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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斯挖了大半个小时才挖出一个堪堪能把一个人放进去的小土坑,走到死去的那个小伙子面前.此时小伙子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躺在地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如果忽略凯斯把他抱起来时后脑勺与地面拉起的那层已经粘稠的灰白色脑浆。
看到脑浆与地面分开的那一幕,剩下四个人当中顿时就有两个人扶着树吐了起来,还有两个人也只是捂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这下连凯斯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但是他的阅历比这几个人的多多了,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在铲完坑里最后一铲子土之后,随便在在周围周围找了一块粗一点的木头,权当是墓碑了。
做完这一切,凯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因为之前不断挖土而涌出的汗珠。
然后拿着工兵锹,走到何夕身边,用着敬佩的眼神看着何夕,一个人,就这么解决掉了十几个掠夺者。
“你准备下一步干什么”。
“去加油站那边休息一下在走吧”。
摸了摸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何夕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对于何夕的决定,凯斯毫无异议,虽然不知道掠夺者怎么会看上自己这群在废土上拾荒的穷人,但是他知道,如果没有何夕帮助的话,自己很可能就会变成这废土中的一句尸体,然后被变异生物拖去吃掉,然后变成一坨粪便。
想着,扶着受伤的何夕往加油站走去,让四个小伙子去打扫战场。
走到加油站之后发现加油站中之前被何夕打死的尸鬼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应该是被这群掠夺者给清理了。
霍尔看着脸已经被他打烂的掠夺者首领的尸体,让何夕靠到柱子上休息,然后独自一人走到那具尸体面前,丝毫不介意尸体已经被打烂的脸,在他身上不断摸索着。
然后从他身上取下几个已经萎缩头颅,和一个废土人标配的小皮袋,头颅不大,和一个鸡蛋差不多的大小,但是上面的表情却极为痛苦,五官扭结在一起,同时嘴张的很大,好像是生前收到极为巨大的痛苦一样。
张开的嘴仿佛是在无声的哀嚎。
看到这个,霍尔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于是又扒开了掠夺者首领的衣服,看着胸口上的那串被草绳串起来的尖锐牙齿,深呼吸了几口,将自己内心的波动平息下去后。
拿起项链和头颅,还有皮袋,走到何夕面前,将东西放到何夕面前。
“我们有麻烦了”,霍尔脸色难看的对何夕说道。
“这是什么”,何夕没有接下霍尔的话,反而拿起一个已经干瘪的头颅,仔细观察着上面的表情。
“婴儿的头颅,在婴儿被活活煮熟之后经过特殊的方法制作出来的头颅,部落的特产,他们相信挂上这种头颅会给他们带来好运”。
“婴儿的头颅吗”,何夕看着张大嘴的头颅,不难想象这个婴儿死的时候到底受了多大的痛苦。
一下捏紧了手中的头颅,咬着牙的道“他们已经灭绝人性了”。
“他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哪怕就是废土上最没有人性的变种人,跟他们比起来都算到上是好人,我在痛恨”。
说道这里,霍尔的眼睛一下变得赤红,看着何夕,语气森然,就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魔一般,何夕从来没有看到过霍尔出现过这幅样子。
“痛恨几百年前的西进运动为什么没有杀光这群野蛮人”。
“西进运动?野蛮人?”,听到这两个关键词,脑海中瞬间就跳出来一个词。
对着霍尔试探的说了一句“印第安人?”。
“对,就是那帮该死的野蛮人”,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指环,递给了何夕。
何夕接过指环,看着指环内部的一行小字,念了出来“罗茜.兰西尔”,名字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爱心图案。
“这是谁?”何夕指着戒指环的文字,对着霍尔问道。
“还记的我当初和你说的那五个从避难所里出来的人吗”。
“记得”。
“而这个指环就是其中一个女孩的,那已经是二十二前,在我还年轻的时候的事了”。
“二十年前?你今天多大”,何夕看着面前身材虽然不高,但是面相只有三十岁的霍尔,难道是十岁碰上的他们吗。
霍尔并不介意何夕打断了他的话,对他回答道“我今年已经四十三了,那时候,我才二十一岁,遇上了几个从避难所里出来寻找物资的队伍”,说道这里,看着何夕对他说道。
“他们几个可比你单纯多了,虽然我只和他们相处了几天,但是其中的一个女孩,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罗茜”,何夕说着把指环递给了霍尔。
“对,就是罗茜”,拿过戒指后放到衣服的兜里。
“等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甚至怀疑我是看到了天使,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笑,都是那么圣洁,那么令人不忍亵渎,然后,然后”,说道这里,霍尔的神情一下变得狰狞起来,从地上尸体手中随便捡了一把步枪,走到掠夺者首领的面前,然后对着首领的头不停的扣动着扳机“砰”,子弹在打在首领的那已经血肉模糊的头上在霍尔的脸上溅起了几点零零星星的碎肉,“咔嚓,咔嚓”,霍尔打完第一发子弹后又扣动扳机,发下这把枪里就只装了一发子弹,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
“连你也和我作对”,说完,将手中的枪倒过来拿,枪托对准掠夺者首领的脸,用力向下砸了下去,“一下了,两下三下……”,此时他现在处于一种半癫狂的状态,最终,看着面前已经完全变成肉末骨渣的脸,一把被砸的变形的的枪。
发现此时自己周围正围了一群人,擦掉脸上的肉末,淡定的向何夕那边走去,看他那副样子,就如同一个刚刚赴宴回来的绅士一样。
当然,如果忽略他脸上的血迹的话。
走到何夕跟前,对着何夕笑了笑“不好意思,刚刚情绪有点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