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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远在淳王府的萧士睿很应景的打了一个喷嚏,他用下人递上来的手绢擦了擦鼻子,才纳闷道:“虽说春寒料峭,可如今已经暮春,我也感觉不着寒意,怎会莫名打了喷嚏。”
一旁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喻清袭给他递了一杯热茶:“这是有人在惦记着王爷呢,妾身可是听说,那位尚姑娘可是天资绝色,且聪慧得连明睿侯都赞誉有加,王爷这是被美人所惦念。”
“你这话酸的好没道理。”喻清袭有身孕在身,萧士睿也不跟她计较,担心她胡思乱想,也不免宽慰两句,“这是皇爷爷赐的婚,本王也总不能抗旨不尊,本王到如今都还没有见过她人,是美是丑本王都得娶进府里。她虽然身份特殊,身系琉球,可到底是侧妃,且她那样的身份,于你而言是最没有威胁之人。既然允禾都说她是个聪明的人,定然不会有非分之想,对你也只会敬着。”
“既然王爷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妾身也把丑话说前头。她若是安分守己,妾身自然不会亏待她,她若是阳奉阴违,妾身可不会手软。”喻清袭分毫不让的看着萧士睿。
“这府邸内宅都是你做主,只要这面上好看,随你怎么折腾。”萧士睿放下书,不甚在意的用手杵着自己的下巴,“不过,你说的有美人惦念着本王,这话定然是没错。”
喻清袭的脸色微变,她可以得不到萧士睿的心和情,他们可以不谈男女之情,但却不能容忍别的女人得了萧士睿的心,否则就是她危机的开始,于是她试探的问道:“连大名鼎鼎的尚姑娘都入不了王爷的心,就不知道是谁让王爷这般上心?”
萧士睿的目光微微一凝,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喻清袭:“王妃放心,本王答应你的就不会食言,本王说的可不是你所想,而是今日和允禾从宫中分开之时,他行色匆匆,且没有回侯府,而是直往南园。”
喻清袭的目光猝然一亮:“王爷的意思是灼华姐姐回来了?”
以往喻清袭都是随着萧士睿称呼夜摇光为摇姐姐,自从他们坦诚之后,喻清袭就不再随着他唤摇姐姐,而是自顾自的和卓敏妍他们一起喊灼华姐姐,这是一种态度,表明她和夜摇光亲,和萧士睿无关。
“还有五日就是摇姐姐和允禾大婚,摇姐姐再不回来,允禾该哭了。”想到素来从容淡然的温亭湛,这几日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焦躁,萧士睿就觉得可乐,他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温亭湛。
这样的温亭湛才像一个正常的人。
“灼华姐姐大婚,我也要去。”喻清袭直接知会萧士睿,没有商量的语气。
“你现在身子不便,不过摇姐姐这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儿,我们自然都的去,等到那一日,我来接你。”萧士睿思忖了半响才道。
喻清袭是他的正妃,多少人不想他有嫡出的子嗣,到时候人多眼杂,再加上又是温亭湛的大婚,只怕现在想要切断他和温亭湛的人不在少数。喻清袭去却是有些冒险,他还得提前去给温亭湛通个气。
萧士睿这边一片祥和,而夜摇光和温亭湛那边却有些气氛凝重。
因为夜摇光终于问了一个温亭湛一辈子都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的问题。
“阿湛,在玉皇殿,你为何会入魔?”
她的声音那么轻,却有那么毫无预兆的砸入他的心口,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沉默了下来。
夜摇光也没有催促,他们坐在院子里的花藤架下,她抬起头目光平静,桃花般潋滟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如同一汪镜湖幽幽的看着他。
他知道,无论说什么,她都会选择相信他。
他同样,有着千百个理由,将她给隐瞒下去。
可经历了生死,想到她为了他的不顾一切,他再也不想欺瞒她。
缓缓伸出手,握住她柔软白皙的手,他的目光幽深而又坦诚,直直的与她四目相对:“摇摇,对不住,我对你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很多事情,在没有开口之前,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是缺乏了一点勇气,可是一旦说了第一句,其他的就不再那么艰难,温亭湛将当初去寻生命之花的事情一一坦诚,包括他在阴阳谷遇到魔君。
但依然有两点没有说,其一就是设三关是云夫人的刁难,云夫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要接着活下去,他不希望夜摇光因为这件事对云非离心存芥蒂而影响了她和戈无音的情谊,她能够看出来,戈无音是夜摇光最好的姐妹,无人能够比得上。
其二,就是他被阴阳谷灼伤,然后寻陌钦割肉换皮,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给夜摇光听,他真的怕极了她的眼泪,尤其是因为他的眼泪。
可惜,这第二点到底是隐瞒不住,夜摇光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从他的手掌之中挣脱,双手抚摸上他的脸:“阿湛,至阴至阳之气,你紧紧靠着阳珠便撑下来了,撑下来的却是你的神魂,你用了什么来保护的身子不受损?”
温亭湛的身子一僵,他的手覆盖在夜摇光贴上他脸颊的手,眉峰微微蹙了起来,唇瓣轻轻的动了动,许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抖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夜摇光的眼中已经有了水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从何处找来了声音低声道:“阿湛,我是修炼之人,我拿到过阳珠,也得到过阴珠,阿湛,我比谁都清楚至阴至阳之力对凡人的伤害……”
“摇摇,你别哭……”看着夜摇光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温亭湛觉得那真的犹如滚烫的油滴在了他的心口,又痛又烫。
“我没哭啊,阿湛,我哪里哭了?”夜摇光的话刚刚落下,一滴眼泪砸在了她垂放在膝盖上的手,她低头愣愣的看着,然后伸手摸了摸脸,摸到一片水迹,不由扯了扯嘴角,“奇怪,我明明不难过,这眼泪怎么就自己掉了呢?”