。”
她倒想看看他要做什么,凌时吟跟着走了进去,蒋东霆将门关上。
而此时走廊的另一头,闪出了蒋远周的身影,他目光紧紧盯着蒋东霆和凌时吟原先站着的地方。
进入会议室后,蒋东霆四下查看,没有发现监控等可疑设施,他拉开一张椅子入座,“时吟,你别告诉我你到医院来,是因为你真的关心睿睿。”
“怎么?难道一年多以来的感情,就能不算了吗?”
蒋东霆冷笑下,“如果睿睿只是个孤儿,你说这话我还能相信,但他是许情深的儿子,你能有那么大度?”
凌时吟脸色垮了下去。“是,我到医院来,就想看看他伤的怎样,医生都说危在旦夕了吧?爸,您怎么这么狠心啊?您难道还不让许情深看她儿子最后一面吗?”
蒋东霆气得一掌拍向桌面,“胡说八道什么你?”
“睿睿还那么小,醒过来的几率怕是很小吧?”
蒋东霆沉下口气,“我刚才就想问你了,睿睿出车祸的事,跟你有关是不是?”
凌时吟听闻后,倒是一怔,“你别血口喷人。”
“我那天把睿睿的身世告诉你后,我就有些后悔,我没想到你真能下这样的狠手。”
“你以为是我让人开车撞睿睿的?”
蒋东霆冷冷扫向女人的脸,“不是你,还能有谁?”
凌时吟没想到在这还能听到这样的笑话。“我不至于会在蒋远周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再说我看着许情深养着别人的孩子,我觉得很痛快,我看见蒋远周以为睿睿是我和他的儿子时,我更痛快。这样的痛快我还没有享受够呢……”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这仅仅是个意外而已。”
“反正跟我无关。”凌时吟站在会议桌前,“就算是意外好了,爸,你好不容易把这个宝贝孙子换到身边来,瞒住了许情深瞒住了蒋远周,你怎么不把他好好拴着?他要有个好歹,你怎么活?”
蒋东霆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件事,远周不会善罢甘休,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随便你们怎么查,我问心无愧。”凌时吟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怀疑到她身上,她再见睿睿时,是有恨不得掐死他的冲动,可她想到许情深和蒋远周一人带着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就觉得快慰,她确实想让他们痛苦的更久一点。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我还想看一眼我的儿子呢。”
蒋东霆冷哼声,凌时吟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会议室的门后出去。
没过多久,蒋东霆也离开了。
睿睿还在重症监护室内躺着,门是锁着的,除了医护人员谁都不许进。蒋东霆满面担忧,守在外头不肯走,凌时吟原本就是过来看看情况,知道了睿睿病重后,没过多久她就离开了星港。
蒋远周回到办公室,正好老白也回来了,男人打开窗帘,“你去趟会议室。”
“哪个会议室?”
“重症监护室那一层,就在走廊的尽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间会议室是专门接待患者家属的吧?”
“是。”
蒋远周晦暗的眸子内有了些许亮色,“每个接待家属的会议室里面,是不是安装了录音?”
“对,以便记录下手术之前的一些事,为避免以后麻烦。”
“你去把那录音取来。”
“好。”老白准备出去,但想了想后又道,“真的录到了吗?”
“我是看着我爸和凌时吟走进会议室的,我打了个电话,让专管会议室的人把录音装置打开了。”
“好。”
蒋远周坐回椅子内,他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凌时吟和蒋东霆就算背着他说了话,无非就是蒋东霆问她,为什么要和穆家结亲吧?在蒋远周看来,蒋东霆对这桩联姻应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老白很快回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蒋先生,您要的东西。”
蒋远周接过手,然后将录音打开。
里面的说话声很清楚,没有丝毫嘈杂的声响,蒋东霆的声音随后传出来。
前面的几句,毫无信息量,蒋远周原本就是精疲力尽的,他拿过烟盒,抽出支烟想要点上。
打火机啪嗒一声,蒋东霆的说话声带着冷冽,传入蒋远周和老白的耳中。
“如果睿睿只是个孤儿,你说这话我还能相信,但他是许情深的儿子,你能有那么大度?”
老白大惊,蒋远周夹着烟的手在颤抖,这简直就是一个闷雷打下来,落在头顶,令人措手不及。
蒋远周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凌时吟紧接着说出来的话,一下就打破了这样的可能性。“爸,您怎么这么狠心啊?您难道还不让许情深看她儿子最后一面吗?”
蒋远周手抖着,香烟掉到桌上,老白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起来。
录音中,两人的说话声还在继续,蒋远周重新掏了支烟出来,他一下下打着打火机,却发现怎么都打不上火。老白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蒋远周推开了手。
“你好不容易把这个宝贝孙子换到身边来,瞒住了许情深瞒住了蒋远周……”
啪嗒——
打火机点着了,火苗开始攒动着,蒋远周盯着那簇火焰出神,接下来,两人为了车祸的事而争执开,蒋远周的视线却是完全定住了。
有些事情实在是太过突然、太过令人震惊了,蒋远周将烟头放到嘴边,狠狠抽了口,微微下陷的面颊犹在颤抖。
没过多久,办公室内恢复静谧。蒋远周手掌撑着太阳穴处,“睿睿,是我跟许情深的儿子?”
老白也是刚从那样的震惊中抽回神,“怪不得,当年凌小姐抱着孩子回来,亲子鉴定是您找了人做的,我们一开始还怀疑老爷会不会作假,直到结果出来,您不得不接受睿睿。可我们谁都没想到,睿睿竟然是许小姐的。”
蒋远周又抽了口烟,“孩子是被换走的,就连许情深都不知道,那也就是说,那个女孩根本就不是她和付京笙生的?”
“对,如果他们的对话内容是真的,那么,那个女孩就不可能是付京笙的女儿。”
蒋远周唇角颤抖着,一根烟很快抽完,他又重新抽了一支出来。
“也就是说,许情深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我不止一次见过霖霖,但许情深却让她冲着付京笙叫爸爸,她从来没有要告诉我的意思。”
蒋远周说到这,喉间很明显哽住,他手掌撑着额头,“她心里到底有多恨我?”
“蒋先生。”老白想要开口安慰,可他发现这样的真相之下,他一个安慰的字都说不出口。
“要有怎样的恨,才能让她这样狠得下心?”
老白垂下了眼帘,蒋远周眼眶内发酸,“现在,又让我怎么开口去问她?”
“也许,许小姐只是想留着这个唯一的骨肉在身边,毕竟还能有个伴。”
蒋远周胸腔内被人肆意撕扯着,手里的半截烟被他狠狠掐熄掉,“我一直以为睿睿就是凌时吟的孩子,所以对他亲近不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我甚至是排斥的。我做梦都没想到,这居然是我和许情深的儿子。他抱着我喊爸爸的时候,我心里那么复杂,我真没想过……”
老白自然能理解蒋远周的心情。
“蒋先生,如今睿睿病重,这件事既然您知道了,是不是也应该告诉许小姐呢?”
毕竟许情深是睿睿的亲生母亲,再加上睿睿情况不好,她肯定是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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