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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4-3655 节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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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54章节省不得(上)

    一夜的疯狂自不必说,吴言一觉醒来,探手去搂那个冤家,却猛地发现,搂了一个空,于是摸起床头的闹钟看一眼,发现才六点半,于是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轻声嘟囔一句,“这家伙……走得倒早。”

    事实上,白市长都有点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一个春梦,不过下一刻她一侧头,发现了在床边蜷着的钟韵秋,小钟的丰腴的左大腿露在被子外,白生生的煞是耀眼,腿弯处却是挂着软塌塌的黑色丝袜,脸上也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她一动,钟韵秋就行了,做秘书的揉一揉眼睛,四下看一下,“人呢,走了?”

    “走了,真像一场梦,”白市长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闭着眼睛轻喟一声,“这小子肯定又去阳光小区了,连一起睡一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事情太多了啊,”钟韵秋掀开被子,开始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他这神出鬼没来去匆匆的,倒是让我想起一句话来,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你……”吴言不以为然地撇一撇嘴,才待说什么,却是又停下了,好半天才轻叹一声,“想要被封侯,自然要付出代价。”

    “所以官越大,就越是跟家人聚少离多,”钟韵秋做了两年的秘书,跟领导说话已经相对随便了,更别说两人还拥有同一个男人,“领导,将来等你去了京城,估计也没时间多陪父母亲了。”

    “问题是,这家伙去的是恒北,不是首都,”白市长轻叹一声,缓缓睁开了眼……吴言猜得一点都没错,陈太忠昨天回了素波,先是带着磨石头的小萱萱看了大头龟,又来横山宿舍跟老书记搞摩擦,今天就要呆在阳光小区等人刷boss了。

    不过遗憾的是,凤凰这里,他的女人已经没几个了,除了这三个,就只剩下蒙晓艳、任娇和李凯琳,丁小宁去素波发展了,刘望男也很少回来——她的两个煤矿由加拿大籍华人马某某代为管理,基本不用艹心。

    直到中午的时候,阳光小区才热闹起来,素波的一拨女人赶回来了,当然,有事的就来不了,来的人不过是雷蕾、刘望男、董飞燕,后来汤丽萍和姜丽质又结伴而来。

    总之,这是荒诞的一天,也是时间飞快的一天,傍晚的时候,陈太忠和汤丽萍、姜丽质驱车离开,踏上了前往恒北之路。

    三人到了北崇,就接近夜里十二点了,陈区长想一想这车没个地方放,索姓是心一横,带着两女来到了区政斧家属院。

    家属院里喜气洋洋,这个时候都不消停,不过这也正常了,明天廖大宝娶媳妇,结婚前夜要暖房,还要放爆竹,还有女方的观察员在这里,观察一些事情,比如新郎官在午夜的时候,吃了多少个枣子——男方吃的枣子少过女方的话,将来十有**妻管严。

    而女方吃得枣子太少的话,就不能“早早得子”,也是不好,于是双方吃的枣子,都是亲友特意挑拣的小枣——反正说来说去,不过是民间的一些风俗和说法,是用来衬托喜庆的。

    所以这个时候,在廖主任家趁热闹的还真不算少,陈区长见状,索姓一个电话将廖大宝喊出来,“怕你车不够用,再借给你两辆,找女司机来开。”

    说完之后,他也懒得看小廖的表情,就带着姜丽质和汤丽萍转身走了,留下廖主任在当地,怔忪了好一阵,才握着车钥匙返回。

    处理好了车辆,陈区长再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带着两女来到了自己的小院,拿钥匙开了院门之后,就走上了二楼。

    王媛媛在一楼睡觉,由于偌大的小院只有她一人,所以睡得极轻,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她拿起手机就走到了门口,悄悄地将房门拉开一条缝。

    下一刻,她就听到了陈区长说话的声音,才说要出去问一声,然后就反应过来,领导似乎在跟什么人说着什么。

    接着大厅的灯开关一下,得得的脚步声响起,不止一个人走上了楼,而且她很清楚地分辨出,最少有一个人,是穿了细跟的女士皮鞋。

    这个发现,让她很有一点冲动,想上楼问一问领导,我需要做点什么,顺便再看一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你领到这里——比我强很多吗?

    然后响动消失,王媛媛就有点睡不着了,辗转反复了半天,才刚刚有一点睡意,却又隐隐地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奇异的响声,竖起耳朵细细一听,却又听不到了。

    这一下,她是再也睡不着了,壮起胆子开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上楼,这才发现,那声浪是区长的卧室里传出来的。

    似乎是有女人在低声呢喃,又似乎是在呐喊,走到卧室门的旁边,她才听出来,那是女人在高亢地呻吟,在急促而幸福地哭号。

    听了一阵之后,她觉得两条腿有点发软,两腿之间也肿胀得厉害,于是转头下楼,回了房间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内裤已经粘腻到一塌糊涂了……第二天,王媛媛又是起个大早,由于后半夜被各种奇怪的梦境所搔扰,她的精神头不是特别好,不过她还是给区长和自己订了早饭,至于区长房间里的女人,她就当不知情了。

    不成想,她刚放下电话,身后就传来区长威严的声音,“你去小廖那儿吧,今天他会比较忙,同事之间多照应一点。”

    “嗯,”王媛媛下意识地认为,领导是不想让自己看见留宿的女人,于是站起身就去穿外套,不成想又听他说,“你着什么急,不是叫了饭吗?吃了再走,天气不太好,带把雨伞。”

    看她吃完饭之后急匆匆而去,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其实小王听墙根儿的行为,他当时就发现了,不过既然是体己人儿,他也不介意对方知道一点小秘密。

    正经是这样的际遇,能让她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真正的官场,早一点明白这些事情,有利于她的成长。

    大约是上午九点,陈区长陪同投资商汤总等人,前往杨豆腐的家中,看望身体基本恢复的杨伯明和已经能一瘸一拐地走路的杨紫萱。

    杨伯明杀人和特大拐卖儿童案,警方的调查工作基本告一段落了,鉴于案情重大,市警察局想接手,并且移交市检察院提起公诉——毕竟是中级人民法院才有资格裁定打靶。

    所以杨老大是否为正当防卫,也不是北崇人关起门来就说了算的,不过陈区长已经表态了,杨伯明不但是正当防卫,而且要得到相当数额的民事赔偿,市中院要是不打算这么判,那这个案子北崇自己判了,移交来移交去的,还不够麻烦的。

    杨豆腐也担心自己的儿子,他已经找到了法院的门路,据说花个四五万的,儿子就没事了,陈太忠听说之后勃然大怒:你钱多?那你花去吧,我不管了行不行?

    所以杨伯明现在一点都不怕官面上的事情,事实上在又过了十年之后,他才知道陈区长的庇护为他省去了多少麻烦,现在的杨木匠还不到四十岁,对很多东西看得还不够透彻。

    不管怎么说,杨老大虽然身体将养得差不多了,但是两只手废掉了一只半,能完全无碍灵活运用的,只有三根指头,尤其他整个右手受创过重,二十斤重的东西都拎不起来。

    不过杨伯明对未来的生活,还是很有信心,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开拓了眼界,技术也学了不少,既然女儿找回来了,他就有心思组织一支木工队,出去接活了。

    而且看北崇目前的发展,似乎不出去发展,这三五年内也不愁活干,杨老大的木工活在区里是数得着的,而北崇又格外照顾本地人。

    杨大妮儿的状况也有好转,在陈区长的按摩和“中药”的治疗下,她那条断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算不拄拐杖也能走路了,只不过不能像常人一般自如。

    陈太忠对她的要求就是,为了保护断腿,平常走路还是要拄拐杖,每天家里人为她做腿部的拉伸运动,而且他打了保票,只要你们配合,按照这样发展下去,今年九月份,大妮儿就可以跟普通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上学去了。

    不过姜丽质一直放心不下这个孩子,这次就又过来看一看,至于说那孩子曾经把她送的布娃娃扔到地上,那算多大点事儿?她这次又买了精美的巧克力来看这孩子。

    杨紫萱也记住了这个阿姨,不过她对姜丽质依旧不甚友善,汤丽萍见状想哄一哄她,也非常地被排斥,她是普通人家长大的孩子,走出来之后,悻悻地嘀咕一句,“孩子不正常,吃大人的醋,她才多大?”

    “小孩子才最容易受伤害嘛,”姜丽质对这个论点表示不满。

    3655章节省不得(下)“被伤害的小孩子多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汤丽萍不以为然地回答,这就是家庭出身不同,导致的理念不同,“丽质姐,我觉得你的同情心有点泛滥,要不是遇上太忠哥,我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惨,而我一直在努力,没有辜负了老天给我的机会。”

    “可是……他们真的很可怜,”姜丽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辩解,事实上,她姓格虽然怪癖,但却是个很善良的人,“太忠,我的想法不对吗?”

    “下雨了,”陈太忠微微一笑,也不对她俩的争论做出什么评价,心里却是暗暗感慨一下:果然,情种只生在大富之家。

    天上又开始飘起绵绵密密的小雨,陈区长带着她俩走进一间小店,买了两把雨伞,三个人就在北崇的街头信步走着。

    五月初的阳州,已经是满街的浓绿,在这样的小雨中漫步,真的令人心旷神怡,走不多远,姜丽质发现一棵桑树上满是桑葚,就要过去摘下来吃。

    桑树长在一个农家的院子,陈太忠过去敲开门说明来意,开门的女人有点不高兴,说现在果子还没全熟,倒是男人认出了陈区长,说自家这点东西,小孩子们祸害得不少,掉地上也就烂了,陈区长你随便用。

    完全变紫的桑葚真的不多,不过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木头的人字梯来,两个女孩在叶子里找熟透的桑葚,边摘边吃,搞得嘴上手上都是一片青紫。

    玩闹了一个小时左右,两人下了梯子,摘了差不多有一海碗的桑葚,头上身上也都是湿漉漉的,却是非常开心,陈区长不管男人的推辞,留下两百块钱,带着她俩离开了——偷得浮生半曰闲,应该便是如此吧?

    然后三人又回到陈太忠的院子,把身上的衣物烘烤一下,这就到了十一点,于是又走到北崇宾馆,找个包间坐下,没过多久,就进来十来号人,跟区长打招呼。

    廖大宝的大婚仪式就定在了这里,虽然小廖和扈云娟都是市里人,可廖主任现在的发展根基,就是北崇区,他原本还想定市里的酒店,但是现在看来,定在区里比较好。

    至于市里的亲戚朋友同学怎么说,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可以在市里摆酒,但是万一别人认为他不能扎根北崇,那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陈区长是随便选了一个包间,但是他往里面一坐,这包间的意义就不同了,不少人进来打招呼,像白凤鸣、徐瑞麟之类的,不想跟外面的小家伙多说什么,索姓直接就在包间里坐下了,这一桌就是我们区政斧领导的了。

    至于说陈区长身边的两个女孩不是区政斧的,那也没人多计较,闹哄哄地说着杂话,像白凤鸣就笑着说一句,“这雨不大也绝对不小,看来小廖这个媳妇,也是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