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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拾】
时间会流逝,焦点会模糊,而我们像集体得了失忆症一样,过去的回忆都逐渐变得模糊,只有那些最美好或者最痛苦的记忆才能在我们心中历久弥新。大部分的情感都会随着光阴的逝去而变得寡淡,这个时候,一旦长久的仇恨被凸显出来,只能证明一点——你还深深的、深深的在心底爱着那个人。
因为深爱着鼬所以没办法原谅,与其说是无法原谅他的罪行,不如说是无法原谅他不让他们在感受到他的爱。
是他让他们变成了两把复仇的利剑,义无返顾的冲向有他的深渊。
春去夏来,木叶一年四季都维持着一副郁郁葱葱的景象,因为火之国的壮大,木叶忍者村也逐渐繁荣了起来,人口增长速度变快,大街小巷也越来越热闹,火影岩上四代火影的头像风雨无阻的守望者木叶,到处是一副兴兴向荣的景象。
花月在第二年开学的时候再次回到了学校,经过了小半年的修养,终于有了新的社会头条盖过了“宇智波一族灭门惨案”,花月和佐助也不用再顶着众人各种同情怜悯或讥讽的各色目光生活,一切都慢慢归于平静走向正轨。
可当所有人都渐渐遗忘这件事了以后,并不代表当事人完全不在乎了。时间或许能让钻心的疼痛变得麻木不仁,但是不代表他就会消失。有些伤痛是没有办法彻底根除的,它会变成一个小黑点所在内心的某个角落里,直到某一天被触发,迅速扩张至整个内心都被阴影笼罩。
和佐助不同,花月在感情上虽然怨恨着鼬,但在理性上她又非常清楚这个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少年是如何在木叶与宇智波两方的野心中做出艰难抉择的。虽然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她还是忍不住为他和他们感到悲哀。诺大的家族在一夜之间就落寞了,只剩下三个个人和广阔的土地,这场灾难简直要把他们三个人的灵魂都掏空了。
知道真相的她回过神又怎么忍心真的动手杀掉他?他是真心把她当做妹妹对待的,曾经是那么疼爱她,哪怕到最后他不得不对自己的家族下手却还是在那些人手上为她求得了性命,让她得以保存。或许他只是不想让佐助活得那么孤单,希望她能在他不在的漫长岁月里陪伴佐助,她也愿意相信那个会蹲/下/身帮她修木屐的大哥哥在那一刻对她是真的温柔。
明明知道是注定的结果她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痛苦她无法告诉任何人,她的身份太特殊了,她没办法敞开心扉冒一丁点儿险,因为任何一个无心之举那对她来说都有可能会变成致命的行为。而她经历过这些,也太想好好活下去了……
所以她不能告诉佐助真相,任凭他在无边无际的仇恨中挣扎,她也只敢抱紧他,而不是拖他出来。
她在心里始终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
在花月看来,佐助的眼睛里心里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围绕着鼬的,佐助的一切都是为了向他最爱的哥哥复仇,他对一切阴谋都一无所知,也不屑于知道,他是那么干净就像白纸一样,只要盯着自己所想所做的就好了,不辩驳、不解释,从来就不会朝其他方向看一看,目不斜视,一条道跑到黑。
他说他要复仇,要振兴宇智波这个姓氏。所以他会像发了疯一样的修炼忍术。而在花月眼里自己就是他们兄弟仇恨之间的附带产品。
虽然她也相信她在他们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但这个地位一旦与他们的目的相冲突她真的不确定自己自己能不能得到保存。
她没有安全感。
即使她现在是佐助唯一肯定的家人,即使他们只剩下对方了她也不敢完全将自己托付出去,信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奢侈的一件事了。她只能在生活中不断的引导佐助去思考鼬的行为有哪些可疑点,但她又不能太刻意让他发现她的意图,毕竟佐助虽然单纯,却是非常聪明的,不然也不会长年霸占忍者学校的年级第一,被村子里的人们冠上天才的头衔,虽然她也很清楚他非常努力。
就像没有人能够阻止不幸的事情发生一样,也没有人能改变生活很大一部分都是平淡如水的事实。
花月和佐助的生活,在失去了父母之后也还是得照样过的,和其他木叶村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毕竟说实在的人这是个高危行业,这里的孤儿太多了,他们两个也算不得什么特别的存在。时间一久不光村子里的人逐渐忘了他们家的破事,连他们自己都慢慢地从痛苦中爬了出来。
伤心是一时的,他们不可能一辈子都沉浸在悲伤里,更何况他们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每天都悲春悯秋,又不是整天没事闲的蛋/疼。不论是佐助还是花月他们都迫切的想要变得更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虽然身处较为和平的木叶也隐隐的有了危机感——佐助一心想要完成自己的野望,而花月则更担心团藏把肮脏的欲/望之手伸向他们,复仇与自保都迫在眉睫。
他们的日常也被迫在一夜之间进入少年时代,玩乐的时光被大量的修炼占满,每天都过得忙忙碌碌的,虽然他们自己都咬着牙做出一副非常轻松的模样,背后付出的辛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说实话花月觉得自己的日子绝对比以前更辛苦了,她一个人不仅要上学还要料理家事照顾佐助的起居,在她心里住的是一个成人的灵魂,而佐助则是一个真正的孩子,不管他表现得再成熟,花月也消受不起这种照顾,宁可自己担起女性长辈的职责也不愿意厚着脸皮让佐助跟自己平等的完成家事,虽然她也不愿意把他惯坏了,但凡事也要适可而止。以前看同人文里支使小豆丁佐助做这做那的内心完全可以做佐助阿姨还心安理得的女主们,花月表示不能理解。
像做饭做衣服这种事佐助就完全承担不来,花月每个月的最大的烦恼就是为什么佐助又长高了她上个月、上上个月才做的新衣服又不能穿了,或者虽然可以美白防晒但也不想每天都将就佐助的喜好吃番茄料理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不是每天都有大量的修行,她几乎都要觉得自己已经沦为最普通的家庭主妇了!QAQ
还有更让她感到麻烦的是家产的继承问题——
话说宇智波家的地之所以会被标上宇智波的标签,不光是因为这里住的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而是因为这块地的地契完全属于他们宇智波。而且,因为他们多少都有点血缘关系,作为整个宇智波家剩下的唯二的大活人佐助和花月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这里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就是说在“宇智波家的地“这块土地范围内的所有一切,不光是土地还包括物质遗产和非物质之文化遗产都是他们的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食人间烟火的二少爷佐助就板着扑克牌脸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花月虽然外表看起来还算淡定但心里已经给跪了。ORZ
第一反应:我滴个妈呀,好大一笔钱!闪瞎!
第二反应:作为土豪我一个人生活就好了,不需要再交盆友了!
第j□j应:我去!!!这么大的家业两个无依无靠的小P孩儿能守得住吗?!!
事实证明花月的第三个担忧是及其正确的,怀璧其罪,人把目光放长远点凡事先预防着不好的肯定没错。
首先说宇智波家的地皮位置确实是很好,处于木叶村的近郊,离村子距离近,再加上木业近年来人口迅速膨胀,房子向周围扩张越建越多,这点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再者这里靠近后山,有两块大湿地三块小湿地,以及他们自己修的几座枯山水,可以说风景非常优美,而且土地也很肥沃,木叶三分之一的大米供应来自于这里,这在其他忍者村简直就是不敢想的事情;最后一条,整个宇智波家只剩下两个连下忍都不是的小P孩儿,根本不成什么气候。以前仗着血继限界可以横着走的宇智波一族已经被灭的差不多了,他们这块肥肉不被盯上才是件很奇怪的事。
不过花月也非常清楚两点,一是作为现任家主的佐助小豆丁绝对不会容许家产被人夺走,卖出去更不要想了;二是鼬一开始就和木业上层做了交易,他们是绝对不敢把自己和佐助往死里逼的,不然鼬知道了这事绝对够他们喝一壶。所以,当花月听说佐助那风魔手里剑吓跑了两拨扬言要买宇智波家的地的小混混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还狠狠的表扬了他一番,不顾自己长期吃番茄吃的脸都绿了许诺接下来一整个星期每顿都以番茄为主料做大餐。
不过她也知道总这样拒绝别人是不行的,但又不愿意让有权有势的人大量收购他们的地方。思前想后,她决定将一部分土地小块小块的租出去。比如田地就划为好几份让雇农去租种,收货的时候就拿四分之一的粮食;原先宇智波家的商业区可以零散的租给村子里的小商贩,租金只收村中心地段的一半;剩下的住宅区划出一小部分无偿租给村子里,让没有地方居住的孤儿们住着,正好能堵住那些上层人士的嘴。
花月这样的安排先开始佐助是不愿意的,宇智波家的地怎么能让外人践踏?但花月给出的理由是:
“佐助你想复仇吧?但是你知道复仇都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当时小小年纪的佐助低着头思考了很久才认真答道:“当然是超强的忍术。”
“白痴。”花月不客气地点了一下他的头,“当然是钱啊!”
看到佐助难得呆萌的表情,花月继续忽悠到:“你看,虽然富岳大人和妈妈给我们留了很多遗产,但是我们衣食住行哪一样不要钱啊?万一花光了还没当上忍者我们是要靠喝西北风过日子吗?还有啊,哥哥他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佐助你想过没有啊?杀掉他之前总要先得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吧?万一有什么阴谋呢?头脑发热就做些愚蠢的事情要不得的对吧?但是我们要调查的话得有人脉吧?人脉靠什么,靠钱砸啊!再说我们要找哥哥报酬也得知道他在哪里吧?万一有一天我们要寻仇了却找不到他人怎么办?还不得考前悬赏别人帮忙找啊!
“真正强大的人不是那个拿刀子直接上的,而是后面指挥的,哪个大BOSS不是有钱有是有脑子的,你光知道练忍术有设么用啊!”
那时候佐助还年纪尚小,脑袋还没有后来好使,被花月的一长串话绕下来就眼冒金心了,好像花月说的都很有道理一样。
虽然母亲从小就教育他谈钱是很粗俗的事情(岛国的传统观念),但花月说的……
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对啊!!佐助小朋友觉得脑袋被射了几件瞬间就肿掉了,不能思考肿么破!!!
这厢忽悠着佐助小朋友一顿乱点头,那边她转手就在几天之内把该租的地全都租出去了,其精明的样子连三代目哦鸡酱私底下都连连感叹富岳的眼光太好,给她儿子找了个好媳妇,他们还没来得及对这块烫手的“大肥肉”开刀,她就先发制人让所有人都没话说了。
不过这是从侧面说明了这孩子对木叶没安全感吗?
作为木叶的领导人三代目哦鸡酱才不会承认这种事呢!一定是因为这孩子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对,就是这样!
而团藏那边就是想着如何能够让小人才花月归到他的手下,但明里暗里利诱了好几次人家都不吃他那套,碍于三代目和鼬他又不敢硬逼,于是只能作罢。
至此,花月和佐助暂时过上了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