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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局,莫玖很是满意,至于君临,他压根就不在意。
晚上的时候,春雪来找她说她动了点手脚,把小绿丢到青楼里了。一听之下,莫玖就说了春雪几句,小绿虽然可恶,但也没必要把人扔进青楼那种地方吧?更何况沐王妃下令卖了她,春雪这样做,不就是没把王妃看在眼里吗?若让人得知了,作为春雪主子的她,也会按上藐视婆婆等等一些于她不利的东西。
君临看着莫玖纠结的模样,开口问了句,莫玖如实告诉他了,原等着他开口说自己,哪知他哦了声说没事,见莫玖纠结的很,又笑眯眯安抚她。
她嫁进来将近半月了,和君临处的一直很好,但这种好,只是夫妻间的那种尊重,却没有对她的喜爱。这点让她苦恼非常,初时以为可以在相处的过程中慢慢感化他,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吸引他注意了。哪知一切都是她想岔了,他对她表现出的温柔,对其他人也一样有,可能在他眼里,自己也就比其他人强上一点。
对于这个认知,一开始莫玖感到苦恼的很,可又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相敬如宾什么的,至少安全,至少她不用怕这段时间她会突然就死了。
不都说,夫妻间前期相敬如宾,日后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发展为挚爱的吗。如果这样,她确实不急着让他爱上她,就让他们相敬如宾去罢!
日子一天天过着,莫玖有意无意的和君临保持着关系,就连晚上君临搂着她腰睡觉的时候,她都会不动声色的离他远远的。这种态度,可比初时她嫁进来那会儿差了太多,让他郁闷的同时又不理解她的这种变化。
时过一月,宁国侯府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莫柯要过继给郑氏了,摆宴席的时候让莫玖他们过去。
这回出席,是让莫玖和君临两个一起去。
自上次归宁后,回来莫玖就和他说了说她以前在宁国侯府的生活,当时君临听后,说了一句“我们两个过的都不易。”只不过区别在于一个可能随时死在家里人手里,一个可能随时死在外人手里。
莫玖问他要不要出席,之前归宁,已经让京城有点小轰动了,皇帝似乎也有些担心起来。若是这次再去,指不定皇帝就真忍不住了。
君临一直在意着莫玖态度的转变,这会子瞧她为自己担心,心里面有点小愉悦。再说这样的事,让莫玖一个人,说不定会让那些贵妇人暗地里嘲笑她,她可能不在乎,可他就不高兴了。说起来,连他都没注意自己这种心态转变是从什么开始的。
于是到那天的时候,莫玖俩人便出门去宁国侯府了。
因为是过继给郑氏,南国侯和白氏也到场了,对于莫玖夫妻二人,白氏见了少不得拉着和他们说了半晌的话。
这样的场合,来的都是宁国侯在朝上的幕僚和他们的夫人,像莫玖和君临这样的小辈,也就他们两个。
张氏没有出席,就连莫瑶也没出来。莫玖好奇之下去问白氏,白氏也摇头说不知道,但告诉她,估计是宁国侯要发作她们两个了,所以这样的场面自然不用她们出席。
那些来的贵妇们没见着张氏和她女儿,反倒是见着了柳姨娘跟在宁国侯身边,疑惑之下想一想也知道了,这样的场合里张氏不出席,肯定是张氏出了什么事,否则好端端的怎么把张氏的儿子过继给过世的原配夫人了?
莫玖在下面喝着果酒,派出去打探事情的春雪回来后挨在她身边微微弯下腰,小声说:“二小姐怀孕了。”
莫玖一怔,抬眼看向春雪,春雪沉着眼色,点了点头,确认事实。
君临瞧她们主仆俩神神秘秘的,便凑近莫玖几分问,“怎么了?”
莫玖摇摇头,“没事。”她喘一口气,“大概是果酒喝多了,头有点晕。”
君临就笑道:“这果酒虽甜,可喝多了还是有劲。”他拿下她手里的酒杯,递了茶水给她,“先喝点水罢,要不我陪你去外面走走。”
“不用了,让春雪陪我出去透一透气就好。”她喝了几口水,对君临小声说道。
君临含笑点头,看着她离席走了出去,心头却有几分失落,又是这样,躲着他避着他。
外间秋风带着凉意吹在莫玖脸上,让她头脑清明了几分,“她现在在哪?”莫玖问了春雪一句。
春雪回道:“在她自己屋里关着。侯爷知道了这事气的不行,说要打死二小姐,最后让张氏拦下来了。”
莫玖秀眉微折,沉吟道:“以现在莫瑶那个性子,指不定她会利用这个孩子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春雪一惊,续而宽慰道:“侯爷丢不起这个人,二小姐这个孩子必定留不下来。而且现在二小姐被关着,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话一落,就听身边草丛里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莫玖一转头,便瞧见从草丛里钻出来一个人,衣服上蹭了泥土,头发也散了大半,甫一出来时,差点吓了莫玖一跳。
张氏好容易从西院溜出来,正想着穿过这片花园就能过来宴席阻止莫柯过继,哪知一出来就看见了莫玖,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但是下一秒张氏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往莫玖身上一扑,死死的拉住她的手臂,瞪着她看,哑着嗓子说:“小玖!你救救你妹妹!她这辈子不能就这么毁了!”
莫玖有些无语,瞧着张氏激动的模样,想要甩开她的手,哪知她握的那么紧,“她这辈子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被关傻了吗?松开你手!你是想让我喊人吗!”
莫玖在张氏眼里就是救星,哪里会因为她一两句话就轻易放弃,她手下力道一重,直直的盯着莫玖手:“小玖!你妹妹肚子里孩子可是皇亲国戚,这事要是捅开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小玖全当是为了你自己,帮帮你妹妹,把这事给端王世子说了去,到时候瑶瑶富贵了,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你走开!”莫玖被张氏抓的手臂疼,眉头一蹙,用了大力去甩开了她,瞥着摔地上的张氏,莫玖揉着被张氏抓疼的胳膊,一脸厌弃,“张氏,这时候了你还做梦。莫瑶现在这样都是她自己作的,她是死是活干我何事!”
几乎是她话将将落下,那边就跑过来了几个婆子,见着莫玖各个都是一脸惊慌,其中两个婆子把张氏制住了,领头的婆子朝莫玖行了礼,挤着满脸褶皱笑道:“惊了大小姐了!我们这就把人带走!”一边说着一边朝后面打手势,张氏嘴里塞了布团,唔唔嗯嗯着就被婆子连拉带拖的拉走了。
莫玖瞧着那些人走远了,揉了揉胳膊,想着今天实在是够晦气的,她眉心紧蹙朝一处一看,说:“别躲着了,出来罢。”
君临闻声走了几步,正瞧见她满脸不悦,眉心紧锁的站在那儿瞥着他,他还是一贯是温润之色,只眼里的温润却掺了沉色,两人互相瞧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君临先开了口,“我担心你,就出来看看,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莫玖移了移眸子,叹出一口气,“没什么想说的吗?”
君临微怔,左右一看,就上前几步折下一朵木槿花。莫玖移开的目光微微向下一垂,眼前便递过来一朵开的艳丽的木槿来。
“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对我说,别自己一个人憋着。”他温声说着,手上的木槿又往前递了递。
莫玖凝他一眼,抬手把花接了,说:“我不想让你知道。”怎么说,都是自己娘家的事,莫瑶那肚里孩子还是端王世子的,麻烦事一堆呢,她可不想让莫瑶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君奕的事已经定下来了,是京城谢家的女儿。”君临见她接了花儿,又说了一句。
莫玖静了一会儿,抬头问他,“你要不要和我走一趟莫瑶那儿。”
君临闻言,脸上带了些喜色,点头“嗯”了一声,这算不算她不再回避着自己了呢?
两人一起去了关着莫瑶的屋子,让春雪过去,他们两个则在一边听。
莫瑶听见了春雪声音,整个人果然都犹如疯狗一样乱叫,春雪讥讽了她几句,她就想跳起来咬人,就那情绪激动的模样,莫玖都觉得那孩子迟早会让她折腾没有。
隔着扇门,莫瑶在里面发狂大叫,“做梦!我不好过你家主子也别想好过,如果这时候我出去朝着那些人说一声我这孩子是君临的!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反正孩子月份小,到时候就说是他们归宁时,君临轻薄于我,没人会不信的!”
春雪就笑,“这个时候还是别做梦了,先想想你怎么出去罢。”
里面莫瑶又开始嚷嚷,连带着莫玖一起骂。
莫玖拉了春雪一下,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君临一眼,三人就走了,管后面莫瑶的骂声如何难堪入耳,也没人搭理一下。
莫瑶如今不想着君奕,反倒想着君临,就见了那么一面,她就死心塌地爱上了?甚至还想着带球勾引人,嫁进沐王府。对于莫瑶此等异想天开的想法,莫玖只想说一句话——智商,是硬伤啊!拿出你前世勾引君临的小白花模样和智商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