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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在善亲王府发生的,请善亲王府给本王一个交代。”南歌淡淡的避开了南笙雁的啼哭,对着善亲王妃说道。
“这……”善亲王妃沉吟道。
“还是请圣上断绝吧!这件事本王没有处理的权限。”善亲王大步走了进来,却不是走到善亲王妃身边,而是揽过了云侧妃。
善亲王妃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这么多人面前,善亲王不留面子的举动让她心里大为恼火,不过这恼火大多是冲着云侧妃了。
“那就进宫吧!”听得进宫,众位夫人都纷纷告辞,毕竟这么多人去看热闹实在是不妥的,但是宫里有她们的夫君啊,这件事的过程结果早晚都是会知道的。
只是知道内幕的就觉得这件事真的是难办了,最近青国因为凰衣公主的事情蠢蠢欲动,若是再因为南笙雁让南郡与黎国生了间隙,那就是腹背受敌了。
“祁连安凉,你可知罪?”赫连恩德的话语淡淡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安凉不知。”祁连安凉看着自己的父王在一边,心里有十足的底气,知道赫连恩德绝不会重罚自己,还是睁眼说着瞎话。
“皇上,臣相信小女是无辜的,倒是有些人不知打的是何主意?”祁连康一双虎目在南笙雁与南歌的身上转来转去,他话里的意思也一目了然,就是说南歌与南笙雁陷害祁连安凉。
“康王爷这话说的未免太过了,女子的清白比命还要重要,康王爷难道不知?也对,对贵千金;来说,确实不是很重要。”南歌冷声,一句话让祁连康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祁连安凉也怒了。
“南郡王爷这话说的,如今雁公主可是不如本妃了。”祁连安凉的话让夏沉香想笑,这是在比较吗?
“你……祁连安凉,你的心思以为本公主不知道吗?今日的事情,人证物证俱在,若是不给本公主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南郡岂会善罢甘休?”南笙雁咬唇,看着祁连安凉,眼里愤怒和怨恨不加掩饰,让祁连安凉犹如芒刺在背,心里生了一定要除了南笙雁的心思。
可是,南笙雁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好了,这件事情容朕想想,定会你南郡一个满意的交代。”赫连恩德的这句话是要为了南郡而放弃祁连安凉了。
“荣王妃德行有失,设计南郡的公主,此德行不能为皇家妇,命荣王将之休弃,剥去郡主名号,禁足三年,这样可好?”赫连恩德在祁连康要说话之前就先开了口。
祁连安凉听到要降自己为侧妃,心里的恨意涌了上来,她是谁?她是黎国最尊贵的郡主,她的父亲拥有黎国一半的兵马,她的夫君是黎国的二皇子,最有可能接替皇位的存在,可是,如今这叫她如何承受?
“皇上,安凉不服。”祁连安凉抬起头看着赫连恩德。
“皇上,雁儿也不服。”南笙雁亦是开口,祁连安凉设计了自己的清白,岂能如此轻易就躲了过去?
“皇上此举未免太过偏颇,难道黎国的王妃是人,南郡的公主就不是了吗?”南歌也冷冷相饥,不过他可不是为了南笙雁,而是祁连安凉想要设计的是夏沉香,他心里气愤。
“皇上,臣为皇上效劳多年,不曾求过什么,如今求皇上免了安凉的罪。”祁连康也是跪在了大殿之上。
看着祁连康的举动,众人武将纷纷跪在金銮殿上求皇上饶了祁连安凉,赫连恩德看着这一幕,脸色更加难看。
这些就是说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大臣?明明纷纷唯祁连康马首是瞻!
而赫连恩德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要好好的惩治这些人,必须要他们知道,自己,才是黎国的主人!
“南歌王爷,雁公主快快请起,祁连安凉此举虽罪不至死,但也活罪难逃。而朕向来公平,就将祁连安凉交给雁公主处置。”赫连恩德的话一出,众人纷纷变色。
“皇上,三思啊!”祁连康一张脸铁青,赫连恩德,真是太不给他留情面了。
“父皇,儿臣觉得此举甚好,南郡与黎国的关系,可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祁连安凉就交恶。”赫连辞冷笑道。“康王爷,你身为黎国的王爷,应当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理,还劝父皇三思?本殿倒是觉得该三思的人是你!可不能徇私啊!”
“皇上,老臣为黎国战斗了一生,就这么一个女儿,皇上真的要将老臣闭上绝路吗?”祁连康的声音颤抖着,若是赫连恩德今日铁了心要处置祁连安凉,他也没办法,祁连康心里涌起寒意。
自己为黎国戎马一生,虽说性子冷傲了些,但从来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如今只希望祁连安凉能够嫁个好人家,一生平安喜乐,可是,皇上何故至此呢?
“康王爷是在埋怨父皇吗?祁连安凉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设计了南郡的公主,还死不承认,这些都是大罪!”赫连辞率先开口“还是你对父皇英明的决断有什么不满吗?”
赫连辞的话语,以及看着她冰冷的眼神祁连安凉心生寒意,这是自己的辞哥哥吗?竟然如此的希望她死去吗?
“臣…不敢。”祁连康阖眼,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多岁。
“父王,救救安凉,安凉不想死,安凉还年轻。”祁连安凉拉住祁连康,哭着道。
“朕累了,都下去吧。”赫连恩德挥挥手,阖上了眼睛。
今日的事情对康王爷一党无疑是沉重的打击,祁连康没想到皇上真的那么固执,不顾自己手上的兵权,就那样下了决定。
“皇上,老臣愿交出兵符,归隐山林,求皇上绕过安凉。”罢罢罢,一切都是浮云,只有安凉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话,众人眼里都多了几分惊异,没想到祁连康一直不愿交出的兵权会为了换祁连安凉一命。
“王爷,请三思啊!”
“王爷,众将士不能没有王爷啊!”
一声声动情的呼唤听得赫连恩德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想的可不是他们的情深,而是祁连康功高震主了。
“罢,既然康王爷愿用兵权换祁连安凉一命,那就罚祁连安凉五十大板,剥去郡主头衔,荣王的下堂妇,祁连一族及其后日永世不得入京。”赫连恩德满意的说道,总算除去了祁连康这个心头刺。
“皇……”南笙雁还想再说,却被南歌拉住了。
“至于南郡,朕定会给南郡一个满意的交代,凰衣郡主下嫁南郡王,可好?”赫连恩德想用凰衣来换。
这场闹剧以祁连康卸去兵权,凰衣下嫁南郡收场。
夏沉香想到凰衣,那个美好的女子,一生就这样被决定了吗?若不是自己,恐怕……
“夏儿,本妃挺喜欢你的,去善亲王府住一段时间可好?”散了之后,善亲王妃看着夏沉香和蔼的说道。
“夏儿是孤儿,住哪里都是一样的,夏儿还要多谢王妃的垂怜。”夏沉香点了点头,夏沉香就随着善亲王妃去了善亲王府。
南笙雁这边却是摔了所有能摔的东西“皇叔,祁连安凉对我的事,死都不足以泄愤,怎么就这样轻易的绕了过去?”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跟祁连安凉是一伙的,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也怪不得别人,毕竟本王的目标是为皇上迎娶到凰衣公主。”南歌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南笙雁顿住,手里正要摔的青花瓷瓶也握不住直接的掉了下来,一双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皇叔这是……
南歌走上楼的身子顿住,又开口道“既然事情已经完成,就要准备回南郡了。”
“桃花姐姐,这是什么?”夏沉香心情颇好的问道。
夏沉香心情的好无关其它,只是因为除掉了一个敌人,祁连安凉,她以为她真的能活下去吗?
三日之前,祁连康带着祁连安凉上了去苏州的马车,可路上,遭遇山贼祁连安凉不幸遇难,一个佳人香消玉殒。
众人自然是将这笔账记到了与祁连安凉有过节的南笙雁身上,可南笙雁何其无辜呢?夏沉香浅笑,谁能想到,是自己呢?
“夏小姐,这是王妃的药。”善亲王妃的贴身侍女对着夏沉香回道。
夏沉香来善亲王府六日了,善亲王府的下人们都很喜欢夏沉香,夏沉香温柔可人,从不轻易的发脾气,在他们眼里,夏沉香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的温柔,整个善亲王府能这般好脾气的,恐怕只有夏沉香与善亲王妃了。
“桃花姐姐,我正好要去给王妃请安,让我送去吧。”夏沉香浅笑道。
“那就麻烦夏小姐了。”桃花将手里的药碗递给了夏沉香身后的月儿,恭谨的说道。
“不麻烦。”夏沉香浅笑着,瞅了一眼月儿手里精致的瓷碗,眼里闪过一丝莫测的光芒。
“王妃,夏儿给王妃请安,王妃又变漂亮了呢!看得夏儿都嫉妒了呢!”夏沉香撒娇似的话不断的说出,惹得善亲王妃眉开眼笑的。
“夏儿来了?快坐。”善亲王妃对着夏沉香说道。
“王妃,夏儿有件事,事关王妃,夏儿不知,该不该说。”夏沉香没有依善亲王妃的话坐下,只是皱着眉,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善亲王妃放下了手里的药碗,对着夏沉香说道“何事这么为难?说吧!本妃又不会怪你。”
“那夏儿可就说了啊。”夏沉香眨眨眼,拿起善亲王妃的药碗“这药,似乎有些不对。”
夏沉香的话让善亲王妃变了脸色,这药她可是喝了很久的,是大夫说可以求子的药,可是如今夏沉香竟然说药有问题,这一下让善亲王妃的脸色变了。
“夏儿学过一点医术,这药,是求子的药,但里面的一味药却与王妃屋里的熏香相冲,若是长此已久,怕是……”后面的话夏沉香没有说出来,但是众人都可以想的到,一时间善亲王妃的脸色铁青。
“桃花,换熏香。”善亲王妃阴沉着脸道,怪不得,她这么多年除了一个赫连冲却是再生不出孩子。原来竟是着熏香的缘故。
可是这熏香,却是皇后相赠,这……
“王妃只要不在接触这熏香,这药倒是良药,夏儿祝王妃早的喜事。”夏沉香看着王妃皱起的眉头,对着王妃宽慰道。
“哎!多亏了夏儿你,若是不然,本妃可就……”善亲王妃眉眼一转,笑了开来。
“王妃,夏儿今儿想出去一趟,买些女儿家用的东西,还请王妃恩准。”夏沉香说到女儿家用的东西的时候,低下眼睑,耳朵粉红,颇有些羞涩的样子让一屋子里的婆子丫鬟们都笑了开来。
“这王府还不是任夏儿你来去,出府的小事也不用告诉我。”善亲王妃也笑了出来,夏沉香这幅样子,看起来颇为可爱。
“是,多谢王妃,那夏儿先告退了,王妃好好休息。”夏沉香说着退了出去,却在院里遇见了华绍。
华绍眉目含笑定定的看着夏沉香,在夏沉香经过的时候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你很不错,有胆量,够狠。”随即走了进去。
听着里面善亲王妃开怀的笑声,夏沉香的眉头皱了起来,华绍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错,那天那个大汉能开口说出事实,是夏沉香给他下了药,不过,华绍没有说出来,这让夏沉香心里有几分庆幸,却又更加觉得以后不管是什么事都要更加小心谨慎了。
有一个华绍,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南笙雁你不用担心了,会有人替你处置她,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呢?”南歌手里拿着一壶酒,浅吟了一口,偏过头看着夏沉香。
夏沉香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听了南歌的话,她也知道,祁连康是不会放过南笙雁的,祁连安凉已死,祁连康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南笙雁这个仇也不在是什么了。
“按理说,如今我大仇得报,正应该是高兴的时候,可是我却如何也开心不起来,南歌,两个月以前,我只是为了报仇而活,可是如今大仇得报,我却不知该干什么了。”夏沉香喝了一口酒,低声道。
那落寞的样子看的南歌心里一紧。
“夏儿,跟我回南郡吧。”一个不注意,南歌的话就出了口,既然已经说了,南歌也索性直接的看着夏沉香,等着夏沉香的回复。
身在暗处的人心里一紧,就怕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应了这个要求。
“南歌,这里有我放不下的人。”夏沉香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南歌说道,眼里是郑重无比的神色。
“是他吗?”南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心里苦涩无比,明知道自己是没有希望的,可是还不是禁不住的想要知道答案。
暗处的人心里也紧了紧,希望夏沉香的肯定,却有害怕否认,纠结的心里让男子皱着眉头,他自然知道他口里的他是自己。
“南歌,不是说好了不提过去吗?都是过去的事了。”夏沉香状作无事的说道,扬起一抹笑“喝酒吧!明天,你就要回南郡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夏儿,若是……,我会一直等着你的。”南歌猛喝了一口酒,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不吐不快,堵在心里的感觉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他南歌从来就没有这样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过,也没有这样在乎一个人过,夏沉香,是不同的。
“南歌,我还有很多事的,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还有凰衣,凰衣嫁过去以后替我多照顾着点她,这次的事情,终归是因我而起。”夏沉香喋喋的说道。
“南歌,想念我了就来黎国看我,我一直等着你,我们说好了,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南歌,我会舍不得你的。”
“夏儿,我可以抱一下你吗?”南歌微笑着听夏沉香说完,安静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夏沉香笑了,如三月的春光一样明媚灿烂,然后猛地抱住了南歌,用行动给了南歌答案。
暗处的赫连辞握紧了拳头,心里气愤的要命,可是想到南歌为夏沉香做的,那么照顾夏沉香,况且想到了那句‘一辈子的朋友’赫连辞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不过还是嫉妒的要命。
“夏儿,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南歌放开了夏沉香,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再没回头。
不是不想回头,只是不敢,夏儿,我怕一回头,我就舍不得离去,我怕一回头会看见你温柔的笑靥。
夏儿,你可知,你的温柔对我来讲是蚀骨的毒药?一点一点侵蚀着我的心脏,直到那里装的全是你。
夏沉香看着南歌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
“小姐,我们回去吧。”月儿被南歌留给了夏沉香,为了保护夏沉香。
“恩。”夏沉香转身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你是何人?”月儿厉声道,站在了夏沉香前面,能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定是高手,若是这个高手来者不善,那可就难办了。
“沉儿,我想你了。”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夏沉香竟有种扑到赫连辞怀里的感觉。
大仇已报的她如今没有目标,赫连辞此时的出现就像一个精神寄托一般,不过夏沉香终是没有扑上去,只是冷淡的看着赫连辞。
“三皇子又是来消遣我的吗?”夏沉香歪着头看着赫连辞,眼里透出讽讥。
“沉儿,你相信我好吗?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了。”赫连辞想要去拉夏沉香的手,却被月儿阻挠,夏沉香躲了过去。
“我凭什么相信你?”夏沉香一脸冷漠,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孩子,那是她最痛苦的时候,可是,他在哪里呢?她凭什么相信他?
“沉儿,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和我们的孩子,可是,原谅我好吗?再给我一次机会,如今仇已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赫连辞低声道,话里带了明显的乞求。
若是夏沉香能回心转意,他在她面前卑微又如何呢?他本就爱她,卑微到了尘埃里。
“小姐,这是主子留给小姐的信。”月儿却在这个时候拿出了一封信递给夏沉香。
夏沉香颇有些一会的接了过来,南歌有什么话不能当面对自己说嘛?明明才刚刚分开啊。
夏沉香打开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夏儿,珍惜眼前人。
夏沉香的眼泪就那样落了下来,不是做戏,也不是什么委屈,只是心里觉得难过,没有理由的难过。
夏沉香自然知道南歌的这句眼前人是何人,闭上眼睛,心里叹道:南歌啊南歌,你让我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沉儿,你别哭啊。”赫连辞一看到夏沉香的眼泪,顿时所有的伪装都破解只剩下慌乱和不知所措。这样娇弱的沉儿,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噗……”看着赫连辞慌乱的样子,夏沉香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赫连辞,看着南歌为你求情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夏沉香沉声开口,说出的话让赫连辞被喜悦冲昏了头。
“沉儿,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不会让你再出事了。”赫连辞紧紧的拥着夏沉香,如发誓一般的轻喃。
人,总有失去过才会更珍惜,是这样吗?夏沉香也不知道答案,只是看着赫连辞的样子,心里愁绪不断,赫连辞,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沉儿,我去善亲王府将你迎回来,可好?”赫连辞一双眸子里的深情快要将夏沉香溺毙,夏沉香想着赫连辞,心里渐渐的忘了仇恨。
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不是吗?
珍惜眼前人。
“好。”十指相扣,再次许下誓言,只愿今生不悔再有离别,不会再有伤害与悲哀。
“沉儿,你可知我等这刻等了多久?”赫连辞的拥抱越发的紧了,似要将夏沉香融进骨血里,然后,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