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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某位侦探的大人来说,那么就是“即使有一群水牛从这里走过,也不会弄得比这更糟……”
地面上只能勉强的分辨出几个形状奇怪,带着轻微的划痕的印记,空气中弥散的淡淡的古怪气味,也已经被并不深邃的地下室的排风系统抽取的几乎一干二净,不过仍旧留下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有康而斯坦丁才能勉强感知的到。而魔法能够给出的信息也并不多,除了天花板是被解离术的效果毁坏的,而地面上原本固定着各种结晶体的银质线条托座则是被暴力扯开,但是那些符文消失的有点奇怪,是一种酸腐蚀的效果从岩石中挖掘出来……或许可以理解成为一种魔法,不过这种挖去符文的痕迹至少也留下了几十处,如果是魔法的话,那么必然要有很多人才行。
暴躁的嘟囔了几句之后,凡尔纳最终也还是走到法阵核心——虽然说他的法师塔停留于此,表面上不过是个随意的举动,不过菲尼克斯皇室对于法师塔还有着一定的供给的,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不能就此置身事外,不过与他同行的巫妖就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去管对方的工作,而显然他对于这里事件的始末似乎更有兴趣一些。它悠然地划动着四条腿,在整个空间中晃来晃去,宝石的眼睛在幽暗中泽泽生光,骸骨般的面孔让那几个残留的士兵唯恐避之不及。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小小的嘈杂,一小队黑衣的人影来到了现场,康斯坦丁的眼神闪动了一下,注意到带队者正是那位皇家密探的长官——这位侯爵阁下还是一身整洁而略显陈旧的贵族服饰,与深色的头发和深刻的面容组成了一副足够吸引名媛贵妇的英挺外表,腰背挺直,目光炯炯,只有紧皱的眉头和抿起的嘴角显示出了一些诸事缠身的焦虑和疲惫。
“凡尔纳大师,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他轻巧地跳下房间的缺口,向凡尔纳躬身致敬,但是因为被打扰了自己工作而暴躁的老法师只用了一个含混的仿佛野兽咆哮般的声音作为回应,不过后者并不以为意,依旧保持着贵族的优雅地,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术士:“康斯坦丁阁下,没想到竟然连您也伸出了援手……真是令人欣喜。但不知道这里的遭受的破坏程度是否非常严重?”
“请不必客气,我对于法阵修复帮不上什么忙,至于说损失情况,凡尔纳大师的说法是并不会影响到反传送的效果,但是修复需要很长时间,不过如果能够追回损失的魔晶和符文,或者可以将时间缩短到一个月左右。而且据说其他的防御效果可能要受到一定的影响。”
康斯坦丁稍微摇头,目光却在对方身上偷偷停留——哈特迪尔的信息应该不至于有什么错误,那么对方的这个伪装能力便实在是令人惊讶——对于自己的视力,康斯坦丁一向是自信的,很少有什么法术的能量波动能够逃过这双眼睛的注视……但显然眼前这一位是例外,即使是他最新得到的可以分解一切的黑色视野,也只能看到一幅正常的人类身体,与所有人没有任何区别。
“虽然我们已经抽取了幸存者的记忆,但是没有太多的发现,攻击者显然是精于偷袭和暗杀的老手,他们的做法迅捷有序,很好的利用了被袭击后必然产生的混乱和麻痹。显然也是经过了周密的计划的……”密探首领似乎并没注意到术士的观察,只是将眉头皱的更深:“留在几个正面与他们交锋的幸存者记忆中的景象也是光怪陆离、即使是精擅预言法术的高阶法师也完全找不到统一的标准。看来想要找回那些失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用不着抽取记忆也应该能够看得出来吧,这很明显是那些邪魔的杰作。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点儿下层界的火焰气味儿,那几个死了的倒霉蛋身上也有酸液腐蚀的迹象。留下来的箭矢上更是沾满了邪魔的酸性**,显然混在攻击这里的人之中应该有一个相当高明的咒法法师,他至少拥有一队召唤仆役。”刚刚随意的在整个空间之中缓缓的转了一圈的哈特迪尔,饶有兴致地开口道。“应该说至少有五只以上,或者说,整个队伍纯粹都是由恶魔构成的……普通人没有这个攻击力。内部法阵的守卫至少三十人以上,并且拥有地形的优势,光是连弩配备破魔箭的装备就足够一般的施法者穷于应付,但现在那些箭矢大多连整个箭杆都侵上了血迹,但是却没有见到尸体存留,只有邪魔或者亡灵才会对于这种没有经过祝福的武器采取如此不在乎的态度。而这里却没有什么负能量的痕迹。”
“如果是这样,那么追回那些魔法物品恐怕会非常困难……全面封锁令已经下达,不过对于那些经验老道的法师来说,这并没有什么用处,他们有大量的方法可以从城市中离开,尤其是最近为了接纳流离的难民以及举行庆典,城市中的治安情况已经下降了很大的程度。否则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侯爵露出一个深思的神色,然后将面容稍微放松了一些:“现在唯一称得上幸运的,就是我们成功防守住了一个法阵的安全,这样一来城市的防御虽然被削弱了,但并没有完全失效,而且,几位预言法师也没有感知到周围有任何大规模的空间法术的波动。”
视线在康斯坦丁的身上绕了绕,密探首领忽然露出一个稍微放松的笑容。“不过即使是有,我想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也会是一场灾难的开始,当然,是降临到他们自己头上的。”他眼神中露出一点玩味的神色:“我说的对吗,康斯坦丁阁下?”
对于这个老谋深算的问题,术士只能选择沉默。
……
事情至此似乎已经没有了自己插手的必要——现在从大概的情况之中来判断,这应该是一次失败的突袭计划,虽然说最终没能探查出敌人的行踪,但除了造成了一些损失之外,对方看来也没有能够达成自己的目标。
只是康斯坦丁却并不认为这件事情算是就此结束。
城市的防御法阵是这个时代坚固堡垒的核心防御力量之一,因此如何破坏它也就成了攻城的重要一环,潜入破坏无疑是最为冒险,但是收益也最高的方法之一,尤其是一场成功的突袭行动之后随之而来的大举进攻,丧失了以防护传送为首的各种魔法防御,坚固的城防对于魔法师们来说也和到处是洞的奶酪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那种战术却似乎并不是非常适合于克兰菲尔德。
作为菲尼克斯临时的陪都,克兰菲尔德可并非是被兵临城下的状态,因此一次直接的进攻便成为了非常困难的举动,即使完全没有任何的魔法防备,光是三千名圣武士这种高战力的士兵,以及凡尔纳的大法师塔的坐镇,就足够摧毁任何万人以下规模上的敌人的野心,即使康纳利维斯家出动飞空艇或者使用传送法术,都未必能够给这座城市造成巨大的伤害,更何况这两者都并不是适合长途奔袭的兵种,前者速度缓慢,在大法师面前也不能起到太大的效果,而后者随着距离的延长便会大大的降低效力,即使分次传送,能够到达城市近郊的士兵也就在几千上下,远远没法对这个主城级的城市造成什么像样的威胁。
这样一来,对方这一次行动的便有些扑朔迷离。
虽然说大致上同意之前哈特迪尔作出的判断,但康斯坦丁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或者几个召唤法师做出的事情——即使存在着一定的时间差,但法阵并没有完全失效之前,异界位面的召唤也同样会受到干扰和限制,而从城外召唤高阶邪魔,再将之带入城市之中的做法也并不明智——想要在这个屯驻着大量牧师和圣武士的城市之中带进如此数量的恶魔而不被发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有,传送法阵的位置属于城防的重点,即使防备松懈,没有法师驻守,但是走廊上就带着解除隐形魔法和伪装,以及破除各种幻术的魔法装置,而且也准备了一般人也能使用的监视之眼的水晶球之类的装备,想要达成目的,对方不但至少应该拥有三位以上咒法专精的法师,还有需要某种可以完全回避侦测的法术……当然,对于一个敢于将目标对准一国首都的组织来说,这个规模并不算大,但若是能够有这样一小队的精英分子潜入城市,那么其实根本用不着费神将目标定在整个城市的防御圈上——能够就此潜进这种军事要地,那么想必想要做出什么事情——不管是焚烧粮草,破坏军械亦或者暗杀政要,感觉都并不为难。而且能够造成的性价比绝对要超过一次强攻。
或者是对方考虑到如果不能女皇和她身边的几个大领主一击毙命,对于整个帝国的形式就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还是说对方破坏掉法阵的举动,会有什么后续的影响吗?
既然他们的动作如此干净利落,显然是计划周详……但是最终却只是破坏了法阵便没有后续,也就是说他们的目的也就是如此?这种情况之下最为符合的条件无疑就是这些恶魔并非整个事件的推手,而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那么他们到底要达成什么目的呢?
直到走出了那栋法阵上的建筑,术士发现自己似乎还是很难从中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不过他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反正自己原本就没有打算插手其中,帮忙只不过是义务罢了。想不通的话,就让别人取费脑筋吧。
“康斯坦丁阁下,感谢您的帮助,鄙人还有公务在身,就此别过吧……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里发生的事情不会传播到民众之中,否则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尤其是那些贵族……您大概也能想到,他们对于生命的留恋,以及能够造成的恐慌往往是平民的倍数。”
侯爵身边的一个法师念诵出传送的咒文时,他向术士微微点了点头,留下一句嘱托。而术士不以为意的晃了晃脑袋,同时也消失在一片扭曲的光影之中。
刚刚离开的匆忙,西莉娅女爵被留在了巫妖的实验室里。她应该不会碰什么不应该动的东西吧?只是念头在心中闪过,术士忽然发出了一个低低的讶声——周围的空间扭曲又重合,看上去与每次传送的u区别不大,可是最终出现的景色,却与他的设想大相径庭
他原本的目标,应该是大法师塔的前面……但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处装饰华丽的房间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见鬼不会是那个该死的法阵的问题吧?难道还有什么传送变向的效果不成?
术士的眉头微微皱起,第一反应便是启动了自己身上的防护阵列——他使用的传送法术是从星空法则从恶魔灵魂之中抽取的高等传送,这个高达七阶的法术效果对于普通人来说,与五阶的传送术其实差别不大,唯一的优势,便是号称绝无误差……也就是说一旦有了误差,那么一定是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干扰。
这也让他打消了再尝试一次的念头,幸好周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危险,只是一间普通的豪宅之中而已……于是小心的四顾之后,他轻轻推开了房间的一扇房门……然后术士注意到这座宅邸的面积显然不小,甚至比他记忆中的公爵的住所还要广大,接连走过了三个形态各异的房间,仍旧没有看到通往门外的通道或者是走廊。
当他推开了第三扇房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恐怕是走错了方向——周围的窗子上,长而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将下午的阳光遮挡起来,十几点的烛光却透过房间中一道道水晶玻璃珠串的垂帘散射出璀璨艳丽的光芒,空气中飘散着清幽的香气,让周围的气氛看上去带着十分的华丽与旖旎……
而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副香艳旖旎的诱人美景。
一张华丽的洛克风格的盖顶大床上,垂着波浪般粉红色的纱帐,只是那纤薄的轻纱完全无法遮掩其中的景致……一位金发的少女倚靠在床头,在硕大的柔软驼绒靠垫上半坐半躺着,双瞳微阖,神情颇有几分疲倦。却将一丝不-挂的洁白娇躯尽情的展露在空气之中,只有交错并在一起的两条修长**下,盖着一条洁白的毯子,而另一具白玉般的躯体,却正跪坐在她的腰上,将玲珑浮凸的曲线展露无遗……
对于一个正常的,健康的男人来说,有什么能比温暖的卧室,朦胧的灯光,柔软的大床和上面轻纱的遮掩下,一位赤-裸的美丽少女更加诱惑?
当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绝对的——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也许有着不同的标准,不过通常的意义上来说……恐怕答案只有,同样温暖的卧室,朦胧的灯光,柔软的大床和上面的……两位赤-裸的美丽少女吧。
康斯坦丁眨了眨眼睛,却并没有发出声音——或者是地面上那几乎有寸许厚的羊绒地毯吸收了脚步的声音,也许是那制作精巧的门扉刚刚上过滑油,也许是这里的主人正沉浸于某种特别的情绪之中,又对于环境的安全性有着极端的信赖……总之,术士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站在那敞开的门扉边上,一时间却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也许金发的少女本应能够发现他的存在,因为她的视线应该正对着那扇大门,但此刻的她正阖着双眼,发出低声的喘息与动人的娇-吟……享受着一双纤细手掌在肩头前臂与胸肋上的缓缓的揉捏,而拥有着褐色短发的少女则用一个暧昧的动作跪坐在她的腰上,规律的微微活动,她的身躯羚羊般紧绷,在黯淡的烛光之中仿佛微微笼罩着一层光辉,而从门扉的角度看去,跪坐的姿态却让腰臀的部位显得丰硕紧实,尤其诱人……
“唉唉……对,就是那里……最近总是觉得酸痛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胸衣的尺码有些问题啊?”
“嘻嘻……大概是吧,不过有问题的尺码应该不是胸衣的……而是……这两团吧?好像每天都有在变化啊,是不是因为常常在喝乳-汁才会这样?”
“讨厌……才没有”
“哼,让人羡慕的家伙……竟然不了解自己的幸福,我可是天天都在盼望着能够多上一点儿,哪怕只是一丝也好,可是它们却似乎很懒惰呢……”
“我倒是觉得,只要能够让人一手握住,才是最好呢……”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