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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停顿的时候,龙哥的双节棍嗡的一声在背后朝我的手臂砸来,听到了风声,我往后一闪,跳了开去。黄毛却呀的一声。
我还纳闷,我松手了怎么还叫上了?原来是龙哥的棍打在了他是手臂上,所以才叫。龙哥是来解救黄毛的,意在砸我的手。
龙哥掉转身,面对着我,恼怒地叫:"小子,我还真不能小视与你,来吧,你打到我算你赢。"
也没法拒绝了,我清楚地知道,这是终极之战。
龙哥亮了一个身形,便舞着双节棍过来了,这家伙真是个练家子,双节棍舞得密不透风,连人都看不见,这让我没法下手,我只能节节后退。
这鸟刚才是看了我跟黄毛的战斗,所以才用双节棍封住,让我出手不得。已经把我逼的转了一圈,两圈,身后竟然着了一个混子一脚,再不能躲了,只能火中取栗了。
于是,我在看不清对方脸的前提下,突然出手,就听"啪!"的一声,我知道打中了,打在了这个龙哥的嘴巴上。
嗡嗡声停了,龙哥立住,手捂着脸,脸上一个五指红印。
如果龙哥话复前言的话,那这场战斗就该结束了。
场面静默了,鸦雀无声,大伙都期望看到龙哥低首认输的一刻。
可龙哥把手里的双节棍一扔,恶狠狠地骂道:"麻痹,说人不说短,打人不打脸,你专门打脸,这还让我怎么在道上混!兄弟,都给我上,剁了这小子。"说着,从旁边人手里抽出一把短刀。
这家伙,还急眼了,打脸怎么了,打脸是我的本职工作,难道让我去打你屁股,那还叫耳光掌吗?切,真特么是无赖!
外圈有十几个人亮出了家伙,有刀有棍,竟然还有斧头。这是要真刀真枪地干吗?
这就得速战速决,要不这些冷兵器,碰到身上不破也得疼够呛。于是,我呀地大叫一声,人一转身,手便伸出去,"啪啪啪!!!"转眼,一圈打个遍。
手法之快,让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挨了嘴巴。有的被打愣了,有的摸着脸莫名其妙,有的干脆蹲在了地上捂着腮帮。
当然,我也没忘了给龙哥再补一掌。在另一边脸上,不是怕打脸吗,我专门打你的脸。而且还当众。我就这性格,惹我下场都不好。
当大伙反应过来,重新扑向我时候,我一个纵身,一下跳到离地面三米高的学校大门的门垛上,居高临下,完全是俯视状态。
龙哥一帮人一看,傻眼了。徐大来和楚大肥的人惊住了。
这时候,有警车鸣叫而来,龙哥等一伙人做鸟兽散。大概是有人看不下去,报警了。
我也跳下门垛,朝校园里跑去。我也不想和警察有交集,尽管我占理,当然要走了。
实际,我一直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么的能力,站在高高的门垛上,我害怕极了,但我还是强装镇定,还摆出一金鸡独立的造型。给围观者一个美感,给无赖一个震慑。
我落地时候,脚板撞地,生疼生疼,但我镇定地没事儿一样,因为我知道大伙都在看着我。
二两孙从人群里钻出来,兄弟般地和我肩并肩。再一回头,看见麻杆胡和厨子也跟在我身后。
看我回头,二两毛小声伏在我耳边说:"他们跟我说了,从此不跟楚大肥混了,要跟你混,让我问你行不行。"
这回真是有小弟了,我心里一阵激动,故作镇定地说:"好啊,欢迎他们来!"我还回头点了一下头。
麻杆胡和厨子等人象是被我的点头所鼓舞,竟然上来和我,二两孙一起并排走了。
于是,我老大般地叫二两孙,"安良茂,你找几个试管,把哥几个血抽点,我找师傅看一下子,还有你的,看看都谁适应练降龙十八掌。"有了小弟,我首先想到米拉的任务。这正是要血的好机会。
"这还要验血型啊!"二两孙惊讶。
"当然,天赋异禀的人学的就快,比如我。"我拍了一下胸脯,暗示这是必要的工序。
"好了,这任务就交给我吧!"二两孙领了任务。
回到班级,大伙好奇的眼神齐刷刷地看过来,此刻,我已经知道,我的故事已经在班里流传了,因为反差太大,大伙惊讶的眼神就在所难免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挺直了腰板地回到我的座位。
班长陶亮子叫:"哎,亲禽兽!你在那里学的功夫啊!"
这个没眼色的货,这个时候竟然叫我这个十分不愿意的外号。我指着这家伙,虎着脸,带着公示性质地说:"你停,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 再让我听到有人叫我,别说我不客气!"
要是以往,我这样一说,肯定会招致更大声的呼叫,可这回没有,陶亮子样子尴尬地说:"跟你说笑你还急眼了。"
我不在理他,径直走到我座位上。坐下来我还想,我这是不是表现太夸张了,人家都是官升脾气长,我这算什么。 我暗暗地嘱咐自己,要低调,一定要低调,装B要被打脸的。这是自己的语录说的。
平静了一下,我打开了书,学习才是正道。
在上语文课的时候,朱丹突然递给我一个纸条,还小声说:"唐小贝要我给你的。"
唐小贝?我吃惊一下,自从那天在荆棘路见过后,再没见到他,怎么还给递条子,我展开一看,上面写:"涂小浪,下课到食堂边的树林来吗,我在那里等你,我有话跟你说。"
后边还签了唐小贝的名字,贝字还是个美术字,好无聊,一想到唐小贝我就感到好无聊。我把纸条按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圆蛋样的石头,从山坡向下滚动的样子,旁边写一个字"滚——"然后把纸条递给朱丹。
石头代表我的决心,'滚'代表我的想法。
朱丹看后惊愕地看着我,眼镜后的眼睛不解地眨,意思是在问:这是怎么了?她不知道我和唐小贝分手是事儿。
我就纳闷了,玛德,你唐小贝不知道伤我有多深,竟然还跟我约会,说什么?重新和好?
本来和龙哥的战斗赢得的喜悦,被唐小贝一瓢浑水给浇没了。这堂课后半段,让我已经无心听下去,心里无限的忧郁。
下课,我看着食堂边的那片树林便犹豫起来,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我很矛盾。按理说是不应该思考这个问题的,是她决绝地提出分手的。可要是没什么事儿也不会来找我,思量再三,我决定还是去,并准备臭骂唐小贝一顿。
于是,我便朝树林走去。
说是树林,实际也就十几棵树而已,到树林边上,往里边一看,并没有人等在这里。唐小贝走了,一定是看我回那个条子。
我点燃一支烟,象个忧郁的孩子,倚着一棵松树抽烟。
吐了几个烟圈刚想要离开,身后有人叫:"你来半天啦?"是唐小贝,就是这声音。甜甜的,弱弱的,很有辨识度。
一听这声音,我就有一股无名火。
我转过身,把没抽的大半棵烟使劲扔在地上,并用脚踩死,有些厉声地问:"你叫我来干嘛?你我之间还有话说吗?"
半天,唐小贝才说:"我叫你来是想跟你说对不起的,我已经决定转学了,明天我就不来学校了。"
一听说唐小贝要走,还是来道歉的,我的声音小了下来,但还是有情绪,"这跟我有关系吗?我们两个已经是陌路,这个道别你应跟楚大肥说去。"
"我,我只想说我错了。"唐小贝又说。
"你错了,那我对了吗,有人愿意在宝马车里哭,却不愿在自行车后边笑,那谁有什么办法。"
被我呛声的唐小贝不再言语,默默了一阵,几次欲言又止,然后悄悄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